“嘭!”
錦衣長袍的男子直接倒飛了出去,而他和衛初雪硬碰的右手已經焦糊了一大片。
咳出一口鮮血后,錦衣長袍男子,面色蒼白的看著衛初雪,衛初雪手掌上搖曳的火焰,讓他升起了一抹深深的恐懼,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雄渾的玄力,在接觸到那奇怪的火焰時,玄力就如同鹽遇見了水一般,直接消失不見。
瘦高的老頭雙眼一凜,咬牙罵了一句:“廢物。”
老頭伸腳猛的前蹬,衛初雪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閻冥劍,后躍一步,躲開了老頭偷襲的一腳。
衛初雪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有防具,我就奈何不了你么?”
右手將閻冥劍橫在身前,衛初雪冷笑著將左手覆蓋在劍身上,然后從右往左拂過劍身,左手上的火焰也完全的傳遞到了閻冥劍之上,使劍身上原本就燃燒的火焰更大了幾分。
如果說衛初雪之前拿的像一根燒火棍,那此時她手上拿的,就是火炬。
熊熊燃燒的火焰,散發著令人恐怖的溫度,原本還能流淌的汗珠,現在還未聚合,便已經被蒸發為虛無。
閻冥劍輕輕揮動,劃過之地,將那一片空氣都烤灼得扭曲了起來。
瘦高老頭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炙熱的空氣將他體內的水分快速的蒸發掉了。
“接下來,你們都去死吧。”借著搖曳的火光,衛初雪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死神,正在宣讀著生命終結的審判,令人內心泛不起一點抵抗之意。
她高舉著閻冥劍,用力揮下。
附著在劍身上的火焰被拉得很長,發出獵獵的呼嘯聲響,朝著眼前的敵人吞噬而去。
大廳里的衛家人,看著那些失去了理智,正在互相揮砍的人,還有地上鮮血直淌的尸體,還有那在衛初雪手中狼狽不堪的兩人。
衛家眾人的眼中沒有一絲可憐,只有這樣,他們才覺得解氣。
瞟向衛初雪的身影,大長老的臉色頗有些復雜,低聲喃喃的說道:“這孩子,長大了。”
看著滿地的血腥的尸體,大長老還是不禁喉結滾動,咽下了一口唾沫,抬眼看向衛初雪的時候,眼神中又多出了一些敬佩。
曾經單純無知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此時在衛初雪身上,大長老看到了大人才會擁有的成熟與穩重,還有一個梟雄必須有的狠辣。
對待自己的敵人手軟,那無異于自殺,只有狠辣果決,才會讓自己的敵人膽寒。
雖然衛初雪殺光了今天闖入衛家的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覺得她做錯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成者王敗者寇,在真正的強者眼中,人命真的就是草芥。
而今天的事情也將傳遍整個順興城,城里的三大勢力調集了所有的精英,氣勢洶洶的闖進了外來的衛家大院中,但是那近百號人進去后,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就連三大勢力的三名宗玄境強者,也沒能出來。
那天路過的人,聽到了里面地獄般的慘叫,還有彌漫在空氣中幾天都未曾消散的血腥。
最初,他們都以為那些慘叫聲是衛家的人發出的,可最后他們才明白,那慘叫聲全是那三大勢力的。
從那個時候起,順興城的人都知道,衛家的人,不能惹。
重新打掃干凈的大廳中,還是有些淡不可聞的血腥味。
衛初雪坐在應該是她父親衛宏德所坐的高座之上。
輕輕撫摸著座椅的扶手,衛初雪心中有些失落之感,默念著:“父親,你到底在哪里啊?”
沉寂的氣氛,讓大廳里的其他人,心情也不禁壓抑了起來。
半晌之后,二長老才站起身,雙手抱拳微微欠身,緩緩開口,“少族長,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
衛初雪微微抬頭,眼神中那些殺氣已經消失不見。
她緩緩抬手,示意二長老坐下:“二長老,以后你們稱呼我為少族長我不介意,但是就不要行禮了,畢竟你們都是我的長輩,這般樣子,我可承受不起。”
衛初雪雖說現在實力強悍了許多,但是這些基本的禮儀還是銘記于心,這讓大廳里的人又不禁對她服氣了幾分。
要知道衛初雪這次挽救家族于危難之際,就是給她磕頭,那也不過份啊。
大長老也是略微觸動,想到以前在平陽城的時候,自己對衛初雪也是從沒有過好顏色,現在人家卻既往不咎,大長老心里也是很過不去,站起身道:“初雪啊,過去一些事情,是我做得不對,希望你看在我們是家人的份上,能夠原諒我這沒有多少時日的人。”
“大長老,你千萬別這么說,以前初雪也有不對的地方,您們作為長輩,批評都是應該的,況且以后這衛家還是要靠你們。”
衛初雪也頗為釋然,她也能體會到,大長老親自動手殺了自己的親孫女,那內心該是有多么的煎熬和難過。
大長老長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緩了一會兒,衛初雪微微皺眉,掃視著記憶中的臉龐:“父親失蹤后,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眾人也只是苦澀的搖頭,卻沒有一人答復。
等了一會兒,衛初雪站起身,“兩位長老,以后這衛家還是得拜托你們打理。”
大長老微微一愣,“少族長要回到萊諾學院嗎?”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我要去找我的父親。”
眾人皆是一愣,靈玄大陸遼闊得超出想象,僅僅一個西北域,在場的都沒有人敢說自己走過十分之一,就連一個萊諾學院到順興城,都需要近半個月,其他的地方就更遠了。
“少族長,這大陸地域遼闊,你上哪兒去找族長啊?”二長老無奈的問道。
衛初雪身為他們這一輩最耀眼的星,如果出事了,那對于整個家族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大長老也是有些著急的站起了身:“少族長,這般茫無目的,一點線索都沒有,你上哪兒去尋找?”
“難道父親不見了,我就什么都不做?”衛初雪的話語中帶著幾絲怒意,將眾人吼得不敢再出聲。
她從納戒中找出衛剛交給她的玉牌,玉牌之上那點點翠綠色的光點,正在微微閃耀著。
這玉牌記錄著父親的生死,她的手指在玉牌上輕輕拂過,低聲喃喃的說道:“父親,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你,將你完好無缺的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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