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句冷到骨子里的話,從君陌璃的嘴中說出來的時候,司徒玲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如同被緊緊捏住了一般,難受得要命,連呼吸得有些困難。
她知道君陌璃是真的動怒了,他是為那個女人對自己動怒了。
這種復雜的感覺,讓司徒玲的心里一陣五味雜陳。
“什么?”還未等司徒玲有所多想,司徒峻用力的一拍座椅扶手,猛的站了起來。
那座椅承受不住司徒峻的力道,轟然間垮塌成了一堆碎木。
“爹爹……”父親的震怒,讓司徒玲面色陡然難看了幾分。
父親一向比較嬌慣著自己,但是她也知道,父親也會有著自己的底線,而現在,自己好像觸碰到父親的底線了。
“你敢隨便傷人性命?”司徒峻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牙關緊咬,腮幫的咬肌都高高的鼓起了。
“我沒有殺他,只是將他抓回來了。”司徒玲感覺自己頗為委屈,自己不過是任性了一下,父親怎么沖自己發這么大的火氣。
“再說了,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嗎?少了他世界還不是一樣轉。”司徒玲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以表達自己心里的不滿。
“放肆!”司徒峻周身氣勢猛的提升,乾玄境的威壓頓時全數籠罩在了司徒玲的周身。
這無形的威壓,讓司徒玲的面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就連呼吸都感覺到萬分困難。
冷汗一滴滴的從她的額頭滴落。
司徒玲艱難的抬起頭,面色痛苦的看向司徒峻,“爹爹……”
細微的聲音,讓司徒峻馬上就心軟了下來,只得將威壓撤去。
司徒玲這才感覺到周身一松,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司徒峻看著自己的女兒,微微皺眉,眼神瞟向另一邊,只見君陌璃一臉冷淡的坐在那里,到現在都還沒有表態。
他只覺得自己此時似乎陷入了兩難的局面。
一方面,他也不忍心將自己的女兒怎么樣,但是另一面,他還是要給君陌璃一個交代。
“罷了,沒傷人性命就好,你將他放了,我盡量彌補一下人家,讓人家也不要那般記恨你了。”司徒峻輕嘆了一口氣。
“可是……”司徒玲抬起頭,視線從父親身上移動到君陌璃的身上,卻見后者坐在那里一動不動,那冷厲的氣息不斷的外散。
“可是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我這里了。”司徒玲委屈的咬了咬牙,如果換做平時,她一定不會說的,但是現在在父親的要求下,她也不得不說。
“那在哪里?”司徒峻追問道,心里也暗自嘆息著,這無法無天的女兒惹誰不好,惹上了這么一尊軟硬不吃的主,自己也要想辦法趕緊處理好才行,要不然自己還真是睡不著覺了。
“他……他被別人帶走了……”司徒玲慢吞吞的說道,她低垂著腦袋,臉上卻還是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
“哼……”君陌璃輕嗤了一聲,漆黑的眼眸瞟向地上還未站起來的司徒玲,冷冷的說道:“還有人能從你這震淵殿里,從你司徒大小姐的手中把人帶走?”
冷嘲熱諷的話語,無不充斥著君陌璃對她的不滿。
“玲兒,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就將人放了吧,你不是要逼我自己去找出來吧?”司徒峻也有些不相信,自家女兒的脾性他可是一清二楚,一直是無法無天的,怎么會把偷偷抓來的人送給別人?
剛剛君陌璃的話,就如同一把繡花針一般,刺痛了司徒玲的心。
她本因為君陌璃過來興師問罪,心里就有些發堵了,而剛剛君陌璃的話,更是表明了他對那個女人的偏袒,一點余地都沒留給自己。
她才稍微緩和了一下的胸腔,頓時又感覺不能呼吸了。
“我沒有騙你們,那人確實被人帶走了,而且帶走他的人自稱是什么烈火神教的人。”司徒玲低垂著眼皮,腦海中有無數個念頭跳過,她其實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東西。
“哼。”君陌璃輕哼一聲,也不說話,表達著自己不相信。
司徒峻很想相信女兒,但是他現在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君陌璃相信,只得繼續追問道:“這是哪個地方的門派,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那人自稱饒執事,乾玄境的修為,說是衛宏德的血液特殊,要帶回去研究,如果我不交人,就要硬搶,我沒有辦法,就給他了。”
司徒玲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個時候她并不是害怕誰敢在這震淵殿動手,她只是害怕被父親知道自己偷偷做壞事,也害怕君陌璃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好像都知道了。
“乾玄境?”司徒玲的話,讓司徒峻都有些不相信了,這般境界的人,來到震淵殿自己怎么會察覺不到?而且按照女兒說的,人家還只是一個勢力的執事。
乾玄境的修為,在哪里不都是一方霸主,都是一個門派的頂梁柱,怎么會只是一個執事而已?
除非那個勢力很強大,掌門人都超過了乾玄境的修為。
但是,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勢力,自己怎么可能聽都沒有聽說過?
“玲兒,你這……”司徒峻本來存心想要幫女兒收拾殘局,可女兒這會兒說的話,讓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去圓了。
“呵……”司徒玲揚起了頭,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痛苦,更沒有剛進會客廳時的笑意,此時的她,看起來反而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眼睛里充滿了怨毒。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我不值得你們相信對不對?”司徒玲獰笑著站起身。
“剛剛我說的都是實話,衛宏德是我抓進來的,我也沒有傷害他的性命,是自稱烈火神教的人將他帶走了,所有的我都告訴你們了,愛信不信。”
“你這是個什么態度?”司徒玲的態度讓司徒峻又泛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他大氣呵斥道:“做錯了事就要有認錯的態度,而不是你這樣蠻橫無理!”
“隨你們的便,現在我要走了,如果你們覺得我該死,那就直接殺了我得了。”司徒玲轉身,毫不猶豫的朝著門外走去,似乎一點都不留戀那里面的君陌璃了。
這般任性的走掉,讓司徒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得無奈的偏頭看向君陌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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