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侍女將黃斐引到宴會廳的時候,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了。
大部分人他下午的時候都見過了,都是衛家的長老之類的。
此時衛初雪正坐在最上座之上,看著黃斐換回了男人的裝扮,她輕笑了一聲,抬手招呼了他一下。
黃斐快步走了過去,坐到了衛初雪身邊的位置上。
“還是這樣看著不別捏。”衛初雪開玩笑的對黃斐說道。
黃斐撇了撇嘴,然后對著衛初雪頗為委屈的道:“我又不知道是你家里的人,早知道我就算手再癢也不會了。”
衛初雪輕笑了一聲,也沒有說話,她伸手端起身前被侍女斟滿的酒杯,高高抬起。
大長老等人馬上就明白了衛初雪的意思,也先后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咦,少族長,你的那個朋友還沒有來么?”付忠也端起了酒杯,由于實在是好奇,他忍不住問了一聲。
因為他發現那個白衣女子到現在都還沒有過來,還以為衛初雪把那女子給忘記了。
衛初雪朝著自己身邊的黃斐指了指,“喏,這不是。”
付忠將視線落在了黃斐的身上,卻是一臉的疑惑不解。
這分明是一個男人啊,黃小姐在哪兒呢?
哎呀,不對,少族長的意思是說,這個男人就是黃小姐?
這怎么可能呢?
眼前這個男人五大三粗的,跟之前那柔弱女子的形象完全不沾邊啊。
付忠覺得太過玄幻了,要不是衛初雪親口所說,他都要懷疑自己是被人耍了。
但細看之下,卻從那五官之中,找到了一絲相像,臉上不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我叫黃斐,此前發生的事情多有得罪,還望不要見怪。”黃斐雖然感覺到自己臉頰上有些微微的發燙,但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站起來,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給解釋清楚。
付忠緩緩搖頭,他并不在意那件事情,只是一時接受不了一個美貌姑娘,轉眼變成了一個大男人的事實。
但事實就是事實,他接不接受也都改變不了。
付忠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自己的手中的杯子,笑著道:“我們可沒那么小氣,沒有見怪,你也別不好意思了。”
聽到付忠這樣說,黃斐臉上的尷尬才逐漸緩解,然后又道:“這次我過來,是為了追隨薛公子的,所以以后我們可能會成為朋友,如果對我有什么意見,你盡管說。”
“薛公子?”這個陌生的稱呼,讓付忠和大長老幾人都很是疑惑,因為那黃斐在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還特意的去看了衛初雪一眼,像是在稱呼她一般。
黃斐一臉問號,這些人的反應,倒是讓他搞不清楚了,難道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少族長叫什么名字不成?
衛初雪尷尬的笑了笑,而后抬手,將頭上的帽子和發髻直接揭了下來,一頭烏黑的秀發傾泄而下,披灑在肩頭。
如果上一秒,衛初雪看起來像是一個英姿勃發的年輕男子,但此時,隨著發型的變化,加之她刻章斂去的氣勢,她的氣質在那一瞬間就發生了質的轉變,儼然變成了一個姿容傾城的大美女。
“你……你是女的?”黃斐的雙眼瞪得很大,就連嘴巴都張得大大的,無一不證明著他心里的震驚。
他自己就是化妝的高手,更是能扮成各種各樣的人來迷惑其他人,而且還能讓其他人看不出破綻來。
但是衛初雪在他面前,幾次接觸,甚至還一起同行過一段時間,他從未發現過有衛初雪有什么裝扮的跡象,就連種種行為姿態,都極為自然,完全不會和一個柔弱的女人沾邊。
直到現在,黃斐看清楚她本人的時候,那心中的震驚,可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巨烈火,甚至比別人識破他自己的偽裝都要震驚。
黃斐直愣愣的站著,還在盯著衛初雪,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衛初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算將他的魂兒給找了回來。
黃斐收起了自己快要驚掉的下巴,分外詫異的問道:“你怎么是個女的?”
這問題問得也太沒有水準了,衛初雪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得反將一軍道:“就能允許你裝成個女的?我就不可以裝成男的了?”
黃斐一滯,這回答竟讓他無言以對。
他驚訝的并不是衛初雪是女人的事實,而是自己和衛初雪呆了那么久的一段時間,自己卻壓根就沒有認出來衛初雪是偽裝過的。
在他們這種易容高手的世界里面,這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直接刷新了他的認知。
當然了,這也不是衛初雪的裝扮有多么的高超,而是有著系統的幫助,能將一些偷偷感應她的,或者衛初雪不小心散露出去的氣息全都給屏蔽掉,這才能讓任何人都發現不了。
“好了,喝酒吧。”衛初雪將這個沒有什么營養的問題拋到了一邊,而后把頭發隨意的束起,站起身,舉起酒杯。
付忠和幾位長老此時也都站了起來,手中都拿著酒杯,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容。
那已經斟得滿滿當當的酒杯,更是說明了他們對于衛初雪回來的愉悅心情。
這頓晚宴進行的時間很長,在酒席上的人也都喝得很多。
不過酒這個東西,對于他們這些修煉者來說,根本就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只要需要,隨時都能將酒精給排出體外。
一頓酒的功夫,付忠和黃斐總算是摒棄前嫌,一下子成了很好的朋友。
而衛初雪也問了許多關于自己不在的時候,衛家發展的一些情況,還有一些他們遇到的事情。
總的來說,就算沒有衛初雪這個掌舵人在家族里面坐鎮,衛家也發展得很好,主要還是衛初雪當初離開的時候,留下了很多的丹藥和資源。
當然也少不了鄭老頭和付忠這兩員大將,在他們盡心盡力的幫助下,衛家一直呈現著蓬勃發展的勁頭,比以前在平陽城的時候,都強大了好幾倍。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來自衛初雪,是她的不懈努力,是她不在乎以前家族人對她的排擠,才有了現在這種場面。
晚宴散去,黃斐被付忠拉扯著又去喝下一輪了,幾位長老也都年紀大了,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
衛初雪一個人坐在屋頂,看著滿天的繁星。
前世的記憶中,小時候的自己也喜歡看晚上的星星,不過那時候的自己根本連屋頂都上不去,最多只能在院子里面看看。
那個時候,還是父親在辛苦了一天之后,抱著自己躍上屋頂,自己才能觀看那浩瀚的銀河。
此時,衛初雪心中最為想念的就是父親了,她將納戒中,那衛宏德的命牌給拿了出來。
白色的命牌上還散發著一些瑩瑩的微光,只不過,這光的亮度比衛初雪才拿到的時候要弱上不少。
這微光所代表的就是衛宏德的身體狀況,從這上面看來,衛宏德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衛初雪攥了攥手中的命牌,抬頭仰望著星空,眼里浮現出堅毅之色。
題外話
520,比心,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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