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見你和伊椀時我便知道,你出現(xiàn)在她身邊絕對不是什么巧合,只是沒料到,你居然會這么早便恢復了記憶。”褚夙面帶笑意:“你這小子,沒想到億萬年了也不死心,繼續(xù)堅持哦,我很看好你的。”
肖墨眼皮一跳,勉強頷首:“多謝褚夙上神鼓舞。”
“那沒事的話,我先去追他們了啊。”褚夙客套說了一聲,還未等他回復,便又匆匆離去。
他站在原地,眼里驟然掀起驚濤駭浪。
繼續(xù)堅持......又還需要多少年的歲月呢。
“你一路跟了伊椀上神過來,可發(fā)現(xiàn)她如今對何事有些興趣?”
“......美貌的女子?”它略帶躊躇。
肖墨:“......”
跟了她一路,扶奕終于忍不住了:“椀真人......”
伊椀風輕云淡,不厭其煩:“吾是上神。”
“那好,上神,你這是要去哪?”
“回我的九霄秘境。”
“走著回?”
她默默抹額:“等你們何時不跟著我了,我便飛身上去了。”
扶奕努力調整自己的口氣,雋語道:“我會一直跟著你的。”
“你不是妖族之人么,”她瞥一眼:“無任務在身?”
他迅速使給夜琉一個顏色。
夜琉只好有些不舍地抱著扶煙飛離了去。
“她會回去告知的,這樣我就可以一直跟著你了。”他頗有些理直氣壯。
伊椀:“......直說吧,你跟著我的目的。”
“你真想知道?”扶奕面頰粉了起來。
她嗯一聲,并不為其所動。
他清清嗓子,專注地看著她:“我心悅你。”
伊椀嗆起來,眼睛微微瞪大:“不可能。”
“為何?”他剛剛還羞赧的臉色,頓時生出些紫來。
“我把你當哥哥。”
扶奕:“......”
所以這是什么情況,他到底做了些什么,竟讓她生了想做他妹妹的念頭?!
“你現(xiàn)在不記得我們之前的事了。”他疏解道:“不要這么快就下定奪。”
“不,不用記得。”她果斷搖頭:“我勸你還是換個方向吧,我不介意喚你一聲哥哥。”
“我介意!”扶奕皮膚很薄,此時脖子上的青筋顯而易見的漲了起來:“我不可能當你哥哥,我們又不是一個血系!”
伊椀:“唔,也對,那算了。”
雖是同歸盤古的元神,但他們的確是獨立的個體,只是她叫了他萬年的哥哥,又豈會因著他這一席話給推翻了。
扶奕頭疼的厲害,如果之前是他遲鈍,后又因著父王不能隨心所欲,而如今,卻是她對他沒了一點印象。
這無疑,比她直接拒絕他還要來的讓人痛苦。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他垂下頭,肌膚如雪,漸漸沒了血色。
她輕輕抬手壓在他肩上:“不是不記得,只是記憶太多,我需要時間去整理。”
“要多久?”他素來冷傲的眉梢染了憂疾,正欲將手搭上她的手背,忽的被人拉住。
“可算找到你們了。”
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插入他們中間,吁氣道。
“褚夙?”伊椀收回手,按住自己額頭,無語道:“你這又是怎么回事?”
扶奕下意識警覺起來,面色凝重:“這人是誰?”
“他......”察覺到褚夙威脅的眼神,她躊躇了會,還是委婉道:“是我相熟之人。”
看褚夙這樣子,定也是分了魂魄出去。
而上神分了魂魄后,本身的肉體便會隨之消失,只能等魂魄重新聚集于其某一副分身時,那身體才會再次具有神的特質。
只不過,依褚夙這般普通的面貌來看,他定是沒有進入往生道,怕只是散了魂而已,不然他的分身絕不該長得如此平庸。
作為上神,他們中沒有一個不是極美的,而凡人口中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詞,幾乎就是他們下凡的日常寫照。
扶奕并不相信這人身份只是這么簡單,可是他不敢再問下去。
上神是個何其古老的存在,又有多少秘密堙滅在了數(shù)億萬年的時間里。
他也幾乎不敢再說話。
他知道自己一直不是很會交流,好幾次都氣的伊椀跳腳。
如果她還是伊椀真人的話,他未必就會顧忌這么多。
可是,如今一切都變了,變得如此突如其來,以至于他措手不及。
“別跟著我了,回你的妖界好好修煉吧。”伊椀點了他眉心穴:“你殺孽過重,往后不要再犯了,這對你往后的修煉不利。”
他迅速握住她手腕,纖細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上時隱時現(xiàn):“我說了,我要跟著你。”
固執(zhí)的幾乎不像話。
她不由傷神,這奕哥哥之前,也沒這么執(zhí)拗的吧?
“就帶他上去吧。”褚夙抬手,輕彈上扶奕的指骨。
扶奕的手便無力地脫落了下去,他不由抿起嘴,盡力壓制住自己的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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