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別的地方不同的是,因為玉荷縣的地理位置,梔子花的花期結束的時間總比別的地方晚上那么一個月,九九重陽節后,玉荷縣城會舉報一個盛大的梔子花節,吸引人無數人前來觀賞。
國家有國家的皇,花也有花的王,全國上下的梔子花農,在這盛大的節日里,帶著他最得意的作品參選花王的選拔。
最美的花兒總要有最美的人兒相配,最美的人兒也是一層層選拔出來。每年能參選玉荷花神一共有30人,其中20人玉荷縣城民眾一票票投出來的,剩下的10名是城中地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推選的。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玉荷花神的選舉不僅僅據于姑娘們,才情艷艷的少年們也都有機會獲得邀請函參加。
鬧事的惡霸看起來并不像十惡不赦的街頭混混,反而像某個富家長得壯碩打雜工人,后面跟著的小弟也是看起來各個一臉正直善良。
瀟昑隨著大家一起下樓,看著惡霸磕磕巴巴的說“小,小美人,你就從了我吧,這是二十...”忽然被身后的人扯了一下,改口“二百兩銀子,夠你,夠你葬父了。”
看著眼的的女子,看起來已經桃李年華,并未束發結簪,還是姑娘家。相貌并沒有很漂亮,但是通身的書卷氣息讓人感覺到了這個女子的不凡之處。
女子盤坐在一個蒲團之上,面前躺著呼吸均勻的據說是她爹的“尸體”,白布看著,緩緩能看到胸前的起伏。
瀟昑有點發笑,這場鬧劇寓意為何她還不知道,就靜靜的看著。
旁邊的白玟雅有點坐不住了,開口問道“我們要不要幫幫那個女子,看起來好可憐啊。”
瀟昑無語了“秦州錦緞,跪坐蒲團,書卷氣息,20來歲的女子,面前所謂的爹要葬的還帶著微微的呼吸,面色紅潤,相貌不過也就30出頭,再說那個惡霸,二十兩和二百兩的銀票都分不清,這場事故不是刻意做出來的我都不信。”
惡霸“...”
尸體“...”
女子“...”
白玟雅“...”
白凌塵“...”
圍觀群眾“…”
良久女子起身,緩緩而言“散了吧。”
眾人如鳥獸散,呼啦一瞬間就四處藏身,暗中觀察了。
“瀟昑,從下借住墨家,與墨家大少爺墨潯訂下了娃娃親,幾年前跟隨墨潯入了云瀟殿,無意中發現中毒,至今未解,幸得絳花宮宮主相助,拜她為師正式入駐絳花宮。”
瀟昑對于面前的女子知道自己的底細感到絲絲意外,上前抱拳行禮“:敢問姑娘敢從何而來,找我何事?”
“小女秦州虞家,虞蘇越。”
“枝葉扶蘇,吳越同舟,看來虞家很重視手足情深呀,虞蘇越,南虞北顧的虞,虞家年輕一代的子孫中最才情艷艷之人,奈何兄友弟恭,姐妹情深的把戲總是表面功夫,”
虞蘇越的大名,瀟昑在墨家時就聽到很多,沒想到自己會見到本人。
虞蘇越點點頭,大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知虞小姐找我何事?”
“你如何知道我找的人是你?”虞蘇越問到。
瀟昑不太雅觀的翻了個白眼,“我正常的訓教忽然被停下,兩位姐姐突然說要帶我下山,還沒吃上飯就碰上這強搶民女的把戲,玟雅姐姐湊熱鬧也就算了,凌塵姐姐也跟著瞎起哄,再加上你們這漏洞才出的戲,不是針對我的打死花寂夢我都不信。”
突然被提到的花寂夢一臉問號,接受了瀟昑的白眼洗禮,好吧,這場鬧劇自己也有份。
虞蘇越“…”
“不是我說,你們找的這些人也太不會騙人了。”瀟昑默默吐槽,絲毫沒有考慮參演從人的感受。
在場唯一附和的人,只有離歌,一直在點頭。
“從今天起,我便是你的教導先生了,你的功課由我全權負責,何人派我而來我不會告訴你的,但是我相信你心里也有個大概了。”
“瀟昑見過先生。”瀟昑干脆利落的接受讓從人有些無法接受。
就那么簡單?一點也不反感?那剛剛我們在忙活個啥?白白讓別人看了笑話?
白凌塵“???”
白玟雅“???”
虞蘇越“…,早就說沒必要演這么出戲的,非不聽!”
瀟昑笑了,“無礙,先請先生與我們上樓吃飯吧,離歌,招呼眾位兄弟。”
“是,小姐。”
虞蘇越不愧是大家出身,胸藏文墨懷若谷,腹有詩書氣自華,說得就是虞蘇越了。
素手芊芊,拿著竹箸的樣子都比別人漂亮三分,靠椅只坐6分,背部挺直,頭頸擺的很正,絲毫沒有半分斜視,用餐時閉口不言。就算吃著最難吃蝦蟹,虞蘇越也絲毫不見狼狽。
在她的引導下,眾人也安靜的吃了一頓飯。
酒足飯飽之后,店小二撤了盤子碟筷,換上了茶品小點。
虞蘇越起身替眾人斟茶,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葉放進蓋碗,用旁邊壺中燒開的水淋過,蒸汽攜帶著茶香裊裊上升。心在茶煙中漸漸沉淀,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滌靜了胸中的蒼涼,腦海一片空寧。沸水反復相沏,而后倒進瓷碗中,青瓷托于掌心,幾片茶葉在清澈碧綠的液體中舒展,旋轉,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輝。
壺托在虞蘇越的手指間,輕巧得如一張薄紙,左手中指按住壺鈕,水流悠然而下,手腕帶動手指,恍如描摹著一幅精致的工筆畫,一點一點,一筆一筆從心底暈染而出。
一枚枚芽葉緩緩潛沉至杯底,再漸漸浮出,順著水流的方向搖曳飄送,三沉三浮,茶葉微卷,就像是捏起的小皺褶。
好似一場表演,眾人皆醉。
“請用。”從開始用餐到斟茶結束,在這大半個時辰里,虞蘇越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緩緩落回座椅上,“瀟小姐,從今后我會負責你的學識,禮儀,待人接物,為人處世,言談舉止。不需要你時時刻刻都做到,但是要做的時候必須做到最好!”
“是,先生。”瀟昑不知道的是,她長達5年的痛苦學習,就此開始。
難得下山,眾人還是逛了逛玉荷小城,才回了絳花宮。
因為多了一個學習內容,瀟昑的時間被分配得明明白白。
卯時初起,開始讀書,接著琴棋書畫,花藝茶藝廚藝舞藝,然后再是禮法規矩,行為舉止,虞蘇越力求吧瀟昑打造成一個完美的大家閨秀。
按時午餐,午餐后會稍微愉悅一些的易容之術,而虞蘇越會針對瀟昑易容出來的每一個人,每一種身份進行動作上,語言上最細微的調整。
不要小看這些調整,調整之后再在絳花宮里橫行,基本沒有人看得出來眼前的人,是不是瀟昑,導致有一段時間里,絳花宮的正常工作都沒法進行。直到紅玉出面,白玟雅和瀟昑才開始收斂。
下午是枯燥的醫,蠱,毒,為了保命,瀟昑不得不用十萬分的精力去學習。
晚餐過后,飛身入林,里面有白凌塵替她準備的許多驚喜。有時候是飛禽走獸。有時候是陣法陷阱,有時候是暗部成員,有時候是白凌塵自己,有時候是所有因素一起上。
高強度的學習讓瀟昑暗暗叫苦不迭,每一次歸來都是一身狼狽,這是的虞蘇越變會放上一桶水,水中加了連瀟昑都分辨不出來的藥,據說這是皇家特制的護膚秘方,所以盡管瀟昑在練武時弄得身上在狼狽,虞蘇越總是能把瀟昑變回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絲毫沒有武力值的大家閨秀,孤傲只是她的保護色,而她其實是一個主要保護的深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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