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陪著你嗎?”步遲遲關心地問道。
他從來沒跟她提起過有一個妹妹,害她吃了好久的醋,還以為那個叫嫣兒的女孩是他前女友。
她對他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她這個未婚妻做的好像不太合格。
“不用。”顧燚毫不猶豫的回道。看到步遲遲有些受傷的表情,他趕緊解釋:“我媽跟我一起回美國。你也知道她對你有些偏見,說話總是傷人。等我勸好她,再安排你們見面。”
“好。”步遲遲點了點頭。一想到要分離,她的心里就特別不舍。她上前,緊緊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前,盡情低落地說道:“你要早點回來。”
“好。”顧燚用力回摟著步遲遲,聲音沙啞地應了一聲。“如果遇到難事解決不了,就等我回來。”
“你走吧。”步遲遲松開顧燚,笑著對他說道,“不用擔心我。公司的危機都已經(jīng)解除了,你有什么難事?我會每天開開心心地等你回來。”
顧燚用力揉亂步遲遲的發(fā)頂,眼里含著濃濃的不舍。
他有點不想走,可是一想到顧嫣病危,他就著急趕過去。嫣兒跟他雖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卻似親生。他若不回去,嫣兒一定會傷心。
他咬咬牙,上樓收拾了幾件衣服,便提著行李箱下樓。
步遲遲見他提著行李箱下來,意識到真的要分開了。她的眼眶突然紅了,上前用力抱住他。
“乖。我很快回來。”顧燚聲音粗啞地說道。
步遲遲沒有說話,在顧燚懷里扭動著身體。
好舍不得他離開。
他天天陪著她的時候,她覺得他粘人。他要離開了,她竟然心生不舍。好像她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保護,習慣了他的寵愛。
顧燚放下行李箱,捧起步遲遲的臉,熱情地吻住她。
良久,顧燚才松開步遲遲,提起行李箱,決然離開。
他不敢回頭看步遲遲充滿留戀的眼睛。
他必須狠心的離開,因為嫣兒在等他。
在顧燚離開后,步遲遲整個人癱在沙發(fā)上,被憂傷籠罩。
她一直抗拒交心,她以為只要她不承認,就不會愛上顧燚。可是在他強勢的寵愛下,她的心早就失守了。
她愛上了這個中年男人。
家里沒了他,好像失去了靈魂,冷冷清清。
她躺在沙發(fā)上,連玩游戲的興致都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打破了夜的寧靜。她以為是顧燚打過來的,趕緊坐起來。當看到來電顯示,她失望地撅起嘴。接通電話,她無精打采地問:“欣怡,有什么事嗎?”
“遲遲,你知道錢程跟周莉婚約解除的消息了嗎?”吳欣怡關心地問道。
“不知道。”步遲遲有氣無力地回道。錢程跟她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她并不關心他跟周莉。“錢夫人不是挺喜歡周莉嗎?有周氏地產(chǎn)做后盾,他們怎么會解除婚約?”
“你不知道周氏地產(chǎn)出事了?”吳欣怡詫異地問道。
“不知道。”步遲遲搖了搖頭。她不關心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周氏地產(chǎn)涉嫌非法融資,總裁,就是周莉的爸爸被抓了。這都上熱搜了,你竟然不知道。”吳欣怡驚訝地問道。
“上熱搜了嗎?”步遲遲訥訥地反問。“我沒注意。”
她剛剛登錄某博,只看到自己跟顧燚的熱搜,根本沒注意其它消息。或者說,她的眼里只看得到自己跟顧燚的熱搜。
“這個周莉真是自食其果了。當初步氏藥業(yè)面臨危局,她趁虛而入,把錢程從你手里搶走。如今全都報應到她自己身上。”吳欣怡幸災樂禍地說道。
“No作no die。”步遲遲譏誚地回道。
她并不同情周莉,可是也無所謂。她的情緒不會因為與錢程有關的人事而產(chǎn)生波動。
不是因為她無情,而是因為對錢程的失望。
“你說的對。No作no die。報應不爽。”吳欣怡嘲諷地冷笑。“她費盡心機搶走錢程,結(jié)果自己沒守住。”
“她愛怎樣怎樣?我根本不在乎。”步遲遲無所謂地回道。“不要再跟我提她。”
“錢程現(xiàn)在又恢復自由身了。不知道他下一個女朋友會是誰。”吳欣怡的話充滿試探。
“愛誰誰!與我無關!”步遲遲毫不在乎地回道。“欣怡,你能不能換個話題?我不想再討論跟錢程和周莉有關的任何事。”
“我還以為你仍然介意錢程。畢竟你們一起八年。”吳欣怡充滿歉意地說道。
“你被人打的左臉,還要把右臉也送上去嗎?欣怡,你為什么一直提錢程?”步遲遲有些不滿。
她快要郁悶死了,吳欣怡還一直跟她談別人的事。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吳欣怡趕緊道歉。“我以為你聽了周莉的事會很解氣。”
“能被人搶走的,就不值得珍惜。我要恨也是恨錢程。”步遲遲不屑地哼了一聲。
“也……對啊。”吳欣怡訥訥地回道。“咱們不提錢程。你跟顧總在一塊嗎?”
“他剛剛飛美國了。”步遲遲無聊地揪過一個抱枕,抱在胸前,郁悶得很。
“恢復自由了?”吳欣怡笑著調(diào)侃,“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好啊。”步遲遲立刻答應。她一個人在家太冷清了。
吳欣怡立刻說了一個酒吧的名字。
“你等我。”步遲遲放下抱枕,便上樓去換了身衣服。
吳欣怡收起電話,噙著腹黑的冷笑,看了一眼某個角落。
顧嫣病危,顧總飛美國,正是制造緋聞的機會。
她不相信顧總一點都不介意步遲遲與前任幽會。
顧總是她的!她不允許任何人搶走!
就算步遲遲是她多年閨蜜,也不行!
步遲遲開車來到酒吧,一進去就看到吳欣怡朝自己揮手。她立刻走過去。
“我點了瓶紅酒,如果不夠你再點。”吳欣怡熱情地說道。
“不用了。你知道我酒量不好。我就是一個人在家太無聊。”步遲遲把包放在卡座里,坐到了吳欣怡身邊。
吳欣怡主動幫她倒了一杯酒:“來。咱倆先干一杯。顧總好不容易放你單獨出來。今天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還是算了。”步遲遲笑著搖頭,“老男人知道會打我。”
“你那么怕他?”吳欣怡不屑地看著步遲遲。
“不是怕。是尊重。”步遲遲立刻糾正吳欣怡。
顧燚對她很好,所以她不想做他不滿意的事。
“哦。”吳欣怡垂下眸子,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我不知道你跟顧總的相處模式,說錯話你別介意。”
步遲遲撲哧一聲笑了:“你怎么那么謹慎?誰還沒有個說錯話的時候?我們是朋友。”
吳欣怡笑著敬了步遲遲一下。
步遲遲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欣怡,都說法國男人浪漫,你就沒在那邊找男朋友?”步遲遲好奇地看著吳欣怡。吳欣怡長得不算特別美,可是也挺有特點。斜向上的眼角顯得人很干練。她卻沒聽吳欣怡提過任何跟男朋友有關的話題。
“想找也要看對眼不是?”吳欣怡笑著回道。
“你眼光太高了。”步遲遲搖了搖頭。“也許你只要降低標準,馬上就能找到一個好男人。”
“怎么話題總圍著我轉(zhuǎn)?”吳欣怡笑著抗議,“我單身無罪。”
“好吧。今天咱們不說男人。”步遲遲笑著跟吳欣怡撞了撞杯。
吳欣怡斜睨了一眼角落里一直低頭喝悶酒的錢程,眼里充滿算計。“遲遲,你怎么光舉杯不喝酒?你是想把我灌醉好繼承我的花唄嗎?”
步遲遲被吳欣怡逗笑:“我開車來的。”
“一會兒喊代駕。”吳欣怡拼命勸酒。“遲遲,既然來了就喝個痛快。”
步遲遲無奈之下,只好抿了一口。
“遲遲,你也太聽話了吧?”吳欣怡不滿地看著步遲遲。她使盡渾身解數(shù)來勸酒,步遲遲竟然只抿了一小口。這是有多聽顧總的話?
“我是真的不能喝。”步遲遲委屈地聳了聳肩。她放下酒杯,握住吳欣怡的手將她拽起來,笑著提議:“咱倆跳舞吧。”
“好吧。”吳欣怡只能附和。
兩個美女在舞池里盡情地舞動,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遲遲,你跳得真好。”吳欣怡靠在步遲遲耳邊,大聲說道。
步遲遲無所謂地聳聳肩。
她打小喜歡各種運動,當然包括跳舞。
曾經(jīng),她跟錢程在舞池跳了48個小時。
想到錢程,她立刻撇了撇嘴。
他已經(jīng)成為過去。
想他干什么?
錢程因為被顧燚跟步遲遲的熱搜刺激,一直低頭喝悶酒,忽然聽到有人喊遲遲,他立刻抬起頭,在舞池中探索著。
竟然真是步遲遲。
他立刻起身,搖搖晃晃地朝步遲遲走去。
步遲遲正微瞇著眼睛隨著音樂搖擺著,忽然被人從后面抱住,她嚇了一跳。
“遲遲,真的……是你……”錢程嘿嘿傻笑著。
步遲遲聽到錢程熟悉的聲音,立刻將腰間的手用力掰開。
“遲遲!”錢程不想放手,朝步遲遲撲過來。
“錢程。請自重!”步遲遲一腳將他踹開,回座位拿起包,轉(zhuǎn)身毫不留戀地離開。
吳欣怡悄消收好手機,追了出去:“遲遲,等等我!”
步遲遲站在酒吧外,氣得鼓起雙頰。
出來喝個酒竟然會遇到錢程。
真是晦氣!
“遲遲,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遇上錢程。”吳欣怡氣喘吁吁地跑到步遲遲身邊,抱歉地說道。
“不是你的錯。”步遲遲嘆了口氣,“本想出來散心。結(jié)果……晦氣!我回家了。你自己玩吧。”
說完,步遲遲就走向停車場。
吳欣怡冷冷地哼了一聲。
雖然步遲遲不配合,她依然得到了想要的照片。
她就不信,破壞不了步遲遲跟顧總的關系。
步遲遲回到家,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
沒有顧燚的大床,冰冷得讓人難受。她一夜輾轉(zhuǎn),失眠到快天亮。
等她睡醒,已經(jīng)是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她洗漱好下樓,竟然看到王海。
“王秘書?”她詫異地瞪大眼睛。
“BOSS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王海訕訕地笑道。
“我能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步遲遲失笑地回道。她一成年人,還不能自理了嗎?
“您昨天沒喝多吧?”王海關心地看著步遲遲。
“沒有。”步遲遲詫異地看著王海,“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喝酒了?”
“那個……”王海掏出手機,劃開屏幕遞了過去,“熱搜。”
“我又上熱搜了?”步遲遲納悶兒地問道。“因為喝酒?”
“你……自己看吧。”王海尷尬地回道。
步遲遲接過手機,翻了一下熱搜榜。
“步氏千金背著未婚夫夜會前任?”步遲遲瞪大眼睛將標題念出來。“誰在胡說八道?”
她生氣地點開熱搜,看到了錢程從背后緊緊抱著她的畫面。
不知內(nèi)情的人真的很容易誤會。
“誰要害我?”步遲遲簡直百口莫辯。“老男人信了?”
“沒有。”王海趕緊搖頭,“BOSS說他相信你,他怕你被流言蜚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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