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莉握緊方向盤,緊盯著步氏藥業(yè)大廈門口,眼里閃過陰毒的光。
步遲遲頂著A城第一名媛的身份,囂張了十幾年。她以為步氏藥業(yè)破產(chǎn),她把錢程搶到手,終于把步遲遲給打敗了。沒想到最后被打敗的是自己。周氏地產(chǎn)就算賣光所有也還不清債務(wù),購房者天天圍著售樓處哭鬧,要求退款。爸的罪名已經(jīng)坐實,根本無力回天。她敗得一踏涂地。
她恨!恨步遲遲!
憑什么步氏藥業(yè)出了致死案,依然有權(quán)勢通天的顧燚肯出手相助,而周氏地產(chǎn)等來的全是落井下石的人?
步遲遲為什么那么好命?
就算步氏藥業(yè)最后仍然免不了破產(chǎn)的結(jié)局,她依然可以風(fēng)光地做她的顧太太。
而她,卻被錢家退婚。
憑什么她就一直不如步遲遲?
她不甘心!
非常不甘心!
她得不到幸福,步遲遲也不能得好。
步遲遲挽著吳欣怡的胳膊,有說有笑地從大廈出來,并沒有注意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瑪莎拉蒂。她們剛要過馬路,那輛瑪莎拉蒂便瘋狂地朝他們兩個人撞過來。
慌亂中,吳欣怡摔到了路邊,步遲遲則被瑪莎拉蒂撞飛出去,額頭重重地磕在了路沿上。血染了一地。
周莉見步遲遲昏倒在血泊中,瘋狂地笑著逃逸。
吳欣怡從地上爬起來,驚魂未定地捂著胸口。
剛剛那個開車的人是瘋子嗎?
竟然在大馬路上橫沖直撞。
簡直不要命了!
幸好她反應(yīng)快,把步遲遲推上去,才借力摔向路邊。
“小姐!”
“顧總,您怎么樣?”
……
一堆路人與步氏員工見步遲遲摔昏,已經(jīng)圍了上去。
吳欣怡見狀,立刻跑過去,用力撥開眾人,哭著撲上去:“遲遲,你怎么樣?你醒醒!”
步遲遲的眼睛始終緊緊地閉著,不見清醒。
路人立刻提醒:“趕緊叫救護(hù)車!”
吳欣怡這才放開步遲遲,掏出手機撥打120。
李秘書出來的時候,救護(hù)車還沒來。他聽人說步遲遲出事了,嚇得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跑了出來。見到她蒼白著臉,額頭上滿是血跡,他的心就慌了。
“步總!”
“遲遲好可憐!眳切棱ㄖ蹨I,傷心地說道。
“怎么回事?步總怎么會受傷?”李秘書擔(dān)心地問道。
“剛剛我跟遲遲想過馬路去停車場,結(jié)果一輛車瘋了一樣撞過來,速度特別快,把遲遲撞飛了。嚇?biāo)牢伊。也不知道遲遲有沒有事。希望只是皮外傷!眳切棱@魂未定地捂著胸口回答。
“你看清開車的人了嗎?”李秘書皺著眉問道。
從吳欣怡的描述中,幾乎可以斷定那輛車是故意要撞步總。他必須得查清楚開車的人是誰。
吳欣怡用力搖頭:“事發(fā)突然,那輛車又開得太快。只看到一個影子一晃而過!
“報警!我要調(diào)監(jiān)控錄像!”李秘書吩咐吳欣怡。
“哦!眳切棱s緊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李秘書不敢動步遲遲,怕她傷到骨頭。他只能掏出手帕,捂住步遲遲流血的傷口,希望能止住血。
過了一會兒,救護(hù)車才到。李秘書退開,讓醫(yī)護(hù)人員把步遲遲抬上救護(hù)車,也跟著爬上去。
“等等!我也要去!”吳欣怡大聲喊著追上去。
一路上,吳欣怡都緊張地落淚:“如果我反應(yīng)快一點,把遲遲拉開就好了。”
“不怪你。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撞步總!崩蠲貢参苛藘删。
顧總離開,把步總托付給他,結(jié)果卻發(fā)生這么嚴(yán)重的事。
他可怎么跟顧總交待?
“誰會那么喪心病狂,傷害這么善良的遲遲?”吳欣怡生氣地說道。
“一定要查出來!就算我查不出來,顧總也會想辦法。絕不會放過兇手!”李秘書沉著臉說道。
步遲遲額頭上的傷口似乎非常嚴(yán)重,護(hù)士給她簡單地做了一下清理,可是血仍然一直不停地往外流。
李秘書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步遲遲被送進(jìn)搶救室,李秘書立刻給顧燚打了個電話。半天才接通。他立刻跟顧燚說明情況。
電話那一頭的顧燚聽到步遲遲被撞傷,立刻緊張地從椅子里站起來。他走出病房,立刻問道:“遲遲情況怎么樣?嚴(yán)重嗎?”
“顧小姐送進(jìn)搶救室的時候仍然昏迷不醒,傷口挺深,一直在流血!崩蠲貢⒖探忉。
“昏迷不醒?有沒有傷到骨頭?”顧燚不淡定地追問。
“醫(yī)生說骨頭應(yīng)該沒大事,就怕腦震蕩!
“你好好照顧她。我這就回國!”顧燚放下電話,就準(zhǔn)備跟大家告別。
顧瑾芝聽說因為步遲遲出了車禍,顧燚要立刻回國,馬上不高興地瞪著他:“嫣兒才脫離危險,你就要立馬離開。我問問你到底是嫣兒的命重要,還是你那寶貝未婚妻重要?”
“她們對我同樣重要。嫣兒已經(jīng)脫離危險,可遲遲現(xiàn)在生死未卜。我必須趕回去!”顧燚說完,就跟進(jìn)病房跟妹妹道再見。
……
周莉所車扔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便離開了。
想到步遲遲血流滿面的樣子,她就得意地大笑。
“小姐,你沒事吧?”出租車司機擔(dān)心地通過后視鏡看著她。
“我高興!”周莉不悅地瞪了出租車司機一眼,“好好開你的車!別管閑事!”
出租車司機被說的不太高興,不再搭理周莉。
出租車到了目的地,周莉就給他一把錢:“你載我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誰問都給我閉嘴。懂了嗎?”
“懂。”出租車司機接過錢,笑逐顏開。
周莉下車,找到錢程獨住的公寓,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一股刺鼻的酒味襲來,她立刻捂住鼻子。
錢程又一個人喝悶酒?
酒氣沖天!簡直太臭了!
她踢開腳邊的酒瓶,走上二樓。
一推開臥室的門,她就看到錢程摟著個女人躺在床上睡覺。她心里的火騰地一下就燃起來了。
婚約沒有解除之前,錢程只碰過她一次,還是在她設(shè)計下發(fā)生的。
沒想到婚約剛解除,他就抱著別的女人……
氣死她了!
她沖上前,一把揪住床上女人的頭發(fā),將她拽下地。
“瘋子!你放開手!”那女人疼得拽著頭發(fā)咒罵!澳阕翌^發(fā)干嗎?松手!在你松手我報警了!”
錢程被吵醒,睜開眼睛就看到周莉扯著昨天陪自己一夜的女人,一頓痛打。他趕緊跳下地,上前阻止。
“周莉,你干嘛?你瘋了嗎?你趕緊松手!”
“我就要打死這個小濺人!敢搶我男人!我打死你!”周莉瘋了一樣,一勁兒揍著那個女人!盀R人!叫你到處溝搭男人!我打死你都是親的”
錢程用力握住周莉的手腕,擰轉(zhuǎn),副得她因為疼痛而松手:“周莉,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誰讓你毀婚?你是我的!誰敢把你搶走,我就要她的命!”周莉歇斯底里地說道。
摔在地上的女人看到周莉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早已嚇得魂兒都沒了。她抓起衣服,匆匆套上,便逃下樓。
“跟你的婚約本來就不是出于我的本意。就算我倆結(jié)婚,我也不會愛你。你讓我惡心!”錢程無情地看著周莉。他的話就像尖刀一下一下戳著周莉的心口。
“我讓你惡心?”周莉充滿嘲諷地問道,“誰才讓你不惡心?步遲遲嗎?”
“我們倆的事跟遲遲無關(guān)。你不要什么事都拴上她。”錢程推開周莉,冷著臉抗議。
“人家步遲遲都要嫁給有錢有勢的老頭子了,你還這么處處維護(hù)她?”周莉辛酸地冷笑,“如果我把剛才的事情告訴步遲遲,她這輩子都不會理你!”
說完,周莉仰天大笑。
她本來想來跟錢程示弱,求他念在舊情的份上,繼續(xù)與她的婚約,可是開口見到的那個畫面刺痛了她。
他不要她,卻跟那種女人……
這簡直是對她的羞辱!
“不用你提醒我。”錢程拽住周莉的手腕,拉著她走出臥室,將她拽下樓。
“你放開我!我不走!你殺了我我也不會離開!我就賴在這兒了!”周莉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撒潑打滾。
“你簡直不可理喻!”錢程摟過周莉的腰,將她夾在腋下,丟出公寓。“我明天就換鎖!你休想再私闖我的住處!”
周莉氣得咬牙?粗X程無情地關(guān)上門,她不甘心地?fù)渖先ィ昧ε拇蛑块T。
錢程仿佛鐵了心,就是不給她開門。她拍得手心都疼了。
“小姐,有房客說你騷擾民宅。請主動離開。不然我們就報警了!毙^(qū)保安拿著警棒,冷著臉威脅周莉。
周莉聽到對方說要報警,那個嚇得變了臉。悻悻然地離開了。
……
步遲遲一直昏迷不醒。經(jīng)過檢查的各項指標(biāo)都正常,只是輕微腦震蕩,可是一直沒有睜開眼睛。這讓李秘書跟吳欣怡擔(dān)心地不得了。
“遲遲不會有事吧?”吳欣怡帶著哭腔問身邊的李秘書。
“吉人自有天相。”李秘書沉聲回道。他也很不安,不明白為什么步遲遲始終昏迷不醒。
“她總是昏迷不醒可怎么辦啊!眳切棱鶄牡卣f道。
“會醒的。一定會醒的!”李秘書仿佛在安慰自己,一遍遍地說著。
步夫人趕到醫(yī)院,已經(jīng)是車禍發(fā)生好幾個小時之后。她看到步遲遲腦門上的紗布,立刻擔(dān)心地說道:“可別破了相,毀了容!
“步夫人放心,現(xiàn)在整容水平這么發(fā)達(dá),去疤很容易!崩蠲貢s緊安撫道。
“再怎么整也沒有原配的好。”步夫人冷著臉說道。
李秘書皺了下眉頭。
步總一直昏迷不醒,步夫人趕來不是關(guān)心她什么時候能醒,而是擔(dān)心她臉上落疤。
這反應(yīng)太奇怪。
“車禍已經(jīng)發(fā)生,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幫步總修復(fù)疤痕!崩蠲貢J(rèn)真地回答。
“小顧已經(jīng)坐私人飛機往回趕。遲遲什么時候才能醒?”步夫人擔(dān)心地問道。“她這兒又破相,又昏迷不醒,可別等小顧來了,不高興退婚!
“原來您是擔(dān)心顧總毀婚?”吳欣怡不滿地嗆聲。
“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跟我說話?”步夫人不悅地瞪著吳欣怡。
“我是遲遲的閨蜜。您作為遲遲的親媽,難道不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的安全嗎?遲遲現(xiàn)在最嚴(yán)重的不是傷疤!”吳欣怡不悅地嗆聲。
“我這是關(guān)心著亂。你一個外人,沒有資格對我置喙!辈椒蛉死浒恋仨鴧切棱。
吳欣怡氣得黑了臉:“李秘書,我先回家了。遲遲有什么情況你及時通知我!
“好!崩蠲貢c點頭。
吳欣怡睨了一眼步夫人,冷笑著從她面前走過。
步夫人坐到病床邊,看著沉睡不醒的步遲遲,一臉憂色。
“夫人,您別著急。遲遲小姐一定會醒的!崩蠲貢s緊過去安慰。
“希望吧!辈椒蛉碎L長地嘆了口氣。
步遲遲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聽到媽媽說不希望她毀容,她好想告訴她自己沒事,可是就是發(fā)不出聲音,睜不開眼睛。她掙扎著,扭動著身體,可是身體就像被下了封印,怎么也動彈不了。
她這是怎么了?
她使盡力氣睜眼。
“遲遲,你醒了?”步夫人驚喜地?fù)涞讲〈策叄爸竭t遲。
“媽,我這是在哪兒?”步遲遲聲音沙啞地問道。
她怎么說話有氣無力?
“你出了車禍!辈椒蛉粟s緊回答,“被撞飛了。你伸伸胳膊伸伸腿,看看有沒有哪兒撞壞了!
步遲遲伸展了一下四肢,除了扭傷的疼痛感,沒有別的事,她趕緊安慰媽媽:“媽。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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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上一章的親們,應(yīng)該能猜到他的身份了吧?不是BOSS愛演戲,實在是情非得己。后面會一層層剝開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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