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袁小艾晚上回到家，一打開門就看到家里亮著的燈。

    袁媽媽神色黯然的坐在客廳，聽到開門的聲音都沒抬起頭。

    “我們今天回來的，剛下課吧？餓了嗎？爸爸給你下個面條吧？”袁爸爸聲音有些低沉。

    袁小艾放下書包，手拉住袁爸爸。

    “爸，我不餓。”在轉頭看旁邊的媽媽，張著口，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外婆....上星期去世了。”袁爸爸沉重的說了句。

    袁小艾的內心一個咯噔。

    “爸媽，你們...怎么不跟我說？”眼眶被水霧彌漫，聲音有些哽咽。

    袁媽媽捂住她的手，“你外婆走的很安詳，你舅舅他們說你學業重要，就沒有通知你。”

    從小，袁小艾就是爸媽帶大，爺爺奶奶去世的比較早，接觸最多的就是外婆。一想到那個慈祥滿面的老人，就這樣在自己的世界里離去，心里忽然感覺蒼涼。

    袁小艾伸手抱住媽媽，“媽媽~”簡單的兩個字，讓極力隱忍的袁媽媽奔潰大哭。頭埋在自己女兒的肩膀，眼淚浸濕了她的衣服。

    哭了一陣，袁媽媽擦著眼淚催促袁小艾趕緊回房間休息。

    袁小艾一步三回頭，有些不放心媽媽。袁爸爸看出了她的擔憂，對她揮揮手，示意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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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一陣寒意襲來，袁小艾翻動著衣柜，套了件厚實的毛衣，再穿上校服外套。

    “小艾，趕緊出來吃早餐，不然就快冷了。”袁媽媽在門口催促著。

    袁小艾聽到她的聲音，好像已經沒有還沉浸在傷感中，她心里有些松了口氣。

    “你有么有多穿點？現在天氣冷，圍巾也要帶上。”袁媽媽看到她穿的衣服好像有些少，上前去翻動她的衣領。

    “媽，我穿了很多了。我不冷，我毛衣是高領的，不用戴圍巾。”袁小艾吃著面包，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

    袁媽媽數了下，才3件衣服，眉頭一皺。

    “你這校服外套薄的很，你里面怎么就穿了兩件啊？還說穿的多，趕緊給我去多添一件衣服。”

    面對袁媽媽的絮叨，她有些頭疼，哭喪著臉看向對面看著報紙的袁爸爸。

    “她自個身體冷熱自己清楚，你還是不要操太多的心。”袁爸爸接收到女兒的視線，頭也不抬的說道。

    袁媽媽視線在兩人面前打了個轉，“我想不操心，也得等我死了就不操心了。”

    “呸呸呸~大清早的，媽你胡說什么呢？”袁小艾叱責她。

    “那你趕緊給我去穿多一件衣服去，外面可冷了，你要是感冒了怎么辦？”手指著她的房間門，不容反駁說。

    袁小艾嘆了口氣，“媽，我今天還有體育課呢，你要我穿那么多，我怎么上課啊？再說了，一脫一穿更容易感冒。”

    “那你就帶一件厚實的外套穿著去，校服放書包了。”袁媽媽想了下，轉身就像給她拿外套去。

    看她轉身的那一刻，袁小艾用口型對袁爸爸說：“爸，我上學去了。”

    “砰”的一聲關門，袁媽媽還沒拿好外套就跑了出來。

    “這死丫頭，就這么走了？”氣呼呼的問袁爸爸。

    無奈的袁爸爸聳聳肩，“都快遲到了，還不去，估計得挨罰。你就不要擔心，現在的孩子身體都強壯著呢。”放下報紙，準備吃早餐。

    “吃吃吃，現在還吃什么？都冷了，別吃了。”手里的面包被搶了去，面前的東西都被她收走了。

    袁爸爸扶額苦笑。

    寒冷的風，吹在臉上猶如一把刀子在刮著。走到校門口，每個同學都被衣服裹得嚴實。

    “小艾，我好冷啊。”

    袁小艾被突然沖過來的何婧抱住，她冰冷的雙手貼在袁小艾的臉上。

    “何婧，你要死啊？你手這么冷還貼在我臉上？”拍掉她的冷豬蹄子，拿起自己的手，搓著臉頰。

    “大清早的你就咒我，其心可誅。”何婧瞪大眼睛，魔爪再次伸向她。

    嚇得袁小艾捂住臉，往教室跑去。

    一個轉角，撞上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還沒看那人是誰，袁小艾就微微彎腰道歉。

    面前這女生就是之前在有過沖突的張玲，她看到撞到自己的人是袁小艾，內心的火氣上涌。

    “你長眼睛沒？每天就是這么冒失的往別人的身上撞嗎？”她盛氣凌人的眼神，剮著袁小艾。

    “你這人怎么回事？我們都不是靠著墻壁走的，明明也是你自己不長眼撞上來的好嗎？”何婧是一個不愛被別人拿捏，看到張玲這么囂張的架勢，內心就是看不過去。

    “小婧。”袁小艾拉了她一下，示意不要把事情鬧大。

    “怎么？以為仗著是黃子毅的女朋友，就能這樣目中無人了？”張玲仰著臉，向袁小艾走前一步。

    自從聽見學校的人暗地里都在傳的時候，她氣的咬牙。再次上下打量她，普普通通的樣子，滿是的書呆子味，不明白為什么黃子毅就會喜歡這樣的人？

    “我.....”袁小艾話還沒說完，手腕被人一拉。

    黃子毅把他護在身后，“就這么目中無人又怎樣？”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眼睛不看張玲一眼。

    “黃子毅，明明是她撞的我，你為什么要幫她？”看到他一臉要護袁小艾周全的樣子，張玲氣的不打一處來。

    “我就是這么護短，不問緣由。”

    “撲哧~”何婧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來。

    張玲漲紅了臉，身邊慢慢的聚集了一些同學在暗暗私語。

    “你笑什么？”張玲剁了下腳，指著何婧生氣的問道。

    何婧掩唇，“你一身的酸臭味，吃不到葡萄的樣子，真可笑。”

    下不來臺的張玲，抬腳向上前手撕了她。

    黃子毅抬起頭，凌冽的雙眸猶如刀子，刺了過來。

    被他的氣息震懾到的張玲，腳步如灌了鉛一般，不敢再上前。

    最后，她恨恨的瞪了袁小艾和何婧一眼，轉身走了。

    袁小艾也不敢再逗留，拉起何婧的手向教室走去，眼睛不敢看黃子毅一眼。

    “我不想聽到任何的風言風語。”眼睛掃過四周剛剛觀望的人。

    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的同學，都緊緊的閉上嘴巴，快步快速的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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