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堡路上。
“你三姨和九叔小時候可疼你了,后來出了意外,娘不想連累他們,最近一兩年才開始有聯系的。”紅兔人神色低迷的和沈妗解釋著她和長輩們的關系。
沈妗跟在一旁默默聽著沒插話。
“昨晚你大阿公又吐血了。”紅兔人偏頭目光沉著的看著沈妗,“筱偲死了,現在有身份繼承遺產的,就剩下八家了。”
想起昨晚黑兔人對自己說的話,沈妗疑惑的對紅兔人問道:“媽媽,以前我和筱鎏玩的挺好的,怎么我一次都沒聽到您提起過他呀?”
聞言紅兔人腳步一頓,神色奇怪的看了眼沈妗,“不是你自己和筱鎏鬧矛盾了,一直不讓娘再提起筱鎏的嗎?”
“哦對對對!”沈妗裝作剛想起來拍了拍自己腦袋,“看我這記性,忘記了。”
紅兔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兩人一路無話回到了城堡。
因為在學堂外出現了兇殺案,為了安全著想,學堂便停了課,紅兔人昨晚忙了大半晚上,回房間補眠,沈妗也回了房間休息。
她將房門反鎖,仔細觀察了下房間,確定季伏城昨晚沒來找自己后,坐在梳妝臺前解下了頭繩。
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精氣神明顯大不如前,沈妗心底一時之間覺得很彷徨,她重新扎好頭發,縮進床里,默默沉思。
“我還剩多久……”她抬頭看著窗外,目光索然。
從沈妗進到這里開始,時間在她身上就在以成倍成倍的速度流逝,所以她才會吃那么多,嗜睡,開始掉頭發……
想到生死未卜的季伏城,沈妗甩了甩頭,深吸一口氣后開始重新梳理線索。
“現在是四兔子死了,那說明之前的猜測存在問題,首先大兔子病了,是整個事件的導火索。”
“二兔子是醫生,他開藥方,三兔子去買藥,這說明二、三兔子關系很好。”
“四兔子熬……之前猜測二、三、四兔子三人是同盟,但現在四兔子死了……”
理到這里,沈妗皺了皺眉,思路從四兔子死掉的事逆著推回去,“死了,買藥,藥方…四兔子是藥方!”
她心下一驚,“歌詞里四兔子熬,其實指的是被熬,所以四兔子才會死!那后面的歌詞就全被推翻了!”
一個支點被破開,后面的所有旁支關節就都被打開。
沈妗坐起身,思緒快速掠過,“既然是藥引,就斷沒有只吃一副就好了的!”
“四兔子只是第一個被害者,五兔子是第二個被害者,六兔子抬,這個‘抬’字極有可能是‘被抬’!”
“原本抬這個動作需兩個以上的人才可完成,單一個六兔子如何能做到,那就只有可能他是被抬的,所以他是第三個被害者!”
“后面的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七、八兔子兩人是未婚夫妻,榮辱一體,為了分到更多財產,所以極有可能是他們聯手殺害六兔子。”
沈妗越想越心驚,轉而蹙了蹙眉,揉了揉脹疼的眉心,“最后九兔子哭,九叔為什么會哭?是懊悔還是愧疚或者是自責?”
“筱蒔哥去遠游了,他不知道筱家發生的事,現在三姨已經給他傳信,所以對應著歌詞最后兩句,十兔子才會問九兔子為什么哭。”
“而九兔子回答,五兔子一去不回來……按照藥引推斷,這里的‘五’就不應該指五兔子,而是一共五只兔子。”
“所以!”沈妗用力握緊拳頭,“歌詞真正提示的是,一共要死五只兔子,所以最后一句歌詞應該是五只兔子一去不回來!”
“排除已經確定的四、五、六三只要死的,五只還剩兩只,二、三兔子是兇手,剩下兩只要死的就只能從七、八、九、十中選。”
“七、八可能是殺害六的兇手,那死掉的只能是九叔和筱蒔哥!”
沈妗壓抑著悸動的心臟,再重頭仔仔細細的推測了一遍,最終肯定,“會死掉的兔子,就是筱偲,自己,筱鎏,九叔,筱蒔哥。”
理清楚線索,沈妗沒敢耽擱,直接跑出城堡,問了路兔筱鎏家住哪兒,卻被告知因為學堂停課,筱鎏父母親為了安全,已經搬去了大阿公那里。
大阿公離這里有兩個小時的路程,沈妗不可能就這么沖過去。
而且現在并沒有傳出來有任何狐貍被抓的消息,為了季伏城,她也不能離開,只好神色灰白的回了城堡。
晚間紅兔人見沈妗只吃了一點,看她臉色不好,以為是昨晚沒休息好,便催促她回房休息。
紅兔人收拾好桌子后,因為筱鎏家去了大阿公那里,幫襯著的人手也夠,就沒再出去,回房間做著針線活。
深夜。
“噔噔噔。”熟悉的敲窗聲響起。
沈妗猛地睜開眼,欣喜的直接沖過去打開窗戶。
看到倒掛在窗外的變異兔人,沈妗喜色僵住,將還沒來得及喊出口的名字生生咽了回去。
“你是誰?”變異兔人猩紅的眼睛幽幽的盯著沈妗。
“你又是誰?”這一次,沈妗沒再急著關窗戶,反問了它問題。
變異兔人沒想到沈妗會反問它,茫然的愣了會兒,才不確定的答道:“我是筱舞。”
沈妗:“……你是筱舞?!”那我是誰???
“對!我是筱舞。”變異兔人想了會兒,十分確定的點了點頭。
信息量一下子沖擊太大,沈妗揉了揉又開始脹疼的眉心,她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對變異兔人問道:“你怎么證明自己就是筱舞?”
變異兔人再愣了愣,隨后語氣悲傷的道:“我的尾巴沒有了,在我五歲的時候,發生意外沒有了。”
沈妗神色凌厲的追問道:“什么意外!”
變異兔人:“有次筱洱讓我和他一起去爬山,結果他拿鞭炮炸我,我就跑啊跑,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去,筱洱因為一直追我,也從山上摔了下去,結果我的尾巴斷了,筱洱也消失了。”
沈妗:“筱洱是誰?”
變異兔人:“二叔家的大兒子。”
變異兔人的話,讓沈妗腦子里對于歌詞線索的理解變得更加清晰了。
心里映出一個答案,她對它問道:“是不是你二叔將你殺掉的?”
“是。”變異兔人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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