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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只狼 第五十一章 卷壹終章:誰是馬克

作者/大氣碗盛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可憐的束云,沒有遭受埃德小鬼的毒手,卻落入了鳥腹。

    巨大的黑翼棲伏在自己的巢中,靈動的眼睛卻逐漸凝固,跟身上逐漸褪去的光澤一起變得更加黑暗,提前匿入了黑暗的夜,俯視著下方河岸上似乎有些煩躁的馬兒和地上昏倒不動的人。

    黑翼與夜風相伴,薩門河上依舊灑落著片片零碎的紅色夕陽。一個佝僂的身影走出污水道,艱難地提著一大桶閃爍著朦朧綠光液體,鬼鬼祟祟地來到了河邊。

    “我這把老骨頭啊!哎喲!”那身影被腳下突然傳來的呻吟聲嚇了一跳,還被絆了一跤,桶中的液體全都撒在了那東西身上。看著灑落的液體,那身影心疼的手足無措!鞍。∪祭速M了!可憐我在通配庫偷偷摸摸積蓄了這么久,才這么一桶泰芙努特之賜!在王城內平時忍著不敢實驗,現在出來卻碰上你這么倒霉東西!”

    那身影發了一通牢騷,提起顫巍巍的腳,重重踢在地上呻吟之人的頭部,那人好似要醒來,正是被敲了一悶棍的齊煜。齊煜正在光怪陸離的夢中掙扎,頭部又受了這么一下重擊,立即又返回了那旋渦中的夢中。

    那人看齊煜不動了,四下張望了一下沒人,趕緊連桶都不要了,卻看到一旁的樹影動了一下,頓時魂兒都嚇了出來,仔細一看卻是一匹馬車。那人長噓了一口氣,剛才一心趕著到河畔用小動物實驗泰芙努特之賜神奇的效果,完全沒注意這地上絆腳的人和旁邊樹影里的馬車。黑色的馬現在掙脫了車軛,正在吃著車后廂里一大堆灌木枝上的綠芽。

    那人疑惑了一會,卻驚奇的低呼了一聲。那車廂里厚厚的灌木枝被馬兒一陣扯動,露出下面黑藍色的東西。

    “這是什么?!”那佝僂身影趕緊走近了車廂,扯下上面的木枝,露出下面四四方方的水晶來!疤炷?!這是阿圖暮看我這么可憐給我的恩賜嗎?”那身影趕緊扭頭向夕陽的殘光誠心致謝,又猛地回過頭將眼睛貼在水晶上看著里面沉默的容物。

    那是一具絕美卻支離破碎的女戰神,那身影不禁渾身顫抖著,激動地心快要跳出來了。神原通配庫的最高女司庫!那平日難見一面的尊榮!現在竟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佝僂身影更加激動了起來,怪不得司庫大人平時冷冰冰的,原來她不是人!

    現在是個很好的機會。雖然有些褻瀆,但如果能夠救回司庫大人,不僅能夠滿足自己旺盛的好奇心,還能夠獲得更大獎賞,比如無限制的通配庫出入權!

    至于司庫大人為什么會落到這樣的境地,那佝僂身影根本不在意,給她跑腿了這么多年,不僅感激她的照顧,他更加知道司庫大人就是最大的金大腿!萬民敬仰、太陽神眷顧的女王更是自己的終極后盾!其他的都是屁!

    說不定地上這家伙就是殘害司庫大人的兇手之一,剛才怎么沒踢死他。佝僂身影鄙夷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將馬兒套上車,又重新采了許多灌木樹枝將水晶掩蓋好,趕緊牽著馬車左繞右繞,毫無阻礙地穿過科貝特之翼,回到了城門的門口。

    城門口的禁衛恭敬地看著走近的佝僂老頭和馬車,確是毫不猶豫地放行,嘴里還不住地說著感謝的話:“皮大人,你又出去找療傷的藥材啊,這樣為我們的生命著想,真是辛苦您了!”

    那老頭滿臉褶子,縷了下長長地白眉和胡須,緊了緊暗紅色的寬大袍服,向城門禁衛點了點頭,又趕著馬車繼續往城內走去。

    河邊現在沒有了馬車和水晶,唯有那不遠樹上的黑翼,在老頭走后,撲啦啦飛下來站在齊煜的身上啄食起綠色的液體來,那些液體快消失了,老頭走后,絕大部分像有生命一樣從四周聚攏滲透進齊煜的軀體中,一小部分被那黑翼以難以置信地速度連沙帶泥搶著啄食了。

    啄食了液體的黑翼并沒有發生什么大的異變,只是眼睛在夜幕里變得更靈動起來,在齊煜身上一動不動地站著,看著熊熊的火光和急促沉重的腳步聲再次來到齊煜身邊。

    “獵首!那些小鬼經常在這一帶的下水道活動!司仆長這么急著要人進宮準備明天迎接女王!我們要抓緊時間才行!不如你在這里等著,我跟弟兄們連夜抓了那些小鬼送過去!你說這些小鬼乖乖地進宮不好,非要呆在這些臭不可聞的下水道里!

    一名高大的漢子照著路,嘴里向身后一直沉默的某人匯報著情況。轉到齊煜的身邊時,黑翼鋪開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更大的翅膀,哇哇的凄厲叫著,從齊煜的身上飛起來,在夜空中向著王宮內的方向飛去。

    “......哎呀!有死人!真晦氣!”那漢子被這騰空而起的黑翼嚇了一跳,火光近前一照卻發現了地上仍在昏迷的齊煜。他剛準備去踢,被后面那首領拽住了。

    那首領拿過漢子手里的火把蹲下來,黑白豹紋的面罩僅露的眼睛,細細地看著眼前的齊煜,用手指在口里沾了唾沫,使勁捏著齊煜的臉皮搓了搓:“這人沒死......骨型身材皮色都不錯......至少不是普通的戰士,倒是和書記那些兵老爺差不多,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被丟在這里......附近也沒有武器什么的。嗯,我明白了。”

    “老三,你帶人把他帶回去,弄干凈,就作為最后一名進宮的戰奴吧,看這身高和骨骼,估計是咱們這批戰奴里最好的一個了。

    “至于這人身份和威脅什么的......他既然被人差點弄死在這里,估計他只會慶幸自己還活著......至于進了宮他聽不聽話......如果于杜大人真的滿意就不怕這家伙玩出任何花樣。”

    “那些小鬼,今天就放過他們一馬吧!蹦侨俗詈蟮统烈恍,指揮著手下的捕奴獵者帶著齊煜回城了,進城的時候城門禁衛查問了之后,反而派出了兩名士兵帶著他們向王宮的方向走去。獵者門剛經過城門不久,一個滿臉急色的漢子跑了過來,向禁衛問了幾句后,黑著臉向城內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那是軍械庫禁衛營的方向。

    他們都沒看見,夜空中一雙黑色的雙翼在不斷的在內城上盤旋,黑暗的眼神緊盯著下面重屋疊瓦燈火點點的城區,為第二天的慶典忙碌著的人們,還有那些在做著其他不明之事的未知之人。

    盤旋了一陣,那雙翼收起身軀向下面一個無比狹小的窗戶沖去,撞破窗戶上密封的木條,落在一塊藍色的水晶上。水晶旁,佝僂老頭正就著比平常光亮數倍的不明燈具,拿著瓶瓶罐罐忙碌著。聽到聽到響動,老頭急忙回過身來,卻看到巨大的黑色的雙翼站在水晶上深沉地盯著自己,利爪則緊緊地扣著下面藍色的水晶。

    “哎呀!死鳥!別弄臟了我的寶貝!小心司庫大人!”那佝僂老頭急忙去趕,卻被巨大的雙翼扇起一陣狂風擊飛,撞倒了一片雜亂器物。老頭在地上爬起來惱怒地看著面前的討厭鬼,卻發現那鋒利無比的黑色利爪在水晶上呲呲咔咔摳出了細密的裂紋,嘭地一聲,那水晶就碎成無數的藍色粉霧消散在密室中。

    “這是?!”老同驚疑不定地看著用了很多工具都沒能動之分毫的水晶在自己面前消失無蹤,露出了里面慘烈無比的戰士殘軀。早說啊,神鳥大人,老頭又是氣惱又是開心,正待走前研究。卻被那雙翼緊緊地夾住腦袋不能動彈。

    “你要干什么?!”老頭抓著夾住自己腦袋的雙翼不停地掙扎,卻看不到,那鋒利的爪子,化成無數銀色的細流,緊緊圍住了那殘軀,甚至伸進了殘軀的頭部,無數閃爍的光芒在那些銀色細流上亮起,頭部里一塊碩大的綠色寶石也被那細流纏起移出。

    過了好一陣,整個殘軀隨著身上圍著的閃爍得越來越急的銀色光芒,也不斷地縮小著直到消失無蹤,只剩下殘軀頭部那一頭烏黑的長發,整整齊齊留在地上。

    “哎哎哎!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完全不知情的老頭拼命的掙扎。他感覺到自己的頭部被夾得越來越緊,手里突然傳來痛感,手里的羽翼也不再柔軟,變的冰冷堅硬銳利。

    頭一松,老頭終于掙脫了羽翼的鉗制,卻發現眼前的雙翼變的更加長大,而且羽毛前緣不斷亮著一閃而過的光芒。羽翼之上一雙好似燃燒著火焰的紅色紅色雙目看了自己一下,振翅在室內掀起一陣更加強勁的狂風,框地一聲硬生生擠過剛才的窗戶飛了出去,窗戶鐵框上四分五裂的嶄新密痕和周圍墻上密布的網紋,告訴老頭,剛才那一幕,并不是夢。

    “我這是在哪里?”齊煜從昏睡中醒來,大腦感覺有些木木的昏沉,除了腦后的劇痛,卻感覺身體沒有別的異樣。

    “趕緊起來!別讓我于杜大人再看見你的大鳥!侍者!給他穿上衣服!帶他去荊房,好好調教一下這小子!這個幸運小子將作為最重要的前衛,為我們的最偉大的女王和王子牽馬入都!”

    沒等齊煜醒悟過來,那蒼老的聲音隨著一陣急匆匆的腳步遠去了。幾雙手把自己從床上拽起來,穿上舒適的衣物,好像還為他整理了雜亂遮眼的頭發和濃密掩頸的胡子。

    看著鏡子里陌生又熟悉的面容,齊煜清醒了也愣住了,這是,那個世界的自己,小家伙和亡妻最熟悉的面容。這時一陣驚嘆的女聲從齊煜的身后傳來。

    “難以想象!原來他長得這樣!剛才他比下水道里的那些老鼠還惡心。”

    “真是如太陽神一樣的面容,這高大的身材,比那些東方來的那些白色部落還要高!

    “怎么能和那些白色部落比?他們沒有這么高!”

    “是哎是哎!也不像他們那樣白的發青好吧!他還是個戰士!怪不得這么緊致!”

    “是啊!這么好看英偉的男子才有資格為我們偉大的女王和王子牽馬!”

    “好啦別說啦!趕緊把他送到荊房去!不要耽誤于杜大人的事情!”

    “趕快!趕快!”

    齊煜又被幾個溫軟的身軀貼著背拉起來,糊里糊涂地被簇擁著,經過寬廣繁花似錦的庭院,走了很遠才到了一間黝黑墻壁的屋子。

    屋子里一名赤腳踩毯、披著彩綢的中年侍者溫和雅致地精立著好似在等人,此刻看到齊煜,盯了好久,贊嘆了一聲,將手中的黑色荊條掛回了墻上。齊煜這才注意到墻上滿滿一排竟然全是荊條。那中年侍者走向齊煜,后面簇擁著他的人們嘻嘻哈哈的離開了,還在他身上最后狠狠地糾纏了幾下。

    中年侍者走到齊煜跟前又是一聲贊嘆,開口說道:“嗯,真是來到人間的太陽神啊。算了,我也不按規定處理你了。聽說你是一名戰士,你就跟著我吧。等女王到城門,你就跟著我做就行了,很簡單,我說走,你就牽著馬,拿出戰士最英勇的姿態,跟著馬走就行了,它們很乖的,讓它們帶著你就好了。你跟我來,咱們出發吧。”

    齊煜點點頭,身處陌生的空間他現在完全沒有以前那種忐忑不安的感覺。至于參加女王和王子入都的儀式,那最好不過了,接近權利的核心,本來就是他跟馬克來到王都的初衷,積蓄自己的力量,解開所有的謎題,無論怎樣,要找到小家伙。

    從晨曦到黎明,齊煜跟著中年侍者一路行走,穿過巍峨的王宮大門,穿過纏著著紅白彩布的高聳入云的太陽神塑像,穿過萬人接踵的彩旗布幔連綿不斷的內外街道,穿過波光粼粼的王諭級護城寶具,穿過數百莊嚴侍者和騎馬禁衛的護衛,在他們驚愕贊嘆的眼神中,的最終來到雄壯俊逸的白馬金車前,金車后槍矛林立的兵車延綿到天際。

    女王和王子在車上的紗帳里隱隱露出身影。齊煜在中年侍者的小聲警告中目不斜視地到了最中間的頭馬身旁,挽起了金色的韁繩,身旁的神駿確實如那侍者所說,非常溫順,沒有任何異動地站在那里。

    路旁的人不斷在增多,各型各色的人擁擠在道路兩旁,空地上、房屋上、樹上都是人,從遙遠的內城一直擠到女王車儀的前陣,雖然沒有禁衛維持秩序,人們卻自動地維持著自己的身體不會占到王駕的馳道。

    隨著太陽越來越高,為女王王子高呼偉大的人們掀起了更加浩大的聲勢!終于前陣侍者吹起了巨大的彩漆樂器,莊嚴的樂聲一起,整個隊伍都動了起來。白色的馬兒帶著齊煜走了起來,昂首挺胸地迎接著人們的歡呼與敬仰。

    齊煜等得腿都有些酸了,但是于情于理,他都沒亂動只是緊肅著儀容,跟著馬兒徐徐向前。身旁的侍者也放下心去。陣前失儀,從上到下都不會怪罪,只是這失儀之人不再有美好的前程罷了,從哪來回哪去。

    太陽正中的時候,王陣正好到達科貝特之翼前面。隨著更多的禁衛出現,王陣終于進入了內城。齊煜穿過那些透明的羽翼,贊嘆著這個世界的神奇,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穿過大陣和城門,那雄偉的太陽神塑像再次出現在齊煜的眼前,它身披的紅白長綢隨著風高高飄起,獵獵作響。

    來自不同部落和地方的使者,滿滿地簇擁在太陽神像下,激動地望著緩緩前來的白馬金車。今天是久病在外的王子歸國入都,進座封號的大日子,也是全王國大陸的盛大節日,所有地方的使者齊聚于此,與王舉國同賀,讓人如何不激動。

    馬兒停了,使者細細說了聲:“隨我去接女王和王子下車,你跟著我就可以了。”說吧就帶著齊煜走到了車下單膝跪下等候。金車上鎏金的花紋晃花了齊煜的眼,

    女王先下車,黑紗蒙面,體態莊容,齊煜不敢抬頭,那女王只在齊煜抬起的胳膊上輕扶了一下,就輕松下來了,走到前面等待王子。齊煜舉著手臂等待,又是一個小小的手搭在他手腕上,一個使勁那小小的身影跳了下來,隨后一聲稚嫩清和的聲音傳到齊煜耳邊。

    “謝謝你!”

    怎么了,齊煜的眼睛有些模糊。

    是金車上鎏金的花紋晃花了齊煜的雙眼?

    還是齊煜聽到了神跡?

    這聲音這么熟悉,感齊煜覺自己已等它等了好久。

    自始自終穩重的心跳開始悸動,緩和的呼吸變得紊亂。

    齊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隔了多久,這個聲音的出現、讓齊煜感覺首位的一切都不真實起來。

    齊煜緩緩抬起頭,眼前蓬松柔亂的頭發,清秀的小臉,溫和暖人的羞澀笑容。是小家伙。

    時隔百天,齊煜朝思暮想,死死追尋的身影,此刻如神跡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溫熱不知不覺在面頰上累積滴落,中年侍者驚慌阻止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齊煜只想觸碰眼前的小人,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一場害怕驚醒的夢中。

    還是揉了就想揉第二把的黑發,還是捏了就想捏第二次的臉蛋。

    是了,是真的。

    身后腿彎大力傳來,自己不由自主地跪下,然后摁在地上,然后就是沉重密集的打擊。齊煜始終不愿意放棄看著眼前的小小身影。然后被拉起,越離越遠。

    又見到了小家伙,對了,剛才還聽到似乎有為自己求情的聲音。

    不管了。小家伙安然無恙,身陷百死又如何。

    齊煜任由自己拖遠,身后宏大的聲音在烈風中響起。

    “王諭!”

    “王子號空!與王同尊!共享日月!”

    “傳天下!同王位!”

    ............

    齊煜再次陷入了深夢,那夢甜蜜不愿意醒。

    夢中齊煜面前沒有了黑暗,只有陽光燦爛,繁花似錦。面前小小的人兒撲進了自己的懷里,緊緊摟住了自己,輕聲說著:“老頭子!

    齊煜也緊緊地摟住了小家伙,久久沒有說話。知道眼前又出現一個拿著槍扛著鹿的身影。

    齊煜對著來人,開心的笑了起來:“馬克......好久不見!

    那身影正是馬克,只是他臉上并沒有笑容。

    “馬克?你叫我馬克?”那人放下鹿,背上槍,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有些譏笑地看向齊煜:“我花了那么久將你們藏了起來,你到底還是跟齊霽到了這里。”

    “把我跟齊霽藏起來,怎么回事?馬克,我有些聽不懂。”齊煜抱著小家伙,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家伙。

    “是嗎?齊煜,你還記得的你是誰嗎?你還記得我是誰嗎?”那人煩躁地將抽了一半的煙丟在了地上,用腳狠狠地碾了又碾。

    “我是誰?我是齊煜?你的摯友!神奇大廚!齊煜!”齊煜也有些惱火,回了一句,怎么回事,馬克腦子瓦特了嗎。

    “是嗎?看來你還沒清醒呢,馬克先生!好吧,齊煜,你,還記得那張照片嗎?”那人譏笑著,用手在胸前轉了個花,會給齊煜一個戲謔的禮節。

    “照片?那!!!那是!”齊煜一團迷霧的腦中閃過山谷,冰川,黑屋。

    那桌子上的照片,那照片后面的字。“我們走向勝利,我們必將勝利,馬克海德”

    “你到底是誰!馬克!你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齊煜站起來狂吼著。

    懷里的小家伙,明媚的春光,想念的小家伙,都無影無蹤了此時。

    齊煜和對面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回到了冰川上那黑屋之中,無盡的黑暗里,不滅的火焰滾滾燃燒,亮光在齊煜對面的面孔上晦暗明滅。

    那人卻不再說話,從壁爐上拿下一個東西在手中把玩著,齊煜有些看不清,那好像是一個瓶子,頸腹相連,很真實卻又看不清。

    那人把玩了一陣,又放回了原處,長嘆了一聲,終于對齊煜開口了。

    “我還是叫你齊煜吧。我們來聊聊你到底是誰,這關系到我們的過去和我們的未來!

    “在你現在這個時候,往后再過幾萬年,我剛才拿的那個瓶子才會被我們的后人所描繪,那個人叫做克萊因,他覺得我們的三維世界就像一個出入口相連的怪異瓶子,就是想你剛才看到或者感覺到的那樣!

    “某種意義上講,他的瓶子可以解釋你之前所發生的的一切,包括我們熟悉的三維世界。我們跟更高的維度隔著一層克萊因瓶的瓶身,現實存在卻不可測量。我們在內,他們在外!

    “膜之外更高維度的空間,三維世界的標準和測量都失去意義無法實現。但有時候高維的東西會經過瓶底的入口經過一段神奇的旅程,再次從瓶底出來。

    “在這個出入的過程中,高維的東西如同被克萊因瓶所束縛,有了我們宇宙的特征,可以被我們的宇宙規則所解構,變得可以測量。等到它從瓶底出去,又升維重新不可測量。”

    “之前的怪物就是更高維的東西,一團無法形容無序的物質。它們從我們宇宙某個時空某個地方,進來了。變得可以觀測,甚至變得具備了初步的思維!

    “思維可是我們這個宇宙和人類獨有的東西。思維讓那些東西感覺到了存在的意義,變得有序起來。也吸引著它們更多的進入這個世界!

    “對我們來說,它們就像是神,用高位的力量創造出無數無法解釋的神跡。只是一旦它們進入我們的世界,一旦有了思維,它們就會被殺死,因為它們越來越像我們!

    “而我們的宇宙也是有意識的。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你自己腳上的一顆皮屑,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將要走向何方?”

    “至于為什么會有意識,我們的未來已經告訴我們,如果一只猴子一直在鋼琴上胡亂的敲下去,遲早會彈出一片宏偉樂章!

    “降維的物質越來越多,這些無可估量的物質發生了無數的碰撞,就像是那只猴子在彈著鋼琴,終于在某個時候彈出了美妙的宇宙意識!

    “這樣的巧合遍布著整個宇宙。無數的宇宙意識在時空里形成覆滅,但無窮無盡,它們是無數個,其實也是一個。用數萬年后才出現的地球上使用最多的兩門語言來形容,一個叫做SYSTEM,代表可以創造的有序;一個叫做遁去的一,代表著一切始動的奇遇!

    “齊煜!你就是那個遁去的一,你是最初的原點,最初的塵,最初的火,最初的星,是那個猴子彈出的樂章第一個音符。齊煜你是宇宙意識存在的標記。你的存在是宇宙意識里最醒目的標記。世界唯二的語言里,標記這個詞是怎么說來的?MARK,馬克,對嗎?”

    齊煜的腦子現在亂成了漿糊。只是馬克最后的話語更加聳人聽聞。

    “還記得我剛說的那個克萊因瓶的瓶底嗎?高維物質出入的地方?”

    齊煜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知......知道?怎么了?”

    馬克走過來,緊緊握住齊煜的肩膀,眼里蘊含著最大的恐怖,緩緩說道:“你是誰也好,齊煜也好!遁去的一也好!馬克也好!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把你隱藏起來的努力失敗了!這個宇宙的最高系統要你必須死,你不死就不會有更多的高維生物來這個世界尋找奇遇!三維世界讓它們樂瘋了!”

    “那些高維生物越來越多,在這個宇宙待的的時間越來越長!瓶外的高維虛空最終會因為高維物質減少,總會有一天,不能再制止克萊因瓶變得越來越大,最后,我們這個宇宙最終也會嘭地一下!沒有了!”、

    “女王就是席思!SYSTEM!宇宙意識系統的代稱!你還不明白嗎?宇宙越來越大,她再也難以維持秩序!”

    “把你除掉!把楓糖峽谷,那個克萊因瓶底,這個宇宙的出入口封掉!她才能甘心!”

    齊煜終于有些清醒了,也不再激動,冷冷地問著馬克:“那齊霽是什么?不是我的兒子嗎?”

    馬克又拿出了那個不可直視的克萊因瓶,指著某處只可意會,不可直觀的地方,跟齊煜說:“看到沒有?!高維的東西總是在某一段時空之后,沿著瓶頸,在某個地方重新進入這個瓶身,這個無法形容的地方,就是宇宙時空循環往復的契機,高維生物返回虛空的地方,也是席思賴以生存的奇跡!你明白了嗎?!”

    好像懂,又好像沒懂,齊煜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那我們現在到底在哪里?”

    馬克也松弛了下來:“這里就是地球最后一次板塊大遷徙的起點,溟零之海上唯一的大陸,眾文明起源之始,系統與高維萬神的首戰地,姆!

    “簡單的說,齊煜,你現在正在創世前夕。”

    “而我就是你和席思最忠誠的護衛者,消除你存世蹤跡的隱者,現已作廢的大宇宙系統助理。”

    “馬克海德(MARK.HIDER)”

    “我們走向勝利,我們必將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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