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這是不是走錯路路了?”姜清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道。
“沒,快到了。”墨晏將手中的書放回馬車的小隔間內。
姜清月狐疑的瞇了瞇眼,她少說也睡了一刻鐘了,便是龍騰皇宮再大,怎么可能還沒到。
“王,到了。”侍衛的聲音自車簾外傳來。
同時打消了姜清月的疑惑。
墨晏率先下車,而后轉身,將手伸向了馬車,在一群圍觀群眾詫異的目光中握住了姜清月白嫩的小手。
清亮的眸子掃過四周抽氣聲不斷的人群,姜清月摸著臉上的面紗,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帶了面紗。
“走罷。”墨晏握著姜清月的手,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帶著她便往席宴的地點走去。
“王爺,我們分席的。”姜清月掙脫不開,只能任他拉著。
“本王知道。”墨晏頭也未回,一路帶著姜清月到達了女席外。
“進去吧,本王看著。”墨晏緩緩松開握著姜清月的手,還帶著絲不舍。
“誰說攝政王殿下不近女色的,分明是造謠!”
“那位是側妃娘娘吧,能讓攝政王殿下親自送到席位來,真是幸福啊。”
“切,王爺才不會喜歡她呢,不過是逢場作戲,你們還當真了。”
“……”
墨晏一離開女席,這邊就已經吵翻了天。
姜清月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的坐下來,當做什么也聽不見。
姜煙云在入王府前一直住在宮里,而且住的時間不長,宮中認的她的人也沒幾個。
其他臣子的女眷就跟不用說了,估計連見都沒有見過姜煙云。
見到墨晏親自帶她來宴席且態度親昵,認錯也實屬正常。
但姜清月可沒打算解釋什么,因為解釋了,會更麻煩。
宴會順利開始,宴席上一切正常,幾個臣子明里暗里的斗來斗去,姜清月看的倒也不無聊。
但時間久了,還是難免有些乏味。
“喵喵啊,她們的效率是不是太低了一點啊?”
姜清月心中無語,宴會都快進行一半了,竟然還毫無動靜。
她等好戲等的都快睡著了好嘛!
“宿主,你別急嘛,喏,集中注意力,看男席那邊。”
小奶貓努努嘴,提示道。
姜清月順著小奶貓指示的方向看去,目光微頓。
“攝政王殿下,老臣有禮。”
一位喝的醉醺醺的老者腳步微微踉蹌的走到了上座僅次于溫明言的席位旁,拱手一禮。
“左相大人有何事?”墨晏身子微傾,一雙鳳眸狹長幽深,上好的青玉杯在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中劃過一個優美的青色弧度,那酒杯中斟滿的酒卻未漏一滴。
“老臣斗膽,敢問攝政王殿下打算何時將這龍騰的江山物歸原主。”微醺的左相大人挺直了脊背,聲似洪鐘。
若不是姜清月瞥到左相那放在身側還在微微顫抖的手,光看著這般情形還真以為那個左相是個不怕死的。
當著百官的面明目張膽的問墨晏打算何時放權,可不就是不怕死么。
“何時物歸原主?”墨晏唇角的笑意味不明,連尾音都帶著彎轉,直勾的人心里發癢。
左相暗暗捏緊了拳頭,給自己定神。
便是攝政王再狠厲可怕又如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還能把他怎么樣不成。
更何況,他背后,還有著皇上。
想著,好像底氣更足了些,左相蒼老的臉上神色也逐漸堅定起來。
“呵……”
低低的笑聲在此方空間緩緩響起,似嘲諷,又似憐憫。
“攝政王殿下何故發笑?”左相不解,他們現在討論的話題可是很嚴肅的!
墨晏微微抬眸,又是一聲嗤笑,“物歸原主?左相大人,你倒是教教本王如何物歸原主。”
“你!”左相被墨晏這般神情給氣急了,當下便怒喝道:“攝政王,若不是先帝恩賜,將你救回又賜給你官職,你到現在也不過是個平民小卒,如今竟然恩將仇報,妄圖奪取龍騰的江山。”
“恩將仇報?”墨晏勾唇冷笑,眸子轉向了上座,看向那明黃的身影。
“左相說的主可是他?”
左相冷哼一聲,“難不成本相說的還是你?”
“那倒是可惜了呢。”墨晏道。
左相聽言,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惜什么。”
墨晏斂袖起身,眸色淡淡,“因為這龍騰的主,也不是他。”
此話一出,就連目光緊緊追隨著墨晏手里的那只青玉杯的溫明言也是一愣。
“攝政王,你什么意思!”左相厲聲質問。
“本王是何意思,左相接著看下去便會知曉。”
墨晏話罷,囑咐身邊的侍衛,“將人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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