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雷納多初見瑪琳娜的那幕,倒也笑的沒多曖昧。梁熙對雷納多粗俗的意大利言語感到詫異:“意大利男人可是出了名的會說情話。”
“畢竟是戰(zhàn)爭年代。”亦真咬著櫻桃,梁熙搖頭:“與戰(zhàn)爭無關,嫉妒使美麗都成為一種罪。”
“噯,你平時翻薛子墨的手機嗎?”。屏幕上的彈簧床“吱扭吱扭”響。梁熙錯開眼,揀著櫻桃:“不。”
“這么放心?”
“不是放心,是懶。”她揀了一顆又放下:“都已經得到他了,還把心吊他身上干嘛,怎么舒服怎么來。”亦真轉而說起查夜燼絕手機那事。
翌日到咖啡館,貓盤里的食物已經空了,豆芽依舊背著墻,維持著昨天的姿勢。
“豆芽是嫌給它打針?”亦真推了推豆芽,軟趴趴的一泡動也不動。
“它恨你家少爺說它是柿餅臉,說要給它打針你同意了,不滿你忤逆了它。”梁熙摸了摸阿牛的肚子,癟進去一塊,揭穿:“貓盤里的食物是豆芽吃的,它把阿牛那份都吃了,還裝絕食。”說完在豆芽的屁股上刷了一巴掌。
又是一月一度寫實習日志的時候,梁熙萎著腦袋趴在桌上,一字寫不出來。忙過人多的時段,又拿起手機看:“蔣茜茜居然在朋友圈秀恩愛。”
梁熙指著一張照片:“誒?怎么瞧著年紀還小呢?”
一張小長臉清清瘦瘦的,像個剛剝殼的花生米,臉上架一副黑框眼鏡。亦真笑著打梁熙一下:“怎么看都不是男朋友,穿的這么普通,應該還是個學生。”梁熙立馬聯(lián)想到蔣茜茜包了個小白臉。
“不會吧,年級輕是輕,但算不上好看,還有點侉氣。”
“那就是P出來的年輕,本人應該是個老叔叔。而且有的人顯年輕,還記得吳峰嗎?”梁熙比劃著:“腦袋像半口袋面粉的那個,出來工作的人了,跟高中生一樣。”
亦真有印象。是大一時的班主任,一張同款小丸子媽媽的方圓臉,笑起來敦圓可親的,沒有脖子。剛上任就敢貪污收禮,經人舉報后被警察帶走了。
“咱班男生都不希望吳峰走,貪有貪的好,推優(yōu)請假補考什么的有路子。現(xiàn)在這班主任啥事也不辦,就知道告訴咱們不要裸貸當心進傳銷。”梁熙帶著不屑:“也就那些好學生高興,推優(yōu)終于輪上自己了。”亦真知道她說的是舍友季安然。
正說著,一抬眼燈下忽然鉆出兩個腦袋,把梁熙嚇了一大跳。蔣茜茜挽著那人的胳膊,意味深長地睞亦真一眼,燈光下額頭凸出一塊,笑的慎人:“要兩杯你們這兒最好的。”
看著挺老實,不過亦真注意到他的眼睛往下斜溜了一眼。
“怎么今天光臨了?”梁熙擺上咖啡,亦真禮貌性地入座攀談。
蔣茜茜啜一口咖啡,把手里拎著的袋子推給亦真,調笑一聲:“你們開業(yè)大吉,我最近太忙了,今天才把賀禮送上。”
亦真詫異地接過,頓時感覺有朵出山云悄然降至,在她頭上飄起了雨。
“我這侄子缺個活,你看你們這招不招人呀。”
“不招。”亦真把禮物推了回去。
“你看你這人就是經不起開玩笑。”蔣茜茜含嗔帶笑地打了亦真手背一下,臉笑成一朵花兒:“禮物是禮物,和招不招人兩碼事。”
“其實咱們也缺個打雜的,誰讓你老不來。”梁熙橫亦真一眼,又打量起程實:“學生上課什么的,工資不會太高,你看行么?”
暑假工是全天的,能和兼職一樣嗎?簡直是坑人。亦真沒揭穿梁熙,蔣茜茜潦草一聲便應了。
梁熙和蔣茜茜攀談起來。亦真木木杵在座上。她覷了程實一眼,總疑心這是個有詐的侄子。
“我最近過的不好。”蔣茜茜長長吐了一口氣:“有煙嗎?”
亦真說店里禁止吸煙。蔣茜茜笑著把手搭在程實肩是上:“他讀大學,他媽托我給找個工作。”接著,便一個“他媽”“他媽”的開始了,其實是在重提對程實的付出,要他記得她的好。可聽著像罵人,亦真越聽越想笑。
“真的,失戀了不說。最近點特背,昨天和他媽去山里抓蝎子,蝎子沒找見,碰見一個死孩子。”蔣茜茜比劃著:“一開始以為是個褥子,后來看到鞋,走近看見一個頭。”
梁熙猜是不敢打胎的學生丟的,宮位靠后不怎么顯懷,之前新聞里也播過女學生孕期來例假廁所產子的。
“應該不是,你沒聽那孩子還穿著鞋子嗎?都養(yǎng)了一段時間了,估計是有什么病。”亦真說著,悚然聯(lián)想到一節(jié)一節(jié)黑黃幾丁質的硬殼,八腳并用,密密麻麻爬了一身。
蔣茜茜走時程實也沒說一句話,梁熙瞅著兩人肩并肩離開,有些懊悔:“她這侄子癡頭怪腦的,跟那蠟筆小新里拖著長鼻涕的阿呆一樣。”
“讓他打下手就成,這種不需要多話。”亦真起身收拾東西。
一回家就開了視頻,夜燼絕在那邊問:“吃飯了沒?”
“吃了一份蔬菜沙拉,減減肥。”
他抬頭橫她一眼,似乎是在看文件:“跟柴火拼的一樣,還減?男人喜歡豐腴點的。”
“恰到好處的豐腴有點難,我一長肉就往腰上長。”
他乜她一眼:“我一男的胸圍都比你大。”亦真直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什么時候回來?”
夜燼絕擠眉:“仔仔想我啦?”
亦真長長地“嗯”一聲:“拖久了總有點恐慌。”
“害怕我回來吃了你?”他斜她一眼,低頭翻文件。
“不然你先忙?”她有點不高興。
“好。”他說完就掛了視頻。亦真氣的嘴角直哆嗦。
“男人都這樣。”梁熙翻著電影,今天預備看鬼片,沒有好看的就在快點上聽恐怖語音番。
“不過我倒是覺得。男生幼稚起來也挺可愛的。”亦真說著,手機忽然亮了亮,一條匿名短信,內容是“忘了我別難過,坦白說這不過是一種解脫,忘了我別執(zhí)著,你和我的錯過,真的并不錯。”
“盜我家姐姐的歌詞。”亦真果斷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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