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急著先把柏哥兒那孩子安頓了。”錢媽道:“我已經(jīng)把后路安排好了。以前我在一戶人家做過工,不想那戶人家現(xiàn)在也搬到江宇了,本來我想著十一月份去的,既然是我連累了你,我就推薦你過去,現(xiàn)在去也就早上幾天。也不是啥難事。”
李嫂聽了很是感戴:“那你呢?”
錢媽笑:“我無非是出來掙些貼補家用的閑散錢,比你不同,你就去吧,莫擔(dān)心我。等我回去就給那家的太太打電話舉薦你,那太太人很好,反正怎么都比在她手底下做事要強。”
李嫂點頭應(yīng)了,又問:“那你給柏哥兒找的那姑娘咋樣?”
“你說小真啊。”錢媽思了思:“人倒是不壞,可也不敢說對柏哥兒多好。那姑娘比咱家這位心思要深,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呢?之前我那么勸,她油鹽不進的,說起話來也是吃魚不吐骨頭——帶刺兒。那天我不小心說露了一句,她第二天就同意了,你說說。不然我現(xiàn)在還沒走?”
李嫂拍拍錢媽:“她要能裝一輩子好人,也算是圣人了。你呀,太要強,責(zé)任心太重,要我說,柏哥兒這事上你也別太鉆牛角尖,咱吃一升米的飯,哪管得了一斗米的事呢?問心無愧就成。”
錢媽連連應(yīng)了,送走李嫂,打電話給那人家的太太,舉薦了李嫂。這才惴惴回了項宅。
回來時任梔雨已經(jīng)不在客廳了,錢媽重重嘆了口氣,回房間給亦真打了電話。
亦真正睡著,迷迷糊糊拿起手機接了。錢媽在那頭問:“阿姨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朋友家里招阿姨的?”
亦真納罕:“您不是在項家嗎?不做了嗎?”
錢媽猶豫半晌,這才把家里的事交代了。
亦真聽得皺眉:“事已至此,以任梔雨的人品,只有兩條路。要么您離開江宇,要么您就去比項家更好的人家。”
錢媽也料到是這個結(jié)果:“去比項家更好的人家怕也不頂事,她對付我還是易如反掌。”
“我看倒是比您回老家要好。”亦真思了思:“我聽說任梔雨要和項舟出席慈善晚會。說明她現(xiàn)在想挽回自己的名聲,更有一重是想擴充自己的人際。您若去了比項家更有聲望的人家,她不可能跑人門口放火。您要出了事,那些人家也怕被人謠諑誹謗,一定會排查嫌疑,到時候把她查出來,她的名聲就全完了。”
錢媽頓時覺得心里一亮:“也是,離開了江宇,誰知道她的手能伸多長呢?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好人家?”
亦真道:“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guī)湍粜闹_有件事想問您,任梔雨和項舟什么時候和好的?”
錢媽一愣:“沒有這樣的事。”
亦真就更不解了:“項舟那么愛面子,怎么可能帶任梔雨去參加慈善晚會呢?”
錢媽這才想起來:“前幾天不是那姓任的過生日嗎?先生答應(yīng)幫項以柔給那女人過生日來著,后來先生住院了,這事就給誤了。想來先生也是怕外界有什么婚姻不合的猜測,把從前那些事抖露出來,二來也是你說的那樣,想給那姓任的挽回名聲,夫妻一體,一損俱損。”
亦真笑:“既然已經(jīng)鬧不合了,項舟又那么愛面子,勢必要離婚,可怎么沒有呢?我就一直納悶?zāi)兀雭硪彩怯惺裁磧?nèi)情,方才您也說了,‘從前那些事,是哪些事呢?’”
錢媽一驚,一不小心又被這丫頭給套住了,真是出其不意,連連掩飾:“還不就是她從前做小三的那些丑事。”
亦真倒是想把她從前那些事揭出來,但這一刀切下來,Ad也完了,故沒有下手。
“原來是這樣。”亦真和錢媽寒暄完,掛了電話。
任梔雨當(dāng)過小三,這事圈內(nèi)人誰不知道啊?亦真撐著下巴腹誹:這不對呀,這和項舟不肯跟她離婚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想什么呢?腦瓜子不疼了?”夜?fàn)a絕忽然在后面打了亦真一下。
亦真嚇了一跳:“你還沒去公司啊?”
“你什么意思啊,凈想著趕我走呢?”夜?fàn)a絕在她身邊坐定下來:“腦瓜子都疼得跟被牛角鉆太陽穴一樣了,還打著小算盤呢。”
亦真也實在是頭疼,懶怠去想了,又索性躺下來:“少爺快點,再幫我揉一會兒。”
夜?fàn)a絕笑:“您可真是我姑奶奶。”
亦真“切”一聲:“上次你頭疼,我不也幫你揉了嗎?”
Nantine (南汀)
“為什么這個孩子連加減乘除都不會,還跑到這兒學(xué)什么?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進來的。”一個梳著光溜馬尾的年輕女人重重在柏哥后背上打了一下,英語說的極快。
小柏哥的同桌是一個平頭正臉的小男孩兒,帶著一百度的眼鏡,杏仁黃的面皮上,一雙小眼睛上剔,寫著世俗的鄙夷,徐徐用英語說:“喬老師,他是個怪胎,極低的智商,我拒絕和他做同桌。”
梅琳喬對吉楠的英語很滿意,拍拍柏哥兒:“請你去最后一排。”柏哥便收拾書包去了最后一排的那張空桌子。
梅林喬轉(zhuǎn)身回了辦公室,對中文老師說:“我看那個項柏哥簡直就是個白癡,像是聽不懂我們說話一樣,這樣的孩子也配進我們這樣的學(xué)校。”
中文老師嗤嗤笑:“我還以為那孩子是個啞巴呢。也不知道他父母是啥人。”
梅林喬思了思,笑:“也應(yīng)該告知一下他的父母才對。”說著便把項柏哥叫了過來,說要叫家長。
柏哥兒一直記得亦真跟夜?fàn)a絕的電話,乞乞縮縮看了梅林喬一眼,梅林喬仍然堅持要叫家長,柏哥兒只好打了電話過去。
才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掛了。梅林喬一臉詫異:“怎么還有家長拒絕老師的電話呢?”說著又打了一個,這次直接被拉黑了。
梅林喬一臉問號,這次讓柏哥兒給女方打電話,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過來:“有事嗎?”
梅林喬忽然有些理解項柏哥了,攤上這樣的父母,也難怪孩子訥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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