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聽得蹙眉:“那這衣服你打算咋整?”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今天算了一下賬,倒是也不至于賠,但是我根本就沒有享受到應(yīng)有的折扣,這讓我很不爽啊。”藺星兒啰唣了半晌,亦真只得像個知心大姐姐一樣聽著。
“所以你以后拼單的時候——”藺星兒頓了頓:“算了,我覺得你也不是那種會拼單的人。”
好不容易等她發(fā)泄完,亦真這才推開門,小母雞一樣飛快溜走了。
今天夜少爺要在家里休息,故亦真買了護(hù)手霜后便回家了。
回到家,這位爺已經(jīng)不在了。亦真也是由衷欽佩,果然擼鐵是會上癮的嗎?
亦真歪在沙發(fā)上,在心里盤算著怎么享受最后一天假期。
門沒有鎖,袁影輕輕推門走了進(jìn)來。亦真正在發(fā)呆,沒有注意到。
每次都沒能碰上男主人在家。袁影巡視四周,今天果然又是,心里頭不由聯(lián)想,難道這就是那種一年到頭只回來一兩次的?那和獨守空房也沒什么區(qū)別嘛。也是,男人都是喜歡在天上飛的鴿子,不受土壤拘質(zhì)的。
“我都不知道你進(jìn)來了。”亦真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最近幾天都沒見你。”
“嗯,我最近都在劇組。”袁影用炫耀一樣的聲口說著:“我們最近在拍一部網(wǎng)劇,檔期排的也比較滿,所以時常不在。”儼然已經(jīng)是個奔逐的藝人了。
“唔。”亦真點點頭:“女一?”
“不,女一是帶資進(jìn)組的,我是女二。”袁影道。亦真又問:“什么名字?我完了看看。”
“《捕影人》”袁影微笑:“偵探題材的。”說完這才意識到自己來的目的:“剛剛在路上買了苦瓜,想起來家里還有,所以給你送點。”
“苦瓜?”亦真皺了皺臉:“你什么時候喜歡吃苦瓜的?我記得你很討厭吃苦瓜啊。”
“吃苦瓜減肥啊。”袁影撇撇嘴角:“自打入了模特兒這一行,這苦瓜就沒斷過。你也來吃一點吧,瞧著你最近也已經(jīng)粉嘟嘟的了。”
“啊?”亦真驚慌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一送走袁影就站在鏡子前照了起來。
“你再霸著鏡子,鏡子就要炸了。”夜?fàn)a絕推開臥室的門:“好好的又怎么了?”
“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圓?”亦真拉著夜?fàn)a絕站在鏡子前:“我的臉是不是大了一圈?嚶嚶嚶,你看我像不像一個皮球?”
夜?fàn)a絕嘲笑她:“誰說你像皮球了?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明明就像只小豬。”隨即一臉冷漠地走開了。
“豬?”亦真驚懼地拿了體重秤出來,“體重沒漲啊。”
“那就是秤壞了。”夜?fàn)a絕在一邊補(bǔ)刀。
“你閉嘴!”亦真捂住耳朵。
因為袁影瞎打瞎撇的一句,亦真就跟苦瓜較上勁了。可是她又受不了苦味,見某款A(yù)PP上有人做鼓油苦瓜,心想萬事開頭難,她可以慢慢入坑,先用辣蓋住苦瓜的苦味,然后循序漸進(jìn),總有一天她會接受苦瓜的。
內(nèi)心宣誓一波奮志要強(qiáng),亦真一臉堅定地邁進(jìn)了廚房。夜少爺起初靠在沙發(fā)上打游戲,整個人忽然就不詳起來。
“你不會真的要宰苦瓜吧?”他探出半個頭。
“對呀,很快你就會看到我脫胎換骨,弱柳扶風(fēng)的一面了。”亦真切著苦瓜,一面在心里臆想著。
滾熱的油鍋爆香豆鼓和干辣椒,然后加入切好的苦瓜,翻炒均勻后再加入一點糖、耗油、生抽和鹽,然后靜待出鍋。
“你這是什么黑暗料理?”夜?fàn)a絕抽抽嘴角:“你還不如炒個土豆啥的,反正不都是放油嗎?”
“不一樣啊,我現(xiàn)在還在適應(yīng)階段呢。等適應(yīng)期一過,很快你就會看到我脫胎換骨,弱柳扶風(fēng)的一面了。”
“弱柳扶風(fēng)個屁,柳條怪還差不多。本身你就夠弱的了,還作啥妖?”夜?fàn)a絕站在一邊,開始diss亦真。
“怎么能是作妖呢,減肥可是女人一生的事業(yè)。”亦真翻動著小鏟子。夜?fàn)a絕也就笑笑不說話,掏出手機(jī),果斷訂外賣。
須臾。
“哎呀,你的糖醋小排好香啊。我想吃一口。”亦真盯著夜?fàn)a絕的盤子,忽然覺得苦瓜可能不太適合她。
夜?fàn)a絕挑眉:“你?你還是抱著你的小苦瓜吧,你不配吃我的糖醋小排。”
“不要這個樣子,做人要善良。”亦真說著,抄起筷子,就對糖醋小排下手了。夜?fàn)a絕倒是良心了一回,沒把盤子撤走。亦真一面吃一面想:這位夜少爺簡直是她減肥事業(yè)的終結(jié)者啊。
果然,他挑著釁眼:“減肥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亦真忍辱負(fù)重地吃著排骨,一吃完就變臉。兩人你一眼我一句的鬧著,手機(jī)忽然響了。亦真一看就凝住了,居然是錢媽。
這么些日子沒有取得聯(lián)系,亦真只當(dāng)這事風(fēng)平浪靜的揭過了。現(xiàn)今這電話震蕩著來了,遽然像是葉芝的警告——“中心再難維系”,總之感覺很是不詳。
“不好了。”錢媽在那頭喊:“姓任的撞破了先生和那女人在一塊兒,喝藥了!”
信息量有點大。亦真心想:名場面來了啊,又問:“她喝藥了?喝的什么藥?”
“百草枯!”錢媽在那頭喊。亦真聽得一個悶雷。
任梔雨這是下了血本啊。不怕一個不慎去世嗎?
據(jù)亦真的認(rèn)知,喝百草枯是必死的。百草枯被稱為世界第二大除草劑,而且還沒有解藥,這不是作死嗎?
“錢媽說已經(jīng)洗過胃了。面色倒還好。”亦真皺皺眉:“難道任梔雨逃出生天了?”
夜?fàn)a絕聽了,投之鄙夷:“無知。百草枯的靶器官是肺,短期內(nèi)不會有大的癥狀出現(xiàn)。主要是胃粘膜灼燒引起胃痛,到后面肺的功能會越來越差,逐步纖維化,最后呼吸衰竭而死。目前還沒有很好的解藥,能做的只是減輕痛苦和減慢病程,從死神那里爭取時間,最后往往人財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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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胡鬧嗎?”醫(yī)生聽的搖頭:“近一年,我們醫(yī)院已經(jīng)收治了近百例百草枯中毒患者。多半是跟家人吵架后氣不過,想嚇唬一下對方,并不是真的想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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