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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袍子君休換 第一百零一章 斯須改變如蒼狗

作者/許辭涼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姐,剛剛我忘記帶我的幸運鋼筆了,下午有月考呢,等會你給我帶過來喔!剛筆放在我書桌左邊的第一個抽屜里。萌萌噠~”

    姜曉棉剛要出發去上班,就收到了小泉的信息,“什么鬼,還萌萌噠呢~”她笑這個丟三落四的家伙,誰讓他賴床又吃撐了早點,等來不及了才背著書包蹦出家門。

    她轉上樓去到小泉的房間,按照他說的方向找到了鋼筆,可就在她拿出鋼筆那一瞬間,忽然覺得毛骨聳立,手就那么發抖起來。

    她像是在重復著別人的動作,是什么場景跟現在的自己很相似呢?

    “嗒”一小聲,她嚇得把鋼筆重新掉回了抽屜。

    小泉的那句“鋼筆放在我書桌左邊的第一個抽屜里”……

    才發現能跟某件事情串聯起來。

    以前她只吃醋那支鋼筆是李笑歡送給向冬漾的,卻忽略了這支鋼筆還能跟許多事情串聯起來……

    比如單布偷鋼筆,比如那個追李笑歡的人是為了那支鋼筆……

    姜曉棉“啊”一聲叫起來,發現了什么似的立刻沖出家門,把鋼筆給小泉送去后連忙來到了向氏。

    空空如也的向氏,人巢一傾而空的向氏。姜曉棉走進去后,周圍冷清得可怕,除了一個她叫不出名的小職員坐在崗位上拾搗著工作文件,其它角落半點人影都沒有。

    “冬漾呢?”姜曉棉問那個小職員。

    那個小職員正在收拾收購公司的事宜,他手上處理好的協議書是明天在發布會上準備要敲定蓋章的。

    “姜小姐,他們在訂婚地點忙!毙÷殕T很禮貌地回答她。

    姜曉棉望了他一眼,有點奇怪這個小拇指級別的員工怎么還不另尋飯碗,但是她已經沒有心思問那么多了。

    她來到向冬漾的辦公室,辦公桌仍然是堆得高高的事宜文件,好像在等著人來處理似的。可是那些東西已經是魚死網破的廢紙了,只有在收廢品處還值個兩毛錢。

    她把眼睛盯向了曾經單布“偷”鋼筆的那個位置,打開看時,包裝盒里還完整地躺著那支嶄新得發亮的鋼筆,一層神秘的金亮,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惡心的油臭淤水來。

    “李笑歡被人追的那一天,她為什么會提到筆?她指的是這只筆嗎?真的有什么關系嗎?”

    姜曉棉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手里緊緊握著那支鋼筆,可也看不出什么,一只連墨都沒有的鋼筆到底有什么奧秘?

    就在她以為多想了要放棄擱放回去的時候,手指觸到了凸起的小按鍵,才有電腦J鍵上的小凸粒那么小,旁邊的英文字符以及筆身上的三個小白燈也是藏不住的掩人耳目。

    姜曉棉才發現這是一支錄音鋼筆,因為經過一段較長時間的閑置,電源已經耗盡而自動關機了。

    她強烈地意識到這支鋼筆會有什么驚天大秘密了,她把鋼筆連帶數據線一起揣在衣兜里靜靜地出了向氏。

    回到盛星的時候,她盯著鋼筆上的電源紅燈亮起,再按下播放鍵鍵,李笑歡跟霍坤的對話像把刀一樣把遮天黑網一刀刀割開,向言的死因和壬旺工程,那些事情浮出真相就像毒蛇吐汁一樣,水漫金山地淹沒了她的辦公室。

    姜曉棉聽得快要懷疑霍坤說的韓非然跟她認識的韓非然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她現在不會再相信韓非然了,更不會對他那張假裝無辜的偽裝面孔有絲毫的輕信了。

    姜曉棉憤恨地咬牙,擦了擦眼淚,動起了鼠標。

    當她點擊電視屏幕的“保存”話框時,錄音被備份到電腦里。那一刻,就連自己也不敢相信,這是能讓韓非然入獄的證據。

    “姜總,這是跟業主簽訂好的租賃事宜,需要今天敲定,您過目一下。”

    迪倫進來的時候,發現姜曉棉紅了眼眶一動不動,一臉不知道身邊有人過來的呆愣。

    迪倫嚇了一跳,又喚了她一遍,“您沒事吧?”

    姜曉棉沒有應答,冷冷的目光聚集到迪倫手上的文件,接過來看看時,問:“這不是冼副總該處理的事情嗎?”

    “您忘了,他明天就要訂婚啦,今天怎么可能會在公司忙呢!钡蟼愋χ鲞@件事情。

    “是喔,我都忙暈了。”姜曉棉臉上沒有任何笑容。

    迪倫加了一句感嘆:“我當冼副總的秘書那么多年了,他終于成家了,向小姐也等得夠辛苦的了,是我的話我才不會浪費大把的年華……”

    迪倫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又讓姜曉棉呆了眼神。

    很多事情總喜歡趕到一起,姜曉棉因為那支錄音筆的出現忙了手腳,是現在揭露他們的罪行嗎?

    可是那樣的話明天的訂婚典禮一定沒有心情舉行下去了,向浠焰不光期待沒達成,還得承受這種突如其來的背叛,當初浠焰可是一點都沒懷疑韓非然是叛徒呢。

    不馬上說的話,姜曉棉揣著這么一個驚天秘密真的是寢食難安!

    思來想去的時間里,暮夜不知不覺地降臨了,辦公室還沒有亮開燈,昏暗里她瞇靠在冰冷的鋼桌上,心情壓抑地很難過。

    她做了決定后抬起頭,點亮了電腦,把錄音的內容制作成郵箱,設置了按時自動發送向家姐弟,時間是后天六點。

    她開車出了盛星后外面的天像中了黑魔法一樣的死寂,才從停車場出來,有個黑乎乎的人影從遠處開始就站在欄車桿旁邊。

    姜曉棉把車開近后,才離了欄車桿那個人就擋在她的出口前面。

    他轉過身來拍著她的車窗。那雙直勾勾的眼睛在黑夜里露出詭詐的光亮,姜曉棉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曉棉,我就問你一句話,盛星收購向氏是誰先提出來的主意?”

    姜曉棉冷眼看著他,哼笑說:“收購的事情要等明天我哥訂婚時才會公開,你的小道消息可真夠靈通的!韓非然,一切的計劃都不如你所愿!你憤怒了嗎?”

    “曉棉,你大概是不知道,其他的股東都撤股了,我可沒有,我還是向氏的大股東,我有權反對的。”

    “那你這個大股東就留到牢獄里面去當吧。”

    姜曉棉的話很平淡,搖上了車窗,可窗口被韓非然死抓著不肯放,不把玻璃捏碎就不會放手的力道。

    “姜曉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個成天算計壞事的人,忽然聽到有人對他提‘監獄’兩個字,原來他也會心虛。∴,準確來說是心慌吧。”

    “自從上次你找過我以后,你一直對我有偏見,非要這樣對我陰陽怪氣地說話嗎?”韓非然避重就輕地詭辯。

    姜曉棉刻薄地回答:“不是偏見,而且是站在法律道德點上的警告。非然,我真為你的法學老師糟心,如果我有像你這樣一個學生,我會親手把他送進監獄!

    “我知道,不管怎么樣你都不會站在我這一邊……”

    姜曉棉不想聽他廢話,陰森森地打斷:“我都已經知道了,你跟霍坤要找的東西跟李笑歡有關,之前綁架李笑歡的人也是你吧!而單布已經早就伙同你們一起狼狽為奸了。”

    空氣像被人拿電棒激過,頓時發出磁磁的駭人聲。

    韓非然沒有狡辯了,他知道在她面前再怎么詭辯都是多余的了,他的形象在她眼里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你怎么不說話了?”姜曉棉扭頭盯著他。

    “你有什么證據?”韓非然心虛地問了一句,他知道自己就要栽在她手里了。

    “我拿你的照片問過李笑歡,她當場就認出你了。那天想害她的人就是你。”

    姜曉棉的嘴角一抹蔑笑,其實她還真沒有證據,假意套個招而已,他的臉色就變得跟黑夜一樣黑了。

    但是對于李笑歡被人追綁這件事情,姜曉棉終于懷疑那天在加油站之前跟蹤她的車輛不是湊巧了。

    因為她已經知道韓非然在她車上動了定位的手腳,就算被她清除了裝置,一個手段多樣的人想獲取蹤跡,這并不是什么難事情。

    原來,他們一直在尋找李笑歡沒有瘋前收集的證據,單布差點就順藤摸瓜摸出那支錄音鋼筆了,只是后來打消了疑慮沒有再下手。

    反倒真正地錯失了。

    “如果你沒有什么想說的話,那就放開你的手,我要回家了。”

    韓非然攔車窗的那只手攥得更緊了,他忿著眼色沒有說話,差點沒有把姜曉棉盯成了仇人。

    “你不放是吧,出了事故別怪我!苯獣悦薏攘擞烷T離開,無情地阻斷了她跟韓非然的距離。

    他一直盯著她的車子消失不見。

    夜色里已經看不清誰長著怎樣一張猙獰狠毒的臉龐,但電話里的惡毒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喂,霍坤,動手吧,如果向氏的董事長因為冼新辰遇難了,那么兩家的關系也絕對蹦了,向氏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了!

    姜曉棉做夢也沒有想到,延遲一天讓韓非然繩之以法,她只為了讓訂婚典禮順利完成,卻沒想到今天的“善意包庇”釀下了苦果。

    次日,當天際微亮的時候,姜曉棉從惡夢里驚汗醒來,緊接著手機不停地在床頭震動。

    她瞇著睡眼瞧望屏幕,看到那個來電的名瞳孔就不停地放大,大腦神經緊繃得要斷了。滋生的不安情緒像是獨自坐在電影院上演的恐怖電影突然一斷片,四周每一處黑暗都是臆想的驚悚。

    響起的來電鈴聲像巫婆在念催命的咒語。

    姜曉棉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它還是大顆大顆地滾在床單上渲染開來。發抖的聲音接聽了電話:“喂,浠焰姐…”

    對面的笑聲傳來:“還睡呢!都九點了,今天的日子不要偷懶喔,快來陪我化妝聊天。”

    “嗯。我馬上來了!苯獣悦薜鼗卮穑岵黄鹁。

    姜曉棉看看鐘表,果真是九點整,聽著秒針嚓嚓的聲音。回想剛才的夢境,她居然夢見自己在參加向浠焰的葬禮。如果要說比夢境更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夢醒的原因:現實生活中,“死者”電話給了她打了電話。

    是一個噩兆嗎?恐怖的轉變讓女人的第六感開始焦急。

    這種夢放在大喜的日子里,她都不敢跟誰講出來。

    很快,她舒心地找到了一個說服理由:怪不得人家都說夢境跟現實是相反的,今天明明要去參加的是人家的喜事。

    這樣看來,果真是這樣。

    姜曉棉來到訂婚場地,看見向浠焰已經打扮好了穿戴在化妝,隔著大老遠,就聽到向浠焰問東問西的喜悅:

    “這個妝容會不會太濃了?”

    “這個口紅的色號好像太艷麗了啊,新辰會不會反感?…”

    “哎,我藍色的眼影好看嗎?我覺得挺適合我的!

    ……

    姜曉棉看她穿禮服化濃妝的模樣,美得差點認不出了。

    不過向浠焰化不化妝,或是穿一件毫無色彩的短袖,姜曉棉都覺得她的容貌仍然像當年初見那樣般艷麗。

    果然,高分的顏值對于任何美丑的裝扮來說都是百搭的。

    向浠焰看見姜曉棉單獨走過來,有點不開心地笑問:“你哥呢,他來了嗎!

    “他已經來了,他在會場準備發布會呢。”

    向浠焰聽了后臉上逐漸開朗起來,像是為一件事情擔憂了很久后慢慢松心的喜悅。姜曉棉也看不懂浠焰前一秒為什么是那樣愁眉的表情。

    她們來到典禮場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今天訂婚跟關于收購公司的新聞發布會是同時進行的,所以現場的嘉賓有很多盛星的高管以及商業圈里的知名人事。

    主持人在臺上發言的聲音響起,一切事宜都按照預期里的程序有條不紊地進行。

    “現在我們有請訂婚新人出場…”

    姜曉棉就在臺下仰頭望著他們兩個,一看到向浠焰的笑容,大腦還混在今早的睡夢里云里霧里的迷糊。突然想起了也是去年的這段時間,自己差點就成為了向冬漾的妻子,如今婚事一而再而三地耽擱。

    向冬漾就在姜曉棉的旁邊,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于是挽緊了她的手。

    臺上冼新辰的發言還在繼續:“今天我跟浠焰訂婚的同時,我還要宣布另外一件事情,盛星地產正式收…”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帶著轉折點的安靜,喜悅順著下坡路線迅速滑下來……

    冼新辰的話沒有了下文,他死死地盯住眾嘉賓身后那位穿婚紗的女孩,喉嚨像是被思線遏止了不能言語,那個穿婚紗的女孩也同樣緊緊盯著冼新辰然后扭頭跑開。

    因為方向對立的緣故,所以現場只有臺上的冼新辰跟向浠焰看到了那個女孩,他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個雞蛋般膈應的驚訝,大家還在等冼新辰未說完的話,就看見他追著什么人跑了出去,一路留下長串的呼喚:“愿好,愿好…”

    姜曉棉也唬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時向浠焰也跟著冼新辰追了出去,現場的嘉賓看得摸不著頭腦。

    男方莫名其妙的跑了!

    還是跟另一個穿婚紗的女人跑了!

    現場頓時炸了!

    “怎么回事?”

    “他怎么跑了,未婚妻不要了嗎?”

    “他追的那位穿婚紗的女孩是誰呀?”

    “不知道,看不見她的臉…”

    …

    他們立刻呼喚:

    “新辰,新辰,你回來…”

    “浠焰,浠焰…”

    現場各種呼喚聲交替錯亂在一起,也聽不清誰在呼喚誰回來。

    姜曉棉急忙追了出去,來到川流不息的公路上,就聽見冼新辰一直追著那個婚紗背影“愿好,愿好”的喊;榧喤⒁仓还芘,時不時幾步回頭瞧一眼,再扭頭過去跑得更厲害了。

    當婚紗女孩遠遠地回頭時,姜曉棉隱約見到那個女孩真的像吳愿好,但是因為距離遠看不大真切,搞得追來的向冬漾也吃驚地發愣,以為見鬼了。

    “曉棉,愿好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姜曉棉搖搖頭,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問:“你也認為她是愿好?”

    “我沒看到臉,都是聽見新辰在一個勁追喊。”

    “她真的沒死嗎?可是談羽醫生跟何姨是不會說謊的!倍潭痰膸酌雰龋獣悦扌南氲饺绻负脹]死的話也難怪會在今天的訂婚會上出現。

    “完了,我老姐呢,她一定傷心極了!如果愿好回來了她要怎么辦……”

    聽到向冬漾提起,姜曉棉才想起來剛才還見浠焰的身影,現在也沒見到了。

    一溜煙的功夫,現在三個人都不見,只聽見車輛刺耳尖銳的鳴笛聲,然后沖鋒地駛向天南地北。

    “冬漾,你姐姐呢?”向母第一個追上來焦急地抓住兒子的手,后面跟著冼父和白勝雪。

    他們兩個搖搖頭,姜曉棉安慰說:“向伯母,浠焰姐她不會出事的,您不要擔心!

    “是啊,親家母,浠焰這孩子很懂事的……”

    向母狠狠甩摔開姜曉棉,怒罵:“你們杵著干嘛,這馬路上車流那么擁擠,冼親辰還當著她的面去追別的女人,你們還不快把我女兒找回來還給我!”

    姜曉棉被向母推在地上,掌心一下子就嗑破皮流血了,這么難堪的對待,她的瞬間眼淚一串串地連著掉下來。

    “媽,你怎么能這樣推曉棉呢!”向冬漾說著扶起姜曉棉,連忙吹呼她掌心的傷口。

    畢竟是冼新辰的錯在先,冼父跟白母也不好罵人,只扶著向母回到現場,又派人出去尋人。

    “浠焰姐…新辰哥…”

    “老姐,你在哪里!”

    “浠焰,新辰…”

    在呼喚的另一頭,向浠焰追冼新辰迷失了方向,要回到訂婚場定時,大老遠就聽見他們呼喚的聲音,她抹了把眼淚沒有回答。

    想到現在的自己簡直是個笑話,倒貼了六年還被人家棄婚,哪還有臉見人?她就哈哈大笑跑開了。

    向浠焰沿著孤獨的街道一直走,海浪的聲音在遠處傳來,她越走近,臉上掛著的淚痕被風干了,僵硬起來,冷成冬天里的冰塊。

    她望著那片海灣,再看看一條路延到尾的房子,自己也不知不覺地走近了海樓灣。

    她輸入了冼新辰的生日密碼,走進來準備好的新房,看著自己布置好的家具,準備好的嬰兒床……腦海莫名想像出跟冼新辰的婚后情景。打開窗子,聽見外面的浪潮聲越來越涌,所有的想像就化成了海面上的泡沫…

    難過的失意才過了幾分鐘,向浠焰忽然豎起了耳朵,因為浪潮聲里有窸窣的腳步響起,然后她聽見門口的鑰匙被人一擰,什么金屬響亮地摔在地面上。

    她趕緊去開門時門被外面鎖住了,死扒都拔不開,她踢了踢門,“是誰在外面?”

    沒有人回答她,但是外面的確有人。

    “嘖嘖,霍坤,你哪里找來的仿妝技術,化得跟真的吳愿好一樣!”

    “哈哈,那冼新辰還傻傻地使勁撒腿跑…”

    向浠焰把耳朵貼在門上聽,立刻就聽出說話人是韓非然,她立刻拍門大喊:“韓非然,你放我出去!”

    “向董,你出去了干嘛呢,現在外面都是看你笑話的人呢!”他惡意地嘲諷了一句。

    向浠焰料想不到韓非然語氣會這樣變化,氣得拿倚子摔門:“韓非然,霍坤,你們兩個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當然是幫你重振向氏嘍,喔!不過那已經不是向氏了,是韓氏了!”

    向浠焰跑到窗口大聲叫喚,可是只能看見一望無際的海面,無情的海浪聲把她的求救聲打了回去。

    “韓非然,我那么信任你,你在向氏的薪資待遇又低了誰?!我瞎了眼沒看清你是這么一個背信忘義的小人!”

    外面的聲音哈哈大笑起來走遠,隨后房間里的電線從外面被引燃,霹靂聲迸射出漂亮的火花,散落窗簾上,被褥上,木柜上……

    死亡大篇幅地蔓延燃燒。

    向浠焰慌哭著使勁地呼喚人,可是外面已經沒有了聲音,緊接著就是濃厚的濃煙從門的罅隙里滾進來,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

    難道今天就這樣死在火場里了嗎?向浠焰想掏手機的時候,才發現今天穿的是禮服,根本沒有兜裝手機。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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