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微仍然有些不甘心,眨著大眼睛天真的問:“那妖怪當(dāng)街賣的死去那只你也沒有見過嗎?”
庾珩搖搖頭,說道:“我也是聽人說起,并未親眼得見。”
岑以微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既像是接受庾珩這個答案,又像在琢磨著什么似的。突然,她跟庾珩說:“我覺得諦迷可能只是一個傳說,那妖怪當(dāng)街賣的可能只是他用法術(shù)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個假物,然后串通幾個富商制造輿論,引你們那個傻司牧上當(dāng),將矛盾推給司牧府。”
庾珩確實(shí)沒有想到這一層,但又以為這只是岑以微的猜想,并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他寧肯相信自己一開始的判斷,就是上任司牧財(cái)迷心竅。
岑以微見庾珩與兄長都不太相信自己的話,便隨口補(bǔ)了句:“我猜著玩的,女人總是有各種奇怪的直覺和想法嘛!”說完咧嘴一笑。
這個話題算是告一段落,大家都沒有再深究,庾珩走到云微度跟前,問她:“你覺得好些了嗎?”言下之意,如果無礙就趕緊啟程吧。
老祭司給的藥雖然難聞難喝,但效果奇佳,云微度確實(shí)覺得好了許多。只是揉著被捆出一條條勒痕的手腕,貪戀著有個安穩(wěn)的落腳之處,顯然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向往。從石床上起來,對大家說道:“我沒有什么大礙,還是趕路吧。”
“話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云微度有點(diǎn)怪?”岑以微附在哥哥耳朵旁嘀咕。
岑以末一聽,微微皺眉,然后低聲問妹妹:“你是指,她好像溫柔了許多?”
岑以微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她本就是狡詐之人,會不會另有圖謀?”
“要不,我提醒庾主簿小心一點(diǎn)?”岑以末問妹妹。
“算了吧,他不會聽的,只會覺得變溫柔了很好啊。”岑以微無奈的搖搖頭。
庾珩作為這四人的代表,跟領(lǐng)頭人和老祭司道別,雖然對方一再邀請他們留下來休息,但眾人有要務(wù)在身,實(shí)在不想耽擱時間。拗不過眾人,領(lǐng)頭人只得為他們準(zhǔn)備了些食物,親自送他們上路。臨別前,領(lǐng)頭人告訴庾珩:“山中還有許多兇險(xiǎn),如果需要幫助隼族勇士一定會竭力相助。”
其余三人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能感受到二人之間的交情不淺。
很快,四人又來到了隼族人奉為神明的那個水缸和石碑前,眾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心想還好只是虛驚一場,不然仇人還沒找到,自己就先喪命了。
“山中缺水,一切都看上天的意愿,所以他們設(shè)下這樣的祭壇,祈求上蒼降下甘霖。”庾珩對眾人解釋道。
變得異常溫柔的云微度居然拉住庾珩的胳膊,嬌滴滴地問了一聲:“是嗎?公子!”庾珩先是一愣,居然想也沒想,就拉住云微度的手,滿眼柔情的點(diǎn)點(diǎn)頭。
岑以微覺得自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急促的搖晃著哥哥的手問道:“看到?jīng)]有,看到?jīng)]有,兩個都瘋了。”
又往前走了三五里地,眾人漸漸有種迷失方向的不祥感覺。
“我怎么覺得,這個地方才走過啊?”岑以末掃視著四周,說不出的熟悉感。于是,不安的說著。
“應(yīng)該沒有來過,只是林中多樹,長得都類似,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吧。”庾珩寬慰道。
“喂,云微度,你是認(rèn)路的,我們究竟有沒有走對啊?”岑以微大聲問著云微度,山谷中很快響起一陣回聲。
“啊?”云微度一臉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的深山老林,不是很肯定的說:“應(yīng)該......沒錯吧......”
岑以微覺得她就是在說廢話,于是一把扯下眼前的白紗,嚇得庾珩趕緊將云微度護(hù)在身后,問道:“你要干嘛?!”
岑以末也怕妹妹有什么沖動的舉動,上前拉了妹妹一把。
這么一驚一乍的,岑以微憋不住大笑起來。把白紗系在路邊最醒目的一叢橘黃色灌木上,道:“別瞎緊張,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吧?”白紗系緊,岑以微拍拍手,看著它說:“這樣,再次見到它,就說明我們一直在繞圈,但愿不要見到吧。”
此話說完,岑以微兩指一點(diǎn)眉心,嘴里念叨著:“雖然我不知道花煞藏在哪里,但是不能讓大家迷路困死在這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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