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可真不是瞎說的。
寶瑟淺淺一笑,對青陽道:“公主有話吩咐便是,您不計前嫌,寶瑟也一定竭盡全力為您效力。”
此時,青陽的酒勁以及消得差不多了,見寶瑟如此爽快,心中很是歡喜,便對她說道:“今天去左大夫家赴宴,東宮又鬧了個笑話,竟把一個沒名沒分的女兒寵得超過了太子妃。”青陽說罷,不禁又笑起來。
寶瑟不知道公主想讓她做什么,更不懂她說起這個是什么意思,但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這回要與東宮牽扯上了。硬著頭皮搭話:“如此,太子妃還能忍得住?”
“她有什么忍不住的,還不就是這么眼巴巴的看著太子跟那個范玉兒你儂我儂的。”青陽嘴上嫌棄著懦弱的文茵,實際上她也沒有比文茵好過到哪里。
寶瑟問道:“那公主是要寶瑟做什么呢?”
青陽拉住寶瑟的手,說道:“本宮要你去幫幫文茵,去與那范玉兒比上一比!”
“進東宮?”寶瑟再次確認(rèn)道,而且是要她去跟東宮此時最受寵的女人分寵,這真是在說笑話,于是道:“寶瑟姿色平平,除了會彈兩曲琵琶,真是再無把握能得東宮青睞。”
“唉!”青陽一聽這掃興話就不開心了,責(zé)備道:“你自然有你的過人之處,能夠游走于本宮與懷昭華之間的人,還怕了東宮那范玉兒不成?”
“這......”寶瑟依舊沒有自信,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青陽卻不想再聽她開口拒絕,命令式的說:“明天本宮就安排人送你去找文茵。”
不由分說,青陽已經(jīng)起身離開,寶瑟起身施禮,送她出去。再回房中,心中無名火起,打從記事起,她就一直被被人左右自己的命運,不是被賣就是被送。這次也不例外,她又被送走了。
她并不是不知道東宮的復(fù)雜,前些日子盛寵的王良娣,說病歿就病歿。私下里聽人說,王良娣根本就是被太子打死的,太子妃明哲保身,從來也不去招惹太子。
如今倒好,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只怕自己會慘死東宮也未可知。
感嘆半晌又是無眠的一夜!
就是在這個人心惶惶的夜晚,左長風(fēng)憑借著南清子越發(fā)精湛的技藝,博得所有赴宴者的艷羨。二更時分,太子才酒足飯飽的從左府歪歪斜斜的走出來,左長風(fēng)跟范玉兒一路扶著太子,太子妃文茵則獨自跟在后面。
將客人一個個送上馬車,左長風(fēng)也再也控制不住酒勁,整個人癱坐在高高的門檻上。
“大人,咱們回去吧!”左邀走上前來,伸手想要攙起左長風(fēng),不料左長風(fēng)卻一把將他推開,很是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嗚嗚的呻吟起來。
“大人,是不是頭疼的厲害?”守門的老翁從門房走了出來,關(guān)切的問道。
左長風(fēng)抬頭看了一眼老翁,愣了一會兒,竟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老翁不明所以,卻還是站在原地看著左長風(fēng)。
“是啊,我頭疼得緊,坐一會兒就進去了。”剛才還接近瘋癲的左長風(fēng),此時又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喲,大人,那得趕緊進來避著風(fēng),不然一會兒著了涼,更要疼的。”老翁很把左長風(fēng)的話放在心上,勸他早些回去歇息。
左邀怕老翁再啰嗦幾句,左長風(fēng)會說漏了什么,趕緊搡了老翁一把,呵斥著:“不用你廢話了,回去門房呆著吧!我會照顧好大人的。”
老翁只覺得這段時間左邀變得很暴躁,還經(jīng)常有陌生人來找左邀,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再次看了一眼耷拉著腦袋的左長風(fēng),嘆了口氣,獨自回了門房。
左邀最終還是連拉帶扯的將左長風(fēng)送回了房內(nèi),安排他躺下,留下一句:“下不為例!”便轉(zhuǎn)身關(guān)上房門,走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漆黑的夜里,左長風(fēng)抱緊被子,臉沖著墻,一雙眼睛恐懼的盯著墻壁,后背陣陣發(fā)涼。
“你是誰?”已經(jīng)僵硬的身子,一動不動,顫抖的聲音問出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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