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蕭正荻不滿的人遠(yuǎn)遠(yuǎn)不止幸北之一個,想要擁立大皇子蕭珣的,也大有人在。今日幸北之提了這么一句,大家才開始都沉默不敢說話。一來怕落下個奪嫡黨爭之嫌;二來情勢不甚清晰,擔(dān)心自己心中的人選成為眾矢之的。
這情形也在幸北之預(yù)料之中,這事只能快刀斬亂麻,就怕這邊還沒有人選,那邊蕭正荻就醒了。
“臣以為,如今擇一人主持朝政,應(yīng)該嚴(yán)格按照宗法制度來,不可違背祖宗規(guī)矩才是!”說話的是春官府大宗伯卿秦玄,可謂字字在理,原先有些歪三斜四的想法的大臣此時更是低頭沉默。
“那依秦大人看,誰最合適?”幸北之順著他的話問道。
“自然是上元王蕭珣。大家都知道我朝并無嫡出之子,那邊只能長著居之。若要說賢德,上元王為我朝主持編撰書籍,不涉黨爭可謂賢;他為人敦厚溫和,與人為善,是為德。”秦玄陳述著自己的理由。
“諸位大臣以為呢?”幸北之提高聲音問道。
眾臣議論了片刻,卻沒有異議。沒想到,歷來不多話的秦玄,今日卻無意間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幸北之心中暗喜,面上卻不能有任何變現(xiàn)。
“孤謝過秦大人,只是秦大人抬愛了,孤王常年在聞天書院編撰書籍,只怕對朝中之事,盡全力也只能做個紙上談兵,實在不敢擔(dān)此重任。”上元王推辭道,“還請諸位大人另選他賢,莫要耽擱國事才是!”
說罷,上元王蕭珣深施一禮,并道:“朝中事既是天家事,也是天下事,馬虎不得,仰仗諸位了。”
幾句話,蕭珣謙遜的印象就深深烙在每一位大臣腦海中,與先前蕭正荻的飛揚跋扈比起來,讓許多大臣有久違的熟悉感,像極了年輕時的神世帝。
更是有人站出來道:“上元王無需擔(dān)憂,您只管主持朝中事務(wù),我等定當(dāng)聽命行事!”
一旦有人表決心,便會有更多的人表決心。蕭珣此舉也就想看看多少人會聽命于自己,也讓那些有異心的人趁早打消非分之想。雖然只是趁蕭正荻病倒才撿到的機會,卻也要十分珍惜才行。
如此有來有去的說了兩三個回合,蕭珣才十分為難般應(yīng)下此事,并道:“孤王定當(dāng)竭盡全力,承蒙諸位大人照拂!”
“上元王說不得此話,折煞我等了。”大臣們也滿意的接受這個結(jié)果。
今日早朝要解決的事都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幸北之長舒一口氣,蕭珣宣布下朝后,大家紛紛走出浮世殿。
“太宰,今日學(xué)生的表現(xiàn),您可滿意?”待殿中只剩下幸北之與蕭珣,蕭珣才開口問道。
“今日只是第一步,往后要應(yīng)對還很多。”幸北之看著蕭珣說道,神色很是嚴(yán)峻。
蕭珣還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見林頓與周圣瑞從遠(yuǎn)處跑來,很焦急的樣子。
幸北之與蕭珣趕緊走上前去,同時開口問道:“怎么了?”
“哎呀!”林頓一拳捶在門外的漢白玉欄桿上,很是沮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圣瑞也是一腦門的汗,次不成句的說:“上元王、太宰......范玉兒她......她憑空消失了。”
“啊!”幸北之驚呼一聲,又轉(zhuǎn)頭問林頓:“你這值房怎么如此不靠譜呢?”
林頓猛然站起身來,反駁道:“幸太宰冤枉下官啦,下官那值房可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著,別說是人,就是只蒼蠅也難出入啊!”
“胡說!”幸北之呵斥道:“那現(xiàn)在人怎么憑空消失了?”
“這......”林頓有些摸不著頭腦,無奈道:“下官也不知啊!”
“我且問你,其余東宮中人呢?”上元王蕭珣追問道。
“死......死了!”周圣瑞見林頓不敢說,自己應(yīng)著頭皮吞吞吐吐的說。
“廢物!”幸北之很是光火的罵著二人。
蕭珣先是安慰了幸北之,怕他一時口不擇言傷了人心。一邊又對林、周二人道:“你們也別怪太宰著急上火,孤王聽了都有前功盡棄之感。本想著抓住范玉兒給天下一個交代,也好保住太子一命,可如今太子生死只怕是要重新考慮了。如此不說,只怕夏官府、秋官府都要因此事獲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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