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圣瑞很是把蕭珩的話放在心里,拿著那紙文書便去求見神世帝,事關(guān)廢太子之事,神世帝也耐心的聽他說完了事情的始末。
自重返朝堂以來,神世帝很是重視此事,可他總覺得少了個至關(guān)重要的人,今日被周圣瑞一提醒才想起來,他心中認(rèn)為至關(guān)重要的人是整個宴會的召集者——左長風(fēng)!
于是,問周圣瑞:“左長風(fēng)呢?你們可有審問他?”
周圣瑞腦子里一激靈:是啊,怎么漏了他?忙磕頭道:“回圣上,出事那日左長風(fēng)在朝堂上百般狡辯,與幸太宰當(dāng)堂對質(zhì),大家都有些不愉快。后來,就先提審了東宮中的人,左長風(fēng)暫時沒有審問。”周圣瑞努力回憶著當(dāng)日的細節(jié),又說:“當(dāng)天夜里,就傳來左長風(fēng)生重病的消息,他也一直沒有來上朝。”
神世帝聽罷轉(zhuǎn)過頭問谷春:“他可有來上朝的意思?”
谷春這幾日都只是收到左府告假的折子,以為每日都是重復(fù)的,便沒有呈給神世帝,也沒有聽左府的人說左長風(fēng)病情是否好轉(zhuǎn)。所以,搖了搖頭:“啟稟陛下,左大人每日都來告假折子,似乎沒有好轉(zhuǎn)。”
雖然知道左長風(fēng)那邊可能是問不出什么來了,但是如此放任他就這么在家待著,始終落人口實。
“成何體統(tǒng)?讓天御司速速提審左長風(fēng)!”神世帝一拍桌子,沖谷春吼道。
這突如其來的情緒爆發(fā),嚇得谷春渾身一震,忙跪地答話:“奴才遵命!”說罷,就要出去傳旨。
周圣瑞跪在原地,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繼續(xù)說些什么。
“你先回去吧,待徹查清楚,再來清算你的事情!”神世帝冷著臉對周圣瑞說。
領(lǐng)得這話,周圣瑞懸著的心算是落下了,也就安心回家等候發(fā)落。然而,他卻不知道,今日他的一番言辭以及呈上的那份文書,引起了神世帝極度的不是。
長久以來,神世帝是信任幸北之的,可是現(xiàn)在卻陷入矛盾之中,無論出于什么原因,幸北之對自己有所隱瞞,就是不可饒恕!
谷春到天御司傳話時,幸北之剛剛動身前往水云間去找蕭珩,谷春撲了個空,卻不敢輕易交代給別人,便一直坐在天御司等待幸北之。
當(dāng)然,幸北之也撲了空,蕭珩今天早早的就回了王府。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谷春還沒有等得幸北之回來,聽濤殿的小太監(jiān)就急匆匆跑過來。
“公公,公公!”小太監(jiān)連著叫了兩聲。
“甭急,灑家還沒咽氣兒呢!”谷春悠悠地說道。
“哎呀,不是奴才急,是皇上正在尋您呢!”小太監(jiān)知道谷春被叫得有些不樂意,但神世帝的事,他斷不敢懈怠。
果然,谷春一下子站起身來,嘴里嘟囔道:“沒了灑家啊,這宮里就得亂套。”
一路上小太監(jiān)走得慢,反被谷春催促了兩三次。
再回到聽濤殿神世帝已經(jīng)挪到里間床榻之上,看樣子是頭疼,只見他右手大拇指緊緊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住的呻吟。
“朕疼得緊啊,朕頭疼得緊!”
谷春快步走到床榻前,跪在一旁幫神世帝按著頭,止止痛!太醫(yī)煎好了藥,伺候神世帝喝下,許久才稍微緩和了些。
“谷春,你說幸北之為何要隱瞞朕?”神世帝已經(jīng)能夠靠坐在床榻上,低聲與谷春說話。
“喲,這可怎么說好呢?”谷春為難的搓搓手,偷偷看向神世帝。
“你就直接說,朕何時因你失言而懲罰過你?”神世帝不悅的瞪谷春一眼。
谷春思索了一會兒,直言道:“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嘛,幸太宰如此做,不過是為了謀求自己的利益罷了。”
“哦?”神世帝應(yīng)了一聲,伸手指了指茶盞,谷春本能的轉(zhuǎn)身端了過來,替神世帝把蓋子揭開。喝了一口熱茶,神世帝繼續(xù)問:“他能從中得到什么利益呢?”
谷春從主子手中接過茶盞,放回桌上,才回答:“您可別忘了,兩位小皇孫在聞天書院呢?況且,文茵身后是文國公,能爭取到一份支持也是不錯的。”
神世帝一嘆氣,說道:“他不光控制著朕的兒子,還惦記著朕的皇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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