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神世帝下達了關于冊立蕭珣為太子的圣旨。京官早已做了猜測,所以只是按部就班的接旨,做好各項冊封典禮的準備工作。這其中就屬春官府最忙碌,不過春官府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這么重要的事了,在神世帝面前露臉邀功就靠這一次了。
在蘇海棋的幫助下,蕭珩很快就見到了谷春。事態的順利程度,讓蕭珩明確的感覺到,谷春的到來是神世帝默許的。蕭珩將寫好的書信委托谷春帶給神世帝,雖然現在神世帝已經表現出,自己對蕭珩豪不追究的態度,可終究需要一個臺階下。
于是,蕭珩便給神世帝搭好了這個臺階。當神世帝在朝堂上再提此事時,大家都覺得已經不是什么大事了。畢竟齊明那邊并沒有任何要入侵的意思,蕭珩也身處天牢,聽說每天還看看書,寫寫字,一點有野心的樣子都沒有。
所以,這件事就像一件孤立的事,沒有頭沒有尾。像幸北之這般的人,則選擇沉默,反正現在蕭珣冊立為太子的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就差最后的典禮了。
神世帝在朝堂上才議論完畢,蕭珩就被從天牢中放了出來。
“海棋,如果有機會,你愿意到水云間來嗎?”蕭珩問蘇海棋。
“算了吧,我已經習慣了典獄司的工作,看守天牢可能才是我的命吧。”蘇海棋說罷,突然一笑,道:“況且,您這樣的情況,以后怕有的是需要我在天牢中照應的地方。”
蕭珩聽罷,也是無奈的苦笑,蕭珣已經離自己的目標只剩最后一步了,想必不會再為難自己了。無論如何,他始終是敬重這位兄長的,從小到大蕭珣都是一副堅守正義的模樣。蕭珩相信,他是天生的帝王命,只不過有的時候太多猜忌。
“海棋,你多保重!”蕭珩拍了拍蘇海棋的肩膀,之后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它的光是這么微弱,冷冷的照在大地上。
雙腳踩在厚厚的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奴才恭迎長流王殿下!”
才走出典獄司的大門,張光已經帶著禮兒等在那里了。看樣子,只怕是等了很長時間了。小禮兒鼻頭凍得通紅,給蕭珩行了跪拜禮后一把抱住蕭珩的大腿,竟然嗚嗚的哭出聲來。
“傻孩子,跟在我身邊你要習慣這種狀態,別哭了。”說著,蕭珩用自己的衣袖給禮兒擦干眼淚。別說是禮兒,連張光都紅了雙眼。
同來的,還有柏無衣,他是負責趕馬車的。一個重要的消息埋在他心里,尋思著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蕭珩。
馬車內火爐子燃得正旺,蕭珩才鉆進去,便覺得無比溫暖。回想起自己這一遭,似乎就是從宋沛府中的一個火盆開始的,不覺又是一笑。
柏無衣一揚馬鞭,馬車噠噠噠的動了起來。從典獄司出來,要先回長流王府洗澡更衣,才能去聽濤殿謝恩。王府內已經備好了一切,蕭珩回到熟悉的王府,一切都是剛剛收拾出來的模樣。
“府中很多人都換了。”張光怕蕭珩覺得不適應,趕緊說道。
“他們的奴籍都在王府,是又被賣了嗎?”蕭珩問張光。
張光咬了咬嘴唇,有些為難的樣子,片刻才道:“被朝廷下令,都殺了!”
“哦!”蕭珩盡可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神態,二十多年了,他始終不能適應皇家這種殺伐的姿態。可是,此時此刻他別無選擇。他心中清楚,神世帝雖然知道自己不會通敵叛國,可是這件事太敏感,不能不有所動作。而殺死一批奴才,是最小的代價。
從走進王府那一刻,他便感受到,整個王府的氣氛變了。不再是以前輕松溫馨的樣子,所有人都是謹小慎微的干著活。死一般的沉默,只有蕭珩他們走路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王府中響起。
“師父他們呢?”變化最大的,就是季山、柘淵和南清子不在王府中。
“季山師父與柘淵師父回赤蓋宮了,南清子留在京中,但是......”柏無衣很想將心中的話說出來,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警惕的看著周圍,好像有無數雙眼睛,無數只耳朵在關注著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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