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貴人一直巴結(jié)皇后甘心做她的爪牙,卻還是有自己的私心,她一直希望能懷上龍?zhí)ィ呐率莻公主,在宮中的地位也會大不相同。
聽到華妃意有所指皇后害她無孕,她怎么可能相信。
“如果太醫(yī)的話有用,本宮也不會這么多年沒有孩子。”
三分嘲諷,七分輕視,華妃的態(tài)度讓祺貴人起了疑心。
華妃她沒有必要說能查證的謊,謊言揭穿對她有什么好處。
祺貴人快速摘下珠串扔給丫鬟,“好,我倒要看看你說的是真是假!”
祺貴人沒了和李純打官司的心思,帶著丫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回了寢宮。
她秘密派人送出珠串,讓父親找宮外的大夫查看,等鄂敏回復(fù)消息后,祺貴人整個人傻了,那真的是麝香珠!
皇后娘娘的心好狠啊,她是很聽皇后的話,可不代表著事事順從,關(guān)系到子嗣兔子都會咬人。
她猛拍著座椅,“我要去皇上那里!”
“小主使不得,暫且不說皇上信不信,就是信了也不能拿皇后如何,到底皇后娘娘的身份在那,妥不得皇后娘娘會反咬一口,說我們陷害她!
祺貴人聽了丫鬟的話冷靜下來,仔細(xì)一想還真是這樣,她搬不倒皇后的。
“奴婢只是想到那華妃怎么知道那是麝香珠?”
祺貴人悲從中來,“她一個廢棄之人都知道,宮中的人想必也早就知曉了吧,虧得我還當(dāng)個寶貝似的天天戴著,我都成紫禁城的笑話了!”
“小主,我們該怎么辦?”
祺貴人也亂了方寸,她哪里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剪秋登門,態(tài)度很是輕慢,“祺貴人,娘娘宣你,貴人跟奴婢去給娘娘請安吧!
“剪秋姑姑,這天色已晚皇后娘娘宣嬪妾可有何事?”祺貴人看著剪秋的臉色,后者微笑態(tài)度怠慢,“皇后娘娘的事奴婢怎會曉得,還請貴人早點和奴婢一同給娘娘請安吧。”
祺貴人和丫鬟有些慌張,雖然燭火昏暗,還是被剪秋看了去。
剪秋心下狐疑,聽說這祺貴人前幾日去甘泉宮鬧,結(jié)果被趕了出來,皇后娘娘知道此事只等著祺貴人告狀好發(fā)落年答應(yīng)呢,可卻遲遲不見她動作這才遣了自己來。
“剪秋姑姑,嬪妾這就去梳洗一番,姑姑稍等!
趁著丫鬟為她梳洗,她沉淀了憤怒的情緒,她不能露出痕跡。
剪秋走在前,思索著什么,路過景仁宮附近的荷花池剪秋好意的囑托著,“小主慢著些,雖然入了夏池水也是冷的。”
若是平時祺貴人大抵不會多心,可她此刻心里存了疑影兒,剪秋姑姑突然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懷著忐忑的心祺貴人來到了皇后寢殿的外室,坐在椅子上左右難安。
剪秋進了內(nèi)室在宜修耳邊輕語,“奴婢沒有看出什么,只是祺貴人今天有些不太對,神色慌張!
皇后點頭,扶著剪秋出了內(nèi)室,祺貴人聽到聲音起身行禮,眉間的憂愁怎么也遮擋不住。
“祺貴人這是怎么了?慌慌張張,可是出了什么事?”
祺貴人害怕極了,搖著頭,“昨兒個夜里沒睡好,總是心慌!
皇后但笑喝茶,不言不語仔細(xì)觀察著祺貴人的舉動。
分外安靜的空氣令祺貴人坐立不安,她生怕露出蛛絲馬跡起了話頭,“娘娘的身子最近可還爽利?”
聽著似乎是關(guān)心皇后,語氣中總有那么一股客氣的味道。
“還好,只要鏟除了華妃本宮就能安穩(wěn)!被屎蠓畔虏,道:“聽說前幾日你去了華妃處?”
祺貴人不敢直接回答,顧左右而言他。
“皇后娘娘,她已經(jīng)是年答應(yīng)了!膘髻F人嬌俏的臉上有著揶揄,這讓皇后放下了擔(dān)心。
祺貴人還是老樣子。
“本宮與她積怨已深,都不曾記得她的身份了!
說完后皇后仍舊看著祺貴人,耐心等著祺貴人去華妃處鬧騰的回答。
祺貴人知道無法躲避,撿了無關(guān)痛癢的話搪塞皇后。
以前她是恨不得弄死年世蘭的,可皇后娘娘口蜜腹劍,她不想這么快如皇后所愿,年世蘭在年家倒后依然被皇帝寵了那么幾年,可見是個有主心骨的女人,和她合作也許能搬倒皇后?
于是她裝的輕狂,對上皇后洞察人心的狡詐雙眼。
“那年答應(yīng)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任嬪妾如何羞辱也都不應(yīng)聲,嬪妾看,她已經(jīng)不再是華妃了,皇后娘娘不必在意她!
拿不住華妃的錯處,皇后就不能隨便打發(fā)年世蘭,皇后再次詢問。
“果真如此?”
“當(dāng)然了,臣妾還說她和冷宮只有一步之遙呢,她就回了嬪妾不要讓嬪妾沾染晦氣,當(dāng)嬪妾多愿意去甘泉宮似的,陰森森的恐怖的很,想那年答應(yīng)也受不了那日子!
皇后喝著花茶若有所思,年答應(yīng)果真變得軟弱可欺?
這可真是好大的消息!
對于祺貴人的話,皇后還是有幾分信任,祺貴人性子浮淺不是個會拐彎的,皇后還不曾疑心她。
“沒有錯處也總能找到錯處!
她這是要祺貴人誣陷年世蘭,祺貴人點頭應(yīng)著,“過幾日嬪妾再去,看她年答應(yīng)還忍不忍得!
皇后很喜歡聽話的祺貴人,讓做什么做什么,也很好拿捏,是個能替她辦事的人。
“嗯,年答應(yīng)自被皇帝厭棄后,她的宮中定是冷落的,你且去看看她,讓她也知道姐妹們惦記著她呢!
祺貴人再一次看到了皇后的蛇蝎心腸,華妃的下場也許就是她的。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是呢皇后娘娘!
吩咐好事情,皇后也沒有心思和祺貴人聊天。
“好了,你也累了,回去歇著吧。”
皇后下了逐客令,正合祺貴人心意,她恨不得馬上離開翊坤宮。
她走后,剪秋有些疑慮,“皇后娘娘,祺貴人的話可信嗎?”
皇后剪著花枝,很是不以為意,“祺貴人蠢笨好掌控,再說,她也生不出兒子。”
沒看到她脖子上的麝香珠嗎?
剪秋輕笑。
走到荷花池旁,祺貴人摘了麝香珠扔進丫鬟懷中,“離我遠(yuǎn)點!”
如果不是怕皇后察覺有異,她才不會戴這鬼東西。
丫鬟領(lǐng)命,遠(yuǎn)遠(yuǎn)跟在主子身后,卻對懷里的東西害怕的緊,她到了28歲也是會被放出宮嫁人的,如果不能懷上孩子,她的一生將多悲慘。
丫鬟心中有著自己的悲傷,沒多大注意祺貴人越走越遠(yuǎn)。
就在這時祺貴人發(fā)出了驚呼,丫鬟只聽噗通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掉進荷花池,丫鬟再顧不得許多瘋著向前跑。
祺貴人被人推了一把跌入荷花池,刺骨的池水讓她回想起剪秋姑姑的話,難道皇后要殺她滅口?
池水灌進她的嘴里,她的肺疼的猶如火中炙烤,她越掙扎身體越沉,撲打了幾次水面她向水中沉去。
周寧海跳進池水和頌芝兩個人齊心協(xié)力救下了祺貴人,李純教頌芝簡單的急救方法,祺貴人吐出幾口水悠悠轉(zhuǎn)醒。
“是你?”祺貴人虛弱的問道。
“本宮夜晚無事來給皇后請安,正巧路過荷花池,祺貴人怎的這般不小心?”
“是不是你推了我?”祺貴人疾聲厲語,剛剛仿佛死了一次,讓她心生寒意。
“笑話,若本宮推你又為何救你?”
李純冷哼一聲。
祺貴人的丫鬟將披風(fēng)披在小主身上,還好華妃救了小主,否則她第一個要死。
祺貴人氣喘吁吁看著華妃,華妃那一臉囂張不可一世的模樣仍然未變。
不是她,就是皇后…
她的眼睛落在那串珠子上,是皇后,她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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