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木和墮天兩個人都是一臉懵逼，禹木懵逼的是從來沒聽過三族人的說法，墮天懵逼的則是老奶奶的身份。
“你不就是神族的么，怎么還外族人？”墮天透過神識空間向老奶奶問道。
“神族？哪還有什么神族，萬年前的那場劫數，落到人間的神鬼，現如今怕是已經沒有活下來的了，只剩下我們這些還流著些許神鬼血脈的外族人。”
“萬年前的劫數？”禹木急忙問道，“難道是神鬼隕落的傳說？老奶奶您知道這事？”
“傳說？那可不是傳說，小伙子你不知道么？”老奶奶像是站累了，坐在草地上，拍了拍旁邊，對禹木說道：“小伙子，看你年紀不大，這神鬼隕落的事情可能長輩還沒跟你提起過。”
到現在為止，禹木只聽老頭兒和墮天提過神鬼隕落的事，也沒有見過真正的神族和鬼族。
這老奶奶說自己活了幾千歲，墮天也確認過她不是人族，或許真的知道些什么，甚至自己的身世也能在此揭開。
安靜的坐在一旁，禹木等著老奶奶說下去。
“萬年前，神鬼廝殺，隕落人間，而人間又正逢不幸，無數巨大的黑洞現于天空，吞噬生靈，水仙子帶領武者們奮起反抗，最終依舊無果。”老奶奶望著天空，像是親身經歷過一樣，“眼看人間大限已至，水仙子身隕，眾人準備好接受這末日一樣的結局時，人王便出現了，拯救了這個世界。”
“黑洞？”
禹木突然向墮天問道：“你也知道黑洞的事情么？”
“好像是吧，我所擁有的記憶基本都是神鬼兩界的，人間界的都很模糊，不過，有些墜落人間的神鬼記憶里確實隱約出現過天空的黑洞。”墮天頭疼得敲著腦袋說道。
黑洞，身隕，這些事情讓禹木想起來自己做過的一個夢，夢里天空上確實有很多黑洞，但是沒有什么水仙子，只有婉兒，就在自己眼前，在那黑洞面前，身著水胄，慢慢消散。
“老奶奶，水仙子叫什么名字，人王又是誰，他有沒有救活水仙子？”禹木突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焦急地問道。
“叫什么名字我倒是不知道，人王是誰我也不清楚，我的母親在告訴我這些事情的時候，只是說水仙子和人王都是人間的守護者，水仙子在那場劫難中已經殞命，人們為了紀念她還做了很多雕像，這片山中就有，至于人王，至今下落不明，從來也沒有人見過他的樣貌。”老奶奶指著后邊那片山說道。
禹木自從上了岸，就一直覺得這里很熟悉，再看看那片山，不經意地問道：“那是什么山啊？”
“不祥之地啊，小伙子你不知道么？”老奶奶反問道。
老奶奶有些奇怪，眼前的少年從湖中游出來，想來應該是就住在附近的，怎么會不知道這里是哪呢？
“這湖……有名字么？”禹木瞳孔收縮，結巴地問道。
老奶奶見這小伙子憋了半天，問了這么個問題，忍不住笑道：“這個梗老掉牙了，誰都知道這是未名湖，既能說有名字，也能說沒名字，小伙子你的笑話比我老太太歲數還大，哈哈。”
禹木聽到這話，一點也笑不出來，向著四周不斷張望，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
墮天這會兒也不知道禹木在干什么，問道：“你怎么了，找什么呢，用不用我幫你？”
“茅草屋，對，還有巨石！”
禹木二話不說，又跑到湖邊，一頭扎了進去。
“沒有，沒有，什么都沒有！”
禹木不斷在水中摸索，心中不斷喊著。
墮天覺得禹木精神有些錯亂，安慰道：“出現個活了幾千歲的老奶奶就把你嚇得跳河自盡么，你不是在王朝見過幾千歲的老頭兒么？大同小異，再說了，還有我罩著你呢。”
禹木游到筋疲力盡才浮到水面。
岸邊老奶奶焦急地喊道：“有什么想不開的跟奶奶說，別尋死覓活的！”
禹木大口喘著粗氣，沖岸上的老奶奶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一邊往岸邊游，禹木一邊思考著：這里從地形來看，確實是未名湖和不祥之地，但是，茅草屋呢，老頭兒呢，巨石呢，就算是老頭兒可以離開，茅草屋可以燒掉，巨石可以移走，那怎么解釋自己從裂谷墜落到河中，浮出水面竟會是這里？
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禹木已經無法分析現在的狀況。
“墮天，你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么？”
一通發泄似的行為過后，禹木又萎靡了下來，現在做這些都已經無濟于事，縱是探遍這里每一處水，怕是也得不到答案……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從湖里來的，怎么了？”墮天瞄了一眼魂不守舍，又像是故作高深的禹木，撇嘴道。
“我就是來自這未名湖。”禹木含糊地說道。
“你是說這里就是你蘇醒的地方？”墮天試探地問道。
“嗯，盡管和我所認識的未名湖有些不同，但從地形走勢來看確確實實就是未名湖。”
精疲力竭地爬上那邊，禹木的胸膛起伏了幾下，手指微微顫抖，按在青蔥的草地上。
一點點皺起眉，墮天不覺得這是禹木的天馬行空，纖細的手指在桌面劃動幾下，又停了下來，臉色一變，猜測道：“這里莫不是另一個時空？”
“哎呀，又濕透了，來來來，老太太我給你烘干。”老奶奶嘆了一口氣，想起自己調皮的孫兒，也經常下水弄得一身濕乎乎的，責備道：“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就說，這樣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干嘛！”
“奶奶，謝謝您，對了，您說的雕像在哪里，我想去看看。”散了水氣，禹木抖了抖袖子，站起身來，向老奶奶問道。
空曠的岸邊，那份尋死覓活的詭異氣氛散去，老奶奶又露出和藹的笑容，望向禹木的眼中，多了幾分疼愛。
“沿著這條小路，一直上山，翻過那個小山頭，沒多遠，右手邊就能看到一座不小的雕像，那便是水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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