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人說的話,行幽幽已經無心再聽,她小心翼翼的慢慢退開,直到離開他們很遠很遠,才停了下來。
身上的氣力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無力的靠著身邊的一顆大樹緩緩的滑坐了下來,雙腿蜷起,手臂環著雙膝,就這樣靜靜的待著。
怪不得,怪不得,他從不提及自己的家族過往......
“行姑娘,行姑娘!”
“行二,行二!”墨遇塵心中無比焦急,即便行二的狀態越來越好,但突然消失這么久,他是真的不放心,萬一傷勢復發了怎么辦?
正著急著呢,胸口突然感受到一陣熱意,心里一驚,伸手向衣服里摸去,果然,是滴落。
此時的滴落,不復以往的青色華光流轉,而是泛著淡淡的紅色,忽明忽暗,拉扯著墨遇塵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
“少主,這是?”那個年輕的大伯跑到了墨遇塵的邊上好奇的額看著他手中之物。
“大伯,此物是她的隨身之物,現在它紅光閃動,還微微發燙,卻是為何?”
“隨身之物?少主,你注入一道靈力看看。”
“注入靈力?不行的,此物能反彈攻擊,我早就試過了的。”
“反彈攻擊?那是它受到威脅的自主反彈吧,少主,你就像是療傷一樣的給它注入靈力試試看。”
“好!”此時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只能試試了。
墨遇塵緩緩的向滴落內注入靈力,本是沒抱什么希望的,可沒想此次卻是順利的很,不僅沒有攻擊回來,紅光也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慢慢的恢復到之前的狀態,青色華光緩緩流轉。
“這?”墨遇塵凝著眉甚為不解。
“少主,那位姑娘可是身受有傷,至今未愈?”
“!大伯從何而知?”
“少主,我們需要盡快找到這位姑娘,她的傷勢怕是復發了。”那個年輕的大伯,神情有些嚴肅的回到。
“少主不妨把此物給我看看?”
“好好,大伯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也不知道那年輕的大伯做了點啥,滴落便突然飛了起來,虛浮了一會兒,便朝著一個方向極速飛去。
兩人見狀也是緊緊跟上。
“嗯?”行幽幽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終于有了反應,緩緩的抬眸看去,果然見滴落從遠處飛來。
抬了抬手,似是要接住滴落,卻是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閃身竟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墨遇塵兩人追過來的時候,就見滴落在一塊空地上打著轉轉,不再向前。
“行二?你在躲我?為什么?”
行幽幽此時本就心緒紛亂,再看見墨遇塵那張臉以及那一副坦然的樣子,心中的怒火“轟!”的一下就燃了起來,她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受了委屈還一聲不吭默默承受的人。
剛才只是腦子還亂著,知道他們找過來,一時有些無措,有絲逃避心理在作祟,這才躲了起來。
眼下怒火騰騰的燃燒著,也顧不得什么隱藏的事兒了,直接自空間里跑了出來。
“為什么?”
“行,行二?行二!”墨遇塵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行幽幽,一激動就要上前給她來個愛的抱抱。
可誰想,行幽幽直接后退了一步,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折扇,抵在了他的胸口,止住了他還要向前的動作。
“為什么?”
“嗯?”
“你不是問我為什么嗎?為什么躲你?我告訴你啊。”
“行二,你,你怎么了?”墨遇塵心中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自然是看戲去了,話說‘逍兒’此人,小土你是否熟悉,我倒是喜歡的緊,不然小土幫我引薦一下啊?”
行幽幽手中的折扇滑動,抵在了墨遇塵的下巴上,活像一個調戲美人兒的流氓。
不錯,行幽幽自拿出折扇那一刻便變成了這副痞痞的畫風。
“逍兒?”墨遇塵還沒接話,那位年輕的大伯便驚呼出聲了。
“大伯!”墨遇塵一個眼刀子飛過去,使得他一下子住了口。
“呵呵!”行幽幽看著兩人聽到這個名字后便不斷變換的神情,冷笑出聲。
“行二,我......”墨遇塵看著行幽幽那副我就靜靜的看你演戲的樣子,也是慌得一批。
“緣分這狗東西啊,我也是拿它沒辦法呢,你從不愿提及的家族之人,今日可是都自己跑到我面前來了呢!”行幽幽還是那副痞子樣。
墨遇塵剛要開口,卻感受到手心一陣發燙,再看行幽幽此時臉色蒼白,明顯一副虛弱的樣子,心中一緊,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就要探查。
“少主!”
“行二,你傷勢是不是復發了?”墨遇塵捂著自己險些被折斷的手臂,執著的問著。
“原來小土這么關心我那,那可真是多余呢,你倒是應該好好關心一下自己了,我身后可沒什么復雜的大家族來教導我,這出手一向沒有章法。”行幽幽說著朝著他的手臂指去。
“所以,你的手臂可不一定能治好呢!”
“行二,‘逍兒’的事......”
“呵呵!可不止呢,既然小土你都要幫我引薦了,那不妨加兩個一起,比如,那所謂的‘四嫂’,還有‘五弟’?”行幽幽突然打斷墨遇塵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哦,那個叫碧霞的紅眸美人兒也捎帶上好了。”
“碧霞在,又怎么會讓人跑了出來?”墨遇塵聽到碧霞的名字瞬間回頭盯著那年輕大伯問道,眼神似刀。
“這,少主,家中只他是天殤命格的人,我們也是......”
“好了!”墨遇塵煩躁的打斷了他的話。
“天殤命格?”行幽幽貌似很感興趣的樣子。
墨遇塵見大伯又要開口,一個眼刀甩過去,他才乖乖閉了嘴。
行幽幽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心下冷笑,原來,竟是如此么?
她早就察覺墨遇塵的情況可不只是受傷那么簡單,只是他的情況頗為復雜,她也只能隱隱的感覺到他可能是中毒了,只是也不能確定。
如今看著樣子,居然要隨時帶著天殤命格的人來尋人,一切都不言而喻了呢!
“呵呵!有什么不好說的,不過是,以,命,換,命,罷了~”行幽幽搖著折扇,墨發飛揚,一派風流。
“她死了當然可惜了,所以要找別的替死鬼而已,是嗎?”行幽幽此時并不想聽墨遇塵辯解什么,眼下這情況,他說什么她也不會信了。
“小土,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演技,原來我竟是不如你的來著。”
“行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啊,我之前真是想的太簡單了!”行幽幽說著一伸手,滴落便脫離了墨遇塵的掌心,落在了她的手中。
“你們身邊既有天殤命格的人,墨遇塵,你當真不知滴落為何物嗎?”
......
行幽幽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愛情會結束的如此突然,如此的,荒謬。
這段時間,他們經歷了太多太多,這么多的回憶,竟都是假的嗎?
一個人的演技是要有多好,才能裝得如此的自然,心機是要有多深沉,才能安排的如此天衣無縫。
是要,有多狠的心腸,才會這樣對待一個心性單純的愛著他的人。
不,不是的,不是別人太聰明,而是她太傻,她太傻,罷了,呵!
行幽幽本就是極重感情之人,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無疑是致命的,以至于還有幾日便能完全恢復的傷勢再次惡化。
更甚至是心殤牽引了手心的雙生花,依然綻放的花瓣竟是生生的掉落了一瓣,不是能量耗盡重新閉合,而是直接掉落。
行幽幽將花瓣捏在手心。
“也好,也好”說了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便直接暈了過去。
果然,這世間,情之一字最是叫人魂牽夢縈,也,最是傷身。
呵呵!
谷中之時,一心想著出谷,可這真的出來了,倒是有些茫然了。
心中亂的很。
算了,總是要和壯哥他們匯合的,想那么多何必呢!
大不了動用一下自己那高超的演技唄!
“老大?”
“嗯?”
“老大,真的是你嗎?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我去,哪里來的蛇精病啊,我不認識你,你給我離遠點”
“老大,嗚嗚嗚,你不能這么對我啊,我對你的心,那可是日月可鑒,天地可表啊,老大,嗚嗚嗚”
一個九尺高的大男人在街上對著一個女人痛哭流涕,引得街上行人紛紛側目。
行幽幽揉著自己崩崩跳的太陽穴,咬著后槽牙,才忍住了將這人當街暴打一頓的沖動。
這一個個的,破壞她傷情的情緒也就算了,這連重見的驚喜之情都給她打回去了,就太可惡了。
一天天的,哪來那么多的戲,也不知道這一個個的是跟誰學來的這壞毛病。
“這位,額,壯士,我與你素未謀面,你此番舉動,到底是為何啊?”好啊,既然你想演,那她這個做老大的當然不能連這點愿望都駁回啊。
“老大,你怎么了,是不是上次被狗追,讓它把腦子給吃了,你怎么就不認識人了呢?你看你這年紀一大把了,腦子還丟了,這以后可怎么辦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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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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