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的錢好騙，不僅可以騙他加回微信，還能有錢進口袋。
這筆買賣太值了！
不過畢竟收了錢，活還得干。她有模有樣地學著以前玩的手游的那些客服一樣，一板一眼地從網上下載模板發過去給他。
等到余謹言再發一句回來時，顧辭九提出要求：“老板，如果這些還不夠滿足您，您可以繼續充值，升級為本店的第一個vvvip，只要99元即可激活。”
余謹言冷哼道：“你確定你的有客人？”
顧辭九盯著微信界面，笑意漸濃：“有啊，你就是本店的第一個顧客！”
余謹言：“……”
他點擊轉賬功能，輸入金額，把錢轉到她微信上。
收到轉賬，顧辭九辦事“利索”了起來。
實際上，復制粘貼一氣呵成。
余謹言手機響了又響，他點開顧辭九給他發來的那一串長長的文字。
嗯，百字的句子，除了長了點以外沒有任何對他有幫助的東西。
顧辭九對此毫不知情，還在樂此不彼地推銷著自己的業務：“看在你是本店的第一個顧客，我決定給你打個九折，怎樣？”
余謹言：“嗯？”
顧辭九信誓旦旦地給他保證道：“這次保證不是坑你的！”
余謹言額頭冒出黑線：“所以，前面的都是騙我的？”
“呃——”顧辭九眨眨眼，強行給自己洗白：“不是，本店最講信任的！”
總結：嗯，一本正經地坑蒙拐騙。
余謹言相信她還能再扯出一堆毫無相關的話題出來，打斷她：“說吧。”
顧辭九瞇著眼，歡快地在鍵盤上敲下極其賣力的字眼，頗有一番‘狗腿子’的風范：“好嘞！”
她這回并不急著復制這又臭又長還毫無意義的文字過去，而是仔細地看了下別人介紹的，然后再把對她有用的文字粘貼回來，拼成完整的句子。她反復觀摩了一遍，稍稍做了些許的改變，才點擊發送過去。
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老板，請查收！”
“叮咚。”
手機屏幕亮了亮，余謹言微抬眸，他手疾眼快地抓過手機，點開短信內容。
依舊是又長又臭又無……不，這回還算她費了點心思。
文案比剛剛用心了不少。
直到他看到最后一行字：老板，只需要您再支付九十九元，便可升為本店的最高會員vvvvip。若您支付一百九十九元，即可成為本店的第一位永久會員！
余謹言訕笑，她不去碰瓷太浪費了她的天賦！
他回了句：“不好意思，我現在質疑本店的信用。本店實際在變相索要消費者的金錢，我要求歸還之前所充值的金錢。”
顧辭九嘔血，氣得直瞪眼：“我沒有！”
余謹言挑眉，截了張她跟他對話的內容以及他的轉賬記錄，一一發送過去。
附帶上一句話：
“我有圖有證據，而你收了我的錢，卻遲遲沒有履行你的諾言。這種行為，在任何行業中，都是屬于失信之人。”
“……”
余謹言又說：“不過，我選擇再信你一次。”
他二話不說給她轉了一百九九元。
“我需要知道，永久會員有什么特殊待遇。”
顧辭九飛快地說道：“好嘞！”
沒一會兒，他手機上便收到顧辭九特意給他劃分出來的“特殊待遇”：
1、余先生可享受永久的會員地位。
2、余先生可在任意時間段欺罵甲方（顧辭九）。（這條幾乎不會實現。）
3、余先生說東，甲方（顧辭九）絕不會往西。
4、想到在補充！
余謹言扶額，為了配合她演戲，也太不容易了。
顧辭九：“老板，你看看還需要添加什么？”
余謹言想了想，他還真有一條要加：“嗯，我想想。”
自從收了他money之后，顧辭九對他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好嘞！”
果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余謹言：“加什么都行？”
顧辭九大方揮手一說：“當然！不過除了出賣人格之外。”
余謹言十分嫌棄：“你值？”
顧辭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不值難不成他值？
隨后，過了十幾分鐘。
余謹言遲遲沒有把要求發過來，顧辭九沒忍住，發了條消息催促他：“老板？你是便秘了嗎？”
余謹言正在慎重思考時，收到顧辭九愈發無形象的消息，嘴角抽了抽。
他隨手回道：“再等會。”
顧辭九圖個一時嘴快：“再等等？再等連個崽都能生下來了。”
余謹言：“？？？”
顧辭九回了個微笑臉。
再過了幾分鐘，余謹言把自己的要求寫上去。
寫上4的那一行字被他劃掉了，重新寫上：
4、顧某無要求答應余某所有的愿望！
她看完憤憤不平，這對她完全不公平！
顧辭九咬咬牙：“我抗議！”
余謹言淡然回之：“抗議無效。”
顧辭九打算跟他軟磨硬泡：“這對我不公平。”
“何來不公平？”余謹言說，“是你說我可以提要求的。”
“萬一——你要我嫁給你呢！”她豈不是虧大了。
余謹言：“沒有萬一。”
顧辭九：“？？”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余謹言說：“自信點，把萬一去掉。”
顧辭九：“……”
顧辭九：“我全額退款給你。”
余謹言拒絕她：“你已經錯失良機。”
顧辭九仍然不放棄：“我可以雙倍退還！”
余謹言任性地回了句：“我不缺錢！”
顧辭九嘔血：“……”這回玩脫了，把自己賠了進去。
她究竟是哪根筋沒搭對，跟這種商人斗狡猾。
顧辭九突然想到，他們的協議并不存在法律途徑，所以無效。她改口道：“我們的協議不存在法律保護，可以隨時取消。”
余謹言冷笑一聲：“明天我就讓它變成真的！”
以他的勢力，能一天內把白紙變成具有法律保護的事也很正常，所以她憤憤打下字，哭訴道：“濫用職權，官官相護！”
找不到任何突破口，顧辭九只好摳字眼，來為自己開脫。
終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觀察下，被她找到了突破口：“你這個顧某，可不一定是說我。”
余謹言緊繃的臉，松了松：“……”
他看顧辭九就像一條落入他網中的魚，死到臨頭還做無謂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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