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楊珊珊有點苦悶地道。
顧辭九察覺出她好像不太開心，也對，換成這事，誰開心得起來？
顧辭九安慰她：“珊珊，這事不要勉強自己。”
楊珊珊搖搖頭：“沒有啊，我倒不是在想這事。”
顧辭九略微思索了下，“那你想啥？”
楊珊珊說：“我覺得溫寧姐對我很好，她知道程譯跟她不可能，所以她一直很努力湊合我跟程譯。可是我發現，程譯好像一直都知道溫寧姐所作所為，他沒有任何抗拒。九九，你說，我是不是過分了些？硬擠在他們中間。”
這個……該怎么說呢？
程譯知道溫寧姐已經很努力在跟他保持一定距離，盡管兩人毫無血緣關系，但畢竟外人不知道這層關系，僅僅以為兩人就是表親。
表親這層關系的存在，又怎么能輕而易舉地走到一起。
溫寧姐很清楚，程譯也很清楚這一點。
但他卻也不去逃避，反而嘗試著去接受了溫寧姐給他安排的一切。
這就是所謂的看破不說破吧。
“珊珊，不關你的事，你不用自責。”
顧辭九也只是口頭上安慰珊珊，實際上，她也只能是束手無策。
所以有時候，顧辭九會特別討厭這種感覺。
看著不好的事情發生，而自己卻無能無力。
“溫寧姐很清楚她跟程譯的關系，無論如何，他們兩都不可能在一起。”
因為，不會有人同意。
“我想，程譯他也知道。所以，他才一直沒有拒絕溫寧姐刻意給你們制造的機會。”
“如果，我是說如果，珊珊，你要是真喜歡程譯，就不要放棄。”
楊珊珊突然茫然，她喜歡程譯嗎？好像……
她有點亂：“我不知道。”
她很害怕會再遇上像胡炸這樣的人。
“那就不理，不管如何，你只要自己爭取過，哪怕最后遺憾告別，至少無悔。”
楊珊珊：“嗯，九九，或許你說的都是對的。”
顧辭九抬眸，順著窗戶，看到外面黑下來的天，顧辭九說：“S市好像看不見星星。”
這座繁華的城市，終歸還是少了點味道。
楊珊珊看到九九給她發的消息，她忙抬起頭看著窗外，她看到天邊掛滿了璀璨的星星，忽閃忽閃地發著光。
她興奮地對九九說：“我們這滿天星誒。”
“我這看不到。”S市是一線城市，重工業多，污染也就越嚴重，空氣也讓人很壓抑。
沒一會兒，她又發來一條消息，附送她隨手拍的一張照片，照片過于抽象畫。顧辭九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她這是腿呢還是手。而信上的內容上則是跟她的告別：“九九，我到家啦，馬上到電梯口了，等會沒信號，先不跟你說啦，拜拜。”
顧辭九回：“去吧去吧。”
她放下手機，摸了摸已經緊繃的面膜，讓整張臉感覺起來緊繃了不少。
看了下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
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臉，抬頭照了照鏡子，她額頭上冒了顆痘痘，天啊，不得了了！她竟然長痘了！
這是一個可怕的信號。
再順著額頭往下看，她的黑眼圈怎么感覺也重了？
她使勁搓了搓，黑眼圈還是依舊在。
她心想，最近壓力有這么大嗎？她怎么什么感覺也沒有，突然就有了這么難看的黑眼圈。
看來，她不能再任性了。
回到房間時，顧辭九的心情很沉重。
瞥了眼安靜躺在床上的手機，想玩手機的心躍躍欲試。
她怎么感覺手機好像可憐兮兮地在看著她呢——
可是她想玩會……
算了，她還是忍一忍。
最終，她還是下定決心關了機，隨手將手機丟到一旁，耐下心來睡覺。
關了燈，躺在床上的她，怎么也睡不著。
一連翻了好幾個身，她始終沒有困意。
她抓了抓頭發，犯怵了，平日她在學校不是挺容易睡著的嗎？怎么現在不行了。
要不就數羊吧。
顧辭九覺得這方法倒是不錯，掰著手指開始數羊。
半小時過后……
她仍舊沒睡著，不僅沒睡著，反而更加精神。
她不由得心里怒了，怒罵著那個發明數羊的發明者，這是誰特么發明出來的數羊？
顧辭九又換了個姿勢，現在側躺，正想著用什么法子入睡的更快。
于是，她盯著窗外愈發皎潔的月亮開始背誦起了乘法口訣表。
背完之后，她又倒著背。
來來回回，她終于把自己繞暈了。
不過睡到半夜時，迷迷糊糊之間她腳碰到了一個很冰涼的東西，她當時腦袋迷糊，眼睛都睜不開來，她琢磨著那個應該不像是蟲子之類的東西，索性便一腳踹開那涼涼的玩意。好像是被她踹到床底下了吧，還發了一陣“咚咚咚”掉落的聲音。
不過她實在是太困了，沒一會兒，她又睡得跟頭豬一樣香。
第二早。
顧辭九躺在床上睜開眼睛，腦子短暫的空白，她怎么就睡著了？她是怎么睡著的？
關鍵是，現在幾點了？
她想到還要上班，立馬打了個激靈，從床上跳起來，慣性往床旁側摸，摸了好幾回都沒摸到手機。
咦，她手機昨晚丟哪去了？顧辭九掀開被子，找了找，結果都沒有找到。
她咬咬唇，細細回憶昨晚的事。
她把手機丟哪了？
不過她貌似記得，好像是被她關了機之后，丟到——
本來是被她放在床頭一旁，不過由于她昨晚睡姿實在是不堪入目，手機昨晚不幸被她踹到了床底下了。
顧辭九：“……”
她彎腰往床底下看去，嘴角抽了抽，果然，昨晚她腳踹的那個東西，就是她手機。
也不知道她昨晚用了多大的力氣踹了它。
反正聽著動靜不小。
她把手機撿起來，心疼的擦掉抹在機身的塵埃，床底下得有多臟啊。
她撿起來反復檢查了好幾遍，機身到沒有任何的痕跡，也虧這手機夠硬核，這樣都沒摔破。
—
洗漱完，顧辭九今天穿了牛仔褲。
比起裙子那些，她更是喜歡穿這種簡約又休閑的衣服。
最主要是，跑動的時候，她比較方便。
因為她不太確定今天客人多不多，萬一多起來，她穿著裙子來回跑，多不方便。
姑姑已經給她準備好早餐，顧辭九吃了幾口，拿了瓶牛奶放入背包，便跟著姑丈去上班。
姑丈準時在她上班的地方將她放下來。
顧辭九跟姑丈告別后，邊往上班的地方走，邊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她昨晚睡覺的時候，把手機關機了。
今天早上才收到陸時連續發來的好幾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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