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宋煙云著急的問道。
宋啟明微微點頭,“祁少說會馬上派人過來。”
“那就好!彼螣熢扑土艘豢跉猓淌例埶麄円彩且粯。
見狀,趙勤瑞露出了一個不明意味的笑容。
池湛容看到了,但他能說什么?他也覺得宋啟明他們高興的太早了。
半個小時之后,祁秋然和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了,男子手中拿著一個箱子。
“祁少。”宋煙云等人迎了上來。
祁秋然先是對著趙勤瑞點點頭,然后才說,“我?guī)砹送踅淌,先讓王教授給玉顏看看吧。”
宋煙云一怔,宋啟明也是愣怔了一下。
“祁少,那71號藥劑呢?”
“我們也需要確定玉顏是不是真的中了14-4的毒,明叔應(yīng)該知道,基地的東西一般都不會流落在外面!逼钋锶唤忉屨f,“若真的是14-4號的毒還好,若不是,豈不是更加耽誤到玉顏的病情!
一邊的趙勤瑞露出果然如此的笑來。
“可是醫(yī)生已經(jīng)確定是14-4的毒了!彼涡扪诱f,“祁少,這是經(jīng)過再三確定的事情!
聽出他話中的冷意,祁秋然抿了抿唇,“但是這里的醫(yī)生是怎么確定是14-4的?我再讓王教授確定一下就可以了!
宋修延眼中的冷意更深了一些。
秦綏臉上閃過一絲譏誚。
看吧,就是這樣。
手機(jī)動了動,秦綏拿出來看了一下,然后看向池湛容。池湛容立刻會意。
往前一站,“那就不勞王教授費心了,71號藥劑我們已經(jīng)有了!
正想要爭取一下的宋啟明等人和祁秋然王教授都是看了過來。
“池湛容。”祁秋然看到他也不是很意外,但是他的話,讓他很驚訝。
池湛容一笑,“勞煩祁少走這一趟了,我們已經(jīng)找到71號藥劑了!
才說完,一個人就從遠(yuǎn)處匆匆而來,他手中也同樣拿著一個箱子。匆匆而來的他一下就看到了旁邊的秦綏,正想說點什么,接到秦綏的眼神后又立刻頓住,然后越過秦綏,直接來到池湛容跟前。
“池少,這里面就是71號藥劑!
池湛容臉上一喜,“跟我過來。”
也不管祁秋然他們的反應(yīng),池湛容帶著男子去找俞珩了。
祁秋然站在遠(yuǎn)處,神色莫名,王教授垂著眸,剛才那個人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宋啟明他們看看祁秋然,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等著結(jié)果。
。。。
搶救室里,安玉顏其實剛才又經(jīng)歷了一波搶救,她的心率和脈搏都十分的不穩(wěn)定,甚至還一度呼吸驟停,血液的變化也是讓人猝不及防。
此刻,她身上有各種管子,其中一個是輸血用的。
“71號藥劑拿來了!背卣咳菁贝俚恼f。
“馬上手術(shù)!庇徵褚矝]有任何懷疑,接過男子手中的箱子,然后和林醫(yī)生他們重新進(jìn)入搶救室。
男子頓了頓,接受到池湛容的示意后,也提出幫忙的要求,俞珩同意了,林醫(yī)生他們也沒有任何意見。
搶救室外,祁秋然端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沒有說話。
池湛容能拿到71號藥劑也不是很困難,但是他還是有很多疑惑。還是說,是晉長戈批準(zhǔn)的?
“祁少,我想起來那個人是誰了。”中年男子低聲說道。
祁秋然看了過來。
“誰?”
“剛才那個人,是鯤八實驗室的。”中年男子說,“上次聯(lián)合研討會上我見過他!
“鯤八?你確定?”
中年男子很是肯定的點頭,“我敢肯定,那個人就是鯤八實驗室的!
祁秋然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看向一直都沒有什么存在感的秦綏。
秦綏就站在不遠(yuǎn)處,因為逆著光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可此刻他忽然覺得這個人有些神秘。
之前,他也有試探過秦綏,但秦綏并沒有買賬。又因為秦綏和安玉顏的關(guān)系,所以他也以為自己應(yīng)該是看走眼了。但是現(xiàn)在,那種莫名的感覺又來了。
總覺得,秦綏身上有一層神秘的光環(huán)籠罩著。
剛才,那個人似乎看了秦綏一下。
秦綏也感覺到了有人在探究著自己,但是他沒有在意,拿著手機(jī)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
廖隊已經(jīng)從程家那邊得到了中午的剩飯,就連碗筷都沒有放過,現(xiàn)在正在進(jìn)行檢驗,還沒有結(jié)果,不過有一點讓廖隊很在意。
程甜在中午吃完飯之后,就離開了盛京,說是要出國旅游散心。
旅游散心?
秦綏眼中閃過一絲流光,操作著手機(jī)編輯了一條信息,然后發(fā)了出去。
。。。。。
半個小時之后,安玉顏被推出搶救室。
宋歡顏和安遠(yuǎn)峰也過來了,但是他們沒有看到安玉顏,安玉顏就被推進(jìn)重癥病房。
安玉顏還需要在重癥病房里觀察12小時才行,12個小時過后沒有再發(fā)生意外情況的話,安玉顏才算徹底脫離了危險。
只是,安玉顏短時間里想要活蹦亂跳是不可能的,她的飲食也需要經(jīng)過嚴(yán)格的安排才行。
看著病床上沒有什么生機(jī)的人,秦綏面無表情,但也只有熟悉他的池湛容知道,此刻的他,很危險。
“池少,真的是很感謝你!彼涡扪诱嬲\的說道。
“不用客氣,我和安玉顏也是朋友!背卣咳萦喙饪戳丝雌钋锶唬彩怯行┨嫫钋锶粚擂蔚,“而且你要感謝的是俞珩才對。”
“俞珩?”宋啟明頓了一下,有些茫然。
“俞珩是徐教授的弟子,幸好他有事剛好回來了!背卣咳菡f,“徐浩烈,徐教授你該知道吧?”
“徐浩烈?徐教授?”宋啟明一驚,“當(dāng)然知道,俞珩是徐教授的弟子嗎?沒想到玉顏竟然認(rèn)識徐教授的弟子。”
顯然,宋啟明還沒有想起來俞珩是誰呢。
池湛容也沒有要解釋,而是意味不明的看向俞海霖,果然,俞海霖現(xiàn)在的表情很有趣,震驚,不可置信,尷尬,什么都有。
宋歡顏和祁秋然倒是知道俞珩是誰,但也同樣驚訝。
一直在狀況外的,估計也就只有安遠(yuǎn)峰和安鴻澤了吧,他們并不是很了解這些。
。。。。。。。
安玉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她覺得自己是真的倒霉。
怎么才走出電梯,人就暈倒了?
不過,看著眼前的人,她還是挺意外的。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夢,但是眼前站著的人,就是原主。
“原來你這樣漂亮啊!痹饕荒樀幕腥。
安玉顏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現(xiàn)在是處于靈魂出竅的狀況?但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啊。
聳聳肩,她現(xiàn)在是顏如玉了。
“是不是比你漂亮很多,又成熟,又有魅力?”
安玉顏呵呵的笑了出來,“你真有趣,不過我勝在年輕啊。”
顏如玉:這是個不能改變的悲催事實。
“你想回來嗎?”
安玉顏搖搖頭,“我是要離開的,這樣的人生,我是不想繼續(xù)下去了。”
顏如玉蹙著眉頭,“其實你可以活的很好,你又不是沒有能力,若是你不藏拙。”
安玉顏笑著擺擺手,說,“算了吧,你不也不想被四大基地束縛。”她聳聳肩,“我也不想,也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就算不想被束縛,你也有自己的辦法能夠活的更加精彩一點吧!边@一點,顏如玉是相信的。她,沒有大家以為的那樣廢物,紈绔。
“你可以認(rèn)為我是不想那樣費腦筋,太傷腦細(xì)胞了,而且,我打架都是靠著一股狠勁,不像你這樣厲害。”他說,“你看,你回來就遇到那樣多的情況了,換成我,肯定早就出事了。我會打架,但其實真的很膽小!
聞言,顏如玉不禁莞爾。“你將自己看的很清楚!彼f,“但是我知道,你是因為宋夫人他們!
安玉顏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然后點頭,“是這樣沒錯,你看不到外面,我卻可以看得到。”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悲哀了起來,“我們的救命藥還是秦綏弄來的,你說,為什么呢?”
“或許是祁家的原因。”
安玉顏搖頭,“或許是,可是你想想,但凡他們看重我一點,真的在乎我一點會這樣嗎!笨涩F(xiàn)實是,宋煙云根本就不敢對祁秋然說什么,還是宋修延這個大哥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不滿!岸,你知道我們的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嗯?”
“你真大意,程家那樣多人看你不爽,你還傻乎乎的去人家那邊吃飯。”安玉顏嫌棄的說道,“幸好以后被罵蠢的人是你!
顏如玉的臉有些黑,覺得這丫頭真的可以啊,不會是拿定了她拿她沒有辦法吧?“妹妹,這個身體是咱們的,我還占著你的名字呢!
“可以后我不在了啊。”安玉顏笑呵呵的說,“你看,你遇到我,是不是很幸運。”
是很幸運,她分明還在,但一直都沒有怎么出現(xiàn),讓她以為之前一些反應(yīng)都是她殘留在內(nèi)心深處的意識呢。
顏如玉看著她,沒有說話。
兩人靜靜的看著彼此,原本,她們沒有任何交集的?涩F(xiàn)在。
安玉顏的笑也慢慢的落了下來,她走過來在她跟前坐下,面對面的,“我呢,從懂事開始就知道那個姐姐一直都在防備著我,一開始不明白是為什么,可是后來明白了。我也傷心也想爭,不過可能是我比較沒志氣吧,我爭的,從來都是我爸媽他們的那份關(guān)注?上,不論怎么做,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后來,這口氣就這樣一直憋著,也就沒想要改變什么了。你也看到了,他們從來在乎的都只有那個姐姐,從來都沒有我!
“或許,是你的方式不對。”
安玉顏露出苦笑,“好像是有些不對,可是你知道嗎,和那些朋友在一起玩,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他們知道關(guān)心我,替我出氣。在家里都那樣了,我為什么要為了那點幾乎得不到的關(guān)注而放棄我的友情?”
“但是你交的那些朋友,也有不靠譜的啊!
“這個嘛,不靠譜的那不叫朋友,靠譜的才叫朋友。”她說,“我呢,是沒有辦法像你一樣活的這樣自在,換成我,心理包袱只會壓的我喘不過氣來。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看著,有時候看你欺負(fù)別人也是覺得挺爽的,像程康他們,換成我,我是沒有辦法了!
“因為宋夫人?”
安玉顏攤攤手,“反正,我是真的回不來了,一直存在也是憑著一股念頭,現(xiàn)在看開了,我也可以離開了。”
“去哪?”顏如玉連忙問道。
“當(dāng)然是去投胎了!卑灿耦佉娝@樣,眼中的光亮柔和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去投胎還是去天堂來著,但是我是該離開了!
“抱歉!
“為什么說抱歉?”
“其實,那天我要是把你帶到別的地方藏起來,而不是帶你上快艇,或許!
“沒有什么或許,這都是命。”安玉顏說,“而且,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想死呢?”
“嗯?”
安玉顏笑著,純粹,也有些釋然,“其實,我一直想死來著,但是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嘛,也是憑著一口氣!
“你,你這!鳖伻缬穸疾恢涝撜f什么了。
“我是說真的,那樣的人生,活著沒有意義。再說了,你也算是我救命恩人,我這是以身相報啊!卑灿耦佌f,“所以,你一定要連帶我這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當(dāng)然,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給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一個耳刮子,很重很響的那種。”
“我該說你心大呢,還是說你真看得開!
“都可以的。”安玉顏對她擠了擠眉,“我該走了,也沒有什么可以留給你的,希望你和秦綏過的幸福。”
顏如玉莞爾一笑,“我也希望你如果真的投胎了,投個好胎,過上幸福的生活。如果是上了天堂那應(yīng)該會更好,天堂沒有這些糟心事的!
“哈哈,借你吉言!
兩人站了起來。
安玉顏過來抱了抱她,“我走了,若是有機(jī)會的話,再見!
“好,有機(jī)會的話,再見。”
看著彼此,兩人臉上都是露出了釋然和開懷的笑意。
。。。。。。。
12小時的觀察期沒過,顏如玉,不,現(xiàn)在是真正的一個全新的安玉顏了。她醒來了。
醒來的時候,看著眼前的房間,還有周身的儀器,她還是有些茫然恍惚的。
之前看到的,應(yīng)該不是夢吧?
想要看看自己的手,但是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力氣,她也沒有勉強(qiáng),而是側(cè)過頭去看旁邊的機(jī)器。上面顯示的是什么她是不知道,但是看著好像自己這一次栽的挺重的。
完全沒有感覺啊。
正在外面守著她的秦綏,見她醒來后立刻去喊醫(yī)生了。
現(xiàn)在是早晨五點多,在這里守著的,只有他。
至于宋煙云,則是去房間睡覺了。
醫(yī)生來的也快,檢查過后見安玉顏各項指標(biāo)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但也不敢松懈,安玉顏依舊得在重癥病房里呆滿12小時才可以,不過外人可以進(jìn)去看她了。
換好了衣服,秦綏坐在病床旁邊,看著她,神情柔和。
“感覺怎么樣?”
雖然秦綏帶著個口罩,但是安玉顏還是覺得秦綏有些憔悴了。
“就是渾身沒有什么力氣,其他的還算不錯吧!卑灿耦佊X得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小的可憐,這樣的她,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不會是暈了好幾天吧?怎么看你好像老了很多。”
秦綏無語了半晌,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捏了捏,“不到一天!
“不到一天,你就衰老的這樣快?”這可咋辦。
秦綏無奈的笑了笑,“放心,回頭還你一個干凈帥氣的臉!
“那就好,畢竟我們是顏值組合,你不能扯后腿了。”
幸好這個時候沒有外人在,不然指不定怎么吐槽呢。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那你先去收整一下,我感覺我好像要睡覺了!卑灿耦佌f,“希望我再醒來的時候不是看到一個老頭的臉!
秦綏。。。。
給她掖了掖被子,等她呼吸變得均勻平穩(wěn)了,低下頭碰了碰她的額頭,然后才離開。
。。。。
安玉顏出事到醒來也就過去十幾個小時,但是這十幾個小時發(fā)生的事情也不少。
南山茶館的老板是秦綏的消息,盛京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安玉顏需要的71號藥劑來自于鯤八實驗室,俞珩是徐教授的弟子,該知道的人也知道了。
祁家這里,祁老絕對沒有想到,鯤八基地竟然會拿出71號藥劑,還是在祁秋然帶著人過去要替安玉顏進(jìn)行檢查的時候。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給安玉顏治病的人是徐教授的弟子,而那個俞珩,和安玉顏也是好友。
如果早知道這些。
哎。
“安玉顏現(xiàn)在如何了?”祁老好就才說道。
“剛才接到電話,說是已經(jīng)醒來了,不過還得需要觀察。”祁秋然說,“另外,已經(jīng)證明,安玉顏是在程家中的毒!
祁老眼神一凜,“程家還弄不到14-4。”說道這里,他忽然一頓,“玉華呢?”
祁秋然愣了一下,也迅速想到了什么,表情變得冷寒,“我去樓上看看!睆淖蛱扉_始,他就沒有見過祁玉華。
祁老的眼神也是變得難看,在他離開之后迅速打了個電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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