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顏一頓,身體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看來張隊也認為我是無辜的。”
“我們只是不能排除每一種可能。”張隊說道,“安小姐你該知道,現在最有嫌疑的人還是你。”
安玉顏點點頭,她很清楚。
摸著下巴仔細的想著,她不覺得是嫌疑人是她和施思儂共同的仇人什么的,她更愿意相信,施思儂只是一個工具,一個對方來對付自己,陷害自己的工具罷了。
施思儂本身的價值也不是很高,剛好又和自己有過節,所以對方選擇用她來陷害自己。
而要從她自己身上找原因的話,她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誰比較有這個嫌疑,她真正得罪狠了的根本就沒有幾個。那些人就算想報復自己,也用不著弄得這樣麻煩,還牽扯到了一條人命,代價也太高了。
許久只有,她遺憾的搖搖頭,“我還真想不出有誰這樣狠毒,張隊,我在盛京的事情就算你不知道,隨便出去一查也能夠查到十之八.九。我是挺高調的,但也有自己的原則。”
原則嗎?
張隊覺得這個詞安玉顏也是用的好。
定定的看著安玉顏,從她臉上看不出什么來后,張隊暫時放棄了。
“這些我們都會去仔細調查清楚的。”張隊說道,“不過還得請你暫時坐一會兒,沒問題吧?”
“當然。”安玉顏沒有任何意見,配合調查是每個人都該盡的義務。
張隊嗯了一聲,然后拿著那些證據和資料走了,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看了看一眼安遠,心中也是愈發的動搖了。
“張隊,秦綏他們來了。”
“什么時候來的?”
“有大半個小時了,剛才沒有打擾你。”
“我知道了。”秦綏是真的對安玉顏很上心啊。
吩咐了同事去確認一些事情之后,他這才朝著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里,不僅有秦綏和池湛容,趙三他們聽到消息也過來了,趙三,顧清羽,晉長戈,晉長流和晉長陽兩兄弟都在,還有凌廣義,裴玉玉孔詩雅他們。
看到這陣仗,張隊忽然有些頭疼。
。。。。。
“張隊,詢問室里有情況。”一個同事急切的跑過來,說道。
聞言,會議室里的人都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看著那個同事,將他看的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怎么回事?”張隊也顧不上這樣多,問道。
那人躊躇了一下,說,“死者的家屬過來了。”
“家屬來了和。。”張隊意識到了什么,話直接頓住,然后低咒了一聲,“誰讓他們過去的?”
那個同事茫然的搖頭,他也是路過的時候發現的,還沒有說什么,一道身影就快速從他們身邊略過,兩人一看,只看到秦綏離開的背影,。
見狀,張隊他們連忙跟了上去。
詢問室里。
安玉顏還是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神情囂張。在她身邊是舒永康,舒永康很是頭痛的看著對面的施家人和自己的父母,但他站著的位置卻是以保護安玉顏為主。
對面的施家人一臉的憤怒怨恨,好像下一刻他們就會撲上來將舒永康和安玉顏撕碎一樣,在他們前面,也就是安玉顏的對面坐著一個老人,老人表情陰冷,如同毒蛇一樣盯著安玉顏。而舒永康的父母也是一臉的怒意,但主要還是針對舒永康。
因為舒永康站在了安玉顏那邊。
就在十幾分鐘之前,這些人忽然出現,然后一言不合就直接對安玉顏動手,還好安玉顏躲得快,不然她肯定得掛彩。
“康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舒父怒聲說道,“這個女人可是殺了小儂的兇手,你竟然還維護她,小儂可是你的未婚妻。”
“誰告訴你們她是兇手了?現在警方都沒有確定她就是兇手。”舒永康說,“我這不是維護,只是用事實說話,而且,如果安玉顏如果真的是兇手的話,自有法律嚴懲,現在是法治社會,除了法律,沒有人有權利可以去懲罰或者是傷害其他人。”
“好的很,舒鵬,你教的好兒子啊。”施永成咬著牙,“你的好兒子學的法律就是用來包庇犯人用的啊。舒鵬,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咱們沒完。”
“永成你冷靜點,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這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一定會給小儂一個交代的。”舒康連忙說道,一點清風傲骨都沒有。
安玉顏忍不住的搖頭嘆氣,舒家也是書香世家,以前看他們都是一副清高的模樣,可現在。。。不說也罷。
“永康,你讓開。”舒父厲聲說道。
“爸,我說過了,現在警方都還沒有確定安玉顏是兇手,施奶奶也不想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吧?”
施老太太也不看他,就看著安玉顏,眼神陰冷沒有半點緩和,“她如果不是兇手,警C怎么會抓她過來,如果她不是兇手,她怎么會出現在那個酒吧里。”她說,“小賤種,老婆子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要讓你給我的寶貝孫女陪葬。”
聞言舒永康皺起了眉頭,還想說什么,安玉顏就抬手制止了他。
安玉顏笑著,“老太太,雖然你罵了我,但是看在你年紀大了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她說,“我呢,澄清幾件事,一,我不是被抓來的,而是來配合調查的。二呢,我不是兇手,施思儂那樣的蠢貨我還不屑動手。三,你想讓我陪葬怕是不可能,說不定你就算是拼了命讓我陪葬了,你孫女恐怕也還是死不瞑目。所以,還請你三思啊。”
舒永康。。。。這安玉顏,難道就不會好好說話嗎?這都什么時候了啊她還這樣直接。
她看了看施老太太,果然,老太太氣的一張臉鐵青鐵青的,施永成他們呢,表情猙獰。
“賤蹄子,你還狡辯,你就是在嫉妒小儂,所以你才會殺了她。”
安玉顏笑容不變,卻是在心中默念著,這是老太太,淡定,淡定。
“老太太你說錯了吧?應該是你家寶貝孫女嫉妒我才是。”安玉顏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說,“你看我這張臉,比你孫女漂亮一百倍吧?你再看我男朋友,比你孫女以前找的那些都帥氣高大一百倍不止吧?你說,我有什么地方需要嫉妒她的?”
“你就是嫉妒我們小儂認了祁老為干爺爺,你嫉妒她的身份。”施永成的老婆說道,“你什么都不是,一個父不詳的賤種,你就是嫉妒我們小儂好命。”
安玉顏總算知道施思儂那股自負和天真是怎么來的了。
有這樣的家長,難怪會那樣愚蠢。
“哈哈。”安玉顏很是不客氣的笑了出來,“抱歉啊施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然后說道,“我只是覺得施夫人的話真的是太好笑了。”
“你這個賤人。”
“別這樣一口一個賤人,小蹄子的,我不是很喜歡聽啊。”安玉顏說道,“老太太你們不覺得好笑嗎?施思儂又不是祁老的親孫女,我嫉妒什么?祁老的親孫女我都沒放在眼中,你們真當你們家施思儂是九天玄女?”她冷笑著,“你們以為施思儂認了祁老就很了不起,就可以雞犬升天?我真不知道你們竟然這樣天真,被當成棋子還洋洋自得,以為自己多尊貴,多高高在上。”
安玉顏絲毫沒有掩藏臉上的嘲諷,“醒醒吧老太太,祁老要真的在乎你們家施思儂,我現在就不是坐在這里,而是在看守所了。祁老認施思儂是為什么你們不知道?還不是為了舒永康,為了舒永康身后的明老。這明擺的事情你們也能當成是施思儂真的討喜,我十分服氣。”
“舒永康算什么,祁老分明是為了報恩。”
安玉顏一笑,所以說施思儂長成那樣,真不是沒有道理的。
“舒永康是不算什么,那你們怎么還巴著人家不放啊。”安玉顏施施然的說,“人家施思儂之前都說了當舒永康是大哥了,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能將舒家的希望當成備胎呢?”
聞言,舒鵬夫妻兩人臉上都是閃過一絲不悅。
舒永康將這些都看在眼中,心中給安玉顏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朋友,這個時候了還知道幫他的忙。
“胡說八道,伶牙俐齒。”老太太好久才喘著氣說道,“小儂和永康的婚事是我們兩家定下的,要不是你殺了小儂,他們很快就會結婚的。”說道這里,她忽然看向舒永康,“舒永康,你還是不是男人?還是說,你真的對這個狐貍精有什么關系。”
“施奶奶你這話不能亂說。”舒永康連忙說道,“安玉顏的男朋友是秦少,我可沒有介入人家感情的愛好。”
有這個愛好的是你們家施思儂啊。
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了舒永康的畫外音,老太太他們的表情有些僵硬。
“那你就給我滾開。”老太太尖銳的說道。
“我現在是安玉顏的律師,施奶奶,真的是很抱歉。”
“你,你。”
“媽,你怎么了?”
“快送媽去醫院,快。”
“不用了。”老太太抓住施永成的手,緩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今天我要你這個賤人償命,抓住她。”
還真的不死心啊。
見施家人逼迫了過來,安玉顏想著是不是動個筋骨,這個時候活動一下算是自我防衛,不算犯法吧?
這樣想著,安玉顏的眼睛就有些發亮了。
眼看施家人已經抓住舒永康了,池湛容這才將張隊給放開。
張隊一得到自由也顧不上和池湛容說什么,立刻推開門走了進來。
“住手。”
。。。。
宋明珠做在秦綏對面,臉上的表情很是自信。
“秦少,我給你的東西是真的吧?”
秦綏沒有說話,只是等著她的下文。
宋明珠怡然自得的喝了一口咖啡才說道,“我是真心誠意想要和秦少合作的,自然不會騙秦少,只是替秦少覺得有些可憐和難過,看的出來秦少真的和晉老他們相處的很好。”她頓了頓,繼續說,“可惜,晉老他們不會看到秦少你出頭的。”
“所以呢?”
“所以?秦少,我以為上次我說的很清楚了,我想和秦少合作,我想站在最高峰,就是這樣簡單。”宋明珠笑著說,“而眼下,不是最好的時機么?我知道秦少對安玉顏是有些感情,但是成大事者又怎么能被這種兒女私情所困擾。”
秦綏眼中閃過一絲危險,卻沒有立刻發作。
宋明珠感受到了,但卻沒有害怕,而是繼續說道,“秦少,你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和你并肩作戰,給你提供足夠助力的人,而不是像安玉顏這樣毫無用處的。安玉顏確實長的不錯,但是只要秦少站在那個位置就會發現其實也不夠如此,只要你成功了,什么樣的美人不能擁有呢?”
“你想告訴我,你才是那個能夠和我并肩的人,能夠幫助到我的人?”秦綏一臉的嘲諷。
宋明珠卻很自信的點了點頭,“我想我的實力秦少應該很了解,這陣子秦少不也在調查我嗎?”
秦綏眼神微閃。
這點反應被宋明珠捕捉到了,她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也更加的得意和自信。“我喜歡有能力的人,剛好秦少就是這樣的人。”她說,“而且我們還有共同的目標,我們在一起不是理所當然么?并且,我不會限制秦少的自由,不會插手秦少的任何事情,更不會給秦少帶來這樣多的麻煩。”
意思是說,他們就算在一起了,她也不會管他,他完全還可以玩自己的。
秦綏心中譏笑了一下,這個宋明珠不是自信,是自信過頭,自負了。
他在想,宋明珠是不是在學他家顏顏,他家顏顏也自信,還自戀,什么話都敢往外蹦,但是她不會這樣自負。
見秦綏沒有說話,宋明珠以為他動搖了。
又說。
“其實眼下安玉顏遇到的麻煩,或許我可以給秦少提供一些幫助呢?”她笑著,“到底秦少也是對安玉顏動了幾分心的,就這樣看著安玉顏出事似乎也不好。”
“你有什么?”
“眼下看來似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安玉顏,但也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我是沒有什么東西,但是我們可以制造些東西出來。”宋明珠說,“事在人為不是嗎?只是到時候秦少還是將安玉顏送走為好,留在身邊很麻煩不是嗎?以后只要秦少想,風波過后也不是不可以再將安玉顏接回來。”
從咖啡屋離開,秦綏坐上車子卻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車子里看著宋明珠出來,看著她上了一輛車絕塵而去。
駕駛位上的池湛容巴巴的看著秦綏,想開口又不敢開口,秦大爺看上去心情真的太不美妙了,可以說十分的糟糕。
也不知道宋明珠和他說了什么,竟然能讓秦大爺動這樣大的怒火。
“查到了嗎?”
池湛容回過神來,對上秦綏那冰涼的眼睛后連忙說道,“監控恢復了,是后來有人又進去那個包間,安小顏的血應該是那個人帶進去的。”
秦綏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危險。
原本因為證據還不夠充分,疑點十分多,他們當天就可以將安玉顏帶回來,可沒想到警方卻又在案發現場發現了帶血的紙巾,經過鑒定,那是安玉顏的血。
只是這一點,安玉顏就被關進看所守。
沒有出現在現場的人,怎么會有血跡出現在現場呢。從這一點再加上之前那些證據,幾乎就可以定安玉顏的罪了。
“顏顏的血又是怎么被對方得到的?”
“不知道。”池湛容搖搖頭,“但是我想著,那天施家人不是抓傷了安小顏的手么?會不會是有人趁那個時候動的手腳?”
聞言,秦綏神情不禁一動。
“秦大爺,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秦綏蹙了蹙眉頭,不是很確定的搖搖頭,“先回去,讓小森盯緊宋明珠。”
“放心吧,他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池湛容邊說邊啟動車子,“廖隊明天就會回來,要讓他接手嗎?”
“不用。”秦綏說,“你讓人去走一趟。”
“去哪里?”
“去H省。”
。。。。
看所守里,安玉顏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
想著如果不是有那個勞什子帶血的紙巾出現,她現在應該是躺在家里那大床上,而不是躺在這硬邦邦的看所守的床上。
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找誰惹誰了,她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上對得起良心,下對的起父母。怎么會有這樣歹毒的人費盡心思的來陷害她呢?
她真的是太冤,太難了。
正在神游太虛,門打開了。
“安玉顏,有人要見你。”
安玉顏頓了頓,然后從床上起來,走了過去。
雖然還沒有確定她罪行,但是她出去還是得戴著手銬。
安玉顏發誓,這絕對是她最慘的一次。
來到會見室里,除了舒永康外還有秦綏。
“秦帥哥,你來了怎么也沒有給我帶些好吃的?”安玉顏看到秦綏,心情是好多了,甚至想哭一哭。但她是顏王啊,怎么能哭呢?還是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聞言,帶他來的人是怎么想的舒永康是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經控制不住嘴角的抽搐,很想問問她,她的心有多大。
秦綏更多的還是心疼,握住她的手仔細的看著她的臉,“有些瘦了,回頭我讓他給你帶些吃的。”
舒永康。。。他是外賣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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