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報警記錄,她沒有提到過內(nèi)衣丟了”,柳書元想了想:“是她被盜的那兩次的事情嗎?”
“從購買的時間看,確實是”,白松道:“我感覺她是報警時不好意思說”
“也正常,林晴的性格估計報警不會說這些”,王華東摩挲著臉,他剛剛做的偽裝現(xiàn)在還有些不舒服:“照這么說,偷東西的不見得是林亮啊,更不太可能是林晴他爸,這應(yīng)該是個變態(tài)啊。”
“那就很可能和本案沒關(guān)系了”,王亮道:“這種獨居的美女最容易被變態(tài)盯上了。”
“會不會是林生那個老流氓干的?”白松想了想本案的相關(guān)人物:“這個人我感覺有些色啊。”
“不可能吧,他還不至于這么沒品”,孫杰搖了搖頭:“我們現(xiàn)在找的這些人,是不是還缺一個專業(yè)的人士?”
“嗯”,白松道:“這就是為什么我說林生是在說謊的原因,林晴的父親我仔細地看過他的背景記錄,從來沒做過工地相關(guān)的東西。林晴的父親是公司的職工,擅長繪畫,也是渝州文聯(lián)的成員,他確實不太可能會在山地上打工、制造山體滑坡。”
“要這么說,這個案子目前都找不到什么專業(yè)人士啊”,王亮道:“現(xiàn)在來看,也就李瑞斌和李騰父子那邊能有這個可能。這倆也都是sp,而且李瑞斌手下有工程隊,搞這種東西實在是不難。”
“王亮說得對,我們也不能迷信左曉琴的說法”,柳書元道:“李瑞斌和李騰父子依然有作案可能。”
“說了半天,這些人作案動機都不夠啊”,王華東潑了盆冷水。
“現(xiàn)在肯定的是,林晴父親和林生是說了謊的”,白松道:“這種謊言肯定是提前通了氣,可能是他倆之間通的,也可能是被人叮囑了。我更傾向于是被人叮囑了,也就是這個案子的幕后主使。”
“分析動機干嘛”王亮有些氣:“這就應(yīng)該把林晴父親和林生都各自審訊一通。”
“我來審林晴父親吧,他還有點人性”,白松道:“或者說,他還要點臉。”
“嗯,畢竟還畫畫”王亮道:“我現(xiàn)在都搞不懂這個林晴的父親到底是在這里面承擔了什么角色。”
“是啊,他把她老婆害的也太慘了吧?”王華東剛剛進去看了半天,現(xiàn)在還有些不舒服。
“他老婆在這里面到底擔任了什么角色?”白松想了想:“王亮,你電腦拿出來,我找這邊打印機,打印個東西。”
“行,打印什么?”王亮從背包里拿出了電腦。
“還記得藍子久給我們看的那個畫嗎?就是林晴以前出國留學的時候畫的那個?把截圖找一張清晰的,打印出來,我有用。”白松道。
“好”,王亮看到白松有些精神頭,就感覺心里踏實的很,很快就照做,在醫(yī)院的打印機里把照片用4紙打印了出來。
這本身就是素描,黑白的,所以用普通打印機就行。
拿著這張4紙,白松跟大家道:“我再自己進去看看林晴的母親,你們等我一下。”
王華東舒了口氣,他就怕白松還需要她。
再次回到林晴母親這邊,醫(yī)生已經(jīng)給她吃了藥了,現(xiàn)在正在屋子里照顧林晴的母親。
這醫(yī)生是個20多歲的姑娘,看著很細心,正在給林晴的母親蓋被子。
醫(yī)生看到白松,有些不喜,這個警察每次來都會讓病人變得更激動。作為醫(yī)生她根本不在乎白松是什么身份,她更在乎病人。
“病人都躺下了,這會兒安靜了很多,現(xiàn)在不方便見你們。”醫(yī)生直接道。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白松有些抱歉:“我就跟她說幾句話。”
“行吧”,醫(yī)生也大體知道一些事,站在了一旁,“你這不涉密吧?”
“不涉密”,白松搖了搖頭,然后走到林晴母親旁邊:“送你一張照片。”
說著,白松把照片遞給了林晴的母親。
林晴母親剛剛吃了藥,倒也不是說立刻就有療效,但此時看到這個,還是有些迷茫,接過來看了看,一直在那里愣愣地看了半分鐘,一動都沒動。
“你可別刺激她”,醫(yī)生走近了些,小聲跟白松道。
白松輕輕搖了搖頭。
林晴的母親就這么愣愣地看著照片,看了15分鐘。
正常人不可能有這種動作,但是白松還是很耐心,就這么等著,一點沒有不耐煩。
終于,林晴母親有些累,把4紙往旁邊一放,感覺有些困意,準備躺著休息。
她剛剛躺下,接著又起了起身,拿著4紙,不再看,整張地塞到了懷里。
“她跳的真好啊!”白松道:“這張畫,畫的怎么樣?”
“跳的好,好”,林晴母親喃喃道:“不對,不對,不能跳舞,跳舞會”
“你沒錯”,白松走到了林晴母親跟前,“你沒錯。”
“我沒錯?”林晴母親有些不解。
“你沒錯”,白松再次道:“你是不是想離婚,帶著女兒重新去學跳舞?”
“離婚?跳舞?”林晴母親神色又有些激動,但是她這會兒和林晴父親之前有點像,剛剛吃了鎮(zhèn)靜類藥物,情緒很難激動起來,這讓她變得很難受:“可是她現(xiàn)在”
“能跳舞的”,白松接著把4紙拿過來,給林晴的母親看了看:“你看,跳的多好。”
“是,跳的真好”,林晴母親在自身和藥物的雙加持下,安靜了下來:“畫的也真好其實畫畫也行”
白松有些驚訝,林晴母親這是恢復(fù)神智了嗎?
“誰讓你去做親子鑒定鬧離婚的?”白松迅速問道。
“這個事不能怪他”,林晴母親道:“他這也是為了小晴,畢竟他倆”
說到“小晴”二字,林晴母親一下子又有些激動了,身體開始有些許顫抖,醫(yī)生見狀立刻上去安撫,拿著針就給扎了一針,接著女醫(yī)生瞪了白松一眼。
白松立刻道歉,從這里退了出去。
離開這里,白松這個氣啊!
他第一次覺得漢語真的不如英語!!!
林晴母親說的到底是“他”還是“她”,不知道!
這要是英語,一下子就知道男女了,這個案子簡單了大半!
不過,白松依然得到了有效信息。
林晴母親確實是想帶著女兒離婚,然后讓女兒去跳芭蕾舞,無論女兒是什么年齡。
為此,她聽信讒言,做了假的親子鑒定報告。
這個能推理出一個東西,就是林晴的母親沒有拿出來這個之前,離婚是很困難的,林晴的父親肯定是不同意離婚而且還比較有能力,所以林晴母親不得不出此下策。
這里可以看出來,林晴的父親是有些剛愎自用的。
而給林晴母親出主意并且給她弄假的親子鑒定報告的,一定是林晴的很好的朋友甚至是親戚,而且這個人和林晴母親關(guān)系不錯。
這就把很多人排除掉了,白松想了半天,從作案動機上說,藍子久有可能。
林晴母親最后的那一句“畢竟他倆”,有可能是“畢竟他倆曾經(jīng)相愛過?”
藍子久按理說也是真的恨透了林晴的父母,想整他們也是有可能的,而且他其實也恨林晴。
從這里出來,大家都在門口等著,都不知道白松為什么在里面待了二十分鐘。
“跟我之前的猜想差不多,有人忽悠著林晴的母親,做了一份假的親子鑒定,然后林晴的父親就惱羞成怒了”,白松道:“走吧,去提訊林晴父親去。這個案子我目前認為藍子久存在作案嫌疑。”
“會反轉(zhuǎn)嗎?”王亮立刻問道。
王亮看了很多電視劇,每個警察破案類的,都一定會反轉(zhuǎn)、再反轉(zhuǎn),牛一點的搞個三次反轉(zhuǎn)。
“也就你能問出這么經(jīng)典的問題”白松無語了:“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吧?”
“可是他沒有作案時間”,柳書元提醒道。
“像這個親子鑒定這種事是不需要作案時間的”,白松道:“這個人雖然沒來,但是不見得他不能指揮吧?”
“可是”任旭道:“我感覺這個人挺癡情的,他不至于這么絕吧?”
“癡情才可能極端,而且他殺林亮都有作案動機”白松道:“但是這個事情也有一個b在里面,就是這種遠程操控,線索和證據(jù)會非常多。”
“確實”,王亮點了點頭:“我至今沒有找到任何他遠程指揮的證據(jù)。”
“那就”白松剛準備聊幾句,電話響了。
林晴的父親要自殺,咬舌了。
人體是很難僅通過自己的力量快速把自己殺死的,比如說自己用手捂住自己口鼻,最后一定會松開,除非被綁著沒辦法。
咬舌自盡絕大部分會疼得主動松開嘴巴,但如果真的是像林晴父親這邊打了鎮(zhèn)靜劑等藥物,還真的有可能咬下來一快。
人體的舌頭前半截被咬下來并不會成為啞巴,但口齒一定不伶俐了。
如果真的咬下來了,想自殺有三種可能,第一種是噎死,就靠這一塊把自己噎死,概率有,不大第二是血液大量進入氣管嗆死第三是失血性休克。
林晴父親在醫(yī)院,他咬了一小塊,沒有徹底咬下來,但牙齒也已經(jīng)咬透了舌頭,看得出來決心很強。
其實真的要自殺也比較難攔,他就是一直咬舌頭也比較難搞,醫(yī)生已經(jīng)給他戴了牙具,把他手也綁了起來。
這種牙具帶上之后,嘴巴都合不上,一直被撐著,口水會一直往外流,挺難受的,但是為了防止他自殘,也只能暫時如此。
“看來他還要點臉”,白松絲毫不可憐林晴的父親:“走吧,我再去看看他。”
林晴父親所在的醫(yī)院。
“你即便要死”,白松說的很直接:“也不要讓你女兒死的不明不白,說清楚,怎么回事?”
“唔唔唔”林晴父親戴著牙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現(xiàn)在牙具沒辦法給你摘下來,你這個舌頭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說話”,白松道:“你女兒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殺的?”
白松見林晴的父親這個表情,有些疑惑:“真是你殺的?那你點個頭。”
見林晴父親不動彈,白松接著道:“不是你殺的你就搖頭。”
“哦哦哦我明白了”,白松道:“雖然不是你殺的,但是跟你殺的也差不多。你不殺林晴,林晴卻因你而死,是這個意思嗎?”
林晴的父親看了白松一眼,白松明白他說對了。
“這么說,你參與了分尸的過程,對嗎?除了你,沒人會選擇把腳切下來”,白松道:“你去和林亮一起做的?”
“我有一點一直想不通,你為什么會和林亮合作?”白松反問道:“是誰讓你們在一起合作的?”
“我看出來了”,白松嘆了口氣:“這些問題你都不想回答,因為你覺得你沒臉回答對嗎?你好歹還是個有身份的人,被人耍的團團轉(zhuǎn)。我之前說你這個人剛愎自用,真的是一點錯都沒有。現(xiàn)如今你唯一能回答我,也是你還有點臉告訴我的,就是讓你女兒死的明白點對嗎?我跟你說,你女兒現(xiàn)在尸體還在停尸間,不能火化,可以說是死不瞑目。你跟我說說,到底是誰迷惑了你,讓你來做這些事情的?”
“嘍嘍”,林晴的父親用力說出了兩個字。
“林亮?”白松反問道。
林晴的父親點了點頭。
白松這個是相信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林晴父親已經(jīng)求死了,這個時候不至于騙白松。
他現(xiàn)在估計巴不得立刻槍斃他,他已經(jīng)沒有臉面回去了,他的一切的崗位、身份,都不可能回去了。
林亮從中做了這么多事情嗎?
白松終于知道林亮為什么會死了,這個事情里面,林亮做了太多太多,這種情況下他不死,以他的性格一旦被查,百分之百露餡。
不過,白松真的沒有想到,林晴的父親居然真的參與了分尸、參與了折騰林晴母親這件事,這是已經(jīng)被洗腦到了什么程度
目前來說,證據(jù)就在林生那里了。
“林晴的手機在你這里吧?在哪里?提供給我吧。”白松最后說道:“我要幫你把這個事幕后真正的黑手抓到。你也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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