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不溫柔
我把手上的書立起來,遮住自己的臉,也遮住自己面前的那些人,還有那個人。
虛偽死了。
當然說的是渝洛。
只要有人過來問問題就溫柔解答,一步一步的,要多仔細有多仔細,怎么就沒對我這么溫柔過。
很多人都說找渝洛問題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因為他會仔細回答,不厭其煩,然后指出你的問題,并且告訴你,你這個板塊哪兒沒學好,再學學。
不少老師也曾經說過,渝洛是個好學生,以后也會是個好老師,現在都已經這么會教人了,以后前途不可估量啊哈哈哈。
渝洛每每聽見這種話就粲然一笑,然后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但是!如果我去問問題的話就會被冷嘲熱諷一頓,怎么這么簡單的都不會。
一次兩次還能說學霸的高冷呢,對比次數多了我也覺得頭大了,既然這么不耐煩,那么我就不去問不就好了?老師同學這么多,上趕著被渝洛罵?我又不傻,既然人家不喜歡我去問,那也別自己這么犯賤不是。
立著的書往后倒下,還好我眼疾手快地把他扶著,才沒有發出那么大的聲響。
一抬頭就能看見斜前方的渝洛,和圍在渝洛周圍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的男男女女,我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又回過頭看了看放桌子上那張對錯參半的試卷,頗有些認命地勾勾寫寫,然后拿著卷子準備去問老師。
“你去哪兒。”半只腳還沒踏出門口,靠近門邊的渝洛就出聲喊住了我,然后周圍的信男善女們齊刷刷的眼光掃了過來,跟恐怖片似的。
“問問題,”我不耐煩地晃了晃手中的卷子,發出梭梭聲響,“學渣只能靠自己啊。”
渝洛皺起眉:“這么簡單的問題你可以來……”
“這么簡單的問題我都錯了,”我眨眨眼,突然覺得跟渝洛置氣干什么,畢竟他什么也不知道不是,“我的鍋。”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渝洛要擺一副什么樣的臉色給我看,講真我根本就不在乎,已經傻了兮兮的去關注人家了,也不要太貪心。
然而還沒走到辦公室呢,就感覺被誰一把拉住了,抬頭一看是高我一個多頭的渝洛,然后這人二話不說搶過我手上的卷子開始一道題一道題看,越看臉色越不好。
“這么多題,你怎么不來問我。”渝洛放下卷子,攥在手里口氣不善,“我不是說了以后有問題都來問我嗎。”
我假裝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在說什么。
“我說,以后有問題只能來問我,”渝洛頗有些挫敗的嘆了口氣,然后拿著我的卷子就往回走了。
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發現圍在渝洛身邊的人都離開了,渝洛指了指他后面的位置,讓我坐了下來,然后他轉過頭給我講題。
說實話,講的題我一道都沒聽進去,只覺得這人紅透了的耳尖可愛得緊。
“給你講題呢,你在看什么。”渝洛發現我根本沒有在聽講,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我在看你一會兒怎么神不知鬼不覺把我卷子拿了,”我嘆口氣,嘴角卻勾了起來,“所以我覺得現在在卷子上做筆記特別虧。”
渝洛瞪大了眼睛,仿佛晴天霹靂。
有一說一,我一天就跟個stk一樣死盯著渝洛,渝洛拿了我的東西我能不知道?全仗著我喜歡他而且那些東西又無關緊要罷了。
“虧什么虧,”渝洛惡狠狠的答道,然后一把把他的卷子拍在了我的面前,上面各個步驟每個解答都寫得十分完善,剪下來直接貼筆記本那種,“這個不就行了。”
我抬頭看了看他一臉寶貝的看著那份全是痕跡的學渣卷子,無比心疼這份被無數人拿去復印然后學習的學霸卷子。
我會寶貝你的,學霸卷子。
嘆了口氣,我按開了自動鉛筆。
“你說我們現在交換卷子,”渝洛看著我開始看題了,不知道腦袋哪根筋沒對,突然開口,“四舍五入不就是換了戒指了嗎,我現在看你在我的卷子上做筆記跟在結婚申請書上簽字一個感覺。”
咔噠一聲,鉛筆芯直接被我壓斷了,我埋下頭,大概是一邊臉紅一邊在笑吧。
“而如果您只是為了在疫苗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而被他人所銘記……參加這個游戲并且活到最后,可是更容易出名,也更容易混到上層的哦?”
廣播笑著回答。
徐津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不知道被戳到哪個點的痛腳了。
“所以雷鳴是誰殺的。”張耀看著徐津整個人黑掉的臉,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講真,我還蠻喜歡這個孩子的,能吃的人一般心都善良。(胡說的)
即便這個問題問得我覺得意外的有點蠢。
“哎呀哎呀,找兇手可是玩家該進行的活動呢,”廣播聲音沒變,但是性格和昨天完全迥異,“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活動舉辦方可是不會傷害玩家的呢,能夠給玩家造成傷害的永遠只有你們玩家自己哦。”
這聲音真夠膩味的。
但是這句話也說明了,兇手就在這棟房子里。
我不得不去思考一種可能性,雷鳴是自殺的。
但是要怎么做到能夠把自己這么吊上去,以往各種小說的手段在我腦海里過了個遍,但是實在是不知道哪一種合適。
畢竟不管是什么,要先提出證據來才可信。
話也不用多說了,下面六幅手套簡直是明示了。
我和張一書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站在了最前面,然后恭恭敬敬拿起手套,朝著雷鳴還吊著的尸體拜了一拜,開始認真打量面前的情況。
張耀咬著牙:“為什么你們兩個人能夠這么快進入情況?”
我看著面前這個天真到有些過分的小孩子,不禁開始走神。
我說什么就信什么的孩子,難怪末日會被賣過來呢。
“聲音說的是真的,”我最后還是斟酌了一下開了口,“廣播聲音有足夠的能力來操控我們的時候,是不屑于撒謊的,既然他說是玩家下的手,而我們這里沒有人員的缺少……”
張一書接上我的話,我知道他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兇手就在這里。”
雖然我想反駁說也不一定,也許是外來的人。
但是轉念一想……我們不是還沒試過開門嗎。我朝著張一書看了一眼,張一書一臉疑惑地反著看了我一眼。
沒默契!
不過也的確沒默契了。
我走到張一書身邊,壓低了聲音:“有可能是外來人員嗎?”
張一書剛想反駁,但是突然啞口無言。
“其實你也不用特意壓低聲音,反正他們都聽見了。”
張耀突然說道。
不過剩下的六個人面面相覷,的確之前搜了房子,看見了窗戶被封了下意識就覺得大門也是打不開的。再加上時間本來比較要緊,的確沒有仔細去檢查過大門。
然后大門是真的打不開。
我看著張一書一拳打上二十厘米厚的鐵門,心里默念了一句。
真疼。
“地面沒有門的移動痕跡,不是外來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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