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越千禾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照、照曦君？”
照曦君擺了個風騷的POSS：“怎么，我的模樣還不錯吧！比起忘憂那小子來，是不是要英俊帥氣很多？！”
看看，主人的眼睛都發直了。
所以說，他的魅力，是千萬年來都不曾改變的。
靈越千禾的嘴角抽搐了下：“呵呵，是挺帥氣的。”
但她更想知道他是怎么出來的！
照曦君不是騰云戒的守護者么？按照常規的思維，像這類守護者之類的人物，不是被封印就是有苦難言，反正，肯定有什么苦衷，導致他不能離開守護的東西。
照曦君這波操作，是怎么回事？！666啊。
“照曦君，你怎么出來了？”
耍完酷，照曦君很快就恢復了他一向穩重成熟的模樣。
他謎一般的看著靈越千禾：“想出來就出來唄。”
難不成還有什么規矩？
靈越千禾咽了咽唾沫，將她那顆吃驚的心深深地壓了下去。
“難不成，你一直都可以出入騰云戒！”
照曦君攤手：“對啊，難道有什么不妥的？”
好吧，靈越千禾想到了被照曦君困在騰云戒里面的忘憂，既然他能放忘憂出來，那么照曦君，應該也可以自由出入騰云戒了。
所以，這貨以前一直在裝！
靈越千禾揉了揉眉心，在這些萬年老妖怪面前，無論是耐力還是定力，她都是太嫩了點。
太深沉了！
“難不成，禾禾你竟然以為我出不了騰云戒？”
靈越千禾：……
照曦君穩重的眼底，泛起了一絲兒捉狹的光。
靈越千禾這有話說不出的模樣，嗯～，很得他心。
他存活了好幾萬年，自有他捉弄人的一套方法，沉得住氣，悶得住聲，便是他最大的優點。
這里面，有他的樂趣。
但，照曦君同樣的，很知道分寸。
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禾禾可能就會發怒了。
他很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禾禾，這里是魔界，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靈越千禾的思維果然跟著照曦君走了：“照曦君你很熟悉魔界？”
能一眼就看出地方，說明照曦君對魔界挺熟悉。
況且，靈越千禾一到魔界，照曦君就有所反應，那么照曦君的來歷？
照曦君點點頭，陷入了沉思，似是在回憶很久以前的事：“是，我來自魔界。”
“我出生的地方，就是魔界。”
“我的母親，是魔族，我的父親……”
照曦君的面上，劃過些許難以察覺的憂傷。
他嘆了口氣：“唉！不說了，都是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倒是禾禾，你還沒說，你為何要到魔界來？”
他打量了下周遭的環境：“這里貌似是驪山。”
魔界分為好幾大塊，其中，驪山，是魔族中最大的一個勢力地盤。
要是照曦君沒記錯，驪山的魔尊沼心，乃是眾魔尊之首。
靈越千禾將她回到無量山之后所經歷的事，悉數講了出來。
然后，又添了幾句。
“我想要去找沼心，看看是什么個情況，或許真如六師兄所說，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若是，我能在魔界的地盤上繼續修煉，那么，既可以休戰，又可以救出師父，何樂而不為呢？照曦君，你說是不是？”
“魔尊沼心，點名要我做他的小妾，我的性命，怎么可以與師父相提并論？這對沼心來說，其實是一莊不劃算的買賣。人界仙家女子何其多，他為何偏偏點名要我？就憑我是無崖子唯一的女徒弟？我想，這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照曦君看了靈越千禾一眼，默然了一小會，接著低眉沉吟道：“沼心此人，我倒是有些映象。”
“他的妻妾無數，但真正能入他眼的，幾乎沒有。”
“他的那些妻妾，全都是魔族的人為了巴結他，而送去的禮物。”
“沼心手里的禮物下場，皆是悲慘的。這些人號稱是他的后院，卻沒有哪個真正能撼動他的心。”
“若說男女情愛，我認為，沼心根本就不懂，或許，他這人，就從未有過情。”
靈越千禾眨了眨眼。
照曦君這貨，居然知道得這么清楚！
照曦仿佛是看清了靈越千禾的猜疑，苦笑一下。
“剛好，我的母親與沼心有點關系。”
“也是他的小妾？”
照曦君頓了頓，半晌，道：“不……是他的妹妹。”
……
最終，照曦君化成了原型，馱著靈越千禾去魔族大軍的營地。
他的本身，是一條黑龍。
照曦君的身體，并不完美，到處都有殘缺。
他的角，斷了半根，龍身上的鱗片，也有幾處損傷。
經過了萬萬年還未曾恢復，可見，他當年的傷勢之重。
靈越千禾騎在照曦君的脖子上，抱著他的大腦袋感嘆：照曦君，也是個很有故事的人！
在騰云戒里，既有日月石，還有凈心泉水，也沒能將他的身體復原。
她撫摸過照曦君千瘡百孔的龍角，心里忍不住涌出陣陣的凄涼。
“照曦君，你還……疼嗎？”
照曦君的身體有些顫抖。
多少年了，主人沒有這樣摸過他？
上一次，貌似是最后一次神魔大戰之后。
然后，他毀了真身。
就連主人，也中了小人的奸計，魂飛魄散。
“不疼。”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傷口，早就好了。”
靈越千禾沒有說話，她的鼻子有點不通透。
照曦君繼續道：“其實，當時的狀態遠比現在的要糟糕，在那場大戰中，我的真身，毀了。”
“這具身體，只是主人給我做的一具靈甲而已。”
“經過了萬年，我才能將靈魂與身體磨合好，修煉到今日的地步。”
“我現在的實力，不足當年的一成……”
“嗯。”濃厚的悲哀襲來，靈越千禾不知道怎么接話，只好聽照曦君緩緩述說。
現在的照曦君都已經夠強了，那么萬年前的他？
靈越千禾不敢想象，那場戰斗到底有多么的慘烈。
按照星際的記載，跡絕的實力，堪稱星際之最，卻也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
從她的靈甲來看，就能隱約推測出她的實力。
藍光，黑光，照曦君，包括忘憂……
即便是他們的實力全都大不如從前，每一個依舊能稱霸一方星際。
擁有這樣的陣容，跡絕，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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