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目前的情況吧?你可是少主,我不是!你不要拖累我!”
分散的黑霧中,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若是陸瑤瑤聽到,肯定會覺得耳熟。
黑霧安靜了一會兒,速度不減,又有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哼,少主,在他眼里,我們什么都不是。”
先前的聲音輕輕哼了一聲,不知是贊同還是不以為然。
“你放心,我絕不會連累你的,就算……那我們也是同生共死,誰也離不開誰。”
“哼,說得輕巧,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好歹你還有妻兒了呢!”先前的聲音的主人語氣不滿。
“呵呵,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何必分彼此?”
黑霧中的聲音低了下去,再沒有人說話。
……
陸瑤瑤感受到熟悉的精神波動時,第一時間就想跑。國師,打不贏還甩不掉的對手,那是真的可怕。陸瑤瑤在空中停了一瞬間,轉(zhuǎn)身往天月城的方向而去。
剛剛眉心只痛了一會兒,若阿離真有事,夜一泓也會護住她,此時還是得將國師解決了為好。
國師自然察覺到陸瑤瑤在半道上改換了方向,他眼底浮現(xiàn)一絲不屑,也往天月城的方向而去。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陸瑤瑤最后還是到了天月城。在天月城闖入陸瑤瑤視野時,燈火通明的城府比白日更為龐大,若是沒有意外,天月城也應(yīng)該收到消息了,現(xiàn)在,只看天月城的選擇了。
閑凌冽早已讓一些老家伙們護送那些小狼崽子們離開了,他現(xiàn)在是天月城的代理城主,就要替乘月魔君護住天月城,就算護不住天月城,至少也要保留天月魔狼的血脈。
只是……閑凌冽見綠腰抱著孩子、一言不發(fā)地坐在椅子上,心底感慨。到底是魔君的孩子,終究是個烈性子的。想到往日里滿山野的小狼崽們在天月城遇到危機的關(guān)頭,竟然一個個地改了頑劣之性,堅持要留在天月城時,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小的還可以打暈了送走,大的可就不行嘍。算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人族有些話還是在理的。
當陸瑤瑤飛到天月城前時,沒有想象中的熱烈或者抗拒,這座大城只是大開城門,無聲地歡迎著來客。
陸瑤瑤幾乎沒有猶豫,當然,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國師也容不得她猶豫,幾乎是陸瑤瑤前腳踏進城門,后腳國師就跟了上去。
“開——”
長長的音調(diào)響起,幾乎是國師要進入城內(nèi)的一瞬間,一道巨大的結(jié)界護住了整座城府,國師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薄薄的屏障。
國師沒有試著去打破這屏障,而是騰空而起,飛到與城墻平齊的地方,看著閑凌冽道:“本座今日不是來找天月城的麻煩的,只需要你們把宮瑤交給本座,本座就可以既往不咎。”
“哈——好一個既往不咎!”
閑凌冽沉聲咆哮,惡狠狠地看著國師:“我天月城魔君至今下落不明,你敢說你不清楚?”
閑凌冽說完這句話后,天月城中響起了低沉的狼叫聲。一聲狼吼或許是低沉內(nèi)斂的,但是當一整座城的狼在同一時間吼叫時,那股氣勢絕對堪稱氣吞山河。就連同屬城內(nèi)的陸瑤瑤也生出了一股敬畏,對自己放肆的態(tài)度稍微進行了反思。
被氣勢針對的國師確實不太好受,但是還沒到他承受不了的程度,他的視線略過城墻上那些對他齜牙的魔狼們,最后將視線對準了閑凌冽。
“要是乘月在這,也許本座還會猶豫一下……現(xiàn)在的天月城已經(jīng)是群龍無首,能攔上本座多久?”
見閑凌冽眼中的憤恨,國師輕笑出聲:“要知道,乘月也沒在本座手下堅持多久。”
“你!”
閑凌冽直接化作了原型,在夜中發(fā)綠的眼睛死死盯著國師,前爪在地上抓繞,幾乎想沖上去。
“果然就是你們傷了魔君!魔君到底去了哪?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竟然敢偷襲魔君……”
“不止是偷襲呢。”國師似乎對閑凌冽此時的模樣感到滿意,姿態(tài)悠閑:“還圍攻了。呵呵,你是沒看到他死之前的樣子,真值得回味……”
“不可能!”閑凌冽比之前更為激動,“魔君怎么會被你們這群不入流的家伙……”
閑凌冽終究沒有說出那句“殺死”,他頓了頓,很快繼續(xù)否決國師的話:“魔君只是受傷了而已,等他回來,你和不夜城,一個都跑不掉!”
國師陰沉地笑了笑,他口中低鳴一聲,從深山里飛出一只怪鳥來。陸瑤瑤面色不爽地盯著那只鳥,之前國師在追她的時候,也把這只鳥給放了出來,陸瑤瑤在鳥爪之下吃了不少虧,當然,陸瑤瑤用魂珠還回去就是了。
只將養(yǎng)了一天的怪鳥的一邊眼睛還是瞎著的,但是這不影響它飛到國師身邊。它圍著國師飛了一圈,國師笑著摸了摸怪鳥的頭,坐上了怪鳥的背脊。
“你是不想相信呢還是不敢相信?乘月可回不來了,他的尸骨還在不夜城里放著呢。”
這一次閑凌冽只是發(fā)出威脅的低吼。可是陸瑤瑤卻明顯察覺到了這背后的悲意。其實這也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實了。都一年了,要是乘月魔君沒死,又怎么會一直音信全無?若說有人困住了乘月魔君,那那人又該是什么樣的實力才能不漏一絲痕跡?早在半年前就沒有異族繼續(xù)查探乘月魔君的下落了,那個異族中最強的王者,最終還是結(jié)束了屬于他的時代。
天月城的氣氛變得低沉,魔狼的吼聲依舊氣勢恢宏,但是多了蕭瑟的涼意。陸瑤瑤突然覺得這聲音很刺耳,可是她卻只能站在這里,繼續(xù)聽下去。
“這不可能!”
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綠腰抱著孩子站起來,這樣柔弱的她,站在國師面前卻絲毫沒有動搖:“我在不夜城的時候就用過秘法,我的血液沒有絲毫感應(yīng),父親的……怎么會在不夜城?你是在騙我們!”
國師輕笑出聲,那陰柔的笑漸漸放大,最后變成了狂笑。
“哈哈——若是它連最后一滴血液也被榨盡了呢?一具被掏干凈了的尸骨又哪來的血回應(yīng)你的秘法呢?哈哈哈哈,可笑,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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