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襲黑衣,目光落在了扶初身上后,眼角便跟著暈開了一層邪魅的笑意。
不知為何,在周遭那些光芒的包裹之下,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更神秘了。
他好像蘊藏著無限的力量一般,但卻沒有展露出半毫,最終展露在大家眼前的,只是一個陰柔的形象。
但不得不說,這男人這么看起來……竟是有些好看。
神色之中帶著幾分妖冶,妖冶之中又夾雜著一絲不屑。
男人也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自顧自地走到了桌旁,隨后悠悠然地坐了下來。
“不知幾位客官到寒舍來,所謂何事?”男人不急不緩地拿起了茶壺,替自己斟上了一杯。
“聽說走到小巷盡頭就可以離開這個鎮(zhèn)……”扶初如實應(yīng)了一句。
語畢,那男人便像是被逗笑了一般,那握著茶杯的手不由得跟著頓了一下,細(xì)長的手指饒有興致般地點了點那茶杯:“我氿墨在這里呆了這么久,就從來沒有見過有活人從這里走出去過。”
氿墨說罷,眼中的荒誕,好像扶初所說的那些,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語畢,氿墨的目光便又再次落在了扶初的身上,眉眼之間,還帶著一分猶未散盡的笑意:“我說小可愛,你可太天真了吧?”
“可是……小巷外那店小二是這么說的!狈龀醪唤,莫不成,這店小二還會騙人不成?
語畢,氿墨便又悶聲笑了一下,他將杯中之茶一飲而盡,而后悠然地將茶杯放在了桌上:“我看你們也是聰明人,怎能去信那些愚昧之人的話?”
氿墨說完,扶初心中便不由得跟著一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外面的人類那么愚笨就算了,沒想到你們也跟著愚笨?”氿墨見他們沒有開口說話,便又悠悠地抬起了眼,此刻,他的眉眼之間還多了一份荒誕的笑意。
氿墨的這話一時之間讓扶初有些云里霧里的,她看了會兒氿墨,隨后又轉(zhuǎn)過了頭,看了眼身旁的楚暮。
此刻,楚暮的臉上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只是筆挺地站在扶初的身旁,淡然地看著那氿墨,好像在看那氿墨到底能搞出些什么名堂出來。
“那你說——你這里到底有沒有可以出鎮(zhèn)的路?”扶初也沒有什么性子去猜那氿墨話里的意思,她盯著氿墨,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問了一聲。
語畢,氿墨便不忍笑了一聲,目光重新回到了眼前的茶杯之上:“那店小二跟你們說,小巷盡頭有出去的路,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很多人走到了小巷盡頭之后又逃了出來?還有很多人進(jìn)了這小巷之后,便再也沒有半點音信了。”
扶初聽著氿墨把話說完,心中也跟著一愣——這些,店小二也都說過。
剎那間,空氣便好像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氿墨抬眸看了扶初一眼,隨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了扶初的面前:“他都這么嚇唬你們了,你們還敢來?”
終于,氿墨在扶初面前停下后,才慢慢彎下了腰,他與扶初保持著平視,那雙鳳眼之中還夾雜著一抹扶初捉摸不透的好奇:“到底是不怕死,還是太蠢了?”
然,氿墨說完,扶初竟是在氿墨的眼中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于先前的情愫,不知是扶初的錯覺還是事實,她總覺得,這氿墨的神情之中,好像還藏著一絲……心疼?
扶初盯著氿墨,她總覺得,這氿墨話里有話。
但于此,扶初也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安靜地看著眼前的氿墨,稍稍向后仰了仰身子,似想與氿墨保持一段距離。
扶初的這般動作,氿墨也自是看在了眼里,他也并沒有多做些什么,只是微微向上撇了撇嘴角,隨后直起了身。
此時,氿墨正垂眸看著扶初,不知為何,這樣的氿墨,竟是給了她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空氣沉靜了片刻后,扶初才終于有些沉不住氣了:“氿墨,你這里到底有沒有出這鎮(zhèn)的路?”
扶初問得干脆,她這么一問,氿墨的神色才恢復(fù)了先前那般。
“有!苯K于,氿墨淡然地答了一聲。
話音落下后,氿墨的臉上又跟著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他悠哉地將手背到了自己的身后,稍稍睨了睨眼,目光跟著落在了扶初手腕之上的那條手鏈上。
氿墨的目光在扶初的手鏈上停留了片刻后,便像是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似的,細(xì)長的大手背在身后,指腹若有所思般地互相摩挲著。
“在哪里?”扶初忍不住又為了一聲。
“別那么著急——”氿墨說罷,便緩緩地轉(zhuǎn)過了身,背對著扶初他們。
“就算我告訴了你們,你們也出不去。”氿墨說著,便不屑地笑了一聲:“從古至今,我還沒有見過一個愚民能從這里逃出去!
扶初見氿墨開口一句愚笨的人類,閉口一句愚民,不禁跟著皺了皺眉——這氿墨,好像對這里的人有著很大的怨念。
“是嗎?”終于,扶初忍不住開口問了一聲:“所以……這就是你字里行間都對這里的人有這么大的偏見的原因?”
語畢,扶初便能明顯地看到氿墨的指尖跟著頓了一下,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楚一般。
下一秒,氿墨便稍稍轉(zhuǎn)過了腦袋,此刻,他凌厲的眼眸之中還夾雜著一份寒意,仿佛扶初說錯了什么話似的。
“我不止對他們有那么大的偏見,我還恨不得把他們都?xì)⒘恕北涞穆曇袈湓诹丝諝庵,沒有半點感情。
“所以你就把這鎮(zhèn)子變成了一個鬼鎮(zhèn)?”終于,在一旁的楚暮忍不住開口問了一聲。
“沒錯!”氿墨說罷,嘴角便不由得攀上了一層得意的笑意:“他們這般辱我,害我,那握便讓他們世世代代都困在這里!”
語畢,扶初的眸色便不禁跟著緊了一下——這氿墨,身份定是不一般,不然,又怎么能做到將這靈安鎮(zhèn)的人世世代代困在這里這么久?
她原先以為這氿墨是什么鬼怪,但現(xiàn)在看來,他好像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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