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前:昨天更新的時(shí)候出了錯誤,126章和127章貼錯了,看過127章的親們今天就不用買這一章了,沒有來得及看的親們可以回過頭去重新看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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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遠(yuǎn)一愣。
郁文看了看手挽著手,正興高采烈地說著什么的郁棠母女,低聲道:“你明天一早就來見我。”
郁遠(yuǎn)點(diǎn)頭,第二天沒用早膳就去了郁文家里。
郁文在書房里見了郁遠(yuǎn)。
郁棠知道后,也跟著去了書房。
郁遠(yuǎn)無奈地道:“你這是怕我說不清楚嗎?”
“不是!”郁棠道,“這件事我也有份,我也要聽。”
郁文只覺得頭痛,對郁遠(yuǎn)道:“你別管她了,她要聽就讓她聽。我們就算是不讓她聽,以她的性子,也會偷聽的。”
郁遠(yuǎn)“撲哧”一聲笑。
郁棠紅著臉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了郁遠(yuǎn)的身邊。
郁文笑著搖了搖頭,和郁遠(yuǎn)道:“你說那個江潮這好那好的,你見過他的船嗎?知道還有哪些合伙人嗎?這些合伙人都是做什么的?你了解過了嗎?”
郁遠(yuǎn)答不出來。
郁棠則松了口氣。
沒想到她阿爹也有這么靠譜的時(shí)候。
可這念頭不過在腦子里一閃,就聽到她阿爹繼續(xù)道:“我也不是不讓你們?nèi)リJ。反正拍賣輿圖得的銀子也是意外之財(cái),散了就散了,主要是,你們別上了人家的當(dāng),給別人當(dāng)了冤大頭。”
郁棠覺得腳滑。
原來她爹還是那個爹……
郁遠(yuǎn)聽了立刻補(bǔ)救般地道:“要不,我再去趟蘇州,把您說的這些都打聽清楚了?”
郁文想了想,道:“算了,我和你一道走一趟吧!你們還是年紀(jì)太小,經(jīng)歷的事太少。”
言下之意,是他們辦事不牢靠。
郁遠(yuǎn)聞言如釋重負(fù)。
郁棠的心卻重新揪了起來,道:“阿爹,我們什么時(shí)候去?”
她給馬秀娘也帶了禮物,昨天還和母親說好了,等會去看馬秀娘的。
誰知道郁文道:“這次就不帶你一道去了,姑娘家的,出門不方便。你要是有空,就去鋪?zhàn)永锟纯矗鄮蛶湍愦蟛浮!?br />
郁棠嘟了嘴。
郁文道:“這也是你姆媽的意思,她怕你越向外走心越野。”
以后招女婿的時(shí)候挑三撿四,眼睛長到了頭頂上,成了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郁棠想想,男女有別,她的確不好去打探江潮這個人,讓她阿爹去看看也行。不過,從郁遠(yuǎn)的話里可以聽出來,江潮這個人舌燦蓮花,得提前給她阿爹說說才行,別弄得她阿爹也和大堂兄似的,被他糊弄得找不到北。
“阿爹,”她神色鄭重地提醒父親,“你和阿兄去趟蘇州也好,說一千道一萬,道聽途說不如眼見為實(shí)。江潮我沒有見過,可我聽阿兄的話,他挺厲害的,而且阿兄不過只見了他一面,就立刻決定入他的股了。照理說,蘇州城那么多有錢的人家,江潮怎么還到處找人入股呢?這件事應(yīng)該對他很容易才是?怎么還能讓我們這些外鄉(xiāng)人撿了漏?”
郁遠(yuǎn)和郁文都有片刻的失神。
郁棠繼續(xù)道:“還好寧波府離我們這里也不遠(yuǎn)。若是有必要,您大可去趟寧波府,看看那王家是怎樣的人家再回來也不耽擱事。雖說那些銀子是賣輿圖所得,是意外之財(cái),可到底是筆銀子,還是多虧了裴三老爺幫忙,是發(fā)家致富還是千金散去,全憑我們怎么用了。阿爹也別不放在心上。想當(dāng)初,要是我們有這筆銀子,姆媽的病也不會那么為難了。”
她只能用這件事來打動父親。
這一世,因?yàn)樗母淖儯依锏暮芏嗍露及l(fā)生了變化,能讓她父親覺得為難的,也就是她母親的病了。
郁文果然連連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我等會就去跟你大伯父說一聲,你這幾天呆在家里,好好地代你阿兄孝敬你大伯母,別讓我擔(dān)心。”
郁棠抿了嘴笑,想起一件事來,道:“我可能還要回老宅一趟,看看那些沙棘樹長得怎樣了。”
郁文聽著很是欣慰,道:“還算你用心。要是你做起事來半途而廢,以后我都不幫你了。”
郁棠想到之前郁文為她種樹的事四處找人打聽,忙笑盈盈地續(xù)了杯茶遞到了郁文的手邊,甜甜地道:“知道了!阿爹放心,我一定聽話,好好地把樹種活了。”
郁文滿意地“嗯”了一聲,又交待了郁棠幾句,這才和郁遠(yuǎn)去了郁博家里。
郁棠在家把帶給馬秀娘的小衣服、撥浪鼓之類的用包袱包好了,去了馬秀娘家。
馬秀娘還有月余就要臨盆了,挺著個大肚子,腳腫得都穿不了鞋了,把郁棠嚇了一大跳。
她忙扶住來迎接她的馬秀娘,嗔道:“你也是的,都這樣了,還來迎我做什么?這不是還有喜鵲嗎?”
馬秀娘的丫鬟喜鵲也道:“是啊,是啊!郁小姐,您也幫我勸勸少奶奶吧!讓她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好了,自己別亂動了。”
馬秀娘長胖了很多,臉圓得像銀盤了,她笑道:“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嚴(yán)重。不過,這次我要是能順利生產(chǎn),還得謝謝阿棠。”
“我嗎?!”郁棠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馬秀娘一面和郁棠往屋里走,一面道:“楊御醫(yī)不是每個月都去給你姆媽把脈嗎?我前幾天和我姆媽去你家的時(shí)候,說你去了蘇州府,卻碰到了楊御醫(yī)過來,他見我這個樣子,就順手給我把了把脈,說孩子很好,就是我吃得有點(diǎn)胖,讓我多走動走動,不然生產(chǎn)的時(shí)候不太容易。這不,我可是聽了楊御醫(yī)的話,多走動。你們可不能攔著我。”
喜鵲苦著臉道:“讓您多動,也沒有讓您做這做那的啊!說您,您還不聽。”
馬秀娘哈哈地笑,和郁棠一左一右地坐在了羅漢榻上,沒等到喜鵲端上茶點(diǎn),她已笑盈盈地問郁棠:“蘇州好玩嗎?”
“好玩!”郁棠興致、勃、勃地跟馬秀娘說起去蘇州的見聞,期間還拿出了給馬秀娘買的小東西,“我看著有意思就買了,也不知道買得對不對——我和我嫂嫂都沒買過這些小孩兒的玩意,但掌柜的說應(yīng)該買這么大的。”
馬秀娘道了謝,把包袱交給了喜鵲,很是羨慕地道:“你這嫂嫂娶得真心不錯。我以后的弟妹要是有你嫂嫂這么好就好了。”
郁棠嘻嘻地笑,想起從前馬秀娘還讓她挑個弟弟的事,打趣道:“要不你現(xiàn)在就給你阿弟看門親事,早點(diǎn)娶了回來,好生地教導(dǎo),肯定也能和我阿兄阿嫂一樣,感情好的。”
馬秀娘也想起這事來。
兩人大笑一場。
郁棠在章家呆到了掌燈時(shí)分才回家。回去之后聽說父親和大堂兄明天一早就坐船去蘇州,翌日一早去送了郁文和郁遠(yuǎn)。之后又聽了郁文的話,去鋪?zhàn)永锟戳藘商欤@才跟家里的長輩打了聲招呼,帶著阿苕和雙桃一起回了老宅。
不知道是嗣子的事讓五叔祖一直不能釋懷還是天氣越來越熱的緣故,這次回鄉(xiāng)五叔祖看上去又老了許多,聽說郁棠要去山林看看也沒陪著,只是叫了個郁家的小輩帶路,又叫了另一個遠(yuǎn)房的堂嫂過來幫著做飯招待郁棠。
郁棠陪著五叔祖說了一會兒話才上山。
請來的看林人就住在山上,已得了信說郁棠要過來,早早就在山林下等著了。
郁棠和他上山。
這山林里的樹木長得是真不好。這個季節(jié),別人家的山頭郁郁蔥蔥的,遮天蔽日,看著就透著蔭涼。他們家的山頭雖然也綠油油的,卻全是些雜樹小樹,想躲個太陽還得找樹蔭。好在是那幾棵沙棘樹就種在山腳,爬幾步就到了,她不至于一路都曬太陽。
從裴家后花園里移過來的沙棘居然出乎意料地葳蕤,雖然沒有開花,卻發(fā)了新枝。
看林人趁機(jī)夸獎自己:“我每天都給這幾棵樹澆水,早上起來看一遍,晚上睡的時(shí)候看一遍,比看護(hù)自家孩子來得都精細(xì),一點(diǎn)也不敢馬虎。”
郁棠是個大方的,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樹長得好是真的。
她賞了對方一塊碎銀子。
看林人很是意外,謝了又謝,主動道:“小姐,要不要我到了秋季的時(shí)候幫著砍點(diǎn)柴曬?”
郁棠不常來,他怕等到下次郁棠來的時(shí)候再砍柴來不及——冬天賣的柴要趁著秋老虎還在的時(shí)候曬干了才能賣個好價(jià)錢。
郁棠想著今年的沙棘肯定是沒戲了,這人也算是個愿意干事的,能曬點(diǎn)柴賣好歹也是筆收入。
“那就有勞你了。”她客客氣氣地道。
看林人覺得受寵若驚,越發(fā)覺得她是個好東家,討巧地道:“那邊還照著您的吩咐種了點(diǎn)花生,要不要去看看?“
既然來了,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兩人又去了山的那一邊看花生。
看林人走在前面,嘴里還念叨著:“等過些日子就能吃夏花生了,我到時(shí)候跟五叔祖說一聲,讓他找個人給您帶臨安城去,正好吃個新鮮……”
郁棠注意著腳下,隨意點(diǎn)著頭,眼角的余光卻突然看見有人從對面的林間小路走過。
她停住了腳步。
走在身后的雙桃差點(diǎn)撞到她身上。
“怎么了?小姐!”雙桃道。
郁棠指著對面行色匆匆的男子:“你仔細(xì)看看,那人是不是我們在蘇州府胭脂鋪?zhàn)忧芭龅降娜耍俊?br />
雙桃踮著腳仔細(xì)地看了又看,道:“是有點(diǎn)像,不過隔得有點(diǎn)遠(yuǎn),我在胭脂鋪的時(shí)候也沒注意,不知道是不是……”
郁棠卻看著很像。
她吩咐阿苕:“你跟過去,打聽下看看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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