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廳里,郎老頭翹著二郎腿坐著琢磨藥方,公孫慕安安靜靜地喝茶,宗及給站在窗邊若有所思的百里尊送了一杯茶。
百里尊接過之后,輕輕晃了晃茶杯,冷靜開口。
“敢把手伸進宰相府的人,整個南楚目前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他,當然,你不會,那就只有他了!”。
宗及看著百里尊,“他”,指的是誰?他倆兒是知道,公孫慕暫時未告訴他,因為在這件事情上,現在的公孫慕還幫不上忙。
宗及思考了一下他說的話,點了點頭補充道,“宰相府里的人都是你的人,不會輕易被收買利用,那就只能從弄陽今天帶進來的人和所有賓客中找出嫌疑者,不幸的是,賓客中,我好像成為了最佳懷疑對象!”。
百里尊聞言瞥了宗及一眼,冷冷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宗及也靜默地站在他身側,兩人對著窗而立,一動不動,像兩樽好看的木雕!
都等著醫女來匯報南宮弄陽的病情,其實大家都挺忙的,尤其是宗及,今天百里尊大婚,許多朝政上的事情,都丟到了他這里。
但南宮弄陽也是他的好友,沒有看到好友脫離危險之前,他是怎么都不能放心離開的,義氣也許將來會害了他,可沒有義氣的帝王,也許也不是一個好帝王吧。
涵王宗及同百里尊站在窗邊浪費批閱奏折的時間,但是浪費得心安理得,就算今晚讓他加班批閱,少時間陪夫人和孩子,也值了。
畢竟成家之后,放在朋友身上的時間不多,所以,涵王宗及盡量不提自己的事情,冷靜地想著事情等著。
看了看站在身旁的百里尊,伸手拍了拍百里尊的肩膀,以示安慰,百里尊轉頭看了他一眼,抖開他的手掌,沒有說話。
涵王宗及頷首,回到座位前陪著郎老頭和公孫慕,宰相府后院里守著的人皆憂心忡忡,前院的南宮一家,心思各異。
而已經走到半路的孔如意,用借口誆騙她老娘就往回跑,不是想回宰相府看百里尊,而是想去和靖王確定一下,南宮弄陽的事情是不是他干的,這一下能不能要了她的小命。
孔夫人雖然覺得孔如意的舉動有些反常,但也知道孔如意從小就喜歡百里尊,看不得百里尊難過,現在回去安慰安慰,博一下存在感也是好的。
男人在傷心難過的時候,和女人一樣,心理防線還是很弱的,她們母女現在能有機會攀上最大的倚仗,也就只有百里尊。
若是孔如意借此機會能多出出力,讓百里尊記住孔如意的好,百利而無一害,本來還想跟著去給女兒支招的,可家里還有瘋了的丈夫等著自己回去,所以她只好放任女兒自由發揮了。
她雖有心護女,可總有護不住的那一天,人是會老的,孔夫人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深怕孔如意跑遠了沒人跟著不安全。
遂急忙催促孔如意的貼身丫鬟和常年伺候自己的嬤嬤追了上去,并囑咐關鍵時刻,想方設法幫孔如意博取百里尊的好感。
孔夫人為自己的寶貝女兒操碎了心之后,才不舍地命車夫驅車回家。
靖王府后院。
孔如意跑到靖王府后院后,放了個信號,正準備從正門進府的靖王殿下見狀,眉頭一皺顯得非常不悅。
這蠢貨,信號彈是這樣用的嗎?深怕別人看不到他們的異樣嗎?靖王殿下突然覺得這些棋子真的是又蠢又笨,除了身材不錯,對男人有點用以外,難當大任。
但怎么辦呢?自己找的,怎么也要利用完別浪費了,接下來只好不要讓她們知道更重要的機密,知曉些小事比較保險,就算她們敢當著眾人的面指摘他,他也有本事巧舌如簧,他是不會讓自己利用過的人,手里還留著對自己不利的證據的。
就比如,現在咬了南宮弄陽小蝎子,都是顧宛娘自己去抓的,有這種信號彈的,他只給過兩個人,顧宛娘和孔如意,目的就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哪怕沒有命出來了,完成任務依然要通知他一聲。
騙她們說,那是召喚同伴的信號彈,若不是有消息互通,就是求救,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會丟下她們不管。
靖王就這樣,簡簡單單贏得了兩個女孩子的信任,利用她們干壞事,本以為顧宛娘會比孔如意笨好多,沒想到顧宛娘被抓了,到現在都還比這次只是冷眼旁觀的孔如意沉得住氣,真是人不可貌相。
雖然不悅,但他看到了信號彈還是要出現一下的,不為別的,為教孔如意這愚蠢的女人如何用信號彈,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靖王宗宇進府之后,看著他慢悠悠地走著,隨從以為靖王殿下不著急,想讓孔如意多等候多時,沒想到剛剛還在慢慢走路的靖王殿下,一下子悠出了好遠。
若是別人見到,估計會嚇到,但他們是追隨靖王殿下多年的隨從,靖王殿下會武功,且造詣不差這樣的絕密,他們還是知道的。
平時看著靖王殿下弱不禁風的,但那真的只是錯覺,雖然靖王的武力值在南楚是沒有任何排名,但想必有那么厲害的鬼步,武力值也低不到哪里去。
至于他的武力值程度在哪里,怕是也只有他本人最清楚了,隨從面面相覷后,只好小跑快速追上。
孔如意等得很不耐煩,撿了一根木枝在敲打植物,破壞花草的生長,靖王在她身后出現見狀,不悅地扶了扶面巾,遮住了自己大半的容貌,這才出現。
哪怕是在自家的后院,這里鮮少有人來,但他還是小心為上,不要被人看到他的臉就不好了。
跟來的隨從很快東南西北站崗放哨,靖王這才不耐煩地在孔如意身后咳了一下,孔如意驚喜回頭,見面的第一句話就很沒禮貌。
“你這次出手,能要南宮弄陽小命不?”
靖王的貼身護衛一看到孔如意這么沒禮貌,當場呵斥,“放肆,有你這樣跟主子說話的嗎?還不行禮?”。
孔如意不可思議地像看神經病一樣看向靖王的貼身侍衛,毫不示弱地懟回去,“連見宰相,本姑娘都不需要行禮,你可看清記清了,將來我可是宰相夫人,你這狗奴才,居然敢兇我?”。
靖王宗宇聞言,頓時風中凌亂,自己看人的水平,還是有失水準啊。
遂嚴厲地道,“來人,掌嘴!”
靖王殿下是打算,一點情面也不留了,得先教教人家怎么尊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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