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爸爸近來看妻女二人格外不順眼。
吵架、想去樂園玩、大手大腳買東西,這些都只是小事。
真正的原因是,他對妻子早就沒了感情。
雖然司媽媽風韻猶存,可性子溫吞,最近對他又有些冷淡,讓他更是一點興致都無。他還是喜歡像秦秘書這樣,在床上熱情如火、在床下溫柔小意、風情萬種、媚眼如絲的女人。
最關鍵的是,她年輕,好看,又聽話。
秦秘書不是沒有暗示過他離婚這事,可他之前一直沒認真考慮過。
司爸爸雖然自制力不強,可骨子里還是個傳統男人。他不想為了離婚傷筋動骨,惹得別人笑話,最好就是能保持這種“外頭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的和諧狀態。
可,現在這種狀態居然被“紅旗”本人打破了!
對他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來說,自己提出離婚是過不下去了沒辦法,可被妻子主動提出來,那就是丟臉的大事!
自從去年暑假開始,司甜就不怎么聽話了,似乎是靠著做小生意賺了些錢,司爸爸就沒法再用零花錢這招控制司甜。
春節后,司甜帶著她媽出國玩了一圈,連帶著后者現在也有些不服管起來了。
這兩母女以前感情可沒這么好,現在整天湊在一起,對他冷冷淡淡的,該不會在籌劃著什么吧?
在秦秘書的刻意引導下,司爸爸開始懷疑,妻子很可能已經在準備提出離婚了,現在之所以還沒動靜,是在轉移手頭的資產!
他恍然大悟,“我說怎么最近突然變得愛買東西了,還有那幾份保險合同!媽的,要不是退不了,我一定要她好看!哼,好在我早有打算,想跟我玩心機,等著瞧吧!”
司爸爸考慮再三,覺得不能坐以待斃。
在他看來,這些年都是他在賺錢養家,妻子就一個家庭婦女,根本沒有多大價值,憑什么要分自己一半家產?
他對自己隱匿資產的行為絲毫不覺得心虛,反倒覺得,妻子全身上下每一分錢都是他給的,現在居然還要把他的錢偷偷轉移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爸爸火速下定決定,花大價錢找來個離婚律師,隱晦地傳達了自己的訴求。
這位勞律師也是業界有名的,專門替有錢人打離婚官司、遺產官司,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聽完訴求后,連忙拍著胸脯保證幫司爸爸這個委托人“保衛家產”。
司媽媽從勞律師手里接到離婚協議書時,正好沈季禹也拿到了花重金買來的情報。
沈季禹不是傻子,稍微一想,便猜出了其中的來龍去脈。
他雖然不知,當時司爸爸為何突然提出股份轉讓一事,但現在看來,這其中很可能有蹊蹺。
像司爸爸這種商人,肯定不會做無利可圖的事,當時將那塊地給他,既有資金鏈方面的壓力,也可能有其他的考慮或擔憂。
沒準,這個擔憂還來自于某種不好的傳言,讓他誤以為那塊地價值不高,所以才會急于脫手!
“這樣就說得通了。當時覺得我是接盤俠、冤大頭,現在看到我把樂園做起來了,心有不甘,所以花錢雇人來演戲,倒是煞費苦心!”
沈季禹搖搖頭,口中喃喃道:“可這樣做又有什么意義呢?損人不利已,徒勞無功罷了……”
他答應過梁璇,一查出背后作祟的競爭對手,就同步到她那邊。畢竟,如果是宛城周邊的人在搞事,她這個地頭蛇出面會更容易解決。
可事情牽涉到司甜的父親,沈季禹忽然有點猶豫。
叩叩——
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發出低低的清脆聲響,從雜亂無章到漸漸低緩。
最后一記重響過后,光滑如鏡的桌面倒映出一張堅定的臉龐。
司甜強忍住發飆的沖動,冷冷地盯著沙發對面正從茶幾上端起茶杯的眼鏡男。
一樣的西裝革履,精英式打扮,甚至還是同款斯文敗類眼鏡,可這個男人怎么看怎么讓她厭惡,跟那個人完全不可相提并論!
司媽媽臉色有點白,雙手微微顫抖著翻看那份協議書。
今天下午,這位自稱姓勞的律師突然造訪,帶來了司爸爸委托他交付的離婚協議書,更傳達了一段極為可笑的威脅式宣言。
大意就是,司爸爸知道兩人感情早已破裂,但為了家庭、女兒勉力支撐,可司媽媽卻在私底下通過保險、貴重首飾等方式偷偷轉移資產,這讓他感到十分痛心、失望。但念在十幾年夫妻之情的份上,只要司媽媽簽下這份協議,他就不會要求司媽媽吐出那些錢。
若不是司甜今天突然提早回家,撞見這一幕,恐怕司媽媽就要被這該死的律師威逼著簽下協議書了!
“勞律師,你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買保險怎么就是轉移資產了?我媽又不是給自己買,還給全家人都買了。你堂堂一個律師,應該知道說話要講證據。不然,我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
勞律師笑瞇瞇道:“小姑娘,別激動嘛!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把話說得這么白呢?”
“不知所謂!這份協議你拿回去,我媽不可能簽!”
司甜冷笑道:“這套房子留給我媽,車子歸我爸,幾個商鋪一人一半,聽起來倒是挺公平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家可不止這點資產!”
勞律師終于露出了點詫異之色。
“小姑娘,這是大人的事,你還是別摻和了……”
司甜翻了個白眼,正想吼他一句“你放屁”,卻被司媽媽堅定而溫和的聲音打斷。
“勞律師,我女兒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這份協議太不合理,我不會簽,你拿走吧。至于離婚,既然我丈夫想要離,我也不可能死纏爛打。我這邊也會盡快請一位律師,到時候,我會把律師的聯系方式給到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離婚可以,這協議太欺負人,不可能簽,你別來煩我,跟我的律師說去吧!
來之前,勞律師從委托人口中打聽了下司媽媽的性情,覺得應該是個包子人物,十分好拿捏,嚇一嚇多半就可以就范。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算錯了!
他警惕地打量司甜幾眼。
司先生對妻子的判斷應該沒有錯,這女人又說“我女兒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這么說,很可能是這個女孩子在私底下攛掇母親爭家產。這事可得趕緊告訴司先生才行!
勞律師訕訕收起協議書,正想打道回府,司媽媽卻又說了一句。
“對了,勞律師,勞煩你轉告我丈夫一句話。我雖然只是個家庭婦女,靠他養活,可我為家庭付出的不比他少多少。你讓他摸著良心問問自己,離婚這件事里心虛的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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