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冉見她開始轉(zhuǎn)移目標(biāo),有些不悅,“小姐,看來你只是空有理論,這種東西,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要追
查起來,沒那么容易。倒是看看炎王那邊是否有收獲,更可靠一些。”
唐浮白了他一眼,“既然你認(rèn)定義莊這里不會有新線索,干嘛還要跟我來這里復(fù)查一次?”
“對于你們要查的案子,也許沒線索,但我要查的事情,卻有眉目了。”鳳冉微微一笑,眼睛都快彎成月牙了,簡直
就像個狐貍似的。
他這副模樣,讓唐浮剛想脫口而出損他的話,都說不出口來,只覺得隱隱的一種熟悉感。難道是因為這家伙的脾氣其
實跟炎千釋有點相似嗎?
“你這樣,我們沒辦法再合作了!”唐浮正了臉色,嚴(yán)肅道。
“好了,別生氣,我不是給了你們情報嘛,大家也算扯平了。”說著,他已經(jīng)往外走去,回頭見唐浮沒動,故意皺了
眉頭,恐嚇道,“你打算在這里過夜嗎?那可是很刺激的哦。”
唐浮幾步追了上去,“你知道了什么,不能共享一下嗎?”
“何謂共享?”他反問道。
“就是把大家擁有的情報拼湊到一起來分享……”唐浮煞有介事地想跟他解釋。
“我當(dāng)然知道是這個意思,只不過炎千釋從開始就瞞著我在調(diào)查其它的東西,你又來跟我提共享,這買賣你們夫妻倆
還真會做。”鳳冉保持著笑意,但明顯臉色寒了許多。
“你……”唐浮不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我們可是誠意十足地跟你合作,你是要故意找茬?想打架嗎?”
鳳冉往后退了一步,跟唐浮拉開距離,“我是斯文人,君子動口不動手,更何況,我不打女人,雖然你這里里外外都
差強(qiáng)人意了一點。”他頓了一頓,又裝作很吃驚的表情,望著唐浮,“等等,難道他連你也瞞著了?”
唐浮停住,瞪著鳳冉,猜測著他到底是在挑撥離間,還是真的在說著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此話何意?”
鳳冉停在馬車前面,展開扇子,輕輕搖了搖,“不如你自己去問問他本人,省的我做壞人。”
聽他這般解釋,唐浮跟上前了兩步,反倒笑了:“就算他瞞我,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相信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她
說完時,已經(jīng)搶在鳳冉前面上了馬車,才回頭補(bǔ)充道:“你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
鳳冉愣一愣,笑出聲來,“行行,我不是好人,炎千釋才是好人,大好人!”他故意咬牙切齒的重重強(qiáng)調(diào)著。
***
皇都宮城,寶華法殿之內(nèi),國師尹子虛已經(jīng)閉關(guān)兩日多了,道童送去的一日三餐放在門口,一直都沒有動過。
傍晚時分,年資最長的一個道童喚做清脩,小心翼翼地在關(guān)室門外叫道:“師尊,李公公派人來取下個月的回春丹
了。”聽里面沒反應(yīng),頓了一頓,又繼續(xù)道,“這兩日,師尊都沒用過膳,是不合胃口還是身子不舒服?徒兒甚是擔(dān)
心。”
又過了半天,里面才傳來尹子虛的聲音,聽來似乎有些疲倦,“以后為師閉關(guān)期間,不用再送食物過來,皇上要的回
春丹,你帶李公公去丹爐里拿便是了。”
外面的道童退了出去,才不過一會兒,又傳來了聲音,“師尊,晉王殿下來訪。可要徒兒去回絕了?”
尹子虛睜開了眼睛。他居然親自過來了,也好,順便問他再要些那個來煉丹。
“請他進(jìn)內(nèi)殿來。我稍后就出來。”尹子虛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沓鰜怼?br />
清脩微微有些意外,意外師尊閉關(guān),從來不見客的,連皇上派人來,都不例外。這晉王殿下居然這么有面子。但他也
沒多想,變按照師父的話去請晉王御逸塵進(jìn)內(nèi)殿稍后。
晉王獨(dú)自入來之后,殿門隨后被帶上關(guān)了起來。
尹子虛從里間走了出來的時候,御逸塵看了他此時的模樣,不免眉頭一跳,“怎么搞成這樣了?”尹子虛的容貌不復(fù)
青春,十足一個七旬白發(fā)老翁,連背都挺不直了。
“蠱毒反噬,吞掉了我的靈丹。如此而已,殿下來得正好,那血再給我一盅,只要再煉幾顆血丹,做藥引,配合我的
回春決,就能恢復(fù)了。”尹子虛淡然說道。
御逸塵表情恢復(fù)了正常,“仙人血,自然可以給你,但是不知國師能否解釋一下,戴門為何會死?難道你老得已經(jīng)忘
了他是為本王辦事的人!”
“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命該如此。”尹子虛回答地十分坦然。
“記得本王跟你說過,不喜歡亂撒野的狗。”御逸塵冷笑了一聲。
尹子虛轉(zhuǎn)過身來,朝向御逸塵,不卑不亢地回道:“我也記得,當(dāng)初跟殿下達(dá)成交易的時候,是談合作,不是替你賣
命。別把我跟你手底下那些人混為一談,我現(xiàn)在要是死了,恐怕殿下也很麻煩吧。”
御逸塵雖是冷著臉,但眼底卻閃過一絲怒意,最后化作一個虛假的微笑,“只不過是跟國師開了個玩笑而已,我們合
作這么久,本王何時虧待過你?”
“殿下也才我這兒得了不少好處。”尹子虛毫不客氣地說道。
“對了。”御逸塵故作輕松地轉(zhuǎn)開話題,“唐家那個小女兒,唐浮,不知道跟國師是不是相熟之人?”
那一瞬間他從尹子虛的眼中看到了殺氣,卻只有一瞬間,便消逝,讓御逸塵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才聽到尹子虛慢
慢開口,“是我故人之徒,如此而已。”
御逸塵哦了一聲,“我還以為國師開了葷,開始近女色了,不過若是當(dāng)真喜歡,我倒可以替國師出點力……”不等他
說完,尹子虛開口打斷了他,聲音冰冷,“奉勸殿下,離她遠(yuǎn)點。”
這場交談,不歡而散,出來的時候,御逸塵手下心腹皇甫劍等在外面,見到御逸塵人影,便迎了上來,弓著腰,十分
卑微。御逸塵出了寶華法殿之后,才對皇甫劍說道:“派人多多留意那個唐浮。”
“是!”皇甫劍應(yīng)了一聲,確認(rèn)似的又問道,“王爺說的是護(hù)國大將軍唐成言之女,炎王未過門的那位夫人吧?”
“廢話!不然你以為是誰?”御逸塵語氣略有不快。
皇甫劍心里不禁起了疑惑,難道自家主子又看上了那個女煞星,據(jù)說她武功高強(qiáng),曾單槍匹馬入沙場。這種女人跟王
爺一向喜歡的那一種可是大相徑庭。他才又小心翼翼地應(yīng)了一聲,“是,屬下立刻去安排人手。”
這個尹子虛,雖然得力,但卻越來越難控制了。就像一把利劍,卻是雙刃,揮出去的時候,總會擔(dān)心什么時候不小心
傷了自己。御逸塵恩威并施,好不容易才把他招到自己的麾下,不多掌握些他的弱點,把他牢牢抓在手心里怎么行。
想來也是可笑,堂堂國師,再怎么修身煉靈,再怎么清心寡欲,也逃不過一個男人的欲望。若這個女人,是他癥結(jié)所
在,那事情倒是好辦了。也不枉他舍了一個專門安插于兵部的棋子。
忽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轉(zhuǎn)頭繼續(xù)吩咐道,“云坊那邊再派些人手,暗中調(diào)查一下云孟辭到底是不是真的病
了?”
自他借母妃之名義,邀請了幾次,皆被云家婉拒,最后直接推說云孟辭臥病在床。她常去的云坊布莊那邊,確實沒看
到人了。只不過他御逸塵看上的女人,竟敢拒絕他,這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放。要不是看中了云家底子殷實,他也懶得放下
身架去討好云孟辭,可恨的是這女人軟硬不吃。
看來,是時候下點猛料了。
晉王前腳走沒多久,寶華法殿又迎來一位貴客。
六公主御暖兒,她是國師尹子虛唯一的俗家徒弟,身份又十分尊貴,到這殿里時一路道童都退到邊上向她行禮。清脩
在門口把她攔了下來,“公主殿下,請留步,師尊此時正在閉關(guān)。”
御暖兒皺起眉頭,自打上一次她悄悄從師父這里偷了一點專門替父皇準(zhǔn)備的那種藥,用在了炎千釋身上,結(jié)果反而讓
炎千釋跟唐浮的關(guān)系更加親密。事后,她有一陣子不想來寶華殿,一是害怕師父發(fā)現(xiàn)了會責(zé)罵,二是每每想起自己干的蠢
事便悔得要死。
但這一次卻不同,事出緊急,她也是從皇兄御子灝那兒聽說,這次燕歌使團(tuán)不僅帶來一位公主與玉穹聯(lián)姻,還有一位
皇子隨行,打算求娶一位玉穹的公主。
而目前適齡未嫁的公主,就只有她一人而已。不論如何,她都不想嫁到燕歌那種鬼地方去,她沒有母妃替自己說話,
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師父。雖然平日里師父教自己武功時是很嚴(yán)厲,也少言寡笑的,但師徒情誼還是有的。師父的話,父皇
還是能聽一點的。若是師父肯替自己去進(jìn)言,說不定事情還有轉(zhuǎn)機(jī)。
“師父什么時候出關(guān)?”她耐著性子問道。
清脩無奈地笑了笑,“這個,我也不好說。不過公主請放心,師尊一出關(guān),我必定會通報師尊,公主您來過。到時候
再請……”
他的話還沒說完,御暖兒已經(jīng)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她心里只顧著想著自己的事情,若是師父一兩個月都在閉關(guān),
怕也是來不及了,不行的話,就只能去求一求別的娘娘看看。
目送御暖兒離開之后,清脩才入殿中,如實跟尹子虛匯報了剛才御暖兒來訪之事。
尹子虛雖對這個徒弟不算反感,但也沒有更多的心思,尤其是他與唐浮相認(rèn)之后,就更有些不太耐煩去應(yīng)付這位公主
徒弟了。歸根到底,他只不過是把御暖兒當(dāng)成是一個替身,一個假象的月兒罷了,真身出現(xiàn),自然會讓他對這假的有些厭
倦。
而且眼下,他還有自己更要緊的事情去做,更加沒有時間去跟她應(yīng)酬。
清宣帶了一些少年回來了,徑自入殿,向尹子虛匯報,“師尊,您要的人已經(jīng)帶到了。”
“你們都先退下吧。這些人讓他們在外殿里候著就行了。”尹子虛的聲音從隔間里傳出來,有幾分不真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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