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號上的客人大部分都已經上船了,還有一些靈力真的很低,或是沒有靈力的陪侍們在昏迷狀態下,也被搬上了
船。
御菲兒被人放到甲板上之后,幽幽醒轉,看了看四周,才問到邊上的人,“發生了什么事?”
旁邊也是剛醒來的人,一臉茫然。
御菲兒趕緊抓著邊上的一個守衛問道,“方才發生了什么事?無憂號怎么了?”
那守衛打量了她一下,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有人襲擊,船已經被毀了。”
“那其他人呢?在船艙里的人呢?”她追問著。
守衛摔開她的胳膊,“我怎么知道,不是被炸死,就是掉海里了唄。”說完,便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這個時候忙著
呢,哪有功夫替別人答疑解惑。
御菲兒當場懵住了,整個人像是被推入了冰窖里,手腳不停地顫抖著。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姐姐還在船艙里。
當初她們姐妹倆被帶上船,又被告知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之后,姐姐聽完就大怒,且是一臉不屑,寧死也不肯做侍婢
去伺候別人。倒茶倒水這種事,她這輩子從來都沒做過。
而御菲兒則很識時務,立刻答應從最低級的婢女做起,什么事她都愿意做,甚至愿意做雙份的工作,唯一請求就是不
要處罰御琳兒。
但是御琳兒卻絲毫不領情,認為這個窩囊的妹妹自甘墮落,貪生怕死到要去做下賤人,簡直是有辱鎮安王府的名聲。
御菲兒瘋了一樣,到處打聽無憂號上的情況,打聽船艙里的人有沒有被帶上這新船。
幾個還算和善的“前輩”,知道她的境遇,幾分可憐地告訴她,除了當時在大廳里的人,被少爺救了下來,船上其余
的人生還可能性非常低。就算是飄到海上去了,無憂號徹底沉沒的時候,就卷起大浪,就周圍海面上的東西都吸進海里
去。
所以他們的船,載了人就趕緊離開那邊海域,往附近的海島去了。
當初御琳兒、御菲兒姐妹倆被帶上無憂號,又被告知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之后,姐姐御琳兒勃然大怒,更是一臉不
屑,寧死也不肯做侍婢去伺候別人。倒茶倒水這種事,她這輩子從來都沒做過。
而御菲兒則很識時務,立刻答應從最低級的婢女做起,什么事她都愿意做,甚至愿意做雙份的工作,唯一請求就是不
要處罰御琳兒。
但是御琳兒卻絲毫不領情,認為這個窩囊的妹妹自甘墮落,貪生怕死到要去做下賤人,簡直是有辱鎮安王府的名聲。
御菲兒瘋了一樣,到處打聽無憂號上的情況,打聽船艙里的人有沒有被帶上這新船。
幾個還算和善的“前輩”,知道她的境遇,幾分可憐地告訴她,除了當時在大廳里的人,被少爺救了下來,船上其余
的人生還可能性非常低。就算是飄到海上去了,無憂號徹底沉沒的時候,就卷起大浪,就周圍海面上的東西都吸進海里
去。
所以他們的船,載了人就趕緊離開那邊海域,往附近的海島去了,以避開危險區域。
御菲兒趕緊去找守衛,看看還有沒有可能派小船去周圍搜救,自然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她準備親自去找白公子求情,
請他派人再去找找看時,被人拉住了。
“你瘋了,這個時候去打擾少爺,不要小命了!”勸她的是已經來無憂號三年的清荷,資歷算是最老的了,為人也很
隨和。遠遠見到御菲兒癡傻了似的,哀求著要人家出海去救她姐姐,清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一則是怕她真的鬧到少爺那邊,到時候少爺遷怒下來,罰的可是她這個管事的,二則也是對她有些同情,她們這里的
姑娘,原本都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哪里受過這種苦,又見過這種磨難的。
原先御菲兒在王府時,很少主動開口說話,因為什么話都被母妃跟姐姐說完了,到了船上這些日子,她卻一反常態,
仿佛是把自己這前面十幾年都沒說過的話,都補了回來似的。
“清姐,我姐姐她……”她的眼淚終于沒忍住,滾落了下來。
“哭也沒用,人各有命,這也是她的造化。你該想想自己往后怎么活下去才是。”清荷安慰道。
“不!她說不定還沒死,在等著我去救她。”御菲兒抹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也不顧及自己形象,要不是清荷攔住
她,她差點就要跪下來求著清荷幫她出出主意。
清荷長嘆了一口氣,喃喃道:“我也真是瘋了!”一咬唇,便扯著御菲兒,在她耳畔細細低語了幾句。
清荷告訴御菲兒了一個秘密,也是像她這樣的“老人”才知道的,關于無憂號主人的秘密。
白公子,人稱少爺,平時總是氣宇軒昂,風度翩翩,卻特別喜歡收集女子用的絲帕,尤其是上面繡花好看的。一個大
男子收集這些東西,已經夠古怪了,更怪的是每次他只要看到這些絲帕,簡直就像變了另外一個人一樣,說話聲調變得輕
快,表情動作也活潑了許多,宛若少女一般。
而且這個時候,他也變得特別好說話,基本上是有求必應的。
這個秘密,清荷從來沒告訴過別人。她也只是試過幾次,偷偷利用這一點,央求了少爺一些小事。
御菲兒雖然明白了這意思,但她身邊僅有一條算得上是名貴的絲帕,卻是貼身用了幾年的,云坊出品的一條花團錦簇
小方巾。這帕子乃是云坊最得意的繡娘所制,繡紋輕薄,卻可以從不同的角度看出不同的花色來。
要將自己貼身的物什贈給男子,這對御菲兒來說,難度略大,她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清荷看過她那帕子之后,贊道,“確實是塊好東西,料子舒服,繡花樣子也很新穎。這一塊,少爺一定會喜歡。如果
你不舍得,也不必真送,給他看看就好了。反正見機行事,見他心情好時,就說出你的要求。一般他都會答應的。”
御菲兒心中仍有些忐忑,說不清楚是害羞,還是害怕。
***
天邊微亮,黎明前的黑暗在霎時間被那一小團光亮驅散開來,方才還是漆黑的夜幕,就像被人呼啦一下全部掀開了似
的,露出青白色,柔和地像是被水洗過一般。
炎千釋帶著云孟昭返回山莊,連夜奔波趕了回來,卻不見半點疲色。
只是他進門沒多久便聽下人匯報說空云道長跟唐浮還未回來時,他才沉了臉。
鳳冉睡得迷迷糊糊,被炎千釋拍門的聲音吵醒。
“現在什么時辰?”他一邊裹著外袍,一邊揉著眼睛,前一晚被御無涯拉著,討論了半晚上的大計。感覺他也是剛把
腦袋放在枕頭上,剛醞釀了些許睡意,都還沒睡實在就聽見炎千釋的聲音。
炎千釋不顧鳳冉一臉想死的表情,抓著他問,“他們出去那么久,一直沒消息回來嗎?”
鳳冉揉著太陽穴,“你問的是誰?”
“還沒睡醒,還能有誰?”炎千釋提高了聲音,豎起了眉毛,“我夫人!”
鳳冉做了一個深呼吸,退后一步斜睨著他,“你不至于吧,她跟空云道長一起出去的,還不到一日光景。許是路途遙
遠,遇到其它事情耽擱了呢。你信不過我,總該信得過空云道長吧。”
說著,鳳冉已經小退了兩步,站回屋里,準備關門,回去再躺一會兒。
炎千釋一把按住門板,“反正你都已經起來了,別睡了,叫上阿喜,她尋人問路還是挺準的。快查看看他們現下在何
處,我去接應。”
鳳冉想哭的心都有了,卻無力反駁。
沒過多久,合三人之力,查出了唐浮他們的精準位置,卻讓炎千釋很是疑惑,不僅距離玉穹千里之遙,而且還是在海
上。
他瞪著鳳冉,滿是鄙夷。
鳳冉也不禁正了顏色,“奇怪,他們明明說是去打聽消息,怎么會走到那么遠的地方,難道坐船出海去了?”
阿喜抱著胳膊,“怎么樣,那你們追不追?”
“追!當然要追,莫說是出海,就算她上天入地,我不跟著,總是放心不下。”炎千釋說著,也不避嫌地在他們面前
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昨夜里睡得好不好。”
鳳冉拉長了臉,“這肉麻的話,你見了面再說,現在就省省吧。”
炎千釋向他伸出手來,雖然鳳冉有些抗拒這個形式,但為了加強炎千釋的靈力,唯有跟他牽著手,自己體內的妖魄才
能催化他的力量。
陣法啟動,金光一閃,陣眼中便可以看到不一樣的畫面。
炎千釋對著鳳冉輕輕頷首,便松開手,先走進了陣眼中。鳳冉囑咐阿喜看好“家”,別再亂跑,然后帶了丁香跟小青
也隨后入了陣眼。
***
無憂號的殘骸只剩了一半還浮在水上,惡戰并未停歇,只是快見分曉。
南里澤架著唐浮,分神以一敵三。
邪月夫人穿插在姐妹花中間,一邊保持體力,一邊見縫插針,以奇襲逼得南里澤步步后退。邪月夫人的機關銀針,加
上玉蘭的毒煙,還有這近三個多時辰的較量,唐浮所中之毒發作,已經漸漸支撐不住,而南里澤點住了自己身上幾道大
穴,還能支撐到現在,也算是奇人。
半空中出現陣眼的時候,眾人都還沒注意。
直到人影出現時,邪月夫人最先抬頭看到。
一團光暈之中,飛身閃出一個紅色身影。他身姿輕盈在空中漫步,如同仙人一般,單是看這翩然剪影,就兀的讓邪月
夫人心中一陣悸動。
又見他俯視著海面上的一切,目光落到無憂號這邊。
邪月夫人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男子,眉目如畫,分開看是精致,湊一處是協調。明明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顏,卻是生在
一個男子的臉上,但偏偏又不覺得有何別扭,反而讓人覺得很是舒服,不愿再移開目光了。
“月兒!”他一聲急切地喚道,便落了下來。
聲音也是如此溫婉,如一雙手撥動心弦,讓邪月夫人不能自已,幾乎都想奔他而去。
下一刻才回神過來,他是在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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