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他分明是沖著那燕歌公主,在叫著這名字,邪月夫人眼里燃起嫉妒的火焰。
炎千釋有幾分不客氣地從南里澤手中搶過唐浮,南里澤看清來人之后,才松開手,由著他把唐浮拉了過去。
南里澤不忘補充道,“她中了毒。叫她們拿解藥。”
炎千釋一扭頭,望向邪月夫人她們,一時之間,這幾個女子都被炎千釋的氣勢給鎮住,忘記出手,愣在原地。
唐浮被炎千釋圈著,幾分無力地倚在他胸前,頗費勁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弱弱地問道,“你怎么來了?師父呢,御琳
兒呢?”
炎千釋見她氣息不穩,唇色發紫,擔心地制止了她繼續說話,“有我在,不會讓人再傷了你,也不會叫人傷了你師
父。月兒,你放心!”
鳳冉帶著丁香跟小青也跟來了,一見底下這場面,便也落下來助陣。
鳳冉落到這甲板上之后才看清對面是三個女子,還長得都挺漂亮的,他反而有些不好出手。
炎千釋卻沒有這般顧慮,拔出長劍來,劍指之處,寒光粼粼。
起初,邪月夫人還打算以魅惑之姿來迷惑對手,然而這一招在炎千釋面前完全沒有用。他就像是從極寒之地剛采來的
一塊冰雕一般,看著晶瑩剔透,卻不得親近,冰冷刺骨,殺氣都能將人凍結似的。
更可怕的是,他完全不會因為自己是女子,而手下留情。
眼看著長劍揮來,玉蘭被邪月夫人一招連推帶送,甩到炎千釋的劍下。要不是玉霞在后面扯住妹妹的腰帶,將她拉偏
了兩寸,玉蘭的脖子已經被割開一道口子了。
“真沒用!”邪月夫人絲毫不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有何不妥,把一切都怪罪于她們這姐妹倆無能。
炎千釋的劍很快,雖然沒有加持靈力的痕跡,但卻是她們運起靈力都無法招架。
連毒煙噴到他面前,他都可以用劍風斬開,再打散。
他的功力雖然看似不高,卻有四兩撥千斤的效果,任這三個女人如何折騰,如何出招,他都輕松化解,甚至不用借手
他人。
鳳冉本來是想幫忙的,但一看這光景,瞟了一眼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南里澤,便示意丁香去看看他。自己則跟小青去
尋空云道長了。
邪月夫人雖然對炎千釋暗使陰招,卻見傷不到他半分,心里卻是歡喜得很。
她有許多年未曾見過如此強的男人,而且還這么好看。
只是他懷里還摟住另外一個男子,這般的刺眼。
她一分心,就被炎千釋抓了空子,一劍橫掃,將她們幾人都逼退了數步,再以劍劃界,把三尺厚的船板都生生割斷。
邪月夫人跟玉霞、玉蘭倆姐妹被分到了斷板的另外一邊,隨著慣性漸漸飄遠。而炎千釋他們所站的這塊船板也以相反的方
向,相似的速度漸飄漸遠,距離眼看著就拉開了。
玉霞故意問道:“夫人,眼下怎么辦?是要繼續追擊嗎?”
“我們三個加起來都不夠他打,追上了又有什么用。”邪月夫人望著炎千釋的身影,似笑非笑地說著,“先撤退吧,
這船骸也快沉了。”
玉蘭點了點頭,便向上空發射了一支煙火信號,不一會兒三只鬼面雕便飛來將她們接走了。
這邊,炎千釋摟著唐浮時,一直以自己的靈力輸入她體內,幫她調息,壓制毒性。南里澤見邪月夫人她們撤退了,滿
是遺憾地嘆道,“沒拿到解藥便叫她們跑了。”
炎千釋淡然看了他一眼,“不妨事,有人可以替你們解毒。”
說著,他便要先帶他們回去,唐浮緊緊抓著炎千釋的袖子,“等一下!御琳兒,御琳兒還在那邊……快去救她……”
炎千釋抬起手指,輕輕擋住她的唇,“我都知道了,別擔心。我會去救她的。”
他先帶著他們所有人,瞬移到附近的一個無人海島上,然后又獨自去唐浮說的那位置附近尋找御琳兒的下落。炎千釋
前腳剛走沒一會兒,就見木平駕著靈獸來了。
原來木平接到炎千釋密語傳音,才趕緊趕了過來。
傳送這么多人需要炎千釋跟鳳冉兩人合力開啟陣法,而鳳冉又不在身邊,所以炎千釋只好折中,將大家先安置在這島
上,等人都齊了再一起回去。
木平先替唐浮解了毒,又替南里澤撥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針,不住地搖頭。
南里澤忍了許久,針被拔出之后,才嘔出一口血來。
唐浮回頭看到南里澤受傷如此,不免有些內疚,要不是自己大意中了毒煙,也不會累得他為了護住自己,而中了暗
器,又受了內傷。
習武之人,最忌就是傷及經脈,皮肉之傷都是小事,若內傷調理不當,可能會留下終身的后遺癥。
“對不起。”唐浮誠心實意地向南里澤道歉。
南里澤輕輕一笑,“不妨事,還死不了。”
木平在邊上,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若不是你命大,方才你已經死了十次八次了。”這銀針上本身是淬過毒的,
要不是南里澤自己封住了穴位,護住了血脈,不管是毒素還是銀針本身,在他體內轉上一個小周天,都絕對暴斃而亡。
身為藥師,木平最恨的就是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的。
南里澤自己當然知道其中兇險,不過他不想讓唐浮覺得內疚。他保護她,并不是要她感謝自己,或者對自己抱有這種
歉意,只是他發自內心想要這么做而已。
偏偏唐浮聽到木平這么說,更是覺得歉意,許是她被保護得太好,所以才忘記了實戰時的許多要素,不僅自己中招,
還連累隊友。
一想到這里,她悔恨心念起,神情落寞著,看得南里澤忍不住心疼,剛想伸手去安慰,被木平一把按住,“你別動
了,躺好!雖然現在無大礙,但余毒尚未清,大意不得。”
聽到聲音,唐浮也不由得扭頭過來勸他,“聽話。”
南里澤乖乖躺好,微笑著望著唐浮。
唐浮兩個字,抵得過自己嘮嘮叨叨廢半天的話,木平的目光不禁在他們倆之間走了個來回,大約明白了些什么,于是
便故意挪了挪身子,擋在唐浮面前。怎么說,唐浮也是他家少主的夫人,何時輪到別人來覬覦。
雖然少主吩咐過,要他好生照顧這位“客人”,但他也有看好少夫人的責任跟義務。
南里澤見他杵在自己跟唐浮中間,皺起了眉頭,揮手讓木平往邊上去點。木平卻似乎看不懂他的意思似的,繼續檢查
著他身上的傷勢。
海島岸邊忽見炎千釋帶著一群姑娘回來了,她們都是第一次被人帶著如此穿梭于不同空間,有的驚奇不已,有的則是
頭暈目眩,還有的就在邊上扯著炎千釋的袖子不肯撒手。
炎千釋落地之后,一把撥開邊上的御琳兒,朝著唐浮幾步奔了過來。
“怎么樣?你沒事了嗎?”
木平趕緊回道:“少夫人的毒已經解了,不過……”他欲言又止地還想再說些什么,卻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在場的
人,又忍住了。
炎千釋立刻追問道,“不過什么?她身子可還有不適之處?”
木平尋思了一下,才解釋道,“并不是,不過屬下還要替這位南里公子治傷。”
他幾分生硬地轉了話題,炎千釋心急看唐浮,所以并無深究。
“好,那你替他好好醫治。”
炎千釋看都沒看南里澤一眼,就牽著唐浮去到一邊,“讓我看看,你現在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唐浮情緒有些低落,勉強地露出一個微笑,輕輕搖了搖頭。炎千釋倒也不是信不過木平,只不過事關唐浮,他便是要
親眼看過,才相信。
他拉著她,仔細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番,確定是無外傷,氣色看起來也比剛才好了許多,才放心地松了口氣。
“看來,我不該放你自己出來,以后不管你去哪兒,我都得跟著才是。”
見他一本正經地說著這話,唐浮不禁失笑,“可是這次是你我分別都有正事要忙,你又該如何跟著我?”
炎千釋微微低頭,幾乎都要觸到她額頭,“所以我才要千里迢迢趕到你身邊,因為我聽到你的呼喚了。”
唐浮笑容更濃了,“胡說,我哪有呼喚你?”
炎千釋也彎了嘴角,“是嗎?可是我確實聽到了,你嘴上沒說,可心里有念著。”
一時,唐浮竟然也無言反駁,她確實在心里有念著他。
見唐浮沉默了,雪白的臉頰上吟出春花一般的粉色,炎千釋幾分得意地笑出聲來,將她一把摟進懷里。他才不顧周圍
人的眼光,若是可以,他愿這一世都不再放開。
南里澤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內心如同在滴血,唐浮在他面前有過很多,也曾害羞地紅了臉,但眼底里卻從不會有那種
溫柔跟濃得化不開的甜蜜。
他真是羨煞了炎千釋,居然可以獨占佳人芳心。
而木平看著自己主子,這對鴛鴦如此恩愛繾綣,也不由得露出笑意,心里是祝福的,只是他又想到剛才替唐浮把脈時
的脈象,不由得有些擔心。
他暗暗尋思著,看來是要先找個機會單獨跟唐浮好好說一說,以她的通情達理,是會明白的。
千里之外,玉穹皇宮太和殿內,國師尹子虛與六王爺御子灝一起來覲見。
御逸塵正為御無涯不肯上當而犯愁,輕蔑笑著與尹子虛說道,“國師,你看這御無涯野心勃勃,滿口仁義,卻也不過
如此,寧舍棄自己女人,也不肯交出鎮國玉璽。”
尹子虛回頭看了一眼“御子灝”,才對御逸塵說道:“皇上,臣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御逸塵打量了一下他身后的御子灝,自從自己登基之后,這六弟一向深居簡出,甚少入宮主動來朝見。這次倒是稀罕
了。
他揮了揮手,“那六弟你先退下,朕還有要事跟國師商議。”
尹子虛扯起嘴角,詭笑道,“不,皇上,此事還需六王爺相助,方能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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