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有不少人陪著他一起玩,累壞了,他在這里很受大家喜歡!蹦饺萸п尳忉屩,說著,準備解開幻術,讓峰兒
回到自己夢里去。
唐浮阻止道,“我有些日子沒見著他了,就讓我多抱一會兒!
慕容千釋幻化出椅凳,讓她坐下來,“我也有些日子沒見著你了,你能讓我多抱一會兒嗎?”
他極其認真的口吻說著調情的話,讓唐浮忍俊不禁,她卻故意把他湊過來的臉一把推開,“等我們一家真正團聚的時
候,你想抱多久就多久!
“好,算起來,也不用多久!蹦饺萸п屪阶∷氖,再一次湊上來,在她額上輕輕印了一下,“先記賬!
清晨曙光穿過樹葉,落到唐浮臉上的時候,她才醒來。
一夜好夢,晨起時精神也好了許多。
她正準備起身時,胳膊一動,才碰到邊上的劍鞘,驚醒了斷水流。她才看到,斷水流就坐在自己附近,用半邊身子跟
寶劍將自己跟那堆早已經熄滅的火堆割開。
昨天夜里,她不知道自己睡熟時翻騰了多少次,又有多少次差點滾進火堆里。
她坐起身來的時候,剛好對上斷水流略顯疲憊的雙眼,有些愧疚地問道,“昨晚上,你沒睡好吧?”
斷水流沒好氣地反問道,“你覺得呢?知道你睡相不好,也沒想到不好到這種程度,邊上是火堆也敢往里面
滾……”他沒抱怨完,看見唐浮一臉歉意,就不忍再說下去了。
雖是四月天,白日里陽光正盛的時候,還有些微微出汗,可在山上,半夜里寒氣還是有的,再加上他們是露宿野外,
火堆不滅是常識。所以斷水流才干脆挪到她邊上,一直看著她。
說來也奇怪,若是以前,他怎么會理會這種小事,燒到一點半點燙到她了,自然就會知道避開。他似乎已經有些習慣
保護她。
想到這里,斷水流趕緊起身,岔開話題,“差不多,我們也該下山去了!
“好,那收拾一下,我們去皇都吧!碧聘√嶙h道。
“為何要去玉穹皇都?難道你不打算回大乾嗎?”
面對斷水流的疑問,唐浮只是笑而不語。
昨夜里慕容千釋在夢中跟她交代的那些話,她怎么好意思一一解釋給斷水流聽,只能先打個馬虎眼,糊弄過去。差不
多也就是這幾日,慕容千釋就會以東乾太子身份帶領使團到達玉穹皇都了。
只要能與他見面,仿佛一切的苦難都不算什么。
唐浮到了皇都之時,發現似乎跟她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樣。明明她離開玉穹也才不過數月而已,到底是何處不同了呢。
她跟斷水流在茶寮里歇腳時,才聽別人議論,原來北漠國也派了使臣到訪,人已經住進了皇都的驛館中。為了迎賓,
皇都在一個月前重新布置了主要的四條街道。雖是一些簡單的清理修繕工作,也使得臨街建筑煥然一新。
唐浮還覺得奇怪,御無涯應該不是這種愛面子的人,怎么也會搞這樣的門面工程。
斷水流在邊上說道,“北漠這些年才剛剛跟大乾議和,如今就想著拉攏玉穹,動作也真夠快的!
唐浮這才想起來,自己身邊坐的這位是徹頭徹尾的東乾人,所以對北漠沒什么好感。她只是好奇,北漠使團都有哪些
人來,便多聽了一會兒邊上那桌人的閑聊。
這次到訪的使團,是以北漠三皇子星野皓為首的。
而那星野皓雖不是北漠儲君,但卻是北漠皇帝星野蒙十分器重的兒子。這兩年北漠太子星野昴的勢頭有所回落,朝堂
上還有不少人暗中支持著星野皓。
北漠一向與玉穹關系并不親密,這次主動到訪玉穹,并不是什么討喜的差事。
據說那星野皓還為玉穹皇帝準備了二十個北漠佳人,個個膚白腿長,其中還有金發碧眼的。
聽到這兒,唐浮忍不住插嘴:“我聽說玉穹皇帝不是立誓不納妃,與皇后非常恩愛嗎?”
她一身男裝,故意裝扮地比較不起眼,所以周圍人也不介意她突然插話。那桌閑聊的人呵呵一笑:“小兄弟,你恐怕
是才到皇都來,還沒聽說過什么皇宮里的秘聞。不過若是皇都人,也不算是秘聞了,人盡皆知;噬显缇褪樟私^色女子在
身邊,雖名為宮女,但實際上就是做的妃子的份內事。”
另外一人接話道:“皇上也是人吶,終日面對著一個石女,怎么過得下去。”
還有一人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哎哎,我聽說,當年皇上成事,就是全仗著皇后母家財力勢力支持,所以不得已
才要娶一個商賈千金為后;噬峡峙乱彩遣坏靡,不然專寵這么久,怎么就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哈哈,你說話也要小心些,這里畢竟是皇都,一不小心就被城防營的人帶回去問話了。”旁邊的人調侃道,“馬上
東乾的使團也要來了,到時候恐怕皇都更加熱鬧了!
聽他們說起東乾,唐浮的耳朵忍不住豎了起來。
“也不知道跟東乾的關系,什么時候能緩和一些,我還指望去尚京做點小買賣呢。”有人嘆著氣。
唐浮微微皺起眉頭,低聲問斷水流,“怎么?玉穹跟大乾的關系變惡劣了嗎?”
斷水流看了她一眼,“本君向來不問這些俗事,你問錯人了。”
唐浮皺起了眉頭,難道說是御無涯轉了性子了?
她忽然意識到,這兩國邦交惡化該不會是跟慕容千釋有關系吧。
見她陷入沉思狀,斷水流端著茶碗一邊喝著水,一邊幾分好奇問道,“你怎么會管人家的閑事,是不是在為自己的將
來擔憂呢?”
原來斷水流是以為她聽見玉穹皇帝充實后宮之舉,想起自己跟慕容千釋的關系。
其實若非斷水流提起,她都幾乎已經忘記她跟慕容千釋之間,還要顧忌到他東乾太子的這一身份,也幾乎已經忘記之
前聽聞的太子選妃傳言。
不過世事無常,就算曾經山盟海誓,也會有變化的時候。
御無涯那時與云孟辭有多恩愛,她是看在眼里,但他登基之后,即使親口許下的諾言,也有親手違背的一天。那么慕
容千釋呢?會不會像他的好兄弟一樣,一個又一個的女人收進后宮里來……
唐浮本不想去深想,卻被斷水流提醒得不由自主地在腦海里開始繪制最壞的結局。
“歇夠了,我們也去四處逛逛吧!”斷水流望著她一臉凝重的模樣,心里莫名地不太痛快,就起身要走。
“去哪里逛?”唐浮微微有些意外,忙摸出銅板放在桌上結賬,跟上他。
***
慕容千釋帶著出使團隊正式出發,而鳳冉就留在了大乾。
前一夜,慕容千釋匆匆趕回來,與鳳冉密談了一整夜,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計劃著什么,外面人甚至都不知道太子曾經
離開過東宮。
若從大乾尚京去玉穹皇都,普通人需先走陸路,轉水路再轉陸路。
使團卻是乘皇家風行艇,依靠風系靈修者的靈力借由風力運行的飛船,從尚京到皇都原本不靠靈獸至少需兩三日的路
程,坐飛船只需半日功夫就到了。
雖然風系靈修者并不罕見,但制造此艇,要選精良建材,龍骨用的是千年神木,船身、甲板以及桅桿便用的是云木。
而唯有大乾境內得天獨厚,有那么兩大片的神木林跟云木林。
所以放眼流離四洲,也就只有大乾有能力造建這樣的大船。
玉穹百姓難得近觀這風行艇,等到大乾使團臨近之時,他們紛紛聚在城門處,等著看新鮮。
唐浮跟斷水流也被擠在人群里,她倒不是很好奇,只不過斷水流見慕容千釋也趕到尚京,便提議讓唐浮去跟他匯合,
一則他也算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二則接下來他便可以獨自專心去調查之前心中那些疑惑。
“難道你想讓我在人群中,這么飛到他船上去?”唐浮苦笑著。
眼看著那金碧輝煌的風行艇從半空中,由一巴掌大那么點的影子,漸漸變成如烏云一般壓下來,城門口的人群幾乎都
被籠罩在其陰影之下。
人群里不時有人發出驚嘆聲,“好大的船!”
“恐怕這是世上最大的船了吧。”有土鱉如此感慨道。
唐浮心想,這風行艇雖然確實很大,但要是跟現代的航空母艦比,還是差遠了,近了說,它的大小連當初她登過的那
艘無憂號都不如。
不過也難怪,無憂號是行駛在海上,對人力要求不大,這風行艇的原動力可都是靈力一等一的靈修者。
說來,這也是東乾故意顯擺實力的時候。
只是沒想到,慕容千釋跟御無涯,他們倆兄弟居然會有如此爭鋒相對的一日。
唐浮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正無限感慨,忽然覺得腰帶一緊,有人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這小偷的手法未免也太過拙劣
了吧,那么大的力氣,生怕被偷的人不知道嗎?
此時,風行艇已經降落,迎接的官員隊伍將人群驅散開一條路來,方便去接船上的人進城。
唐浮低頭看了一下,她系在腰帶上的那串珠鏈不見了,也是她大意了,這才趕緊去追。
“小賊!別跑!”她高聲叫道,人群雖然混亂,但仍有一個身影突然聞聲就朝著人跡稀少的方向,逆行而逃。她來不
及跟斷水流細細解釋,便先追了上去。
斷水流一看唐浮朝人群外跑去,自然也就緊緊跟上。
他們追到巷子里,那小賊只顧低頭往前跑,斷水流運起輕功輕身一躍便一把將他扣住。
那小賊被按住肩頭,動彈不得,卻一個轉身,反手扯著斷水流的胳膊,放聲叫道,“非禮呀!非禮呀!”聲音清脆,
瞬時就引來附近路人的注意。
唐浮他們這才發現,這小賊原來是年輕姑娘假扮男裝。
唐浮上前兩步,一邊從斷水流那兒接手把她制住,一邊伸到她懷里把自己的珠鏈拿了回來,瞪著她,“別叫了,我也
是女的!”
那姑娘抬頭仔細看了看唐浮,卻咦了一聲,“我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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