鉆進(jìn)廚房熬了一鍋粥,唐浮坐在廚房里托著腮幫子想著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門突然被推開,慕容景抬步走了進(jìn)來。
“怎么樣?慕容千釋怎么樣?”唐浮趕忙問道。
“放心吧,死不了。”慕容景不客氣的盛了一碗粥,又說道,“多少人追殺你們?慕容千釋的本事按理說不應(yīng)該廢柴城這
樣啊,被人打得失去了五年的修為。”
“他是為了保護(hù)我,所以才自毀修為殺出來的。”唐浮低頭答道。
“呦,”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慕容景說道,“這小子,什么時候?qū)W會憐香惜玉了?”
抬頭看見對面的少女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慕容景摸了摸被打的左臉,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知道小爺長得風(fēng)流
倜儻,你也不至于這么看著我吧?”
“他們?yōu)楹我窔⑽遥俊碧聘柕馈?br />
一口粥噴出,慕容景瞪大眼睛看著對面的人,不可思議的問道,“慕容千釋沒告訴你?”
唐浮搖頭。
“呵,他護(hù)你護(hù)的倒是周全,這都沒告訴你。”慕容景喝了口粥說道。
“那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唐浮湊過去,她看得出,眼前的人一定知道原委。
慕容景耐不住,嘆了口氣說道,“好好,我說,首先呢,我先介紹下自己,在下慕容景,慕容千釋的好兄弟,竟然見面就
被你打了一巴掌!”
唐浮捂臉,“要不,您再打回來?”
白了一眼毫無誠意的少女,慕容景繼續(xù)說道,“如今云久大陸共分為五個國家,每個國家的掌權(quán)者不是皇帝而是薩
滿,他們放話出來說五靈根的人已經(jīng)找到,誰將此人帶到淼都司音慕容,便可許給他一個承諾,無論是什么,都可以兌現(xiàn),
所以,眾人對此趨之若鶩。”
“所以,那個具有五靈根的廢柴就是我?”唐浮說道,“可是他們?yōu)楹螘䴙榱宋疫@樣一個五靈根的廢柴大動干
戈?”
慕容景將碗放下,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聳聳肩說道,“誰知道呢。”
“可慕容千釋為了什么?”既然是為了薩滿的一個許諾,那慕容千釋不可能沒有目的。
一聲茶碗摔碎的聲音從隔壁屋子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推開門便看見慕容千釋已經(jīng)醒了,掙扎著想要起身,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你別動,想要什么,我來拿。”唐浮趕忙跑過去扶著她躺下。
“沒什么,幫我倒杯水吧。”慕容千釋臉色還有些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唐浮見屋內(nèi)沒有熱水了忙跑去廚房準(zhǔn)備燒一壺。
屋內(nèi)只剩下了慕容千釋和慕容景兩人。
盯著慕容景印著五個指印的左臉,慕容千釋微微皺眉,問道,“你臉怎么回事?”
“還不是你帶回來的那個死丫頭,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了我一巴掌。”慕容景沒好氣的說道。
床上的人卻是薄唇微勾,說道,“一定是你嘴欠。”
“我現(xiàn)在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兩個就是狼狽為奸,狼心狗肺,小爺費了這么大力氣把你救回來,就這么對我?”慕容
景勾了個凳子坐下埋怨道,嘴上雖埋怨,卻認(rèn)真的給他把著脈。
“說誰狼心狗肺呢?”唐浮正好推門進(jìn)來,將飯菜端到慕容千釋面前問道。
“你竟然還做了湯!”慕容景指著她喊道,“不公平,我累死累活的救他,你竟然都不給我喝湯!”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唐浮忍不住笑道,“廚房還有,自己去盛,我喂他吃飯。”
慕容景卻一臉邪魅的湊過去躬身在唐浮耳畔說道,“人家也想要你喂怎么辦?”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慕容千釋一個枕頭扔過來,伴隨著一聲滾,成功的將慕容景趕出了房間。
“你們關(guān)系很好?”唐浮喂了他一勺湯問道。
“嗯,很早就認(rèn)識了。”
“那個,謝謝你。”唐浮低聲說道,“我知道薩滿想要引我出來,我也猜不透你到底為何要幫我至此,也不管你有
什么目的,可是慕容千釋,還是要謝謝你,若是有一日你需要我唐浮幫忙的,哪怕是這條命,我也不會吝嗇。”
看著床邊的少女清眸堅毅,慕容千釋別過臉,問道,“慕容景都告訴你了?”
“嗯,是我追著他問的。”
“聽說你打了他一巴掌?”慕容千釋像是想起什么一樣,挑眉問道。
唐浮一愣,這才想起兩人關(guān)系好得不得了,張了張嘴想要解釋,終是低頭說道,“我已經(jīng)和他道歉了……”
“不用”
有些驚訝的抬頭,卻對上那雙帶了血絲的眼睛。
“以后他在招惹你,不必留情。”
唐浮想起慕容景被慕容千釋罵出去的情景就想笑,想來兩人關(guān)系是好到極致才會這么肆無忌憚的開玩笑吧。
第二日,早早起床想要熬點粥,剛一推開門便看見院子里的兩人正在練劍,已經(jīng)是滿身大汗,顯然出來很久了。
“慕容千釋,你傷那么重,怎么出來了?”唐浮趕忙跑過去,撩起他的袖子查看他的傷勢。
“有我在,你擔(dān)心什么?”慕容景收了劍說道。
唐浮白了慕容景一眼,埋怨的說道,“他傷的那么重你還讓他起來陪你練劍!”
慕容景一臉不可思議,半晌才吐出一句話,“喂,你搞清楚一點,是他大早上把我從床上拽起來,讓我出來陪他練
劍!!是我陪他!!講不講道理!”
看著慕容景氣呼呼的樣子,唐浮憋著笑,下一秒看見慕容千釋手臂時,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看著潔白光滑的手臂,唐浮有些錯愕,那天慕容千釋被砍了好幾刀,傷口都在手臂上,可現(xiàn)在卻絲毫沒有傷痕。
“這,這怎么好的還這么快?”唐浮吃驚的問道。
“這算什么?又不是什么重傷,靈術(shù)師稍稍運運靈氣傷口很快就好了,但是他的傷表面雖然看不出傷痕了,內(nèi)傷還是
在的。”慕容家白了一眼唐浮說道。
想起之前自己還傻乎乎的非要給慕容千釋包扎,再想想慕容千釋當(dāng)時奇怪的眼神,那明明就是再看傻瓜一樣的眼神,唐浮覺
得自己真的好像個智障一樣。
見對面的少女短短瞬間臉色變了又變,慕容景覺得好笑,湊過去問道,“喂,你這表情是什么意思?”
推開兩人,唐浮跑進(jìn)廚房喊道,“趕緊吃飯了。”
一直對之前的囧事耿耿于懷,整個飯桌上唐浮都在默默地夾菜,一時間顯得空氣莫名的尷尬。
“一會兒準(zhǔn)備一下,我們明天繼續(xù)趕路。”慕容千釋慢慢的舀了一勺湯說道。
還未等唐浮答話,倒是慕容景懶洋洋的接道,“明天你們走不了,之前追擊你們的各大江湖勢力為了找到你們,已
經(jīng)將整座城戒嚴(yán),一家一家的盤查,除非你們是隱形人,否則,根本沒有出去的可能。”
“那,我們怎么辦?”唐浮聽聞也忘記了尷尬,蹙眉問道。
喝完最后一勺湯,慕容千釋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平靜的說道,“先聽他的,明天我出去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說完便不再理會兩人,徑自出了廚房。
“喂,他,一向這么冷冰冰的?”唐浮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朝慕容景問道。
慕容景攤攤手,說道,“打我從三歲記事起,這家伙就是這個表情。”
難不成這面癱是從娘胎里帶來的?唐浮默默地想到。
第二日,唐浮早早起來便沒看見慕容千釋的身影,倒是從后院的藥圃里尋到了倒騰花花草草的慕容景。
“他一早就出去了?”唐浮走過去蹲在一旁問道。
慕容景像是在專注的研究什么,也沒抬頭答道,“嗯,一早就出去了,說去看看情況。”
看著慕容景在土里挑來挑去,唐浮覺得有趣,看見他從一堆土里刨出來一根藍(lán)色根莖的藥材,當(dāng)即吃欣喜道,“是
藍(lán)幽草,竟然是藍(lán)幽草!你竟然可以種出藍(lán)幽草!”
“你懂藥理?”慕容景薄唇微彎問道。
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唐浮跳下土堆跟著他擺弄那些花草,點頭道,“之前跟著我爹走南闖北的,學(xué)過一些醫(yī)。”
“倒是小看你了,原以為只是個長得湊合的花瓶。”慕容景瞥了她一眼笑道。
也懶得和他貧嘴,唐浮挨著他蹲下,說道,“喂,慕容景,你給我說說大陸的形勢吧,對于江湖之事,我一竅不
通,卻無可奈何的被攪了進(jìn)來。”
拍拍手上的土,慕容景子在地上一邊寫一邊說,“好,那我就給你說說,現(xiàn)在的云久大陸共分為五個國家,每個國家
都是薩滿當(dāng)?shù)溃瑩?jù)說能成為薩滿的都是當(dāng)世頂尖的天才和高手,整個大陸以修習(xí)靈術(shù)為本,存在金木水火土五種靈根,有
靈根才能修習(xí)靈術(shù)成為靈術(shù)師。不過在當(dāng)世還有一股勢力不容小覷,那就是摘星閣,一個主修預(yù)言之術(shù)的團(tuán)體,是薩滿們
為了推算五靈根出現(xiàn)之地而建立的組織,實力強(qiáng)大。”
聽完之后唐浮皺眉道,“那這么說這件事很有可能和摘星閣脫不了干系?”
慕容景聳聳肩不置可否。
“那像我這種五靈根的廢柴,有修煉的機(jī)會嗎?”唐浮眼神里閃過一絲渴望。
慕容景看她看的分明,說道,“其實五靈根并非不能修煉,只是比起常人要付出的多得多。”
“那就好,只要有一絲希望,不管艱難險阻,我一定要成為強(qiáng)者!”唐浮暗自握拳,她背負(fù)著血海深仇,怎可就這
么算了?
“你們在干什么?”
唐浮一回頭發(fā)現(xiàn)慕容千釋正從門口進(jìn)來。
兩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從藥圃里出來,同時問道,“怎么樣,外面什么情況?”
“如他所說,全城戒備。”慕容千釋說完朝著屋內(nèi)走去。
兩人跟著他進(jìn)了屋,三人圍著桌子坐下,慕容景懶洋洋的說道,“小爺早就說了嘛,你們是沒有辦法出城的。”
清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唐浮笑道,“或許我有個辦法可行。”
城門處。
一股臭味遠(yuǎn)遠(yuǎn)地飄了過來,守城的侍衛(wèi)紛紛捂鼻罵道,“他媽的,這大晚上的哪里飄來的臭味?”
只見遠(yuǎn)遠(yuǎn)的一輛破推車借著月光吱吱呀呀的推了過來,臭味明顯更近了一些。
“站住,干什么的你們?”侍衛(wèi)將推車攔下,因為顧忌那撲鼻的惡臭,都離得老遠(yuǎn)不管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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