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推車停下,從后面走出來一個身材瘦小的小廝,賠笑說道,“各位官爺我們是丞相府里的家丁,奉命要推糞出
去,哎呀,這不剛下了大雪,府內的管家讓我們趁著雪后將這天然肥料施在地里,您就行個方便,讓小的們出去吧。”
盯著面前的人看了半晌,侍衛(wèi)一指身后高高大大的家丁,問道,“你,抬起頭來。”
唐浮一看侍衛(wèi)指向慕容千釋,忙跑過去說道,“官爺官爺,這是我家大哥,從小發(fā)燒燒壞了腦子,而且是個啞巴,出了
跟著干些傻力氣活,什么都不懂的,冒犯了官爺,您別見怪!”
“啞巴?有意思。”那侍衛(wèi)說完拿著刀柄直接打在慕容千釋的肋骨上。
一聲悶響聽得唐浮紅了眼,想要那一刻想要抽出刀來將眼前的惡人砍個稀巴爛,卻被慕容千釋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呦,果然是個啞巴,不會叫疼的。”那侍衛(wèi)笑的一臉猥瑣,擺擺手嫌棄的說道,“趕緊走,臭死了。”
“謝謝官爺。”唐浮咬著后槽牙說道,若不是天黑,她眼神尖銳的都能殺死對面的人。
出了城門又往前走了一段,車子停下,唐浮跑過去拉過慕容千釋擔心的打量著他,問道,“慕容千釋,你有沒有事?”
慕容千釋搖搖頭,淡淡的說道,“無礙。”
此時車上的桶蓋突然掀開,慕容景從里面站起來,說道,“我的天吶,唐浮,你想的什么搜辦法,小爺我身上都是
大糞味兒,惡心死了。”
說完又湊到慕容千釋身邊,賤兮兮的說道,“剛剛那一刀柄聽得我頭皮都麻了,怎么著?真沒傷到?”
還未等慕容千釋說話慕容景一把撩起他的衣服下擺,只見肋骨處一片青紫,看的滲人。
“嚯!那狗東西下手還挺狠,你小子這就忍了?”慕容景一邊說還戳了戳腫起來的棱子。
慕容千釋一腳踹開他,不動聲色的將衣服放下來說道,“走吧。”
唐浮心里憋氣,可此時為了趕路他們只能暫且放過這些人。
城門口。
一隊身穿彩衣的女子和青云觀的弟子們趕到門口,歐陽山翻身下馬,揪住侍衛(wèi)的領口問道,“剛剛有沒有什么可以的
人出城?”
侍衛(wèi)一臉無辜,說道,“沒有啊。”
快馬加鞭的聲音傳來,一名弟子回稟道,“觀主,已經查實,兩人剛剛已經出城。”
“廢物!”歐陽山氣的臉色鐵青,將人扔給一旁為首的彩衣女子,說道,“紅袖,解決了。”
“是。”只見那彩衣女子長劍一抜,未等侍衛(wèi)開口求饒,血漸滿地,直接將人結果了。
“師叔,我們現在該怎么辦?他們出了城之后便脫離了我們眼線,再想尋到線索就不那么簡單了。”紅袖說道。
歐陽山看著城門的方向,咬牙說道,“來人,備禮,我要親自去一趟摘星閣。”
紅袖吃了一驚,沉聲問道,“師叔想要請摘星閣那位幫忙?可是司徒劍南會出手嗎?”
“這要看條件合不合他的胃口,我去一趟摘星閣,這幾日,先收了人手等候消息。”說完歐陽山便上馬揚鞭而去。
“是。”眾人拱手答道。
摘星閣。
“閣主,青山觀觀主求見。”一名仆從跪地朝著大殿內座上的人回稟道。
只見大殿之上桌案后一名身穿月牙白錦袍的男子一手支額,倚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臉上帶著一枚精致的銀色面具,只
看得見流暢精致的下巴線條。
“請他去偏殿。”聲音清潤,讓人更加的想要對他面具下的容貌一探究竟。
摘星閣偏殿內。
“哈哈哈,司徒閣主,近來可好?”歐陽山大笑著進門說道。
司徒劍南薄唇微勾,輕笑道,“歐陽觀主可是為了五靈根而來?”
歐陽山一愣,隨即拍手大笑道,“不愧是薩滿倚重的預言家,司徒閣主果然厲害,我還沒開口就知道我想說什么。”
“那你為何確定我就一定會出手幫你。”男人臨窗而立,手中把玩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說道。
歐陽山拍了拍手,朝外面說道,“抬進來。”
只見十個人抬著八個大箱子進來,歐陽山一個眼神示意打開,只見整個房間都被照的金光閃閃,竟是整整八箱子金
條。
司徒劍南瞥了眼滿箱子的財寶,笑道,“你是覺得我摘星閣會看的上這幾箱子金條?”
“當然不是,我還有個條件,只要你告訴我五靈根的去向,我青云觀和未央殿會不惜一切找到她,日后薩滿給的承
諾,我可以考慮摘星閣的意見。”歐陽山狡黠的笑道。
唇邊一絲笑意似有而無,司徒劍南說道,“成交。”
城郊外。
一輛馬車徐徐行駛著,絲毫沒有因為天上下著鵝毛大雪而停下。
慕容景無精打采的趕著馬車,說道,“真是奇怪了,咱們出城才這么短時間,那些人怎么知道咱們的行程的?竟然還
昭告天下了。”
慕容千釋沒有答話,只是默默地趕著馬車。
“喂,說話啊,啞巴啦?”慕容景伸手戳他腰間,正是上次被刀柄打傷的地方。
反手將他胳膊反鎖了,慕容千釋奪過他手里的馬鞭作勢要打,還沒碰到便聽見一聲聲哀嚎響起。
“有沒有良心?殺人了殺人了,唐浮,你管不管他……”慕容景朝著馬車里面嚎道。
唐浮受不了他們兩個胡鬧,探出頭來,說道,“該!要不是你手賤嘴賤,慕容千釋會動手?”
“你們,你們兩個簡直狼狽為奸,穿一條褲子……啊……慕容千釋你大爺的,胳膊要折了,松,松手!”慕容景一邊罵一
邊喊。
“吁!”馬車瞬間停下,慕容千釋松開慕容景,低聲說道,“保護好她。”
“哎……”
還未等慕容景兩人說話,只見慕容千釋騰身而起,手中長劍一出便是一道道血花,草叢里瞬間倒下一片黑衣殺手。
“上。”那頭目一聲令下只見所有人蜂擁而上。
“喂,你別傻看著了,快去幫他啊。”唐浮推了推慕容景說道。
“哎呀,放心啦,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再說了,他也不用我?guī)停憧茨憧矗鉀Q了吧。”慕容景指了指腳下被慕容千釋
踩著的黑衣人說道。
兩人跳下馬車走過去,打算一探究竟。
扯下黑衣人的面紗,只見脖子上赫然刺著一只黑鷹,正是青山觀的人。
“呦,歐陽山那老賊看來是不抓住你倆不罷休啊,連手里的飛鷹隊都出動了。”慕容景拍了拍那人的臉,賤笑
道,“小子,你最好腦子靈光點,我們問什么你答什么,否則小爺我有的是招撬開你的嘴!”
那黑衣人喘了口氣,視死如歸的說道,“哼,休想!”
剛說完便覺得嘴巴里被人扔進去了什么東西,剛要咬舌自盡,卻被人一拳卸了下巴。
“哈哈,剛剛你吃的呢,是斷腸草,如果得不到解藥,不出三個時辰,你的腸子就會一寸一寸的爛掉,整個過程生不
如死,怎么樣?小爺說話算數吧?”慕容景勾唇笑道。
“我們的行蹤是不是歐陽山昭告天下的?”唐浮走過去問道。
黑衣人被寫了下巴,此時斷腸草又開始發(fā)作,疼的在地上來回打滾,只得結巴道,“是是是……”
慕容千釋皺眉,繼續(xù)問道,“歐陽山是怎么知道我們的行蹤的?”
“啊……疼死我了,殺了我吧!”黑衣人撕心裂肺的吼著。
“招了吧,小爺現在不過是才剛剛給你下了點開胃菜,你若是不招,一會兒這位天下第一快劍指不定就要將你全身筋
脈挑斷了。”慕容景打了個響指提示道。
“我說我說,是我們,我們觀主請了司徒劍南來預示你們的行跡。”黑衣人最終抵不過疼痛和恐嚇,求饒的說道。
見慕容千釋和慕容景都緊緊皺著眉頭,唐浮知道情況不簡單。
一劍結果了那個殺手,慕容千釋說道,“趕緊離開這里,摘星閣既然插手了這件事,那么我們隨時都處在危機當中。”
說完三人上了馬車,疾行而去。
唐浮探出個頭,問道,“摘星閣,司徒劍南,哦~我想起來了,慕容景你之前是不是和我說的那個預言師?他不是
處于中立的狀態(tài)嗎?為何會突然出手幫助歐陽山?”
慕容景擺擺手說道,“在這個時候五靈根一出,哪里還有什么中立不中立的,只要誘餌夠大,誰不想插一手?”
隨即看了眼慕容千釋,又看了眼唐浮,笑道,“哎,唐浮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說,都說紅顏禍水,你這長得也不
咋地,咋也這么禍水呢?你看看你把我倆禍害的成什么樣子了?”
還未等唐浮回擊,便看見慕容景捂著頭喊叫一聲。
慕容千釋收了劍鞘,冷著臉說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慕容景一雙桃花眼恨恨的看著兩人說道,“哼,我倒忘了,你們倆是穿一條褲子的!”
剛說完腦門上又挨了一記,成功的閉嘴不說話了。
直到多年后,唐浮再說起這件事,眼前的男人依舊臉上沒什么表情,可眼底的柔情卻是怎么也抵不住的說道,“這
輩子,我愿意讓你禍害個夠。”
是夜。
一支長劍劃破夜空,擦出一道幽藍的光破空而來,穿透馬車,驚醒了馬車內的唐浮和外面守夜的慕容千釋和慕容景。
車外的兩人頓時警惕的拿起身側的長劍,默契的守在兩邊。
“怎么回事?”唐浮跳出馬車,她知道,很可能是殺手已經追來了。
“沒事,你在車里好好呆著不要出來,交給我和慕容景處理就好。”慕容千釋說完看來眼身側的慕容景。
“哎呀,小爺我都陪你玩到這里了,放心吧,這個禍水我一會兒我會幫你照顧好的。”慕容景拍拍胸脯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一片火把海洋似的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不多時便死死圍住了馬車。
“哈哈哈哈,慕容千釋,那個丫頭呢?將她交出來,我勸你還是不要死撐了,今天我們這么多人,你沒有別的選擇。”說
話的正是那天在驛站里出現的浮屠城城主屠漫天。
“慕容千釋,你那日斷我手筋,慕容千釋,這個仇,我不報誓不為人。”慕容彥一瘸一拐的從人群里走出恨聲說道。
放眼望過去,此時幾乎江湖上各大門派的勢力都齊聚此處,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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