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陽光比昨天更明朗,穿過紗窗朗照在慕容千釋的臉龐上。
沒有任何粉底和修飾,但那白皙肌膚在日光的照射下卻顯得閃亮;仔細看,慕容千釋的臉可以說沒有一絲瑕疵。
白皙的是顏色,那清冷的是氣質。越過冷肅的面龐,慕容千釋的眼眸是環繞星辰般的謎爍,散發到周身卻給人不可接近的
疏離之感。
冷峻如慕容千釋,他的眼里依舊有一份熾熱,讓他有目標,有動力。
“唐浮,的血妖,還沒處理。”
慕容千釋隨口說起,手中的動作已經在準備行動。
自慕容千釋來到威州城調查父親的下落,消息便在此斷結,可以說是真空期,正巧他遇見了唐浮。
慕容千釋抿著唇,忍不住思考。那時是什么原因讓自己如此干脆的為唐浮伸出援手;唐浮被血妖圍困,攻擊的一幕又
出現在他腦海中,讓他心臟忍不住一縮,他必須出手救唐浮,他忍不住的,是為了..
是為了,當初一起落魄逃亡的征程中結下的情誼,那時同甘共苦,互不拋棄的諾言。
想到這,慕容千釋有些出神,不知不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竟然一個人笑了。
不再思考,慕容千釋出門直線去往威州城南的董家;董家是威州城最大戶人家之一,傳聞董家大小姐是唯一看見過血妖真
實面目的人。慕容千釋要調查清楚。
“就是他嗎?勾引唐大俠的那個人。”
“真實不要臉,以為自己長得俊就...”
很奇怪,今天路上總有人對著慕容千釋背地里嘀咕,那些話,好像不太好聽,慕容千釋心里生疑,但并沒有去追究。
他加快了速度,任由旁人的流言蜚語過耳,甚至表情都不曾有什么變化。
慕容千釋只想著了解有關血妖的消息,旁人的指指點點在慕容千釋眼里不過是蚊蟲的瀛叫,無聊又毫無用處;唐浮需要他的
消息,他自然不會在其他不重要的事上浪費時間。
調查如火如荼,兩個時辰過去,到了正午午時,慕容千釋已經確定董家有血妖的消息,便返程去藥鋪。
慕容千釋就要到藥鋪,卻有很多人從里面出來。
人們都是專程來的,都聚集到藥鋪有什么事,現在散了,既然有事發生,那么唐浮也肯定在里面,慕容千釋不再猶豫就
往藥鋪走。
還不等慕容千釋走兩步,馬上有人湊了過來,但人們對比早晨那些審視和嘲諷的目光,現在卻是尊敬有佳。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早上的胡言亂語您不要在意,血妖的事還請宮大俠多多幫忙啊。”那些出言嘲諷過慕容千釋的人都
過來行禮作輯,道個不是。
慕容千釋其實對這些人都沒什么印象,只覺得他們在浪費時間,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慕容千釋也就一一點頭回應。
緊接出來一男子身著黑袍,背著一巨鐮,正是黑獵。
慕容千釋見過他,知道他是唐浮隊伍的成員。
此時黑獵沒有了往常的平淡和溫和,取而代之一腔埋怨和黑沉的臉色,他直線到了慕容千釋面前。
“你現在身正名清了。”
慕容千釋不解他為什么突然說這個,但黑獵語氣中的嫉妒和煩躁卻是很明顯。
慕容千釋并不想和他啰嗦,直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唐浮呢?”
“這她都沒告訴你,真是做作。”黑獵眼里劃過一絲不屑,輕視道,雖然輕視,但黑獵卻不敢直視慕容千釋的眼睛。
這些話在慕容千釋眼里就是狗叫,沒有絲毫營養,不理會黑獵,就等著他回答。
其實是唐浮讓黑獵來找慕容千釋的,在集會時,唐浮已經指明了他的污蔑和造謠,并給他嚴重的警告;他就同時帶
著,在人們面前丟臉的煩躁,對慕容千釋的嫉妒,對唐浮的慚愧,到了慕容千釋面前,這讓他糾結難當。
黑獵心里掙扎了一會,隨后有點喪氣的抬起頭。
“唐浮讓我告訴你,她剛才開了集會,對你們的謠言,給辟謠。解釋了你們之間的關系,說你是她恩人。”
慕容千釋對這個答案很出乎意料,除開尋找父親,聯合唐浮鏟除血妖等重要的事,其他東西慕容千釋一概是不予理會,現在
有唐浮為他出頭,讓他有奇妙的感覺。
心中異樣,但慕容千釋并沒有表現出來,這平靜的神態卻讓一旁的黑獵再忍不住那股嫉妒。
“哼,若不是唐浮在人們心中地位高,她還極力維護你的形象,你早被別人趕出威州城。”黑獵吐一口唾沫,憤憤
道。
慕容千釋看著黑獵的反應若有所思,從早晨人們對他低語的話中,他就大概知道,他和唐浮被描述成感情虛假,關系不
正的男女。而慕容千釋在威州城住過一段時間,他了解這里人們是淳樸的,若非有人造謠,否則人們不會多想。
那么在慕容千釋出現后造謠的動機,就是喜歡唐浮而不得,故意損毀兩人關系。再結合黑獵臉上明顯的嫉妒,整個事件
都已經清晰的呈現在慕容千釋腦海了。
看著眼前頹喪的黑獵,慕容千釋只覺得他的行為幼稚又低能,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把他打發了。
“是你被趕出去吧。”慕容千釋聲線磁性,沉穩而帶著明朗之感,原本耳的聲音現在卻冰冷無比,那混凝著低迷的眼神
又像鋒利的劍刃,橫穿黑獵。
“你!”黑獵被嚇到收緊肌肉,他聽出來慕容千釋知道了真相,窩火又慚愧,卻沒有辦法反駁,拂袖離開。
知道了事情的緣由,慕容千釋反而內心很復雜,他來到藥鋪門口沒有進去。
慕容千釋對著街道發愣,心里暗道,是自己松懈了。多少年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強硬的生活著,沒有向他人要過一絲幫
助,可現在他體會到了,唐浮這算不算是在保護他?
想到這慕容千釋忍不住微微一笑,唐浮的‘保護’,卻是讓他心情愉悅,感到心里甘甜,甜的是:唐浮愿意幫助他,
他也接受。但又甜中帶酸,酸的是他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小姑娘來保護,這讓他哭笑不得。
沒有人再阻攔,慕容千釋上到唐浮的閣樓,集會結束,人們都散了,閣樓上也有唐浮一人。
打開門,視線直接和在房間內的唐浮對上,她真的變了,懂得了責任。
唐浮嚇一跳,她知道黑獵把事情轉告了慕容千釋,一時臉紅地扭過頭。
慕容千釋對唐浮的臉紅感到很尷尬,不敢直視對方,他從這奇怪的氣氛中,嘗出了一絲,曖昧?
唐浮覺得,最好笑的,不過是學院里那些放大話來挑戰她,又被她打的落花流水的人。
而現在,她剛開集會說明她和慕容千釋的關系,現在慕容千釋就在面前,兩人反而氣氛尷尬;這算不算打自己的臉?
啊!不行啦!慕容千釋本來是有些面癱的,可剛才看我的目光,居然有點柔和的深意,羞羞啊。
唐浮別說不敢看慕容千釋的眼睛了,她現在眼睛都不敢睜開。
在這僵持中,慕容千釋最先開口了。“咳,有血妖消息了。”
血妖消息?
唐浮聽到血妖腦回路慢慢轉了回來,激動得心情才逐漸平息。睜開眼看到慕容千釋恢復了平靜冷峻的目光,唐浮稍稍
松口氣。
“消息,是什么?”但她還帶點結巴。
“城南的董家,威州城的一個大家族,傳聞董家大女兒是唯一看到過血妖面目的人;環境我都探查清楚,我們現在可
以出發。”慕容千釋認真起來的樣子不失俊逸,唐浮差點看出神。
“咳,好,那我們中午出發。”回給慕容千釋一個笑臉,唐浮爽快回答道。
中午未時,隊伍眾人聚齊。
情侶那兩人還是黏在一起,俊熙和小玉,親親我我,毫不在意他人在場。
黑獵方才去換了一身行頭,比起剛才的頹喪狀態,現在恢復了不少。
眾人的表現唐浮都看習慣了,也不說這類私事,直奔主題,當下眾人交流血妖信息,唐浮把董家之行安排好。
“好啊,那我們現在可以啟程去董家了。”俊熙同意道,小玉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去城南有一定路程,唐浮叫了輛大馬車,足夠五個人坐。
慕容千釋很自然的和唐浮坐一起,俊熙和小玉一起,這就只剩黑獵一人在馬車的一角,顯得寂寞的慌,他惱羞的撓撓
頭,也不能說什么。
唐浮思考著血妖的事,看向窗外。
慕容千釋也是如此。兩人雖然誒著坐,但卻不搭話。
可這正常的一幕,在黑獵眼里變成了在刁難他。
黑獵抓扶手的手悄然用力,面色也由好不容易恢復的平靜變為嫉惱。唐浮方才在集會時說清兩人關系,你慕容千釋現在
就有臉靠唐浮這么近嗎?
且不說靠近,唐浮并沒有趕走慕容千釋,這是讓他最不能忍受的,唐浮明里暗里拒絕過他這么多次,你慕容千釋為什么能
安然的接近唐浮?
嫉妒抬升,黑獵再忍不住,“慕容千釋,你這么靠近唐小姐,難道沒覺得不妥嗎?”
慕容千釋向來不理解黑獵總說些奇怪的話,只感到厭惡,“什么?”
“什么!唐小姐在集會上極力為你正名,才過多久,你便又攀附上她!”黑獵眼睛都要吃人了,奈何慕容千釋實力強,他
沒敢行動。
慕容千釋回以冷冽眼神,黑獵這爭搶嫉妒之心,在他眼里就像三歲小孩一樣幼稚,懶得與他爭吵。
至于他和唐浮的關系,自然不像黑獵所說。在慕容千釋眼里,唐浮是朋友,是戰友,他們一起戰斗過。
黑獵的話唐浮都聽在耳里,但凡旁人對自己議論,唐浮一般視而不見,可黑獵一而再再而三,嘮叨沒完,很是煩
人。
“黑獵。”唐浮帶著一些不耐煩叫到,這是第一次這樣嚴肅的叫黑獵的全名,讓他懷有愧疚的心一顫。
“我做事有自己原則,慕容千釋和我的關系如何,輪不到你來多嘴。”
一聲冷叱,把黑獵腦袋都給打歪了,俊熙小玉假裝什么沒看到,看自己風景。
黑獵底下頭不敢說話,只是眾人看不到的眼神依舊毒怨,他在心里咆哮,
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那個小白臉!
唐浮的警告沒有讓黑獵知命,反而讓他對慕容千釋加深了怨恨。
馬車很快,眾人幾句話的功夫,已經到了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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