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開口繼續問初雪一些事情細節,就在這時,身后卻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她眼神一凝,閃身躲進了初雪身后的隧
道縫隙里,盡量隱藏住自己的氣息不被發現。
“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很快就到了初雪被關押的地方。
唐浮支起耳朵認真聽著,全身下都在警惕著,來人是誰?
是普通的搜查侍衛還好,若是來了什么大人物,怕是她要藏不住了啊,別到時候初雪沒救到,天詩嬈也沒搞明白,又
把自己給搭進來了,那可真是尷尬得不償失了。
那腳步聲在門外頓了頓,便走了進來,隨著他的靠近,一股強大的威壓在這小小隧洞里蔓延開來,讓人感覺有些沉重
的喘不過氣來,想要逃離他所在的這方空間,唐浮也感受到了這股威壓,可她怕被發現又不敢釋放靈氣抵抗,只能生生
受著。
她微微側頭,目光投向那人,在看清那人臉的時候,她心里頓時“咯噔”一聲,暗自道不好,來人不是旁人,真是那
顛倒是非關押初雪的天城主本尊!
剛剛還被她嫌棄了一頓的天城主此刻就站在這里,樣貌不過普通中年人模樣,但身高極高,再配這一身城主的服
裝,以及這讓人膽顫的靈力威壓,使得無人敢不把他放在眼中,就算沒見過,也絕對可以料出這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
“真是倒霉……”唐浮在心里默默吐槽道。這下會不會被發現,就很懸了,十有仈Jiǔ是跑不了的了。
天城主環顧一圈,將手背在身后,踱著步一言不發的慢慢圍著這隧洞轉著,同時一雙鷹一樣的眼睛在四處搜索著,他
在尋找那個引起警報的人。雖然他也覺得刺客不可能跑到這里面來,但這么多年來的謹慎還是讓他不放心,因此特地下來
勘察一圈。
“真是老奸巨猾的老狐貍。”唐浮頭冒出些許冷汗,她的手緊攥成拳,隨時準備著被發現的時候全力以赴的逃出
去,不過說實話,以她的能力,對一個天城主就很抱歉了,就算僥幸逃了,這城主府也不是只有城主一個人……
這幾乎就是一條死路。
眼見著天城主就要走到唐浮藏身的地方了,唐浮瞳孔縮小,已經準備好了一搏了。
一旁的初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又無能為力,怕自己的行為太明顯讓天城主更加發現端倪。
眼見情況愈加緊迫,初雪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他急中生智,用盡全力踢翻了腳邊一塊巨大的石頭,石頭骨碌碌滾了幾
圈,滾到了一旁,這巨大的動靜將神經緊繃的唐浮嚇了一跳,同時也成功的吸引了天城主的目光過去,他停住腳步,看
著那塊石頭皺了皺眉。
“你這是什么意思?”天城主看著初雪,語氣中有一絲嘲諷,“難不成你還想掙扎?你以為掙扎會有用?”
“不,我并不想掙扎,”初雪直視著他,“你就算讓我死也可以,但你要讓我死個明白才是吧。”
“我不認為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天城主戲謔的說道,眼中精光閃爍,仿佛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著初雪。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初雪有些生氣了,“你不用佯裝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命就在
你手里,你不用擔心我會做什么對你不利的事情,你就不能坦蕩一點嗎?你這樣何談君子?何以為城主?我看你就是個偽
君子!”
躲在暗處的唐浮見兩人爭吵,又悄悄地側過頭觀察著情況,萬一待會兩人吵急了天城主要殺初雪,她也只好出去幫
忙了。
“偽君子?”天城主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陰冷一笑,“若是說偽君子,恐怕你初雪再合適不過了吧?在比賽之
中勝出,卻又臨時毀約,將我的女兒置于何地?將我城主府置于何地?將我這個城主的顏面置于何地?你可曾想過?”
唐浮瞇著眼睛仔細看著天城主,意外的發現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手卻在漫不經心的轉動手指的扳指,這個看似細
微的動作,被唐浮看在眼里,并且悄悄地記了下來。
“我毀約,我毀約,”初雪氣極反笑,“你倒是拿出我毀約的證據啊,你倒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啊,我真是頭一
次見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將這荒唐的無中生有的事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面不改色心不跳,真是好一個天城主!好一個
城主府!血口噴人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就能做到,我真是對你們這些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啊,怕是我初某一輩子也學不來的
城主風范!”
“我才沒空聽你瘋言瘋語,你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天城主不屑的說道,正要走出去,又停了下來,回頭問初雪
飯,“你剛才看沒看見什么人?”
“呵呵。”初雪冷笑一聲,并不理他。
“難不成是薛鎮東那伙流寇找到這里來了?”天城主自言自語道,隨即冷笑一聲,“不過是個天水城郊外的散修而
已,我揮揮手就能潰不成軍的家伙,也敢冒犯,我看他和你一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壓到我頭來,不過你放
心,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后悔的……”
說著,天城主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隧洞,腳步聲漸漸遠了,最后終結在一聲巨大的關門聲中,看來初雪剛剛說的
那些話,到底還是有些激怒他了,只是他隱忍著沒有說出來而已。
唐浮打了個寒顫,這種容忍越多,可越不是好事啊……
城主一離開,唐浮便從縫隙里出來,重新落在初雪的面前,看著他因生氣而還有些余怒的神色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他。
她嘆了口氣:“你剛剛不該試圖激怒他的,萬一他對你痛下殺手,那你豈不是就永遠搞不清楚真相,沒辦法洗白自己
了?”
聽了她的話,初雪慢慢平靜下來,也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了。
看他平靜下來唐浮就放心了,她又探查了一番鎖鏈的咒術,而后對初雪道:“我可以配置出解除這咒術的靈藥,
雖然復雜,但還做得來。”
“你怎么會……”初雪有些驚訝。
“古籍偶然看到的,算是有緣吧。”唐浮微微一笑,“你再堅持一下,我會盡快的帶人來救你,千萬不要再沖動
了。”
“好。”初雪答應她,眼睛因為看到了被解救的希望而更加發亮。
唐浮最后看了這個隧道一眼,趁著夜色離開了這里。
憑借著對城主府地形的掌握以及她靈敏的反應,唐浮成功的**離開了城主府,她是抄小道走的,然而盡管如此,
當她接近街的時候,還是看到了一隊又一隊的城主府的侍衛在搜查整條街道,每家每戶的搜查,可謂是地毯式了,無一
放過。
這種情況并不在唐浮的意料之外,她瞇眼笑了笑:“畢竟那是只狡猾的老狐貍,自然懂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道
理。”
因為這大半夜突如其來的搜查,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城中又變的雞飛狗跳,人心惶惶,到處都是小孩子的哭聲和狗吠
聲,倒是把這城中搞得比白天還要熱鬧了。
“只可惜他們是抓不到人的了。”唐浮嘴角輕勾,看著官兵開始朝客棧方向過去,足尖輕點,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如同夜行的鬼魅。
“開門!開門!”官兵一間房接一間房的搜查著,拿著客棧老板的簿子核對著人,要是碰不開門的,直接就推門進
去,管你是在做什么。
這一下子驚擾了無數鴛鴦春夢,女人的尖叫聲不斷的傳來,讓“已經入睡”的唐浮難以酣眠,估摸著人快來到自己
這里了,她穿著單衣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打開門,好奇的問道,“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一旁還真有人回答了,是個被吵醒的住客,“據說是有賊人潛進了城主府行刺啊,現在官兵正在搜查
賊人呢,不過這大半夜的,真是擾人清夢啊……”
“這樣啊,多謝大哥告知,”唐浮一副恍然大悟模樣,隨即又有些害怕道,“那賊人會不會傷害我們啊?”
“哎……”那住客還想說什么,但官兵已經來到了跟前,他也不好再說話了,怕惹事身。官兵不客氣的將兩人的房
間搜查了一遍,便匆匆忙忙走了。
唐浮打了個哈欠:“當真有點累了呢……”她看著那官兵們背影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回去睡覺咯。”
這一晚對大多數人注定是個不眠夜,除了“行刺”的某人。
次日清晨,大街紛紛都在流傳昨晚的事情,茶館和各種店里坐滿了人,人們紛紛在討論這件事。
“哎,你聽說了嗎,昨晚,有人闖進了城主府!想要刺殺城主。”一中年大叔說道。
“昨晚挨家挨戶搜查,怎么可能還有不知道的人?”一書生搖著扇子悠悠然道,“這你就不如我知道的多了,我不僅
知道有賊人刺殺城主,還知道這賊人是誰!”
“是誰?”人們一下子圍了來,那書生嚇了一跳,但為了面子還是故作鎮定的輕聲咳嗽了兩聲,又喝了半杯茶,這
才賣著關子說道,“這賊人吶,不是別人,正是天水城郊外的散修流寇——薛鎮東!城主的仇家!”
人群紛紛嘩然,也有不知道薛鎮東的,一片茫然,書生看著人群的反應不由得驕傲了起來,“要說這薛鎮東啊,那可
是有名的人物啦……”
唐浮站在樓看著這一幕,心中思緒萬千,按理說,禍水東引她應該高興才是,可是她總覺得哪里不對。
她又將目光投向別的地方,發現幾乎每個地方在說的,都是昨晚闖入城主府的是薛鎮東的奸細之類的,反正都跟薛鎮
東脫不了干系,仿佛這就是薛鎮東干的一樣。
唐浮不由得替那個傳說中的薛鎮東捏了把汗,那個人什么也沒干,卻平白無故的惹了一身麻煩,不知道是何感
想……恐怕想掐死那個闖城主府的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同時,敏銳的唐浮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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