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婧用厭棄的眼神瞟了一眼南玉,沒有說話。
渥丹帶著百合往南玉和令婧對面一站,默默地道:“大護法身邊的婢女去哪里了,二護法不是最清楚嗎?二護法身邊的侍從為何被扔滅妖臺,二護法不也最清楚嗎?”
“你休要在此含血噴人,大護法身邊的人去了哪里本座怎會知曉?”南玉急聲反問。
令婧看著渥丹和南玉針鋒相對,也插了話進來,“三護法也算是二護法賞識提攜上位的,按理說,你倆應(yīng)是惺惺相惜、相互照拂才是,怎么看到今日這情形,怎么像是仇人見面啊?”
令婧看著兩人都不說話了,又道:“本座身邊的佩青和姽婳當初是受了奸人的誘導(dǎo)外出尋找嘉月才失蹤的,如今也有半年了吧?”
南玉心虛不搭話,令婧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渥丹,提醒渥丹盡早放人。
渥丹笑笑,給令婧遞過去一個眼神。
令婧還想繼續(xù)說什么,瑾瑤洞主從洞外進來了。
“拜見主上。”三個護法齊身下拜。
“本尊剛回來,有些乏力,你們有事就說,沒事就退下吧。”瑾瑤坐在高座上,托著腦袋道。
南玉上前一步,跪定道:“屬下有一建議想向主上稟告。”
“什么建議,你說來聽聽。”瑾瑤耐著性子問道。
“滅殺毛蟲祖伯都的事重任屬下想建議主上讓三護法擔(dān)當。”
南玉手里沒有得力的助手,躊躇思慮了好些日子還是聽從了嘉月的諫言,今日終于找到個合適的機會向瑾瑤洞主舉薦渥丹承擔(dān)滅殺毛蟲祖的大任。
南玉的話一出口,瑾瑤頓時沒了疲乏,端坐正了看著南玉。
令婧和渥丹也是跟著心里一驚,渥丹心想,等了這么些日子,南玉終于出手了。
“不可,此事是屬下在負責(zé),屬下已經(jīng)打敗滅殺了看守毛蟲祖的梼杌,眼下誅殺毛蟲祖已是唾手可得,至此關(guān)鍵時刻,怎么能更換他人?”令婧急忙反駁。
“大護法滅殺了梼杌已經(jīng)有半年多了吧,這半年多的時間大護法怎么都沒有動身再上普藏山?”南玉反問道。
令婧啞口無言,不免將怨氣記在了渥丹的身上。要不是渥丹趁機拘押了她兩個得力的助手,她早就上普藏山法滅了毛蟲祖,何至于拖到今日還沒法解決。
“屬下和大護法都已經(jīng)與太虞真人打過照面,太虞真人知道屬下們均是主上身邊的護法,若再上普藏山,豈不是要讓主上擔(dān)當欺師滅道的罪過?唯三護法未曾見過太虞真人,且曾經(jīng)受過幽火的洗禮焚煉,身上沒有了九尾狐的血脈,太虞真人不會察覺是三護法是千狐洞的狐貍,并且三護法自擔(dān)任護法之職以來,功法大進,實乃滅殺毛蟲祖的不二人選。”南玉又道。
南玉說得真有道理呢,這是讓渥丹去送死也要死在她冠冕堂皇的奉承里,既是如此,何不應(yīng)下來?渥丹想。
“二護法說得在理,屬下愿擔(dān)當此任!只是,屬下修為淺薄,手下也沒有得力的助手,屬下想同大護法一道共但此任。”渥丹道。
渥丹的話讓令婧心中的對渥丹的怨氣稍微降了一些,顏色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瑾瑤一聽也覺得在理,對渥丹道:“既如此,那你就去試試,令婧一旁協(xié)助。”
說是試試,可三番五次不能成,瑾瑤的心里也頗為著急,這次,她不得不把寶從令婧身上押到渥丹身上。
大家辭別瑾瑤洞主,從紫云洞散去。
被南玉攪和,渥丹知道令婧心里會有些失落。等到大家都離開后,讓百合先回了吉云洞,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到瑞云洞去見了大護法。
“你還來干什么?你拘著本座的人不放,還有臉來?”令婧一看渥丹后腳跟了來,責(zé)怪道。
“我會放她們出來的,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請大護法稍安勿躁,再等些時日。”渥丹道。
“這都大半年了,本座屢屢找你要人,你都是這些說詞,你給本座一個痛快話,要等到什么時候?”令婧急不可耐,眉頭鎖出一個川字。
“等到大護法助我殺了毛蟲祖后……”
“你沒聽到南玉說嗎?我們兩個現(xiàn)在連普藏山都爬不上去,才將殺毛蟲祖的事交給了你,你在主上跟前拉本座一同承擔(dān)此任,你讓本座如何承擔(dān)?”
渥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令婧抱怨了一通。
“我知道此事轉(zhuǎn)交給我,讓大護法不悅,大護法以為是南玉抬舉我才在主上跟前舉薦我嗎?她那是想要殺我!她是想借刀殺人,南玉她也想殺毛蟲祖爭功績,不然她會舉薦我?”渥丹雙目圓睜,憤怒控訴著南玉。
令婧聞言用不敢相信的眼睛看著渥丹,渥丹又道:“既是如此,大護法一定要助我成功才行,這杯羹只能你我共享,不能讓南玉獨嘗!”
“誠如南玉所說,本座現(xiàn)在都沒法爬上普藏山,要怎么幫你?”令婧不解地問。
“大護法只在普藏山下攔住南玉即可,她肯定為了以防萬一會在我打殺毛蟲祖的過程中給我使絆子,大護法一定要攔著她。”渥丹道。
“你就那么肯定能殺得了毛蟲祖?”
“這個大護法就別管了,我自有計策。成了是你我倆的功績,不成,是我也一人的罪過。”渥丹道。
看著渥丹主意一定,令婧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答應(yīng)了同她一道對付南玉。
豐彥得知了南玉向瑾瑤舉薦渥丹的事,心中甚是擔(dān)心渥丹的安危,急忙跑到吉云洞探望。
“你明知南玉沒安好心,怎的就答應(yīng)你們主上去殺毛蟲祖呢?不是送死嗎?”豐彥來回踱著步,責(zé)問著渥丹。
“往常我是不知道她在謀劃什么,現(xiàn)在我既知道了,那我就不能讓她得逞。她想讓我去死,我就是想烏龜一樣把頭縮在殼里頭,她也會想方設(shè)法把我的殼給打破的,還不如我將計就計、迎頭出擊,是死是活,拼這一把。”渥丹憤憤地道。
“你說什么都有理,那你說你是怎么將計就計的?你想怎么迎頭出擊?”豐彥說不過渥丹,抓起桌上的茶壺搭嘴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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