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其實被戊戌含著蜜露催了眠。怎么舍得自己女人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受一絲絲涼意,不過是自己實在想得不行了呢。可沒想到夜下的明日湖這么冷,看來晨早的日出要改下次了。
戊戌柔柔的看著月白,怎么會跟云卿爭風吃醋,自己可是得到圣太祖支持的,不過就是想知道自己女人的心思罷了。只是月兒的身份到底有何特殊?
云卿為何不能和你結合?難道說你們有血緣關系?可你不是月之女神嗎?為何你是門,而二云卻是宇宙之星?
其實這個疑問在戊戌心里一直沒有消除,相反隨著跟月白在一起越久就越有疑問。為何只有她可以行走于各界,而圣門中人都可以不顧她的生死,明明身份高貴,卻又如此放任。
戊戌輕輕蹭著月白的小鼻子小臉,“月兒,別怕,為夫一定回來的。我們說好的。”
而月白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翻了個身把戊戌抱緊。
可月白不曾想自己一直睡到上半夜才醒。而云蘿帶來的消息早已經放置了大半日。
月白用了膳則掌燈夜看,而戊戌則換了浴袍,懶懶的埋在榻里給月白做靠墊。
原來頂層畫片的工作已經全部清理完畢,而最后一層需要晾干,于是大家就暫且回歸。
然而得到的答案讓月白震驚了。
“大龍,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月白發現自己猜對了一半。
“怎么?”
大龍,我現在才知道,原來……
原來兮顏的本名叫伊萬·雨·倫嘉格爾布,她不是月白所認為的受到了精靈王的教化,而根本就是雨林精靈王的后裔,是雨林的王族。然而希爾頓跟她的關系是,光界派下來鎮守的上神,不僅如此希爾頓擁有光界天使戰神的血脈,因為地界聯姻,成為她的未婚夫。
光界和精靈族其實都沒有什么上門女婿倒插門這一說,而是根據實際情況而來的聯姻。
所謂的雨蠶者得雨林雖然是一句廣為流傳的話語,但真正的意義已經被人逐漸遺忘。
古老的說法是只有找到雨林的彩虹才能打開通往光界之門。
難怪希爾頓的大精靈廟和兮顏的雨蠶神廟就在一個中軸線上。因為根本就是一家子啊。
而希爾頓要保護的就是兮顏的真正身份。雨蠶也不是真正的永生,而是在第四十九代就會永遠的死去。
七色彩虹,七色之魄,七的農制,七七四十九代轉生,全部跟七有關。
“大龍,你覺不覺得兮顏就是那個彩虹。”月白興奮極了,她覺得自己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在精靈語里,rainbow就是彩虹呀,說不定兮顏去掉了虹這個字呢?”
那后面這句話是得雨蠶者得雨林,獲得七色之光通往無限光界。
“啊!!!!!”月白蹭的蹦了起來。那么也就意味著這個自己看中的弟子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部族小孩,而是雨林精靈王族的遺孤,不僅如此,原來雨林竟然直通光界,難怪對圣界如此不感冒,因為地界的靈階跟圣界幾乎無差。
可雨林之所以被光界遺棄,降了靈階恐怕也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呢?恐怕要看最后那些了。
月白激動的在家里來來回回的走著。
可戊戌心里卻有著不同的看法,這么說銘兒這還真的是三角戀,只是和自己最初認為的有些不太一樣。
“可希爾頓為什么失蹤呢?”月白來來回回思索著突然停在客廳中央。
“廟里沒記錄嗎?”
“沒呢,只是說他去辦事兒,回來就成婚呀。一走許多年。”
“嗯?難不成希爾頓逃婚?”
“那不可能的。這個光界的人絕對不會的。”
“一切皆有可能的呢,”戊戌緩緩地從位上起來走近月白,“比如我和你就是啊。”
“嗯?”月白抬頭看著戊戌,突然明白了,“你的意思希爾頓和那個海蛇之女?”
“我們又不認識他們,你怎么知道他們有什么過去?”
“也是,”月白認可戊戌的說法,“也就是說假設希爾頓離開兮顏是為了那個海蛇之女,可為啥自己臨行前還要大費周章的打亂這些記錄用的畫布。而自己的精靈神廟空蕩蕩的等著被人占領。說不通啊。”月白還是覺得有些違和。
“怎么說不通呢,月兒,或許對于希爾頓來說保護兮顏是任務和責任,可他真的不愛兮顏也說不定啊。”
月白停了下來,或許戊戌這個說法也不無道理。
那么掌門交代的任務就是要保護好兮顏,別讓她亂走動,棧道修繕說不定會派上用場。如果光界可以打開,那么就會縮短神龍傳承的法界,對于戊戌則少一分危險了。
月白心里更加激動了,把掌門傳來的資料看了又看,自己暗暗說到,一定要記住,不能有絲毫誤差。
看著自己女人因為如此,自己可以少走一份彎路的激動模樣,某王心里竟然疼了。
“月兒,你看夠了沒啦……”
“算是看完了,明天要去看看兮顏,交代些事兒。”月白認真的思索著。
“那你這白天睡夠了,晚上打算怎么過啦?”
“看資料啊,有些還要思考下。”
“這樣啊…………”戊戌拉長了聲音。
“對。怎么?”
這時的某王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滔天愛意,自己家里難不成還要委屈自己了?一把把月白抱起來。
“哦!”月白驚呼了下,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怎么了?”
“月兒,”戊戌低下頭湊近月白的小臉,“漫漫長夜,你要這樣渡過?”
“那不然呢,夜深了還是要睡的。”月白從戊戌身上跳下。
可戊戌不甘心步步靠近,而月白則下意識的向后退,一直被某王抵在桌案邊才停下。
“可是,為夫覺得這樣渡過不妥啊。”
月白躲閃著戊戌的綠眸,想逃。
可眼前的俊顏怎會輕易放過自己,這個男人最近越來越讓自己難以招架了。
就在戊戌距離月白只有一指時,還是被月白捂著的紅唇。“那那那那,那你,那你教我跳你蓮葉上的那個舞好了。”
“嗯?”戊戌這時站直了身,“怎么?為何是蓮葉上的?”
“因為我感覺那個,那是,是女子,女子的舞蹈呀。”月白磕磕巴巴的把話說完了。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戊戌好意外。
“這,這人界有句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我不會跳,可我在外出使也是,是有見過別人跳的呀。”月白覺得自己的舌頭在打結,從神龍傳承的日子到現在自己總是沒來由的會心跳加速。“我,我也不能說孤陋寡聞的呢。”
戊戌莞爾一笑,牽著月白的手帶著她來到家里的空地上。
“我的妻,你可知這是什么舞?”戊戌略帶著鄭重的問道。
“……”月白覺得月下的戊戌又不太一樣了,為何?
“那個蓮葉之上的舞是鳳族女子為了回應自己心愛男子之禮的回舞,稱凰求鳳。”綠眸的眸光深邃的看著自己。
“哦!”月白點點頭。
“月兒,你想跳給我看是么?”戊戌把月白的身體劃了一個半圈,從背后環抱著月白問。
“嗯!想!”
“呵,好……”某王的內心此刻再一次被深深的滿足了。
“來,抬手。”戊戌左手扶著月白的腰,右手托著她的右手,“出腳……微蹲……”牽著她動作一個一個的認真教。
而在不遠處,東華本來想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備夜宵,可眼前的兩個王正在夜下舞蹈。月白不熟練明顯是被戊戌帶著走,而戊戌摟著月白的樣子特別幸福。
此情此景竟然老人有些動容了,雙手合十,對天仰望。“彤陛下,文世子現在很幸福,您呀,在天之靈可要保佑他們長長久久,和和睦睦的,老身一定盡責照顧好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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