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對著鐵牛背上來了一巴掌,“鐵牛,你不要亂說話,不要破壞前輩營造的美好意境。”
鐵牛:“哦!”
奇怪的是,公羊策臉上的驚訝似乎大過生氣,他一臉狐疑的望著鐵牛。
“鐵牛,你怎么知道?”
鐵牛:“那個,我......我猜的。”
鐵牛當然不會告訴他,在它的傳承記憶中,就有好幾樁類似的情節。
鐵牛的三世祖——大荒莽牛,曾在西域煙雨草原,艷遇一位性情火辣的女子。
女子那稀世罕有的容貌讓三世祖為之癡狂、為她瘋癲、為她付出一切。
當三世祖得知,該女子以售賣狐尾草為生之后,不惜代價,重金買下她幾萬株狐尾草。
然后,那位女子就意外“離世”了,三世祖還為之傷心了很久。
鐵牛的六世祖——鐵血莽牛,也曾在東域的辰虎帝國,同樣艷遇了一位柔情似水的女子。
女子那閉月羞花的容貌,那婉轉如鶯的聲線,無不惹人沉醉,六世祖沉迷不已。
當六世祖了解到,她一個弱女子獨自經營著家族的東極貝生意,心疼不已,這哪是一個女子扛得起的重擔。
六世祖為博紅顏一笑,花費重金,承包了她十萬只東極貝。
然后,那女子就意外“香消玉殞”了,六世祖為之整整流淚了三天。
類似的故事還有很多,鐵牛都不想在看了,降智商又辣眼睛。
鐵牛作為一個旁觀者,心里跟明鏡一樣,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美麗的邂逅,而是銀妖狐一族慣用的伎倆。
銀妖一族天生麗質,化成人形之后,更是有傾國傾城之姿,她們善于利用自身的優勢,上演空手套白狼的戲碼。
不過,此刻的公羊策直直盯著鐵牛,“猜的?為什么猜這么準?”
鐵牛:“我真的是瞎猜的,主人可以作證!”
江寧一臉懵地看著鐵牛,為什要拉上我,關我什么事!
其實,江寧在聽到開頭的時候,也差不多猜中了結尾,因為前生的記憶中,這種套路早已經爛大街了。
最常見的橋段,就是茶葉女繼承家族大業,卻受到惡毒繼母阻攔,雙方打賭以實力爭產業,以此做局,誘騙油膩中年大叔。
這種低級騙術,江寧一眼就能識破。
所以,江寧自然理解鐵牛清奇的腦回路。
可是!咱能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嗎?
這不是打前輩的臉!
江寧對著一人一牛咧嘴一笑,“你們聊,我去睡了。”
江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房間,開玩笑,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鐵牛趁著公羊策失神的功夫,一溜煙的追了上去,“主人,今晚我睡哪一間?”
江寧聞言一拍額頭,“額,鐵牛,那個今天沒顧上給你安排,要不,今晚你先睡外面,等明日,我一定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住處?”
“不!我不同意!”
“主人,我在山上的時候,好歹也有一處產業,在簡陋的洞府,那也是一個家啊,咱鐵牛雖然要求不高,可不代表咱沒有追求啊。”
江寧聽到兒一陣頭大,最后實在被鐵牛吵的沒辦法了,只好撐開“乾坤寶袋”把它收了進去。
鐵牛被收的時候還嘴里還嘟囔著,“這還差不多!”
……
夜色慢慢涌上來,弦月也悄悄落下,漫天星光顯得格外明亮。
元陽城外,也漸漸變得寂靜,偶爾有兩三只夜蟲發出那么幾聲鳴叫。
在元陽城北兩千多里的地方,有一個大峽谷,名為惡人谷。
這惡人谷,是通往元陽城的必經之路。
惡人谷本來不叫這個名字,原來的名字很儒雅,叫做溪風古。
可是,自從千百年前溪風古被一幫無惡不作的流寇占據之后,殺人奪財,為非作歹,這溪風古,也就慢慢變成人們口中的惡人谷了。
此刻星光皎潔,惡人谷中卻有人影攢動。
突然,谷上的密林中傳來了交談的聲音。
“二哥,今晚星光這么亮,能打到‘鳥’嗎?”一個瘦下又猥瑣的身影說到。
“陳老四,你放什么屁話,大哥的情報還會出錯。”
體型精壯的二哥回過頭,狠狠瞪了陳老四一眼,又接著說道。
“誰告訴你只有月黑風高夜才能辦大事,今天二哥就讓你長長見識,什么叫星耀風清殺人時。”
“可是,現在都已經夜深了,再過幾個時辰天都亮了,到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陳老四似乎對今晚的行動很沒有信心。
“少說屁話,都給老子盯緊了,一個麻雀也不要放過去,告訴你們,都給老子打起精神,就算爬過去個螞蟻,也要給我留下三條腿。”
“大哥說了,這一票干成了,后半輩子那絕對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位精壯二哥雖然再不停地給眾人打氣,可是,誰也沒有發現,他握刀的手正在不停在出汗,汗水順著刀背往下流,星光下都快連成線了。
精壯二哥名叫張恨東,是這惡人谷排行老二的‘惡人’。
張恨東現在的內心既恐懼又掙扎,可是作為一名悍匪,當他突然接到這樣奇怪命令的時候,除了服從,并沒有多少選擇的余地。
因為下命令的人,是提著惡人谷帶頭大哥的人頭來找他的。
而且交代了,此事只能成功,不許失敗,否者這惡人谷就會被夷為平地。
張恨東真的是恨啊,從來都是自己作惡人,可是做了這么多年的惡人,怎么在那位面前,自己像個乖寶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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