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仰天長嘆,有妹如此,良心驟疼!
江寧望著江依依,眼神里全是心疼,他真心不想讓江依依以身犯險。
不過,看眼下的樣子,江依依是鐵了心要跟著一起去。
那就一起去吧,一頭化海境的“六腳獸”,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走吧,打怪去!”
江依依微微一笑,“快走吧,再耽誤一會兒,小怪都跑了。”
江寧帶著江依依朝著賽場外去了,江流望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感,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賽場外十里,“六腳獸”朝著賽場而來,腳下虎虎生風(fēng),越來越近。
眼看著賽場越來越近,陳玄、鄧一笛、宋義,也變得越發(fā)謹(jǐn)慎,他們收斂氣息,將銀谷境的修為徹底隱匿起來。
不過,江寧的靈識已經(jīng)鎖定了“六腳獸”,無論如何也逃不出江寧的探查。
賽場近在咫尺,疾行的“六腳獸”卻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因為,前面有一對兒少年少女?dāng)r住了去路。
“六腳獸”頗有興趣地望了繞著江寧和江依依走了一圈,那臭烘烘的味道就像沉積依舊的糞坑一般。
江依依忍不住舉起衣袖,遮掩鼻息,這“六腳獸”的氣味實在太過酸臭,讓人望而卻步。
江寧望著這只古怪的“六腳獸”,細(xì)細(xì)感應(yīng)之下,這哪是什么妖獸,這分明是三個人啊!
那六條佝僂的大黑腿,雖惡臭撲鼻,長毛覆蓋,可那腿骨的形狀和經(jīng)脈卻做不得假,是人無誤!
陳家陳玄家主、宋家宋義家主、鄧家鄧一柯家主。
沒想到,三大世家失蹤一個多月的家主,竟然在此刻出現(xiàn),以這樣離奇的方式出現(xiàn)。
而此刻,“六腳獸”顯然也認(rèn)出了江寧和江依依。
陳玄有片刻的錯愕,他沒有想到,第一個沖過來竟然不是陳家子弟,而是這個江府的小子。
宋義和鄧一柯也有些意外,這小子竟然如此機(jī)警?
可是,看起來這小子身上也沒有什么靈力波動,也許,只是湊巧遇上,正準(zhǔn)備敲打一番。
陳玄、鄧一柯、宋義正要鼓起靈力,對江寧兄妹二人出手的時候,不遠(yuǎn)處的擂臺上突然傳來了歡慶的鼓點聲。
整整二十聲鼓點,三大世家的家主對此很是熟悉,他們知道這是晉級賽的鼓點。
鼓點漸息,賽場中響起聶云城主嘹亮的聲音,這聲音不僅傳遍了四野,傳到此處。
“恭喜你們,進(jìn)入本屆‘秋林大比’前二十強(qiáng)!”
“江洋!”
“江海!”
“江洪!”
“江澎!”
“江譯林!”
“.…..”
陳玄、鄧一柯、宋義都聽糊涂了,怎么這前二十強(qiáng)里面冒出這么多江家人的名字。
最可笑的是,首先被念到的名字竟然是江洋、江海之流!
江洋、江海這兩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名震全城的武學(xué)渣渣,竟然進(jìn)了前二十強(qiáng)?
這屆的“秋林大比”究竟出了什么幺蛾子?
一位昔日的渣滓,怎么可能取得二十強(qiáng)榜一的名次?
名字一個一個響起!
“林沐天”
“林悠悠”
“宋不凡”聲音在宋不凡處結(jié)束!
三位世家家主,心中噗通噗通狂跳,這不合情理,太不合情理!
尤其是鄧家家主鄧一柯,竟然一個鄧家子弟的名字都沒有聽到。
前二十強(qiáng)中,竟然有半數(shù)都出自江府。
陳家、宋家、鄧家,這三大世家之中,唯一一個闖進(jìn)二十強(qiáng)的,只有宋家宋不凡!
這簡直不敢想象,不可思議!
鄧一柯只覺得腦袋轟鳴,心有驚雷起,腹有千萬言,我鄧家子弟難道一個都沒有晉級?
陳玄也是滿腹疑惑,不得其解。
我陳家子弟竟如此不堪?連一個極弱已久的江家都干不過?
讓江洋、江海之流晉級,莫非他們?nèi)际Я酥遣怀桑?br />
“六腳獸”再也無心停留,再也不沒心思看江寧江依依一眼,他們要到現(xiàn)場看個明白,這個聶云城主到底是收了江府多少好處?竟把江府抬上這樣的高位?
還是說,那江懷義真的渡劫出關(guān),以金身境之境在元陽城耀武揚(yáng)威?
不管是哪種結(jié)果,他們都不能接受!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江寧望著這“六腳獸”身上厚厚的一坨淤泥,感受著淤泥之中若有若無的威壓,這種氣息,他在“乾坤寶袋”中接觸過!
江寧幾乎可以斷定,收拾這三位家主的高人,跟送自己“乾坤寶袋”的高人,恐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六腳獸”從兩人身旁一閃而過,直沖賽場而去!
江依依捂著口鼻,跟江寧傳音。
“哥,就這放它沖擊賽場?不會出亂子嗎?如此怪異的妖獸,我還是第一次見!”
“妹妹放心,他們不是妖獸。”
“不是妖獸,那是什么?”
“是消失已久的三大武道世家的家主!”
“……”
江依依眼睛瞪得像奇異果一樣,有些不敢相信,“他,他們是練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功法嗎?”
江寧聽到這里,啞然失笑,妹妹這個腦洞,開的有些大啊!
遠(yuǎn)處的江流,望著直沖賽場而來的“六腳獸”,心中也升起疑慮。
江流有些想不明白,江寧見獵心喜,恨不得收盡天下妖獸,為何沒有對著“六角獸”動手?
“六腳獸”裹挾著漫天臭氣,滾滾而來,賽場外的警戒力量已然發(fā)現(xiàn)了它。
衛(wèi)兵們正要拔刀阻攔,耳邊卻傳來了江寧的聲音。
“無需阻攔,放他們進(jìn)去!”
衛(wèi)兵們收起兵刃,讓開一條路。
六腳獸直直沖進(jìn)了賽場,那濃烈的氣味,那怪異的造型,那氣喘如牛的吐氣聲,瞬間就吸引了不少關(guān)注!
“六腳獸”沖進(jìn)了賽場,細(xì)細(xì)感應(yīng)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場中有強(qiáng)大的靈力,看來這元陽城中并沒有人突破。
想必一月之前,那渡劫之人,并不是江懷義!
只要這城中沒有金身境,他們依然是這城里頂尖力量,在這元陽城里,力量代表著地位和尊嚴(yán),也代表著特權(quán)和榮耀。
場中的聶云城主,站在高也看得遠(yuǎn),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不速之客!
不過,聶云并沒有太過意外,因為江寧手下妖獸眾多,時不時就會冒出幾頭稀奇古怪的妖獸。
所以,這一次,聶云還以為這又是江寧搞出來的妖獸,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不過,賽場中的鐵牛和四眼蝙蝠可就沒這么好忽悠了。
它們兩個身為江寧手下的得力妖獸,自詡對江寧還算有些了解。
“老鐵,這家伙看著眼生,不像是主人妖獸,若是敢搗亂的話,直接打暈,扔出去!”
鐵牛無奈地?fù)u了搖頭,很是嫌棄,“這妖獸也太磕磣了吧,不說別的,就這味兒,也讓人受不了啊!”。
四眼蝙蝠望著鐵牛郁悶的樣子,再看看“六腳獸”的模樣,腦海中猛地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老鐵,以主人的尿性,這,這該不會真的是主人新收的妖獸吧!”
鐵牛微微猶豫一下,“主人就算再沒有品位,也不至于收這樣一頭臭氣熏天的家伙吧……”
不過,鐵牛高亢的聲音,突然變小,越說越?jīng)]有底氣,因為它想到了江寧的種種過往。
江寧做事,想來與眾不同,一個連邪靈族陰魂都敢收進(jìn)麾下的人,還有什么事兒做不出呢?
鐵牛一念至此,原本甚是篤定的話語,也變得沒底氣了。
四眼蝙蝠愣了好大一會,才緩過神兒來,“如果真是這樣,主人的品位未免也太差了吧!”
鐵牛重重嘆了一口氣,“主人若是如此行事,我鐵牛羞于之為伍,不干了!我申請辭退!”
四眼蝙蝠猛地抽了抽鼻子,“算我一個!”
兩頭妖獸僅僅看了“六腳獸”一眼,便達(dá)成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
不過,“六腳獸”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沖進(jìn)賽場之后,并沒停歇,而是徑直沖到主席臺前,對著高高在上的聶云,開口了。
“聶云城主,多日不見,可還記得我等?”
三人心中帶著滿腔怒火,聲音之中也是夾雜了不少怨氣。
所以,這一聲高喊,瞬間蓋過場上所有的聲音。
觀眾席上原本歡呼雀躍,掌聲雷動,也被這一聲高喊壓了下去。
聶云聞言心中一驚,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一言三音,這“六腳獸”竟有這樣的本領(lǐng),了不起啊!
擂臺下的宋家、陳家長老聽到這一聲高喊,立刻臉色大變,他們一個個激動的熱淚盈眶。
不為別的,只因這聲音之中夾雜著家主的聲線!
失蹤一個多月的家主,終于現(xiàn)身了!
不過,觀眾席上,還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不知道這“六腳獸”在說些什么,他們好奇地望著這么一大坨長腳的玩意兒,努力思考這究竟是何方妖獸。
這一聲高喊,倒是打消了鐵牛和四眼蝙蝠心中的疑慮。
鐵牛和四眼蝙蝠對視了一眼,隱隱有些意外,這貨跟主人無關(guān),似乎是沖著城主來的!
不過,還不待一牛一蝠松口氣,“六腳獸”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那江洋、江海之流,曾跟江寧并稱‘三渣’,穩(wěn)坐歷屆‘秋林大比’后三名多年,他們何德何能,可以登上晉級賽的擂臺。
你大可開口問問,在這元陽城中,‘三渣’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若是隨便兩個武學(xué)渣渣都能進(jìn)二十強(qiáng)的話,這‘秋林大比’也太水了吧!”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整個賽場一片嘩然。
所有觀眾的眼光,全都聚集在這頭怪異的妖獸身上。
這是何其丑陋的一個玩意兒,不僅惡臭滿身,言語間也是惡語相向。
不分青紅皂白,不顧“秋林大比”的事實,上來就是一同污蔑,這是腦子進(jìn)水了吧!
直到此刻,聶云城主終于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是消失已久的陳家主陳玄,宋家主宋義,鄧家主鄧一柯。
擂臺下的陳家和宋家,又激動又慌亂,他們癡癡地望著場中的“六腳獸”,滿臉的不可思議,家主究竟遭遇了什么樣的不測,怎么會變成這副摸樣?
宋家宋陽長老,望著那佝僂的六條腿,在分辨究竟哪倆條才是自家家主的腿。
陳家陳有年長老,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擂臺上的江洋、江海可就沒什么好心情了。
好不容易在這“秋林大比”上取得一點兒小成績,一雪前恥,沒想到這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有人沖出來連消帶打,一頓嘲諷。
這是多么見不得江家好,好么容不下江家,在這“秋林大比”上公然發(fā)難。
這不僅僅是在打江洋的臉,打江海的臉,這是些羞辱江府,踩踏江府的尊嚴(yán)。
雖然如今江洋心境有所上漲,不甚在意名次這些東西。
可是,江府的名望不能受辱,江家的尊嚴(yán),不容褻瀆。
江洋望著擂臺之下的“六腳獸”,思考良久,默默道出一句。
“大老遠(yuǎn)就聽見有人放臭屁,你是個什么玩意兒?”
“你,你這個小賊,口出狂言,不懂尊卑,不知禮儀,你家長輩沒有教你如何做人嗎?”鄧一柯氣極,恨不得指著江洋的鼻子坡口大罵。
不過,他們?nèi)说纳习肷肀焕г谟倌嘀校瑒訌棽坏茫粴獾闹倍迥_。
江海盯著囂張跋扈的“六腳獸”,也忍不住出口反擊。
“此時乃‘秋林大比’之盛事,爾等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這般鼠輩,也配談做人?
數(shù)萬父老鄉(xiāng)親親眼見證比賽的全過程,聶城主秉公住持大賽,不偏不倚,公正嚴(yán)謹(jǐn),豈容爾等鼠輩信口開河,肆意污蔑!”
“我…..我是……”陳玄有些支支吾吾,想要當(dāng)眾點破自己的身份,可臉面上又有些過不去。
“休要支支吾吾,畏畏縮縮,成河體統(tǒng),你家族人沒有教你好好說人話嗎?”
江寧和江依依慢悠悠朝著賽場走了回來,大老遠(yuǎn)就聽見了江洋、江海的聲音。
江寧伸了個懶腰,這三位家主,選擇跟江洋、江海斗嘴,實在是大大敗筆。
這兩人年少之時,時常把自己的親爹氣的半死,幾次三番差點原地爆炸。
真要輪起斗嘴,什么時候輸過!
然而,就在這時,“六腳獸”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我是宋家家主,宋義!”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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