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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頌 第七百二十四章 兵家四道

作者/淡水鱸魚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要地,要人,要勝,不要守....”

    廉頗看著趙括帶來的秘信,連續(xù)搖了三次頭。

    “王他們都覺得你還可以,那么你覺得,王這個任務,能完成嗎?”

    趙括恭敬的行禮:“我見到將軍搖了三次頭,第一次,應該是覺得王之說難以達成,第二次,應該是覺得白起之兵難以擊破,第三次,應該是覺得黨之地難以守住。”

    廉頗皺眉,詢問道:“你覺得你猜的很對,看的清楚了?”

    趙括卻是搖了搖頭:“有些模糊,其實第三次,括并不確定將軍的心意,但括料想,前兩次,必是準確的。”

    “邯鄲雖遠,卻也能盡知長平戰(zhàn)況。”

    “武安君帶領的秦軍,自他征戰(zhàn)以來,幾無敗績,世人莫不聞白起之名而喪去膽魄,與其當世并稱著寥寥無幾。”

    “將軍覺得,武安君不好打,但世間,除去將軍之外,恐怕沒有人再能擋武安君如此之久了。”

    廉頗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烏龜能活百年,靠著堅硬的殼,把四肢縮進去之后,即使是兇暴的鼉龍也只能瞪著眼睛而無可奈何,但是鼉龍咬著烏龜,僵持不下,烏龜不飲不食,鼉龍不飲不食,比拼的是什么?”

    趙括:“是體力,或許鼉龍會勝,因為鼉龍可以懈怠,但是烏龜稍有懈怠,必然粉身碎骨。”

    “武安君正是鼉龍,但將軍必須要守,武安君卻可以無數(shù)次的重整旗鼓。王已經(jīng)聽聞此間戰(zhàn)事,平陽君亦曾言過.....”

    聽完朝堂的事情,廉頗大為感慨,平陽君是明白人,而平原君這一次是真的糊涂了。

    趙國的國力還是太虛浮了,而秦國卻是腳踏實地,人家有底,而廉頗,說實話沒有多少。

    “藺公白發(fā),廉頗老矣。”

    這是簡牘中趙王寫的八個字,讓廉頗深有感觸。

    自己已經(jīng)很老了,而趙王派遣趙括來到長平,也是存了讓自己教導他的心思在內(nèi),但是廉頗多多少少也知道趙奢對他這個兒子的評價,那并不能算得好。

    熟讀兵法,在常人眼中看起來是極好的苗子,但是在趙奢眼中,就是一個不知變通的蠢貨。

    因為趙奢當年一戰(zhàn)成名,就是沒有遵循兵法!

    孫武,吳起等人寫下的兵法,不是給后人照本宣科來讀的,而是他們所說的那句話,才是兵法的真正要意!

    “兵者,詭道也!”

    兵家會堂堂正正?那是武夫!兵家的人,其實心計最多!

    武力對于兵家來說,只是保障最后計劃成功的一個“安全繩”而已,沒有足夠的武力,有些計劃就難以實施,有些威懾也沒有辦法順利展開,而頂尖武力握在手里,也不是讓人把這張牌立刻就打出去。

    就如同白起次偷襲關城,如果不是三大高手突然出現(xiàn),哪里能把陳龍右全軍都幾乎吃掉?

    “你也知道這些道理。”

    廉頗看向趙括,趙括躬身作揖,卻又道:“但括以為,此戰(zhàn)既已陷入僵局,便需要盡快掙脫,從中尋找破局之法。”

    “趙,耗不過秦,王之語,也有此意。”

    趙括豎起手指:“括以為,天下之戰(zhàn),不論怎么變,無非是攻守而已,沒有第三種形式的作戰(zhàn)方法,也不可能有,誰來攻,誰來守,如今武安君是攻,將軍在此守,那么接下來,要破局的話,將軍必須要攻。”

    “括亦以為,攻,不該莽撞的攻,而是.....”

    廉頗擺了擺手。

    “不能攻。”

    趙括一愣,而廉頗盯著他:“攻守易形,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我尋找破局之法就一定要攻么?”

    “你還是不清楚啊。”

    趙括很不理解,但是又有些不服氣,而廉頗看著他一會,發(fā)現(xiàn)趙括還是覺得需要更改攻守形勢,這便嘆了口氣。

    “你要跟著我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馬服君的評價或許沒錯。”

    趙括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拳頭微微攥緊。

    “哼!”

    廉頗的臉拉了下來:“趙括,這里是戰(zhàn)場!你知道嗎!你一個失策的決定,就會讓我趙國士兵白白送死,趙王在簡牘里寫的東西,你看見了。”

    “你只能帶五萬兵,多一個,也帶不了。”

    趙括沉默,這確實是趙王的命令,而且是臨時更改的。

    因為這一次,趙王看到了趙括面對那些軍隊士卒時候展現(xiàn)出來的傲氣與藐視,這讓他心中明白了一些事情,于是極大的限制了趙括的權利,并且明言告訴廉頗,不允許給趙括過多的軍權!

    此世的趙王,非彼世的趙王!

    王的決斷,即使在千里之外,也會很大程度,影響一場大戰(zhàn)爭的走向!

    “五萬人,當然很多,但他們不是數(shù)字,不是齊國人在地寫寫畫畫的數(shù)目,他們是命,一條命要用在該用的地方,一個趙人的命......他也有爹娘。”

    廉頗板著臉,陰沉的嚇人:“攻守,易形?”

    “主動權不在你手,你怎么易形,怎么易勢啊!”

    “主動權到現(xiàn)在還在白起的手,我去轉為攻勢,那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嗎?那長平不要三天,就失守了!”

    “什么是兵權謀,兵形勢,兵陰陽,兵技巧?”

    “兵道四法,你得其一二矣?還是一法皆不見?”

    “你熟讀兵書,讀的是孫武的著作,還是吳起的絕筆?讀到最后,連這四個基礎的兵道,都看不明白?”

    “你不是在邯鄲,已經(jīng)盡知此方戰(zhàn)況了嗎!”

    趙括被這一通話說的難以開口,硬著頭皮,正欲辯解,廉頗便又打斷了他,而是直接拋出了一個問題。

    “來,武安君現(xiàn)在逼迫我,我們攻守僵持在此,累月累日的耗,他用的,是四道中的哪一個?”

    趙括開始思考,在短暫的思索之后,趙括回應道:

    “武安君擅長打奇攻,光狼,華陽,諸戰(zhàn)皆已應驗,往往神兵天降,冒險突擊,敵人往往無所準備,于是被打的措手不及,潰不成軍。”

    “該是兵形勢!”

    “是雷動風舉,后發(fā)而先至,離合背向,變化無常,以輕疾制敵者也!”

    但他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括姑且妄言,兵家四道,非單獨而舉,實乃細細相連...”

    廉頗盯著趙括,搖了搖頭。

    “是兵權謀。”

    趙括不解,于是辯解說道,前不久白起突襲關城,若不是三大高手,說不定關城已經(jīng)陷落,因為三大高手不在,恒山武士也就不在,鐵鷹銳士長驅直入,那些飛衛(wèi)士被近身就完蛋了。

    “兵權謀,以正守國,以奇用兵,先計而后戰(zhàn),兼形勢,包陰陽,用技巧者也。”

    廉頗看向趙括:“你自己還在說,四道相連,兵權謀是四道之中之道,白起已經(jīng)貫通三道,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主動權在他的手,即使他屢戰(zhàn)屢敗,我也難以奪過來。”

    “為什么?因為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了他的‘權謀’之中。”

    “他有三勝,而我有三敗。”

    “兵形勢,因勢利導,先立己于不敗之地而使己不會敗,其中大成者,太公呂尚也,小成者,龐涓也。”

    “白起的戰(zhàn)術,可退可進,而我卻必須待在這里,這是他的一勝,勝在游走如風,是我的一敗,敗在固守墳土。”

    “他的陰陽,所謂兵家陰陽,順時而發(fā),推行德,隨斗擊,因五勝,假鬼神而為助者也。指的是左右戰(zhàn)場的地理、天象等外在環(huán)境因素,用四個字概括就是‘天時、地利’。其大成者是為孫臏。”

    “長平之地,他是攻手,掌握了戰(zhàn)術,他就掌握了作戰(zhàn)的良好時機,我雖然以逸待勞,但我閑著的時候,他也閑著,地利在我,但天時在他,此又是一勝一敗,他謀事在天,而我據(jù)土為壑,天使暴雨,大地化為汪洋,而大地翻滾,震威卻觸及不到天。”

    “第三,兵技巧,習手足,便器械,積機關,以利攻守之勝者也,其中大成者,墨家諸子與公輸般也。”

    “器不強,不足以攻守城池,人之技不善,不足以稱為強軍。”

    “秦國還在等,他們在等一些人。”

    廉頗看著趙括:“那些人,或許比起鐵鷹銳士強大數(shù)十倍,是破開我恒山鐵壁的關鍵所在,而我料定,那些人必然是騎兵!”

    “秦國之軍,我細細思索,溯至秦文公時,還真的響起來一個可破天下萬法的軍隊。”

    “旄頭騎!”

    “此為我第三敗也,恒山鐵壁若破,長平必失。”

    恒山武士是趙國的最高戰(zhàn)斗力,不論是什么敵人在恒山武士的鐵杖面前都如同脆紙一般,輕易就會被粉碎,但如果恒山武士也敗了呢?

    白起和自己大大小小接戰(zhàn)至如今,卻依舊沒有走,因為他在摸底,在摸廉頗的虛實,以及恒山武士的一些“情報”!

    “用無數(shù)秦軍的命,來換取這些情報,白起不僅僅是權謀的大成者,亦是一個能拿得起,放得下,舍得出兵卒性命的狠人。”

    趙括安靜聽完,沉默了許久,方才緩緩道:“將軍....此番說,我趙國根本沒有主動權....”

    “從拿到黨的一刻起,就注定如此,但若說拿不到主動權,也并非這樣,轉機就要到來了。”

    廉頗對趙括道:“等到秦軍決定動用那只軍隊的時候,是我們的生死局,也是秦軍的生死局,如果能一舉消滅旄頭騎,乘勝追擊,那么主動權就在我們的手中了!”

    “一次,如果不是因為兩大天帝人物突然相遇,將乾坤都掀翻,我本可以拿到至少一半的主動權.....”

    廉頗想到次的事情,不免心中大為嘆息。

    白起確實是一個能見縫插針的人。

    趙括捏著拳頭,他冷靜的思考,背后驚出了一身冷汗。

    看似沉穩(wěn)的將軍,其實早就已經(jīng)開始賭了,秦與趙之間,生死,攻守,追擊與逃亡,破關與遠走,這種轉換只在一瞬間,拿著主動權的人也在尋求破局的方法,而沒有主動權的人,則是想要拿到主動權,這樣他才能破局。

    兵家的博弈,不僅僅顯露在戰(zhàn)場的廝殺中,陣列的變幻中,同樣在后方的布置與籌謀,那才是真正左右一場戰(zhàn)爭的關鍵。

    或許有人能夠憑借著個人的勇武力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但這種人,終究是極少數(shù)。

    就在長平之地,雙方都準備孤注一擲的時候,趙國邯鄲,接到了來自北地的軍報!

    戰(zhàn)馬的嘶鳴聲,出現(xiàn)在雁門關外!

    驚濤駭浪如同風暴來臨,至少有十萬以的匈奴騎兵在逼近,而且這個數(shù)目還在增加,并且最讓人感到震駭?shù)氖虑?...

    大漠龍神,金天君王,那長生四神,已經(jīng)齊至雁門之外!

    “李牧將軍要求調(diào)回恒山武士!雁門告急!”

    趙王瞪著眼睛,把自己的案幾直接掀翻!

    “長平之地,正是生絕死戰(zhàn)之刻,匈奴人居然在這個時候挑著南下,他們必然是從秦國那里得到了消息!”

    “恒山武士一走,長平必危,黨必落!”

    趙王心中大恨:“李牧是擋不住嗎!沒了恒山武士,他就不行了嗎!不是兵家千年一出的天縱圣人嗎!”

    他的聲音回蕩在朝堂,沒有人敢回應。

    過了一會,藺相如來了。

    “恒山武士要撤。”

    藺相如已經(jīng)頭生白發(fā),不復十年前的容顏,很多圣人的暗傷都源自于六年前那一次鬼門關大開的事情,參戰(zhàn)的圣人是受到了夏桀等天帝級厲鬼的波及,而沒有參戰(zhàn)的圣人,自然是為了對付那些逃竄在人間,沒有被斬殺干凈的鬼門強者。

    藺相如在四年前遇到了曾經(jīng)大破楚國的無形狀神,因為后者神出鬼沒的能力,加當年屠殺楚國得到的神力,已經(jīng)讓他不是對手,故而雖然聯(lián)合其他圣人打退了他,但藺相如也被吸走了氣血,精氣神明衰落了下去。

    趙王緊緊握著他的手,藺相如則是嘆道:“此時難以兩全,李牧將軍雖然是天縱的圣人,但匈奴四位天神齊至.....方才來時,我又收到戰(zhàn)報,王且看。”

    簡牘被趙王拿著,而趙王的目光逐漸瞪大。

    有一尊巨大的金人出現(xiàn)在雁門關以北,隨后,整個雁門的風雪都停下了。

    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無盡的浩大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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