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谷地內(nèi),爭斗仍在繼續(xù)。
如時光倒流般,十名劍修恢復(fù)了之前的狀態(tài)。
十名被懷疑是“不死石人”的劍修,再加上他們手中的十柄足以削鐵斷金的邪劍。
冷血!
無情!
恐怖!
下一刻,十名劍修再次揮動各自手中的邪劍,卷起大片劍光朝著徐陽四人圍攻了過來。
徐陽四人驚奇的發(fā)覺,這十名劍修剛剛吃了一次虧,就長了一智。
他們不再全力猛攻,也避免和徐陽四人形成一對一的爭斗。而是憑借他們的人數(shù)優(yōu)勢,從側(cè)面發(fā)起佯攻或偷襲。
叮叮當(dāng)當(dāng),叮叮當(dāng)當(dāng)。
劍鋒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一道道劍氣或橫掃,或直刺,或斜劈,或快挑......眼前諾大的空間中交織出一張劍氣的大網(wǎng),而網(wǎng)中央就是徐陽四人。
十名劍修所施展的劍招沒有霸氣的劍道大招,卻是連綿不斷的劍氣落下,就像是一盆用力潑出的水也許不能淋濕一個人,但蒙蒙細(xì)雨卻能讓人漸漸濕透。
一些斜刺的劍氣,直接切割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筆直的,不算深刻的劍痕,卷起逃避的塵土。時刻提醒著徐陽四人,這些劍氣也是有著殺傷力的,雖然不致命,卻會造成傷害。
劍若細(xì)雨,覆蓋大片空間,讓人沒有喘息和躲避的余地。
而周圍的那些空洞的骸骨依然遠(yuǎn)遠(yuǎn)的,靜靜地旁觀著這一場劍氣充盈的爭斗。
也許若干年前,他們也曾在這劍雨下掙扎。
在沒有找到徐陽四人露出明顯的破綻前,似乎這十名劍修會一直這般消耗下去。
而徐陽四人也一時找不到十名劍修的弱點(diǎn),即便他們可以憑借各自出色的功體和招數(shù)對十名劍修的身體造成一定的創(chuàng)傷。可那些劍修又會很快地自行修復(fù)傷體。
刺啦。
黑小子張立的功體本就是攻強(qiáng)守弱的類型,他的袖口被襲來的一道劍氣撕開一個半尺長的口子,好在沒有傷及皮肉。
黑小子張立一呲牙,露出兇悍的一面,就要沖上去。
徐陽見狀,立刻擋在黑小子張立的身前,“保持緊湊的隊(duì)形,防御為主,千萬不要露出破綻。”
黑小子張立點(diǎn)頭道:“多謝提醒。”
“這十個家伙是真的石頭人嗎?怎么感覺他們的身體和正常人一樣靈活柔軟,只是受傷的部位在修復(fù)時會顯露出石頭一樣的形態(tài)。難道這天下真有石頭變作的不死人?”公孫治一邊用手中的火焰槍挑開一名襲來的劍修,一邊說道。
眼下,公孫治的修為已然是元魂境第二層頂尖的樣子,他作為公孫世家重點(diǎn)培養(yǎng)的核心弟子,不可謂見識不廣。但當(dāng)前的情形,真的讓公孫治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十名劍修就是不死不滅的石頭成了精。
“我剛剛近距離和他們過招的時候,分明感覺到了他們的呼吸,我確定他們是人,不是鬼。我一定會用我的拳頭將他們徹底轟碎。”黑小子張立道。
話落,他使勁轟出兩拳,卻被對面的劍修早有預(yù)見般的靈巧躲開。旁落的拳風(fēng),直接將地面上捶出兩個大坑,炸裂的土石卷起憤怒的煙塵。
“這些家伙太過詭異,我們一時找不到他們的弱點(diǎn),如此和他們
消耗下去,時間越長,情況就對我們越不利。”徐陽冷靜道。
“這些家伙雖然不是鬼,但也絕對不是正常的人。我大概可以確定,他們是十具特殊的傀儡。”慕容宇突然傳音道。
“這十名劍修是傀儡?我還沒見過如此完美的傀儡術(shù),能同時操控十具如此強(qiáng)大的劍修傀儡,背后之人不曉得是個什么怪物。”公孫治道。
徐陽一聽,心中頓時想起了和他曾經(jīng)交過手的清水上人。那清水上人就是把和他同階的修士血和尚生生煉制成了一具人極傀儡,操控起來如同活人一般靈巧,又悍不畏死。
“如果這十名劍修是傀儡,就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著他們。只有我們找到藏在幕后的操控者,才有機(jī)會徹底擊敗他們。”徐陽傳音道。
“據(jù)我了解,傀儡師操控傀儡,是需要強(qiáng)大的神識隨時溝通的,而且操控傀儡的距離是有限制的。方圓百丈之內(nèi),根本沒有其他人存在的氣息。難道說背后的這個人,可以在百丈外直接操控十具如此強(qiáng)大的劍修傀儡,那真就是太可怕了。”公孫治不免有些驚訝自己的判斷。
慕容宇傳音回應(yīng):“如果不是我有石佛寶珠在手,我也不敢肯定這十名劍修就是傀儡。但這十名劍修每每修復(fù)被擊傷身體的時候,總會散發(fā)出一種強(qiáng)大的巖石屬性的靈力波動。這種靈力波動不同于修士功體本身,而是一種石屬性法寶的靈力波動,和我手中的石佛寶珠甚至偶爾產(chǎn)生法寶之間的共鳴。所以,我判斷這十名劍修的身體中各藏著一個巖石屬性的法寶。這法寶不但可以瞬間修復(fù)他們受創(chuàng)的功體,更可以讓幕后的傀儡師在百丈之外操控他們。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從第一次我們反擊重創(chuàng)其中的四名劍修后,我們接下來的所有攻擊,都像是被他們提前知曉一般,這些劍修能輕易的躲開要害,讓我們不能再重創(chuàng)他們。能做到如此,就說明那幕后操控的傀儡師一直在暗處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徐陽道:“這么說,那幕后的傀儡師是藏在百丈之外嘍?慕容兄,可否以你的石佛寶珠感應(yīng)到隱藏之人準(zhǔn)確的位置?”
慕容宇道:“只要有劍修主動修復(fù)受傷的功體,我的石佛寶珠就可感應(yīng)到遠(yuǎn)處傳來的靈力波動,我一直試圖鎖定他的位置。我可以感應(yīng)到那幕后之人的位置會隨時發(fā)生變化。而他在每一個位置滯留的時間最多只有三息。以我最大的能力,要想鎖定他的位置,也是需要一息時間的。所以,如果我們能在剩下兩息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成功擊中百丈外的那個家伙,就可以破了他的傀儡術(shù)。”
徐陽自信道:“好。那就麻煩慕容兄你鎖定他的位置,兩息的時間,百丈的距離,讓我來。”
公孫治道:“這個計劃需要事先擊傷其中一名劍修,就讓我來吧。”
話音甫落,公孫治看準(zhǔn)一名斜刺里試圖偷襲他的劍修。
他將火焰槍的槍桿以自己的腰部為軸,迅速一轉(zhuǎn)。原本朝前的槍尖,瞬間瞄準(zhǔn)了那名襲來劍修的所在。
他右手化掌,法力一催,掌心噴火,掌火凝形,乍現(xiàn)一只火焰虎頭,然后火手掌直接就拍在了槍桿的后面。
“槍法——飛虎火槍!”
轟!
一聲爆響,如有猛虎咆哮震山。
火焰槍表面的火虎紋刻陡然閃亮,乍
現(xiàn)一尊清晰的火虎法相。
嗖——
火焰槍破空飛刺而出,似一支火矢,卻遠(yuǎn)比火矢霸道不知多少倍。
那名斜刺里殺過來的劍修再想躲閃,已然來不及了。
那劍修立刻將手中的邪劍橫在身前,護(hù)住心窩處的要害。
砰!
飛火一線,火焰槍一下穿在了那劍修的左肩頭上。
巨大的破壞力,如有猛虎噬咬,一團(tuán)爆裂的火光中,那劍修的左肩頭生生被懟得粉碎。
受傷的劍修,倒飛出二十丈開外。動作一緩,他的心窩處亮起詭異的靈光,一圈圈靈光波紋在他受傷的左肩頭處匯聚。受傷的肩頭在這股神奇的靈力波動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治愈。
就在這時,慕容宇雙手中捧著的那串石佛寶珠,兀自嗡鳴了起來,佛珠表面的坐佛紋刻陡然明亮。
慕容宇飛快地捻動手中的石佛寶珠,動作猛然一頓,立刻傳音道:“西北百丈外。”
“收到。”徐陽的目光立刻定格在西北百丈外的距離,他的瞳孔中有火焰狀跳躍,正是焰靈法目。
透過焰靈法目的火影,一個原本躲在暗處的身影映在徐陽的瞳孔之中。雖然形態(tài)有些模糊,但可以肯定那就是一個人。而那人正在催動法訣,試圖控制修復(fù)那具受傷的劍修。
“就是現(xiàn)在。”
徐陽猛提體內(nèi)紫府空間內(nèi)三色漩渦中的紫電之力,一道尺許的紫色電龍從三色漩渦中一躍而出。
幾乎同時,徐陽周身紫電披掛,背后一對碩大的紫電之翼猛然一卷。
“咔嚓!”
原地炸響一道驚雷,紫電翻滾如潮。
下一刻,西北方向,百丈外,一團(tuán)紫電乍現(xiàn)。紫電之中,現(xiàn)出徐陽的本體。
說來話長,徐陽所做的這一切只用了一息的時間。
一刻不停,徐陽右拳搗出。
“雷遁——雷龍炮!”
這一式雷龍炮,乃是徐陽在以往利用妖龍冥鱗之力施展妖龍炮招式的基礎(chǔ)上演變而來,只是此刻將妖龍之力換作了紫電之力。
能同時操控十具修為是元魂境的劍修傀儡,背后之人的修為絕不止是元魂境,很大可能是道明境修為的存在。這一點(diǎn),徐陽的心中是有大概的判斷的。
所以,這一拳之力,徐陽足足用了八成的紫電之力。
拳動!
雷鳴!
龍形!
咆哮!
“轟!”地一聲巨響。
一團(tuán)丈許大小的紫電在徐陽搗出的拳頭上激發(fā)而出,而紫電的形狀分明是一尊龍首的法相。這龍首的法相乃是紫電勾勒,龍須龍齒,龍角龍目清晰如真。
這一拳之力,乃是體修和靈修的結(jié)合之招。既有體修的強(qiáng)悍蠻力,又有靈修的術(shù)式加持之力。能完美做到如此,只有徐陽。
拳勁砸下,威壓沖撞,諾大的骸骨谷地一陣搖晃。
術(shù)式幻出的百丈紫電之龍貼著地面一掃而過。散出強(qiáng)悍的威壓,如神犁般將地面刨出百丈的壕溝。
三百丈外,紫電之龍昂首向上揚(yáng)起,直沖高空,將山谷上空凝聚的暗黑邪氛沖出一個大洞。
一道金陽之光順著這個大洞直直墜下,點(diǎn)亮整個骸骨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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