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豐,如果你要是能拆開你女人身上的炸彈,證明你就是當年的楊次雷。如果你為了隱藏雷子的身份,不拆你女人身上的定時炸彈,那么你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這兩個選擇,就看你想選哪一個?”
爛尾樓角落里的音響發出了一個男人挑釁的聲音。雖然對方的聲音用變聲器做了處理,但是華子豐很快便分辨了那個聲音的主人。原來幕后策劃這一切的盡然是蝮蛇,那么李彬很可能只是蝮蛇佘漫華的一顆棋子。
“華子豐,別忘了當年教我們拆彈的師父是勞瑞斯,你說我們出自同一個師門,你的每一個動作作為師妹的我又豈會不清楚。一早我就對你的身份起了疑心,可是卻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蒙混過關。
你知道嗎?這些年我被你騙的好苦。真沒想到當年華氏家族還真是肯下血本,盡然讓堂堂華家三少爺小小年紀,便到緬非邊境做臥底。
虧得當年奎哥那么信任你,把你當成親兄弟看待。請最好的師父教你各種技能,槍支彈藥有哪一項技能不是奎哥花重金找人教授我們?
怪不得奎哥的貨三番兩次在運往華國邊境時,一再的出差錯。原來都是你在暗中搞鬼。華子豐,不知道我是該叫你華三少呢,還是該叫你楊次雷?兩個身份來回切換你不覺得累嗎?
你可真夠狡猾的,竟然在奎哥和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來了一出偷梁換柱詐死埋名,還整出了女人和兒子。行,我今天就親自拆穿你的身份,將來好到奎哥面前去領賞。”
不論蝮蛇說什么話,華子豐都沒有心情聽。他只是一心一意的幫楊歡拆卸著身上的定時炸彈。至于今天會不會暴露身份,顯然已經不重要了。以前他覺得自己除了年邁的爺爺奶奶,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了,死對與自己來說真的意義不大。
可是,現在華子豐卻不想死了,他想活,他想好好的活著。因為,他的心中有了自己最在意的女人,有了自己的親生骨肉。自己的兒子還那么小,他不能讓兒子和自己一樣失去親生母親。
他們一家三口還沒有徹底團聚,還有大半輩子的幸福美好時光沒有度過。華子豐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身為同門師兄妹,他太過了解蝮蛇的手段和邪惡的本性。當然相反蝮蛇對他的能力也了解的相當徹底。
蝮蛇既然早就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心,那么這個定時炸彈安裝的就不會像平時那么簡單。華子豐努力的回想著蝮蛇以前所組裝過炸彈的套路。華子豐相信蝮蛇為了對付自己,一定不會用以前的手法。
“華子豐,你不要管我,你快走!我說過你和我之間的恩怨早就一筆購銷了。我不想欠你的人情,我們兩個不能一起死,你必須活下來,照顧我們的兒子小寶。
時間不多了,你趕緊離開吧!知道你就是楊次雷我已經知足了,我希望你出去后替我好好照顧楊家婆婆。她苦了大半輩,想自己的兒子都快想瘋了,希望你能好好孝順她,給她一個交待。”
楊歡的腦子一陣清醒一陣糊涂,自己身上綁的可是定時炸彈,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同時在一天之內失去父母雙親,那樣對小寶來說太過殘忍。
萬一自己不幸被炸死了,身為小寶的親生父親,相信華子豐一定會和自己一樣疼愛兒子,現在的情況萬分危急能活一個算一個。她真的不想讓華子豐為了自己冒險,甚至給自己陪葬。
“閉嘴,你再鼓噪,小心我吻你了。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我曾經說過我就算是死也得死你家戶口本上。以前的楊次雷一直都活著,只是他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變成了華子豐。
現在好了你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不論我是華子豐你兒子的親爹也好,還是楊次雷你名義上的丈夫。你都是我的女人,我兒子的親生母親。
你聽好,我對你的感情不僅僅是愧疚,可能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然中了你的毒,一個名叫楊歡的毒素。我也不知道你何時走進了我心里,我只知道你是我的解藥,只有把你擁在懷中我才能睡得著。
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會有感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被你吃的死死的。哪怕每次和你在一起時,總是被你氣得半死恨不想殺人,可是我卻不忍心動你一分一毫。也許,上輩子欠你太多,需要我用一生一世來償還。
如果這次我們能活著出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試著接受我和我好好相處可以嗎?正像奶奶說的,我們兩個可能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夫妻,兩個人可能兜兜轉轉注定要在一起。
前兩天,我忽然想起來,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輛綠火車上。當時我正趕往鄲城去祭奠我的兩個哥哥和母親。你就那樣柔柔弱弱的坐在我的對面。
當時,我的心情很悲傷,哪怕拿著一本雜志卻看不進去任何一個字。我能感覺出來,你當時的心情也不好。雖然你戴著墨鏡,我卻從側面看到你哭過。我就在想真是晦氣,竟然遇到一個和我同樣傷心難過的人。
枯燥無味兒的車輪聲‘哐當、哐當’響個不停,其實要不是你坐在我的對面,說不定我會偷偷的痛哭一場。可是看到你眼角的淚水,一時之間我卻忘了哭泣,我覺得自己不能像你們小女生一樣哭鼻子。
那天傍晚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在賓館的房間里其實我認出了你。我覺得在自己臨死之時,能和同病相憐的人共赴巫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當時,我就在想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對你負責,只因同是天涯論落人。”
華子豐手中動作不停,井然有序的擺弄著手中的定時炸彈,不停的轉移著楊歡的注意力。他盡量讓自己的頭腦保持冷靜,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一定要把楊歡活著救出去。
“華子豐,只要我們能從這里活著出去,無論任何事情我都答應你。第一次見你時,那天我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癥。小診所的庸醫催促我盡快做手術,我回家向父親借錢被他拒絕了,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當時我恨透了自己的父親,他拿著我給他的錢,寧可給他的繼女買電動車,也不舍得借給我一分錢。母親死后父親整個人都變了,他把小三兒娶進了家門,曾經一度對我的疼愛消失的無影無蹤。其實,那天我在上火車之前想過自殺。
后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放棄了跳入鐵軌的舉動。上車之前我一直在哭,沒想到在火車上看到面無表情的人,卻失去了哭泣的想法。也許在潛意識里,并不想讓你看到一個痛哭流涕的自己。要不是當時心情實在很差,說不定我會主動搭訕認識長相妖孽的你......”
“嘖嘖嘖,真是一對兒苦命的鴛鴦,都死到臨頭了還不忘相互表白。今天我終于知道你們的兒子原來是這么來的,你們的故事真的很令人感動,足夠蜿蜒曲折都能拍成一部情言狗血影視劇了。
華子豐你放心,就算你解開了你女人身上的定時炸彈,后面還會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你。”音響里再次想起了蝮蛇說話的聲音。不過這次蝮蛇佘漫華沒有用變聲器偽裝自己的聲音。
佘漫華看著監控畫面里的一對兒有情人,嫉妒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忽然想改變計劃了,她要親手把華子豐和那個名叫楊歡的女人折磨死。讓這對兒有情人活著做不成情人,死后也做不成夫妻。
“佘姐,既然你這么生氣,何不直接按下按鈕炸死他們?省得看著這對兒狗男女在臨死之撒狗糧。”蝮蛇的手下看著監控畫面說道。
“NO,NO,NO,你不覺得把他們兩個人當玩物,讓他們玩兒闖關游戲更刺激嗎?當貓抓到老鼠時,一般都不會在第一時間把對方咬死,它要慢慢的玩耍,甚至故意折磨對方。等姐姐我玩兒夠了,再讓他們這對兒苦命鴛鴦去死也不遲。”
華子豐聽著音響里蝮蛇和手下說話的聲音,心里不由一陣緊張。看來就算自己一會兒解開了楊歡身上的定時炸彈,也不能掉以輕心。
定時炸彈“滴答,滴答”的聲音,終于停止了。華子豐用手中的小刀直接隔斷了幾根錯綜復雜的接線,抬手抱起楊歡就往破電梯方向狂奔而去。
“為什么不走樓梯?”楊歡渾身虛弱的靠在華子豐的懷里,她潛意識里認為萬一發生事故、地震和火災,相對走樓梯要好過坐電梯。
“樓梯里有機關,中間有好幾層樓梯都提前被人給炸掉了。”以華子豐對蝮蛇的了解,對方怎么可能會讓自己和楊歡安全的從樓梯走出去。
“華子豐,還說你不喜歡我,看來你對我很了解嘛!準備好,我要放大招兒了嘍!嘭......”華子豐身后不遠處,一處隱藏的炸彈被人為引爆了,就在華子豐抱著楊歡打開電梯門那一刻。
華子豐抱著楊歡被身后的氣浪直接撞到了電梯里。好在電梯門瞬間關上閉,這才堪堪阻擋了外面被炸彈炸起的飛沙走石。華子豐抱著楊歡跌坐在電梯里,還沒等他們按下電梯按鍵,電梯就像失控了一樣飛速的向下方落去。
華子豐把楊歡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里。此時華子豐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剛剛外面爆炸時,華子豐用自己的后背替楊歡做了擋箭牌。疼的華子豐額頭上直冒虛汗,可是他卻強裝鎮定不曾發出一聲悶哼。
電梯里的頂燈早在發生爆炸時就斷電了。漆黑密閉的空間里,楊歡嚇得驚呼出聲。雙手緊緊的抱著華子豐,牙齒不停的發出打顫的聲音,惡夢在這一刻終于被喚醒。
“不要碰我,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不要過來!你這樣做是違法犯罪.....”往事如放電影一樣再次重現在眼前。楊歡嚇得渾身發抖,她想掙脫華子豐的懷抱,只因回憶太過痛苦以及可怕。
楊歡的情緒徹底失去了控制,身體不停的掙扎著,很快華子豐便發現了楊歡的異常,直接把楊歡死死的樓在自己的懷里,甚至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
“小歡,別怕,我在呢!我答應過你以后再也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你是我孩子的親媽,我在這個世上除了爺爺奶奶唯一的親人。”華子豐試圖喚醒沉浸在痛苦回憶中的楊歡。這些年楊歡一直不敢面對黑暗以及密閉的空間,就連楊歡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一癥狀。
華子豐由于用力過猛,以致后背上的傷口全部崩裂,血腥味兒充滿了整個密閉的電梯空間。熟悉的味道再次傳來,華子豐直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巨響,今天他就是死也不能讓當年的事情重演一遍。華子豐控制住懷里的楊歡,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哪怕嘴里已然出現了濃烈的血腥味兒。
現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強要了楊歡后果絕對不堪設想,楊歡的精神恐怕會直接崩潰。當年的錯誤他不能再犯一次,哪怕他現在忍得很辛苦。
楊歡抱著華子豐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她恨當年那個禍害了自己的男人。楊歡的精神在受到黑暗和恐懼刺激下,早已失去了理智,她只想和對方同歸于盡,疼的華子豐忍不住發出了悶哼的聲音。
“華子豐,和你的情人共赴巫山云雨的滋味一定很銷魂吧!既然你們早就做了夫妻,我總得讓你們回憶一下當年的柔情蜜意。你放心,最相思這個味香料是人間極品,能成全你們這對兒有情人第一次,就能成全你們第二次,好好享受吧!在電梯上上下下起伏不動的運動中,相信你們一定能稱心如意。這是我送給你們的一份大禮,希望你們能好好體會!”
蝮蛇佘漫華說完,音響里徹底失去了聲音。安靜的就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到。華子豐和楊歡所坐的電梯在幾次起伏之后,直接被人為的斷了電源。
華子豐最后實在受不了了,抱著楊難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當楊歡的血液滲透進華子豐的口腔時,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一陣清明。剛剛那陣短暫的意亂情迷竟然忽然間消失了。華子豐在楊歡的脖子后面點了一下,楊歡直接陷入了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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